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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织田作之助低头看向自己的手,凝实中又透着一些朦胧感,虽然看起来像是个活人,但也一眼就能分辨出来其实是个虚幻的人影。
这样的话就有点糟糕了,难道要让太宰再一次目睹我的“死亡”吗?他在心中自语,那马上就要回归另一个世界,与这个“现实”分开的感觉太强烈了,他知道,这次现身只是昙花开了一瞬。
而在这次之后,他也不知道能不能等来下一次被人观测到的机会,这还是在他不前往黄泉的前提下。
虽然他从来不后悔为了孩子们迈向死亡,但却没想到死后却并没有真的消失,他从自己的躯体里站了起来,看着自己的友人将自己葬下,最开始只是站在坟墓前,等着安吾和太宰交错着来看他。
偶然的一次尝试,发现自己能跟着太宰离开,之后就在太宰治身边当背后灵跟了好几年,他也尝试过和活着的人还是动物接触,却无法被这世间的所有感知,死者的世界是不能和生者的世界有交集的。
这么长的时间也够他认真的反思了,他当时为了给孩子们报仇不管不顾的和纪德同归于尽的选择对太宰而言确实是有点过分,不,是太过分了。
织田作之助抬头,长大了很多的青年已经来到了他的面前,站在一步之外,用一种迟疑的,犹豫不决的眼神凝视着他。
那其中透着难以言喻的沉重感,哪怕是鬼魂一样的状态,他还是感觉自己在这样的目光下喘不过气来。
织田作……是被阵法误打误撞召唤出来的幽灵吗?这是真的吗?如果是真的,这世界真的有鬼魂存在的话,那么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来到过我的梦中,如果是假的的话,谁弄出了这么一个织田作,又有什么目的,太宰治难得思绪混乱。
……不,看着迷茫的红发鬼魂,他否认了自己的猜测,这就是织田作。
无法否认。
那飘摇的灵魂,在看到这个人的那一刻忽然就落到了地上,箱子中不停的在生与死之间徘徊的猫跳出了黑暗,在广博的大地和高远的天空中晕眩,虽然跌倒在地上,但仍被狂喜攥住心脏。
这是织田作啊。
织田作之助看了太宰治一会儿,忽然抬起手向着前方青年的方向伸去,看样子是要落在对方的头顶。
这是以往很平常的,经常出现的动作。
太宰治却被这动作惊醒,他看着离他越来越近的宽厚手掌,狂喜一刻也不肯叫他多感受的就转变成了恐慌,他用几乎慌乱的姿态往后闪躲,右脚踩在液体上滑了一下几乎倾倒,但他顾不得那么多,急急忙忙的向旁边让了一下又避开了想要扶住他的手,等织田作之助反应过来人已经站的远远的了。
就像陷入车流的小猫,惶惶不知道向何方,天空又忽然下起了大雨,只能瑟瑟发抖的站在原地,连能让自己有安全感的蜷缩都不敢。
织田作之助困惑的看着太宰治,有些不解,但他知道对方是绝对不会害怕什么鬼魂幽灵,随即恍然:“太宰是怕你的异能会影响到我吗?确实有可能,毕竟我好像也是因为异常的能力才能现身的,确实不该贸然和你接触。”他说着看向脚下开始逐渐变得暗淡的法阵。
……现身?
“但是就算不碰到太宰的话好像也维持不了多久?”织田作之助张开手掌,凝实的手掌变得虚幻,似乎是随着阵法的暗淡而慢慢变化的。
“织田作、”太宰治又慌乱的跑过来,鸢色的眼睛里泄露出从未有过的恐慌,那里面倒映出的人影正在变得浅淡。
他伸出手想要抓住消失的灵魂,却又强忍着不敢触碰,只能颤抖着嘴唇想要说些什么,像极了在鹤见川入水后身体下意识的挣扎,这是本该绝不可能出现在他身上的无法抉择。
“啊,太宰,不用担心,虽然看起来我是消失了,但我并没有感觉到我要去黄泉之国的预兆,应该是和以前一样,变成你看不到的样子了。”织田作之助认真的看着太宰治,果断的握住了胆怯的停在他手腕边的手。
幽灵要前往黄泉的时候当然是有预兆的。
“对不起啊太宰,就这么自顾自的把你和安吾扔下,但是太宰,我一直都在。”
他放开手,如愿以偿的揉了揉青年毛茸茸的发顶。
织田作之助并没有在握住那只冰凉的手的时候直接消散,而是在说完了这句话后,就像是现行于人世的时间到了一样如同变淡的山水画般隐去。
“鬼魂的存在是被世界允许的,并不来源于异能,在传说中,鬼魂在被人类看见之后就能伤害到能看见自己的人类,所以,只要能看见,双方就是可触碰的,而他们之所以能在生人眼中出现,也是因为生人的执念在那一个瞬间通过某些因缘之物传达给了死者,于是不被忘却的死者就在生者的眼中“出现”了,这不是由异能造就的,自然不能被能消除异能作用的“人间失格”所消除。”
九谷千树用极快的速度书写,但尽管如此,飞速燃烧过来的火光还是将他的手烫起了一个泡,那是世界之火,自然可以灼伤灵魂,烫出这个泡以后他拉出一条漂亮的直线结束了书写,虽然刚拉出的直线也随之化为灰烬。
“小~气~!多的都写了就这么一点点就生那么大的气,还那么狠心把人家的手烫了,过分~!”╭(╯^╰)╮九谷千树气呼呼的吹手,虽然比起他满身的伤来说并不算什么,但就是很气。
已经不想理人的系统叹了一口气,拟人化后在九谷千树的脑子里鼓足了气给他呼呼,烫出的泡带来的疼痛消失。
少年满身的伤是受限于他在这个世界的概念,他身体里潜藏的灵魂第一眼给世界带来的认知如此,概念定格,无法治愈,但这之后受的伤带来的疼痛却是有法子屏蔽的。
“织田作?!”涩然的声音带着惊惶响起,他急促的呼喊着友人的名字,但友人不予回应,太宰治仓促的伸手胡乱抓了几下,挥散了最后的一点色彩,如同即将溺亡的人:“织田作—!”
只有他的声音回荡在死寂空旷的地下室。
叫人听了就忍不住想要哭出来。
他再一次目睹挚友的离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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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青稚的故事写的好着急,看看能不能修改,就没有咒回写的嗨,这章先放给大家看看,要是修改的话大家估计好久都看不见我,不用惊讶,多半活着,死了的话会给大家托个梦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