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黎明

　　第三十四章

　　等火核和清依聊完时已过了下午6点钟。

　　“安树呢？”清依看了一眼窗外的黄昏，转头问:“你不是说他会来找你吗，这都两个多小时了。”

　　“这小子，我就不该答应他去买零食。”火核扶额起身。

　　清依:“一起去找找吧，你也放心他一个人在外面逛啊！”

　　如今火之国各族都已停战，安树这种刺头小孩跑到街上，火核最多只担心他被柱间抓住缠着他问斑的近况罢了。

　　谁知二人刚出了门，火核便看到不远处自家侄子牵着姚华的手朝他们喊:“叔叔！清依姐姐！”

　　“？？？？”火核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姚华姑娘？！”清依见到这一幕也很惊讶，却见安树好像很开心，于是不解道:“你们怎么在一起？”

　　“在街上碰到的。”姚华对清依说。随即她看向火核，有些责备道:“你这叔叔怎么当的？把侄子一个人扔大街上？”

　　“姚华姐姐你别怪叔叔，是我自己非要去买零食，叔叔一直很关心我的。”安树睁着天真的眼睛，如同一只被顺了毛的小猫，显得格外的乖。

　　“哇，你什么时候这么懂事了？”满肚子问号的火核哭笑不得，他一拍脑袋:“我是不该把他扔街上，倒不是怕别人打他，是怕他打别人啊！”

　　对比宇智波安树，说斑小时候性格很拽那还真是冤枉斑了。安树想着今天要不是扉间等人经过，他非得送那几个多事的小子去医院不可。

　　“说说，你又闯什么祸了？”火核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他将安树拎过来，露出和善的笑容。

　　“我没…”

　　安树惊恐地看向姚华，后者接到求救信号瞪了火核一眼，随即把安树护在身边:“你这人，对孩子什么态度呢？”

　　安树眨巴眼睛，拉着姚华的袖子弱弱道:“不怪叔叔，他也是担心我。”

　　“啊啊啊我是那种人吗？”在两人一唱一和下的攻势下，火核捂住脸心态终于爆炸了。

　　他张开手指露出眼睛，向清依使了个眼色，清依会意并朝着安树招了招手:

　　“走安树，清依姐姐带你玩去。百叶上次拿了东西给你。”

　　将两个电灯泡打发走，火核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勾起嘴角看向姚华。

　　姚华挑眉:“笑什么？”

　　“好了好了，”火核拉过她的手，好声好语到:“说说吧，我家那个小鬼和你都聊了什么？”

　　姚华抽回手没有作答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冰霜的眼神让火核感到背后一阵发凉。

　　“你…你别这样，我有点慌。”

　　“你要是没做亏心事，慌什么？”

　　“我确实没做啊！”火核大呼冤枉，想着羽胜给他张罗的相亲对象他可一个都没碰，难道是自家侄子胡说八道？

　　“要是我哪里不好你告诉我，我改还不行吗。”

　　没想姚华看着火核无措的表情，注视了他片刻后忽然忍不住了。她掩着唇清脆地笑了起来，两个梨涡随着笑声打转:“好傻啊，看把你吓得。”

　　“……”

　　夏天的夜晚来的比较迟，即使是过了晚饭时间天空依然未见月色。为了不引起麻烦，两人越过屋顶来到了不远处的树林。

　　“原来是这样。”听了姚华的讲述，火核的目光沉了下来。但随即他又一摆手:“罢了，他们愿意说就说吧。宇智波不会在意，斑也不会在意。”

　　本来就是被传烂的子虚乌有，再多的解释都是那么多余。他们没办法去左右外人心中的所想，就连斑这个事主对此都是毫不关心。

　　“至于明月…安树经常找泉奈学习剑术，和明月本来也亲近。”

　　“我和他聊天发现那孩子其实很懂事。刚刚回来的路上还一直跟我说怕你责怪他。”

　　“难怪他忽然变乖了，”火核笑了，他托着下巴想了想又偏头看向姚华:“我就说嘛，他平时跟着我可没那么听话，可在你面前就像只小猫一样。合着你们是一伙的？”

　　姚华一直认为物极必反不是没有道理，她蹙眉道:“你们也不要太严苛，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连个饱饭都不让吃？”

　　“我可没有这样对安树啊！”铁血教育是羽胜的招数，火核自己都是受害者。“我经常带他开小灶的。看他挺喜欢你，没想到你对付小孩子还挺有一套嘛。”

　　“我就喜欢小孩子啊，比大人好相处多了，真诚纯粹。”出身忍界名门千手一族，目睹和经历无数的任务斗争，姚华自幼也是见惯了太多成人间的勾心斗角。

　　“不愧是我的美女。”火核勾起嘴角。他停下脚步转身搭住姚华的肩膀道:“那下个月的秋日祭我们一起吧，带上安树。”

　　“好啊。”姚华轻快地答应，忽然又像想起了什么:“但是被别人看到怎么办？我父亲他…。”

　　“去山谷里咯。放心吧不会有人知道的。”

　　秋日祭被定在了9月25日，这天离老大名去世也正好过去了三个月。

　　“明天就是最后的期限了，希望羽胜大人一切如约。”

　　几名族人向羽胜颔首，随即离开了院子。

　　虽然同千手的半年答复之约还剩一个月，可宇智波的族人们却自己将日期提前。

　　大概是宇智波确实坚持不住了，若是明天斑还是不能恢复视力给出回应，羽胜只怕真的要去找柱间谈结盟的事，以此平息族人日益躁动的情绪和不满。

　　“总之今晚好好休息，趁着节庆你也先放松一下。”他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火核牵起安树的手，点头道:“那我们就出去了。”

　　“等等！”羽胜叫住二人，将目光移到安树身上，严厉道:“把今天的训练做完再走。”

　　火核捂脸:“父亲啊，秋日祭你还这么折腾他干嘛。”

　　“少时多辛苦，来日少吃苦。”羽胜依然是那套战国时代的忍者家长常见的铁血理论，他撇了火核一眼:“小时候就是承影太惯着你，不然你也不止今天这个水平。”

　　“……”

　　可怜巴巴的安树最终只有目送火核出了门。临走前火核俯身悄悄说:“老地方哦，别让爷爷知道了。”

　　安树做了一个“嘘”的动作，了然于心地点头:“不会啦。”

　　而此时火之国的城中，焦虑的清依丝毫没有过秋日祭的心情。她独自坐在窗前，想着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不知道斑还能否承受得住那些内外皆施的压力。

　　清依越想越烦闷，正要起身却发现有人敲了敲她的窗户，侧头一看是日斩。

　　清依打开门:“怎么忽然来了，进来吃点东西吧。”

　　“啊，不用了。”日斩穿着一身常服，挠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清依姐，你现在有空吗？我想请你一起去秋日祭。”

　　“猿飞大人呢？”

　　“我爸他……”日斩想了想，随即又笑着道:“哎~先去了再说嘛！”

　　乖孩子的要求清依一般也不会拒绝。等她换好衣服随日斩一起来到大街，才发现今年秋日祭的盛况真可谓人山人海。街上挂着各种精致的灯笼彩带，商贩杂耍皆有，男女老少皆身着和服，脸上洋溢着笑意。

　　“这么多人啊！”

　　“对啊，不出来看看可惜了哟。”日斩拉着清依的手左右张望着，随即眼睛一亮喊到:“父亲！”

　　不远处的猿飞佐助闻声转头快步走来，看到牵着日斩的清依也是一愣。

　　“清依姑娘？”他看向日斩，又道:“就说你怎么不见了，我还到处找。”

　　佐助显然没想到日斩竟然叫来了清依。在两两懵逼下，日斩一手牵一个，嘿嘿一笑:“走啦走啦，我们去看花灯吧！”

　　小孩心性纯粹，大概只是想让人陪着热闹。两人虽有些尴尬但还是就这样被日斩拉着一路走去。

　　与衣着鲜亮喜笑颜开的众人不同，人群中一身素服的明月此时却毫无兴致。她是被阿香和几个同族女孩软磨硬泡给拖出来的，为此阿香还把丈夫加承一个人丢在了家里。

　　“你再不出门都要发霉了，出来散散心多好。”阿香搂着明月的肩膀，哄她道:“不要愁眉苦脸啦，开心一点。”

　　另一个女孩也提议:“对啊，我们去那边看花灯吧！听说很漂亮的！”

　　“要不你们去吧，”明月走了一会还是没什么精神，她松开阿香的手:“我四处走走就好。”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多危险！”阿香很不放心。

　　明月却轻松地笑道，“没事，别忘了我也是忍者啊。”

　　阿香说完也知道自己的担心多余了。论起实力明月一人抵得上她们同行的几人之合，一般的忍者还真奈何不了她。

　　“好吧。那你注意安全。”

　　明月点点头，随即逆着人群转身离开。

　　“她真的没事吗？”同伴看着明月的背影消失在人海中，担忧道。

　　阿香叹了口气:“不打紧。让她一个人静静吧。”

　　其实刚到城里阿香就后悔了。秋日祭的庆典上除了结伴出行的亲人朋友，还有不少甜蜜恩爱的情侣和夫妻。刚刚丧夫的明月如何能面对这样的情景。

　　几人随后也朝着花灯所在的地方走去。

　　“哎！你们看！”一个女孩拍了拍同伴的肩膀，诧异道:“那不是——”

　　“清依姑娘？”阿香看到不远处的清依正要上前打招呼，却忽然注意到她身边的人。

　　“她怎么和别的男人在一起，还带个孩子？”

　　“那是猿飞大人吧。”另一个女孩撇了一眼，皱起眉头:“原本我还以为是阿昭她们闲话，没想到她真是这种人啊。族长才失明几个月就换对象了。”

　　“唉，也是人家的本事。”

　　“好了！”阿香打断了她们的话正色道:“今天就当没看见。回去记住不要胡说，更别让这话传到族长大人耳朵里。”

　　她神色复杂地看了远处的清依一眼也没再多说什么。虽然阿香也不愿意相信清依是这种朝三暮四的女人，可难保宇智波的其他人不会这么认为。

　　与此同时，火核也牵着姚华一路避开人群来到了山谷的院子里。两人本都是不喜喧闹的人，如此安静地坐在廊下听着风声虫鸣倒还比挤在人群中下饺子来得舒适。

　　“你父亲真的好严，本来我还说带他出去开个小灶。”

　　火核搂住姚华的肩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无奈道:“没办法，我小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不然也不会有这个地方。”

　　“安树应该知道这里吧。”

　　“知道，他修炼结束才会过来。”

　　火核拉着姚华起身，嘴角上扬道:“侄子来了就是电灯泡啊，我们还是先过自己的吧。”

　　姚华脸一红，随即移开目光:“你这家伙，怎么老是这个样子。”

　　第三十五章:

　　入夜的南贺川还是如往日一般静谧，只清晰地听见窸窣的虫鸣和潺潺河流声。

　　但向城里的方向望去，通天的灯火夺目可见，伴随着隐约的炮仗和人声，国都上空五颜六色的烟花也是格外绚烂。

　　明月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一身莲花暗纹的素白和服，红色的发带半绑着黑发垂在脑后。

　　秋日的微风吹拂着刘海和鬓发，月影投向水面，粼粼波光映照在她不施粉黛的脸上。明月百无聊奈地转动着手上的粉水晶手链，心中五味陈杂。

　　她知道同伴是好意，但她实在不想置身那样热闹的氛围中。

　　穿行在喜气洋溢的人海，看到所有人的脸上都挂着真心的笑，这种情景映入眼帘只能生生刺痛她的心。

　　明月抬起头看着皎洁的月色。今天是她和泉奈成婚一周年的日子，本来早就约好了到时要带着孩子一起庆祝，可如今却只能天人永隔。一人身在俗世空留牵念，两人魂归彼岸永世长眠。

　　夜空中，身后树林穿梭的黑影随着一阵金属碰撞的声音，明月立即起身警惕了起来。

　　“嗖！”一枚苦无向她飞来。明月眼色一凌，转身抬手握着苦无柄生生将其接住，而此时锋利的刀尖距离她的眼睛不足两寸。

　　她没有丝毫犹豫，手指一动将苦无转向，朝着它来时的轨迹果断甩去。只听一声惨叫，一名蒙面忍者被射中从树上掉了下来。

　　应该是以袭击路人盗取财物为生的无业流忍，如同平民中的土/匪和山贼。

　　明月没有再多想。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木屐的绑带在刚刚的动作中断开了。

　　“这个时候来搞事，真是不知死活。”磁性又有些熟悉的男声让明月骤然抬头心生疑惑。

　　“哗——”一阵窸窣后，又是七八个蒙面忍者倒在地上。

　　借着月光，她看见一个身穿黑衣，身材高大的银发男人手持武士刀从暗处走来。

　　千手扉间冷俊的脸上挂着摄人的寒气。他斜睨一眼地上不再动弹的流忍，很快收回目光。

　　“姑娘好身手，不知——”当他走近看清眼前的人时，原本沉着的眼色骤然一动，刚到嘴边的话也生生止住。“是…你？”

　　而明月在短暂的惊诧后只怔怔地看了扉间片刻，随即将目光转向波光粼粼的河面不冷不热道:“原来是扉间大人。”

　　周围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起来。那种不带感情的漠然让彼时扉间原本平静的内心产生了一种不可明说的负面情绪。

　　尴尬，无措，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本不应存在的心慌。如同一个暗处害人的凶手被受害者当众扯去了遮挡。

　　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成王败寇，战争总会有输赢，他明明没有做错。

　　“明月小姐。”扉间沉默了一会，还是打破了沉寂:“我——”

　　“我知道扉间大人想说什么。”明月转过头，清秀苍白的脸庞有些疲倦，一双杏眸也不如初见时那般明亮，看上去更像一汪深不见底的潭水。

　　“你没有做错。”她说。

　　“我那日才得知。”扉间黯敛眼色，停顿了一下又开口道:“抱歉了。”

　　他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个词，想来也不像他的性格，但这或许能让双方都好受一点。

　　而明月只是轻轻勾了勾嘴角，扉间却从中窥见了一丝苦涩。

　　“我说了你没错。如果扉间大人认为我会因为泉奈的事心生怨恨，那可太看轻我了。”

　　扉间将武士刀插在腰间，他叹了口气沉声道:“即使你有怨恨，是想骂我也好杀我也好，都是再合理不过的。我也不会为自己辩解半句。”

　　“我为什么要那么做？”明月凝起目光不解道:“扉间大人是为了你的家族，泉奈也是为了宇智波，立场不同罢了。难道你认为我是那般任性的女子吗？”

　　她过分的理智和淡漠让扉间一时语塞。

　　明月似乎不需要解释和劝慰，那么这样扉间便无话可说。虽然要真要解释起来他还是不知该说什么，更何况扉间同样不擅长安慰，他知道自己也没那个资格。

　　外貌看似小家碧玉的明月五官清纯明丽，颇有画中美人的意味。

　　大约只有一米六多一点的身段娇小玲珑，比起一米八二身材高大挺拔的扉间矮了足足一个头。但这丝毫不影响她扬起头用凝聚着深邃的目光和他对视，一双看似柔和的双眸透着忍者特有的坚毅。

　　“你真是个特别的女子。”良久，他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或许吧。”明月收起目光转向湖面:“我不在乎别人如何看我，除了泉奈。”

　　宇智波族地。

　　安树在丢完不知第几只手里剑后已是手臂酸麻。他望了望天，想着这时羽胜应该睡下了，于是放下忍具，轻手轻脚地出了院门。

　　由于还没到很晚，为了以防万一安树没有走最近的路，而是绕了一个大圈从靠近族长家的小路走。

　　当他经过宇智波斑的宅院时，却意外发现平日漆黑又沉寂的院子里竟然有灯光透出。

　　族长双目失明，干嘛还要点灯？

　　本着安全起见的原则，宇智波安树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没有上锁的大门走进了院里。

　　“斑大人？”他走到廊下，轻轻敲了敲门:“您睡了吗？”

　　没有人回应。安树拉开推门进了屋子，一个一个房间挨处寻找，可就是没见到斑的影子。

　　他心中一紧连忙跑到后院，却发现院里也是空无一人。

　　族长大人不见了！

　　这是宇智波安树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随即接踵而至的第二个念头是:

　　他复明了？！

　　一个盲人大晚上跑出去着实没必要，何况外界现在到处都在打探斑的消息。

　　安树的脑子飞快地转着。

　　他生在宇智波，不是傻乎乎的普通小孩。如果族长恢复视力又跑了出去，那——

　　安树双眸猛张，他想回去告诉爷爷羽胜，可一想到羽胜那张冷面无情的脸便打了退堂鼓，何况他并不能确定斑到底去了哪里。

　　这种情况，告诉叔叔火核一定没错。他这样想着，随即飞快地朝着族地外跑去。

　　屋子里，火核刚将姚华披散的长发用发带绑好，便听到安树急促的敲门声。

　　“叔叔！姚华姐！你们在吗？！”

　　火核和姚华对视一眼，随即起身开门。只见门外的安树脸上挂着惊慌，可能是跑的太急，一时竟有些喘不过气。

　　火核:“怎么了？”

　　姚华:“别着急，慢慢说。”

　　安树摆摆手，对着姚华连忙问:“千…千手族长呢？”

　　姚华被问得有些茫然:“不知道啊，可能和他夫人一起吧。”

　　“我…我们族长不见了，我怀疑——”

　　“什么！？斑不见了！？”火核和姚华异口同声。

　　安树喘着气艰难地咽了口唾沫，连连点头。

　　忽然，只听北方不远处传来一声巨响，三人连忙向那处望去，隐隐见到火光一片。

　　“看来，是真的。”姚华蹙起眉头又看向懵神的安树和火核。

　　“我的斑啊！！！”火核哀嚎道。

　　虽然他也猜测过斑恢复视力后可能会找柱间干架，却也没想他竟然一声不吭自己就去了，就连复明这种大事也没对族人提起。

　　这下就麻烦。

　　在宇智波斑失明的这几个月里，虽然宇智波一直对结盟的事没有表态，可两族好说签了停战协议，一直相安无事。

　　其他忍族包括火之国也认为结盟不过是早晚的事。退一万步讲，即便宇智波始终不答应结盟，那战争也该结束了才对。

　　可现在又该如何对两边族人和外界解释，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怎么又打起来了？是喝酒上头还是放飞自我？

　　城中的闹市里，秋日祭的庆典依然继续着。在一片喧闹和鼎沸人声的掩盖下，沉浸在节日中的人们并不知道此时南贺川的上游正发生着一场惊心动魄的战斗。

　　只有不少慌张穿过人群的忍者正在寻找自己的族长和族人，告知他们那里发生的一切。

　　“佐助大人不好了！”一名忍者打扮的人匆匆跑来，看样子应该是猿飞佐助的部下。

　　“怎么了？”佐助停下脚步，清依牵着日斩也跟着转过头。

　　那人慌张指向北方:“宇智波大人和千手大人在那边打起来了！”

　　“什么！？”

　　“斑大人！？”清依双眸猛张，心中骤然一沉。她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日斩交给佐助:“抱歉猿飞大人，我得去看看。”

　　“清依姑娘你别急，现在你去不了的！”猿飞佐助叫住了她，见她虽止住脚步，面色却还是挂满了焦急和为难。

　　佐助心里大概猜出了几分。但他还是叹了口气冷静道:“要去一起。这个消息很快就会传开，火之国和各族的秩序不能乱。”

　　他又问部下:“扉间大人那边通知了吗？”

　　“还没找到扉间大人。”

　　“好，你先调动人把大家稳住，尽量封锁消息。”佐助说完将日斩交给那人，看向清依说:“走吧。”

　　清依点点头，两人朝着郊外赶去。

　　南贺川边，上游处传来的巨响和火光让扉间也为之一震。

　　明月瞪大眼睛不置信地看着这一幕，随即猛然回头看向扉间。

　　只见扉间紧锁眉头，轻嗤自语道:“我就猜斑肯定会找来，难怪大哥说今天有事。”

　　他敛起目光正准备赶去事发地，却见明月还处在震惊中没有缓过神。

　　“这里很快就会变得很危险，你赶快回去。”他提醒到。

　　“哥哥他…”等明月回过神一时也急了起来。她刚要移动脚步，才想起自己木屐的绑带在刚刚和忍者交手时断掉了。明月来不及多想，只匆忙脱掉鞋子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

　　“？”

　　扉间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一把将明月抱了起来。

　　“！”明月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一惊，她挣扎道:“你干什么！我可以自己走！”

　　“不穿鞋的速度就算没来得及遇上危险，凭这里的路况你的脚也要闲置两个月了。”

　　这一带地处河滩和森林，一路除了尖锐的石子还有带刺的野草枯枝和数不清的虫蚁。扉间无视她的挣扎，只稳稳抱住她低声提醒:“抓紧点。我速度很快，你别掉下来。”

　　他说完腾身而起，以神速朝着都城里跃去。

　　明月下意识地紧闭双眼抓住扉间的手。她不知道他的速度有多快，只感到耳边呼呼地风声极速吹过。

　　很快，扉间忽然落地止步。明月还没来得及睁眼便听到一声熟悉的呼喊:

　　“明月！？”

　　“清依姐姐！？”

　　清依和佐助正往城外赶，不料迎面碰上了抱着明月的扉间。两人被眼前这魔幻的一幕震得说不出话来。

　　“？？？这……？”

　　明月见到二人赶紧松开抓住扉间的手。扉间一怔，放下明月让清依扶着她站稳。

　　“来不及解释了，”他蹙着眉头看了明月一眼又对清依说:“你照顾她。记住别乱跑，斑和我大哥那边你们插不了手的。”

　　随即他又朝猿飞佐助道:“佐助快去联系我大嫂，你们盯住火之国那边的动向，千万别走漏风声。”

　　猿飞佐助点头会意。扉间也没再多言，只看了清依和明月一眼便瞬身向南贺川北边赶去。

　　待两人分头离开，清依和明月对视一眼皆是神色复杂内心焦虑不已。

　　很快，斑和柱间私下开打的消息就传到了宇智波和千手族中。

　　火核和姚华安顿好安树，分别赶回各自的族里将两族长老和部分高层带到了一起。

　　事出紧急，泽良也没功夫猜测同时出现的二人是否今日有来往。他只忍着怒气看向对面宇智波的人:

　　“半年停战是你们说的，现在又是怎么回事，诸位解释一下可好？”

　　羽胜是在睡梦中被族人拍门告知了这个消息。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斑的眼睛是什么时候好的，怎么又去找柱间约架了。

　　宇智波朝元扫视着在座的千手族人，一针见血地指出:“看诸位的样子只怕也不知道柱间大人和我们族长开打的事吧？谁先找的谁还真不好说。”

　　一名千手族人立即反驳道:“柱间大人一向力求结盟，又怎么会主动挑事？怕是宇智波大人自己的主意吧！”

　　一旁的宇智波新野见气氛逐渐不对，圆场道:“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重点是封锁消息，再想想事后怎么和其他人解释。”

　　“新野大人说的对，”千手山仓也点头指出:“如今是我们都不想开战，应该一致对外稳住其他人才好。”

　　久未开口的羽胜看了泽良和那名族人一眼，沉声道:“既然在座的各位都不知情，那这事也不能怪宇智波了。毕竟事发突然，想必大家都没料到。”

　　泽良没有做声，而是将视线转向了火核。只见对方一脸淡定，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素闻羽胜大人的儿子才谋过人，应该有解决方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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