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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步断亲
蛇老大跟虎最强早早在牛车场等待,谁让虎最强贪吃,胃口还大,光吃东西,没有买其他东西。
虎最强被念叨得耳朵都要茧子,无聊时候在地上不停画圈,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赢,虎脸都没了。
无趣抬头往外面一望,虎最强双眼发光,林怀瑞终于出现了,程季萧凌厉的眼神硬生生止住虎最强冲过来的速度。
蛇老大跟脑子犯傻的虎最强不一样,书生气息的林怀信一踏入他可知范围的时候,就猜到这人是林怀瑞的亲属。
后面林怀瑞介绍了他旁边的汉子是他二哥,现在要回门,不知道大哥现在状况如何,腿伤不恶化就行。
夏天阳光刺眼,程季萧不知道什么时候跟瑞哥儿带上席帽,剩下三人强装微笑,再三自我安抚悲痛的心,用竹筐盖住自己的头。
李婶正在把稻谷搬到牛车上,无意识撇见林怀瑞带着夫君骑着牛车回来,拍着大儿子肩膀让他继续干,自己朝林怀瑞那去,大嗓子吼道,“瑞哥儿回门了。”
程季萧照旧扶着林怀瑞下车,李婶颇为满意,瑞哥儿这目前看来夫君不错,是个会疼人的。
“李婶,这是茶跟酒,88钱。”程季萧打开盖的严严实实的竹筐,林怀瑞惊愕,程大哥什么时候背着他准备的。
林怀信也是笑嘻嘻劝李婶收下,这可是瑞瑞夫君一番心意,牛车也先放在李婶他们这,还有另外两兽也被留在李婶家。
李婶热泪盈眶,程季萧这份情意她受了,还说承了这份情,回门宴席她自会准备好,中午一定带着苏小子一块来吃。
林怀信拗不过李婶,答应一定来,决不食言。李婶站在门口,目送他们离开自己视线之外,回屋打算中午好好操持一顿大餐,不忘招呼两兽进屋。
不同于蛇老大的脸皮薄,虎最强可不觉得有什么局促的地方,厚着脸皮跟李婶讨要吃的。
林怀信在路上时候,交待大哥现在已经跟阿奶她们闹起来,就因为她们私吞了份子钱没钱吃药,导致伤口恶化。
一听到大哥伤口恶化,林怀瑞追问恶化到何种程度,二哥连忙解释是演给别人看的,让弟弟别太担心。
二伯母当初说媒人报的嫁妆银两三十多两怎么不拿着吃药,一心惦记她们两家的钱。
结果大哥直接搬出当初对阿奶那套说辞,义正言辞道阿奶当初都亲自看过,里面就装了二两银子,还是程季萧给的聘礼。
两个妯娌可不知道这事,林阿奶也没主动说,就让两人一直误会下去。
如今揭开真相时候,林阿奶一边呵斥两人不要听风就是雨,一边又说自己年纪大了,份子钱都被她用来买药。
但大哥给的嫁妆确实有这么多,不过盒子是双层的,林阿奶不知道也是实属正常。
令人意外的是,林怀瑞也没想到她们还是如此不要脸,对汉子也没好到哪去。
唯一好处就是到后面断亲大哥也不会是过错方,不占理的是阿奶一家。
人言可畏的道理,林怀瑞在网络上就已经见识过,更遑论一个村的散播谣言,假的也会成真。
还没进门,就能听见大伯母在那哭诉大哥没良心,她为了瑞哥儿婚事忙上忙下,连点辛苦钱都要抢走。
程季萧明显感受到身旁□□头握紧,二哥先林怀瑞一步进门,“哟,这不是信小子吗,瑞哥儿怎么回来了。”
林怀瑞理都不带理,拿着从镇上带回来的药,交到大哥手上。
大伯母岂是别人无视就会歇停的人,别人不理她,她更来劲。
“现在翅膀都硬了,长辈都敢不理。”大伯母不仅动嘴,还妄图动手。
然而程季萧那么大的一个汉子杵在旁边,眼神吓得也不敢轻举妄动,气得直接拉着自己大儿子林怀康出来,又让大儿媳把婆婆请出来。
有了儿子在旁边,待会婆母又会帮她,大伯母底气又来了。
“长辈?不知道的人以为我们是仇家呢。”林怀苏最近跟她们吵架,嘴皮子那比林怀瑞还要牛。
“苏小子,你说的什么话?你两个伯母可是好吃好喝供着你。”林阿奶看到林怀瑞回来,一脸鄙夷,“瑞哥儿,你这嫁出去的哥儿,泼出去的水,往林家跑怎么回事,想带着夫君赖在林家?”
门口来来往往的,喜欢看热闹的群众总会停留。
“阿奶这话说的,我们还没文书断亲呢,今天是我回门日子,大伯母收了份子钱,还说的为我操心,那可准备好宴席?”
一般都是娘家收份子钱,收了份子钱的自然也要准备好新人回门宴。
果不其然,大伯母拿钱不办事又被村民议论,倒对大伯母收份子钱没有责备。
大伯母大儿媳脸臊得慌,直接回屋,上次大多数人都不在家,后面回来也是被糊弄过去,现在倒好,直接现场版。
“对了,阿奶刚刚说好吃好喝供着我大哥,那他这药怎么没去买?”
林怀瑞把大哥伤口直接暴露在众人面前,麻布上的血渍已经变黑,程季萧还特地推着大哥,在村民面前绕了一圈。
后面借着用林怀瑞带来的药包敷药为缘由,推大哥进去换药,大哥让程季萧先别出去,他要说些事。
就在林阿奶又要做出一副可怜兮兮样子,林怀信一脸为难说自己跟大哥每天都是吃剩饭剩菜,还要他每日上工交饭钱。
大伯母立马嘲讽说是每天给他们吃剩饭已经很给脸了,起码还有好几道荤腥。
林阿奶剜了一眼不争气的大伯母,她刚要哭自己家穷,结果自己暴露。
二伯母拉着大伯母往后站,大伯母自知说错话,不敢看婆母眼色。
林怀康早在几人吵架时候,去请里正,嫁出去的哥儿断亲里正做主,但两个汉子还得要去镇上一趟,请县丞盖章。
“瑞哥儿嫁出去倒是越发会顶撞长辈了,连阿奶说一句,你能顶十句。”
“阿奶说的什么话,我带着夫君辛辛苦苦从峻岭村赶回林家村,收了份子钱却连顿宴席都没有,怎么好意思称自己是长辈。”
林阿奶愈发刻薄,“果然是个灾星,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让你从林家嫁出去已经够给你们老三家面子了。”
“你自己上贴着赶嫁给峻岭村那个穷疙瘩,还肖想宴席,哪来的脸。”林阿奶正准备继续辱骂时候,里正听到林阿奶说峻岭村是个穷地方。
虽然峻岭村公认的经济不发达,但这么多人在这,还一脸嚣张讽刺嫁到峻岭村的哥儿,要是传到那村里正,闹出去丢的可是他的颜面。
“林齐家的,收了别人份子钱,不打算还回去就好好给别人准备宴席,要不然就还回去。”
二伯母从中也得了点,看到是自己二儿子把里正请来,破口大骂康小子是个败家子,干脆做老三家的人算了。
要是真的,而不是嘴上说说,林怀康简直要乐开花,爹娘眼里永远以大哥为重,弟弟又因为现在上学,也得到重视,唯独他,就比三家的没受到太多苛待。
之前自己交给娘的上工钱,一分钱都不愿给自己娶妻,他只能寄托在弟弟争气,谁让他哥俩关系要比跟爹娘关系还好。
“里正,不是我不准备,谁让瑞哥儿不拿我当长辈,我热脸贴冷屁股吗?”大伯母张口说瞎话的本事里正清楚得很,压根不相信半个字。
林阿奶让二儿媳把大儿媳强硬拽到屋子里去,省的说些不省心的话。
“阿奶,我们也不用你准备宴席,把那些份子钱给我大哥买点药就成,要不是我回来,他腿怕是废了。”
宴席随便整点就行,但份子钱那是实打实的一两多银子,林阿奶刚装出来和蔼的表情再次狰狞。
“说来说去,你不用就是要你那点份子钱,还说什么宴席,你就不能想想你四堂哥打算继续学业,家里缺钱吗?”
瞧瞧,又扣一口大锅,说的缺了这一两银子读不了书,他们穿着也不是缺钱的料,都不想委屈自己过得太差,只能供一个人的学业。
“阿奶,你也说了我是泼出去的水,怎么要我舍去夫家,一心为林家卖苦力吗?”
封建社会时期,嫁出去的人要是一心为娘家,不顾夫家,那也是可以上诉说休妻,谁让未嫁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呢。
林怀瑞扣在林阿奶身上的锅,让里正也不自觉审视林阿奶是否真的有这种思想,要是传播这种思想,也需要去牢里教育几天。
“既然你是泼出去的水,那我们直接断亲,林家也不用你一个穷酸人家帮忙。”
真是好算计,一两银钱又被模糊不说了,“断亲可以,那我份子钱也归还吗?”
林阿奶也反思一下,之前瑞哥儿不是很好糊弄吗,怎么现在几次都纠缠不休。但长久给她的印象还是懦弱,不屑道“你大哥受伤了,全给他买药用”
等跟林怀瑞断亲,给不给他也没本事继续说,这可是林家的事,外人插不上手。
“那行,阿奶签个保证书吧,保证一周内一千四百零八钱,全部用于林怀苏治疗腿伤。”林怀瑞早就让二哥算算礼金够大哥吃多久的药。
林怀瑞跟二哥商量该如何定制惩罚,二哥拍了下瑞哥儿肩膀,从屋内拿出笔跟纸,无声说着断亲。
“对了,阿奶,如果没有用与吃药的话,那我大哥二哥全部跟林家断亲,如何?我大哥伤不治愈那可是害了他,二哥自然也不会对林家有好脸色。”
林怀信一脸严肃点头,里正无声询问林阿奶的意思。
林阿奶肯定点头,早就计划着断亲,还能白得银钱。至于名声,到时候再想呗。他们断亲之后林家村也没他们去处,等他们走了,怎么编排还不是林阿奶说的算。
林阿奶对于这份保证书,满意让人喊林阿爷起来签字,一家之主还是他。林阿奶没让人说是约定断亲保证书,至于瑞哥儿那份断亲书,则是直接告诉老爷子。
林阿奶知道老爷子对嫁出去的人也不看重,但两个汉子要是被分出去,那会闹腾一阵子,她有时间做老爷子思想工作。
保证书,断亲书各两份,林怀瑞在众人面前忍住笑出声,屋内林怀苏接过保证书时候,递给程季萧看了眼,白纸黑字写的一清二楚。
“这是件好事,她们不会给你买药的,早早断了也好。”程季萧未能理解大哥莫名的伤感,也不知道大哥内心深处对林家还有没有感情。
但程季萧确定的一点就是,大哥绝对会离开林家,毕竟当年岳父岳母的事颇有蹊跷,腿伤不好,难以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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