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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夫郎人美心善?(二)
在赵冯夫夫家做了一月工的村人,一回到家里,就被人围上来。看看家人又从三郎家带回什么好吃的哩。
因为冯青觉得反正人家都要将好吃的带上点给家里人尝尝,他也不阻拦,反正,一个人菜就那么些,人愿意带就带。吃不饱?不存在,这几天做出的豆渣饼和豆浆都很多。煎豆腐,炸豆腐,豆干等一类美味,每天不重样。
家人因着自己得利,因此还胖了不少。那些在赵三郎家做工过的村里人无不感激,但又想着人家里几时招工。
使人遗憾的是,赵冯夫夫俩都无招工之意。就连人家现在出门都有了马车。要去集市,买上粮食等都用不着请人帮忙的。
叹气的人多矣。
冯青此时就想到,自己这家算是大户呀,太显眼了些。
他找来赵锡,大豆油油方卖出去了,但是豆腐可以留给赵家村人。
对的称,他于某一日感发,做出豆腐一物,觉得这是带领赵家人更进一步的好机会。
怎么寻人来做是个办法。
后来两人找来里正,忠叔经族老,叫上赵氏族谱真正赵家媳妇儿来冯青这儿学习,这人算是筛选过的,算本家人。
一见面,冯青就知道这赵氏族老的打算。这是打算本族生意呢。不管那群族老怎么想,反正冯青只是想自己一家不显得那么显眼就好。这样也好,到时发生点什么,可与他有甚关系,他本来是想将这技艺传出去而已。即然有私心起,也没什么不对。
那些被选中的人家,逢人就夸三郎人好,娶个夫郎更是人美心善。
真的是心善?不见得。
总之各种好话不绝。
传到冯青耳朵里,冯青只有冷笑。
不管人在外面如何夸自己,但又有几个是真心实意的,背地里,家里小的不是明里暗里眼神勾搭搭望着自己丈夫。冯青那个气,那个懊恼。
当即冯青就订了规矩,只能看一遍,反正很简单,常善厨的人一看就明白了。
很快村里就流行石磨。
而钟义这石匠手艺也有了用武之地。为报三郎夫郎恩情,里正表明,全部让钟义给大家做。名头上说得好听,那还不是不想连做石磨的方法流传出去。
其实这石礳真没什么,除了用于磨浆糊类,又笨重,谁愿意吃饱研究拿去赚钱。与冯青认知不同,还真有人打算将此物制法拿去卖钱。
钟义一个人,不能完工那么多。做为主子,他自然就推了,只让钟义教给石匠,收取石匠每做完一个便收一个的钱。
就是收个专利费。
石匠忙碌,也乐意。
当然这个费用收上来,冯青只让出一分给钟义。钟义算奴仆,这法子也是冯青想出的,按里也不用给钟义这仆人钱。然,这算是给他一种奖赏。
钟义高兴接受,没推辞,以后的活儿更加仔细。
赵家村人学了豆腐这一手艺,一时间,整村都豆香四溢。
更是吸引了路过此地商队,过来交换食物水等。
赵氏族里顿时想到生意上门,一合计,就在县城开上门店,不久就赚个金盆满钵。
再两月不到,赵家村焕然一新。不说家家都有了奴仆伺候,但只要家中主母或主夫来学过的人家,那必定是建上大宅院。
大家得了利,当然也不能将赵冯夫夫家忘却。
冯青看着送礼道谢的村里人,将自家门槛踏坏一块又一块,眉心直跳。
是的,现在自己家没那么显眼,有那么点舒心了,可,这些送礼的人来得未免太勤了。
众人所学都是白豆腐制作,然而有那么一两人聪明的也学会变通,他们是不能用油炸豆腐,但他们也自发学会制作干豆腐。大豆价格便宜,现在又住上大宅院,手里又有余钱,多买些,也无浪费不是。
白嫩嫩的豆腐一经出世,有些富商立马抓住商机,似要垄断这生意。可赵家人怎允?他们多有分散,各各支角落定,别的豪商也是极愿合作的。
那做出干豆腐的人家也是极赚了一笔,要不是有族中人发现,那人家早早走掉了。
这不,使人将他制干豆腐的方法教与不会的人家。
赵家人扯皮,冯青不参与进去。现在大家都富足,也不会盯着他家里瞧了,至于赵家村人能守这财富守多久,且看。
赵母家。赵母病本来也不大,只是气大伤身。自打冯青忙着教村人做豆腐,又将豆腐扩展自家菜谱,闲不下来,也就不来赵母家里后,家里一清静,病就大好。
又知冯青教村人们制豆腐,下面儿子儿媳没得一人有机会,不服气,但有三郎一直守着人,赵母又躺着,谁又有那底气吩咐人。
眼看家家户户,赵氏人都盖上新屋大院,多松快。回头且瞧自家,虽然是个大院,但比起人家院里人数,自家几兄弟妯娌们,着实拥挤。
赵母能站起来,一见,着点儿又没气躺回去,只言那冯青生来克她赵家的。
长媳嘴笨,常年受赵母苛责,心里也不无道,人家一来,您老做了什么不知道。那好歹是您亲儿子娶的夫郎,本来您三子从那吃人的地儿回来不容易,又与您关系不好,好不容易见方,寻个事找您,结果您还真去磨整人去?现下还想人家想着您。大家都被您一起给害了。
那长媳的心里话可不只有一个人这样想。
现在乍一听见谁谁家女儿许了好人家,谁谁家又娶了好女,还都是那些从冯青那儿学了好手的人家,一时门可罗雀,更有外地慕名而来联姻的富户。
在外面,多有泼辣地赵母,在别人“你家怎么还没扩建?” “三郎是你儿子,你可真有福气。”这等眼神中,敢怒不敢言,憋足气,回家就开始对媳妇儿们一通磨。
“我呸,那冯青人美心善!那简直蛇蝎心肠,不孝不悌,那些人哪只眼看见他心善?他要心善,早就接我这老婆子去供着! 现在全赵氏的族人,哪个没落下,独独落下我家。我看啊! 那黑心地就是假好心。啊!我命苦啊! 都怪那黑心的,把我家三郎也带坏了,不再认我这个母亲。”
赵母的豪哭,哭得四邻面面相趋。这悲伤的情绪不似做假,墙头草一听,说风就是雨,也就跟着指点起冯青的不是来。
“三郎夫郎应该不是那样的人。”
“是啊,要不然怎么还教大家制豆腐,现在我家,又建了新屋,我家哥儿还能许上好人家。”
“那可不。”
“那啥,不是有句话叫知人知面不知心?说不得人早早想出就捞了一手,留给咱们的,只不过是从人手头缝儿露出来的。”
“矣,这样一想,恐怕是了,你们可记得四月前那申家商队,要产子那商队?”众人听到那人言,“要我讲,三郎夫郎真是被三郎惯坏了,这哥儿简直要爬到自家汉子头上了。你们看,三郎是我们赵氏人,三郎夫郎也是吧,现在三郎夫郎还做主将那些东西谋福,也不带着赵氏人。现在要不是三郎主动去找里正,三郎恐怕还不会将那法子拿出来。唉,要是那三郎夫郎早早拿出来,我那女儿何必嫁个老头儿。”那人说话可不就极自私,跟他谈论的几家妇人,你看我我看你,也有那么点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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