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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笼
回到家时天还没黑,两人坐着歇了会,便开始整理今日的收获。
首先便是将那只鸡关到了那个简陋的浴室里,怕捆着捆死了,还给绑着它的藤条给解了,再单独绑了一条腿,另一头系在旁边的木桩上,防止他跑,还给撒了点米喂着。
之后,便是将那六个鸡蛋从麻布袋里拿出来,有软和的菌子包着,一个都没压坏,柳玉竹舒出一口气,将鸡蛋放进屋里。之后又将菌子倒出来,将那些完整的挑出来,又将那些坏了不能吃的挑出,剩下的都是有些损坏,但不影响食用的,可以拿来炒了吃。
那袋子果子也倒了出来,今日摘的野果有好几种,有些他都叫不出名,因为以前逃难时吃过,知道这是能吃的就摘了,那些没吃过的他没摘。这其中还有不少没熟的猕猴桃,柳玉竹挑出来放在一旁,放到熟了就能吃了。可惜家里没有糠,若是将猕猴桃埋在糠里,熟的更快些。
剩下的便是药材,先将茎叶类的拿出来,将其中的杂草挑出来,而后放在一旁,回头拿去溪边洗了,有些得晒干再用。
这些活柳玉竹做的熟练,霍瑀却十分生疏,但让他闲着看着柳玉竹做也过意不去,便跟在旁边学着做,多少能分担些。
背篓里还剩小半筐的根状药材,霍瑀问道:“这些是不是得拿去溪边洗洗。”
“是要洗的,明日再去吧,今日也不早了,先简单收拾收拾就成。”柳玉竹应道,顺手就将背篓提到了屋子左侧放着,他打算明天直接背着去溪边洗,也就没拿出来了。
这屋子门口的右边是煮饭的灶台和水缸,左侧是块空地,放了些柴火,那堆柴火上放了个簸箕,上面晒了些菜,今日摘的东西都放在了这一侧,空间不算大,这么些东西就占了一半的地方。
“成,那明儿一早我去提着去溪边洗。”霍瑀点了点头,太阳都快落下去了,确实也不适合去溪边。
做完这些,时候也不早了,二人生火准备做晚饭。这顿晚饭做的简单,就煮了锅红薯饭,将那些破损的菌子炒了一碗,再拿了两个野鸡蛋出来,一人煎一个荷包蛋。上山忙碌了一天,也吃点荤腥犒劳下自己。
赵福仓来的时候菜刚炒好菜,各自盛了一碗饭在吃,赵福仓闻着菜香,笑道:“这才准备吃饭呢?”
“福仓哥来了啊,吃饭了不?我们刚煮好的,要不要在这吃点。”闻声,柳玉竹放下碗,迎了出去。
赵福仓将手中的东西放至门口,应道:“不用了,我吃过了才来的,这不今日白天有空,就织了个笼子,若是你们要上山打猎的话,可以拿来关些兔子野鸡。”
“哎呀,这不巧了么,我们今日上了躺山,捉了只野鸡呢。”柳玉竹开心地道,出了屋子,将笼子提到一旁,又去将那只野鸡提溜出来关进笼子里。之前他还担心关不住这只鸡呢,或是下雨了没地方搁它,现在有了这笼子,正好可以拿来关鸡。
“那是我赶巧了,这鸡还挺肥的,看来陆兄弟这打猎手艺不错,身上的伤可好全了?”赵福仓关心地问道,他以为霍瑀身体的伤还未痊愈,得过段时间才上山呢。
霍瑀在赵福仓来时也放下了碗,柳玉竹关鸡时帮忙搭了把手,闻言回道:“多谢关心,已无大碍。今日能捉到这只野鸡只是机缘巧合罢了,下回去不一定能捉到。”
“那就好。”听到这话赵福仓也放了心,“天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回头有空了再给你们编些背篓和篮子。”
“哎,福仓哥你等会,我给你拿点东西。”柳玉竹忙喊住赵福仓,将笼子关好,便跑进了屋里。
赵福仓摆了摆手,“不用给我拿,你们留着自己吃。”
“得拿着,要不然这笼子我们都不好意思用呢,就是些山上采的野果,拿回去给杏儿她们当个零嘴,还有些菌子,你别嫌弃就成。”说话间,柳玉竹找出了个麻布袋,往里装了点野果菌子,还拿了三个鸡蛋,一股脑的塞给赵福仓。
赵福仓看着手里的东西,推拒道:“这怎么好意思,咋还有三鸡蛋?”
柳玉竹又拿了点药草放进袋子里,应道:“就这野鸡下的,一共六个,我们吃了两个还留了一个,这三个你拿着回去尝尝。”
“那不成,这野果我可以拿着,鸡蛋你们自己留着吃吧,我家里喂了好几只母鸡,有蛋吃。”赵福仓将那几个鸡蛋拿出来,放了回去。
柳玉竹又给放了回去,说道:“那哪能一样,这是野鸡蛋,你拿回去给婶子他们尝个鲜。”
见赵福仓还要拿出来,一旁的霍瑀说道:“赵兄就拿着吧,回头还得找你帮忙呢。”
“成吧。”赵福仓便不再推拒,想着过两日送篮子时再给柳玉竹他们拿几个鸡蛋过来就是。
柳玉竹给理了理袋子里的东西,指了指那些药草,说道:“这捆煮粥的时候可以放些进去,有滋补身体之效。还有这捆是给婶子的,前两日她说夜里老是睡不着,这些是安神草,拿这个煮水,睡前喝一碗,能安神,估摸着能睡的好些。”
赵福仓点头道:“成,我记下了。”
天快黑了,赵福仓也不久待,提着那袋子东西回了家。
赵福仓刚进院门,就与蹲在院子里的赵福全打了个照面,就挺那赵福全嘲讽道:“呦,这天都黑了,还以为你回来了呢。”
先前赵福仓要去给柳玉竹他们送笼子时赵福全就阴阳怪气地说了几句,赵福仓没搭理他,现在没打算搭理他,劲直地进了屋内,将手里的东西递给自己的妻子刘月红,和她说道:“这是柳郎中给咱们的,还有三个野鸡蛋,你看着咋做好吃。”
刘月红伸手接过,看到三个野鸡蛋时也讶异了一番,脸上染上了笑意,应道:“嗯,我明晚做晚饭的时候炒了吃。”
外头赵福全还在说:“我说弟妹,三弟这胳膊肘往外拐的,天天给人柳郎中送东西,你就不介意啊?”
刘月红也不理他,小声地问赵福仓:“那这些药草是干嘛用的?”
赵福仓应道:“这捆是拿来煮粥的,这捆是给娘的,娘最近不是说睡不着,柳郎中给采了点安神的药,说是晚上睡前拿这个煮碗水给娘喝,就能睡的好些。”
柳玉竹给过很多这种煮粥用的药材,刘月红也知道怎么弄,闻言点了点头,“那行,厨房火还没熄,待会我就去煮一碗给娘端去。”
而他们越是不搭理,赵福全就更起劲,叭叭叭地说个没完,眼见着又编排起柳玉竹了,他们的母亲刘秀兰从屋里出来,呵斥了一句才禁了声。
等赵福全进屋里,刘月红不禁小声地说道:“咱们什么时候能分家。”
刘月红一向不喜欢赵福全,不仅是他这嘴上喜欢骂人,再就是他也懒,现在他们家成年男丁就他们兄弟两,但赵福全老是找借口躲懒,这重活累活多半是赵福仓干的,见丈夫这么辛苦,刘月红也心疼。
“唉,再等等吧,等大哥回来就分家。”赵福仓也想分家,分了家就不用天天对着赵福全了,只是刘秀兰还在,加之他大哥没音信,就没分家。
“那得等到啥时候。”刘月红叹了口气。赵福仓的大哥叫赵福生,几年前官府征兵时要求但凡家里有两个成年男丁以上的一户必须去一个,他们家成年的就是他们三兄弟,都已成婚有家室,谁也不想去,最后还是刘秀兰说抽签,赵福生抽中了,这一去便是几年,音信全无,也不知是生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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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让大家久等了。祝大家假期快乐~
这几天大概能多写点啦,会尽量多更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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