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难哄世子妃

作者:太白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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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盛公一听,不由得看向站在角落里的秦丝竹,手心手背都是肉,他仍旧不相信这个叫阿泗的下人说的话,丝竹一向跟曼舞关系好,怎么可能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丝竹就做出放火蛇咬伤亲嫡姐的事情。
      “丝竹,曼舞真的抢过你的簪子吗?”
      秦丝竹听到秦盛公温和的询问,心里有了些波澜。前世里,秦曼舞诬陷自己的事情小到偷厨房糕点,大到闹出人命,将父亲和母亲对自己的期许一点点耗尽,虽然她做下那么多错事,秦盛公夫妇也渐渐失望的放任她不管,但是仍旧在后来发生的大事上,无条件的保护自己,尽着父母爱护孩子的那份心,只不过自己身上的宠爱,在她任性嫁入景王府的那一刻起,就被她浪费得不剩下什么了。
      现在不一样,秦盛公夫妇依旧宠爱着天真活泼的秦丝竹,所以秦丝竹决不能又一次把本来就属于她的庇护一点点消磨殆尽。
      秦丝竹眼中立刻浮现出泪光:“父亲,丝竹绝对没有做出伤害姐姐的事情,那支琉璃花簪是在中秋诗会那天,我早上起晚了送给姐姐赔罪用的!”
      秦盛公本就没有怀疑到自家小女儿的头上,于是怒视着阿泗道:“你可知道污蔑主子,要领多少棍!”
      阿泗身形一抖,不过很快又咬咬牙道:“老爷,哪怕今晚阿泗被打死了,也绝不会说错一个字!如果老爷不信,大可以派人去陈元生的枕头底下找找,是不是有一个二小姐的翠玉镯子!”
      秦丝竹往夜既明的身后退了几步,隐在夜既明的背影里,眯着眼睛看着跪伏在地上的铃荷。
      铃荷察觉到了秦丝竹审视的目光,却是不敢抬头,低垂着眼眸盯着身下姜黄色的地毯,脸上滑下来的汗水都没注意到。
      秦丝竹知道,铃荷背叛了她,还好她一开始就没有相信铃荷。
      “父亲,让人去找吧!”秦丝竹脆生生道。
      秦盛公夫人脸上也是有些怒色:“这个奴才嘴里说的话,句句都指着丝竹祸害,那就去找,要是找不出来,老爷就打死他吧!”
      秦盛公摆摆手,李伯就领着人向倌房那去了。
      阮大夫道:“大小姐需要休息,不如大家换个地方说话吧。”
      秦盛公点点头,众人来到了卧房外的茶厅,等候李伯搜查的结果。
      秦丝竹坐在离秦盛公夫妇最远的座位上,夜既明又是像故意一般,坐在了秦丝竹旁边。
      秦丝竹转头看了看夜既明,只见夜既明刚好也在看着她,不由得心头一跳,淡然地移开了视线。
      目前来看,夜既明并没有做什么伤害自己的事情,反而给自己添了很有力的帮助,至于原因,秦丝竹实在想不出为什么,不过一会,还有件事不太方便她出手,不知道如果求助于夜既明,会不会得到他的同意。
      想着,秦丝竹从袖中偷偷取出一张纸,藏在手中,暗地里伸出右手轻轻拽了拽夜既明的袖子。
      夜既明不动声色地低着头,余光看到秦丝竹眼神示意,仿佛随意般垂下了手,身后的练风很合时宜的挡住了两人旁边的高高的烛台,给两人投下了一片不大不小的阴影。
      夜既明只觉得手心一软,秦丝竹的手在自己的掌中轻轻松开,是纸张刮擦的感觉,于是顺手就把纸张攥在了手里,秦丝竹也把手收回去了。
      夜既明当然不会立刻展开纸条看,只是不知道秦丝竹要做什么,忽然又感觉衣袖被扯了一下,夜既明把身子一歪,靠在了椅背上,手撑起脑袋,偏向秦丝竹的方向。
      秦丝竹双手抱起一盏茶,装作喝茶的样子,也把身子往夜既明那边一歪,嘴巴轻轻吐气,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药单,硝石。”
      夜既明耳边软乎乎的,鼻尖萦绕着小女儿家特有的软香,压下心里的一丝丝异样,没有作声。
      秦丝竹说完这四个字,又恢复了委委屈屈的样子,无精打采地靠在椅子上。
      李伯这次去了很久,但是没有人敢离开,就连一向聒噪的常婉云也没有说话,她刚刚让婢女出去通知了灵婆婆,没想到灵婆婆手脚这么快,突然安排了一个阿泗进来,也不知道灵婆婆给了阿泗什么好处,能让阿泗一口咬定秦丝竹的罪过。
      又过了半盏茶的时间,李伯没有等到,等来的是勘察梅香院的秦盛公府侍卫。
      那侍卫手中拖着一个瓷盘,盘中放了一块巴掌大小的白色的东西。
      “老爷,属下在大小姐院墙边发现了这个。”
      秦盛公起身上前,仔细一看,变了脸色,这东西对于经常行兵打仗的他来说非常熟悉,是用于制作火药的硝石!
      侍卫继续道:“老爷,这些硝石纯度很高,不像是自然而然从地下生出来的,硝石很容易生在泔水桶或者茅厕这样的地下,而且这几日大雪不断,就算有人故意把硝石挖出来,也跟白色的雪地混在一起,看不出什么分别。”
      秦盛公气急攻心,大掌狠狠地拍在桌子上,这下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了!还故作聪明的把硝石埋在放泔水桶的地方,等待大雪停了之后,再挖出来夜里放火,真是有耐心的很!
      “那火蛇又是怎么一回事?”秦盛公压抑着怒火问道。
      侍卫脸上僵了僵,低头道:“属下还没有查出来。”
      “继续查!”
      “是!”
      侍卫前脚刚踏出门,李伯就带人回来了。
      “老爷,我们在去倌房时,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路旁的假山上掉下一块半人高的巨石,挡住去路,于是绕了远道,耽误了些时间。”
      李伯手里拿着一个崭新的白底蓝花丝绸布包,布包上似乎还有几点血迹,不过李伯只当是陈元生平日不小心划破手沾染上去的,没有过多留意。
      李伯弯着腰走上前将布包交给了秦盛公。
      秦盛公将布包打开,不由得大惊失色,就连秦盛公夫人眼里也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李伯神色犹疑,还是开了口:“老爷,夫人,这是从陈元生枕下发现的,里面分别是一只翠玉镯子和一锭五十两银子。”
      陈元生在看到这个丝绸布包时,眼睛一瞪,随即面色灰败,整个人颓丧地瘫在地上,仿佛没了生气。
      常婉云脸上却是一喜,心里不禁佩服起灵婆婆来。这丝绸布包是陈元生妻子的,她去陈元生家里利诱陈元生做事时,看见了破旧的床头上放着这么一个布包,这个布包是陈元生妻子从娘家带来的唯一值钱的东西了,看来,灵婆婆是使了什么手段,把陈元生的妻子,可能还有陈元生的小儿子,给扣住了。

      秦盛公夫人在看到那个翠玉镯子时,心里已经是五味陈杂,这是她以前送给秦丝竹的生辰礼,难道自己家天真可爱的小女儿真的做出了这么心思狠毒的事情来,伤害了亲姐姐。
      秦丝竹勾唇,这镯子就是她贿赂铃荷的那只。果然,铃荷跟常婉云私下里一定是有联系的,这些事情秦曼舞那个脑子可想不出来。
      秦盛公心里也是无比难受,纵然秦丝竹平日里娇纵蛮横,但是在他心里,秦丝竹是保有良善心的,更何况,她与秦曼舞如此要好,若这个玉镯真的是秦丝竹给陈元生的,那他这个天真的女儿,是装出一副纯洁的样子给自己看的吗?
      “丝竹,这……是你的镯子吗?”秦盛公不死心的追问道。
      秦丝竹听出秦盛公语气中的失望与难过,起身走到秦盛公跟前,缓缓跪了下去,身后的绿意也是一脸愤愤的跟着跪下,却没有出声帮着辩解。
      此刻秦丝竹脸上不再是以前犯了错,受到秦盛公教导时的反抗与叛逆,而是一脸的柔弱与委屈。
      秦丝竹抽泣了几下,沙哑着嗓子道:“父亲,丝竹真的不知道为什么镯子会跑到倌房去,明明昨日里我还拿出来戴了。”
      跪在地上的铃荷心下轻笑,这镯子秦丝竹早就给了她,这时候秦丝竹还撒谎昨日里还戴了镯子,她很确定秦丝竹不会说出用镯子跟自己买消息的事情。
      一旁的常婉云自然也是知道铃荷跟秦丝竹的事情的,只不过秦丝竹实在是太幼稚,以为一点小甜头就能收买铃荷,殊不知铃荷野心大了,自己许了铃荷一直想要的好处,铃荷怎么可能会继续听从一个小孩子的话,给秦丝竹做事呢?
      常婉云悠悠开口:“哎呦,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了一家人,丝竹啊,不就是给了曼舞一支簪子嘛,至于记恨到现在嘛!还放蛇咬曼舞,小小的孩子心思怎么这么深沉呢?陈元生,你说说,这些是不是二小姐给你的啊?”
      陈元生相较于常婉云脸上得意的神色,显得更加木然,喃喃道:“是,这些都是二小姐亲手给我的……她让我把蛇引到火里,是我指引着蛇去咬大小姐的。”
      秦盛公痛心疾首道:“丝竹,你不要骗父亲。”
      常婉云轻哼一声,叹气道:“三弟,丝竹应该就是一时兴起,做事也不知道轻重,幸好曼舞性命无忧,不过要发还是得罚呀!”
      常婉云完全没有想过是因为自己过分的计划,才导致秦曼舞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在她心里,原本受伤的应该是秦丝竹,本该咬在秦丝竹腿上的伤口,却出现在了秦曼舞身上,陈元生真是做事不利,只是眼下不能做出什么伤害秦丝竹的事情,只能一个劲往秦丝竹身上泼脏水,以消解她看到秦曼舞受伤时的愤怒和急切。
      秦丝竹冷冷的看了常婉云一瞬,不过很快又换回了让人怜惜的神色,突然,秦丝竹猛然站起来,一把抓过那只翠玉镯子,“啪”一下摔在地上,瞬间,那只颜色通透的镯子被摔得粉碎,有几块碎玉还打在了铃荷的脸上,铃荷的脸被坚硬的玉石划出了几道血痕,一时间震惊地看着秦丝竹。
      秦丝竹嘤嘤哭道:“父亲,这不是我的镯子!这肯定不是我的镯子!”
      这时候绿意也急忙开口道:“老爷,这镯子虽然与夫人送给二小姐的那只非常相象,但是绝对不是二小姐的镯子!”
      秦盛公夫人听到绿意的话,心里的难过渐渐缓和过来,是了,刚刚她并没有仔细观察那个镯子,只是粗略的一看颜色和大小,便认为是自己送给秦丝竹的那只了。
      这边铃荷心里很是着急,但是她不能说出秦丝竹收买自己的事情来证明这镯子是秦丝竹的,不然就没有办法解释为什么镯子会在陈元生那,那岂不是要把自己也拖进水里,万一秦盛公认为她也是秦丝竹指使的,秦丝竹受到的惩罚肯定不大,但是自己可能就没命了。
      铃荷脑子一动,忙到:“老爷,那,那镯子奴婢经常见二小姐带,奴婢刚刚看到了那只镯子,奴婢不会认错,就是二小姐的!”
      常婉云从刚才秦丝竹摔镯子的一幕中缓过神来,看到铃荷伶俐的样子,很是欣喜,这下只要秦盛公信了秦丝竹用计伤害秦曼舞,那秦丝竹在秦盛公心里,自然会蒙上骄横难管、心肠狠毒的面具。
      秦丝竹抹干净脸上的泪水,走到铃荷面前,背对着秦盛公他们,此时,秦丝竹脸上露出的阴冷神色,只有这个方向的夜既明能看到。
      秦丝竹声音软软的,轻轻道:“铃荷,你真的确定,那只镯子是我的吗?”
      铃荷被秦丝竹眼中的冷意吓到,但是想到常婉云许给她的好处,心里一横,低头道:“二小姐,不要再骗老爷夫人了!那簪子是二小姐送给大小姐的,没想到二小姐为了那只琉璃花簪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秦丝竹无声地冲铃荷笑了笑,转头又是泪水莹莹,对秦盛公道:“父亲母亲,我因为钟爱母亲送我的镯子,时时都戴在身上,哪怕是出门不方便戴,也会让绿意好好收在身上,父亲不信的话,我让绿意拿出来给你们瞧瞧。”
      绿意走上前,气鼓鼓地从袖中拿出一个帕子,展开帕子后,一只精美的翠玉镯子出现在众人眼前。
      “二小姐的心爱之物奴婢一直贴身收着,所以那只玉镯绝对不是二小姐的,一定是有人陷害二小姐做的假镯子!”绿意道。
      跪着的铃荷已经傻了眼,怎么会!那镯子明明是绿意亲手给她的,又是她亲手把玉镯交给常婉云的,刚刚又被秦丝竹摔了个七零八落,这下怎么会完好无损的出现在绿意手中!
      常婉云也是呆了一呆,那边秦江根本不知道他的好妻子到底跟自己的母亲谋划了什么,但是他看得出现在的情况突然出现了反转,有利的一面开始偏向秦丝竹,不由得有些着急地碰了碰常婉云。
      常婉云脸上有些难看,随即又道:“刚刚那只镯子被丝竹摔碎了也没有办法看真假了,那我们又怎么知道这只镯子是不是真的呢?”
      秦盛公夫人嫌恶地看了一眼常婉云,拿过绿意手中的镯子,细细的打量了一番,眉眼舒展道:“这就是我送给丝竹的那只镯子,十玉九裂,要想找一块没有裂纹或者石纹的玉非常难,这镯子的用料是用惊魄玉做的,材质不用说,但是打完镯子时,我唯一不满意的地方就是镯子里有一道棉线似的石纹,我是不会记错这条石纹的样子的!”
      秦盛公面色也是放松了些,他的丝竹怎么会做出这些看起来城府颇深的事情,现在心里非常相信绿意说的有人陷害秦丝竹这句话。
      秦盛公面色阴沉地盯着面如金纸的陈元生和阿泗,道:“说!是谁指使的你们!是谁,教你们说的那些话!”
      陈元生已经心如死灰,他没有想到事情会突然变化,但是无论怎么变化,他都无法反抗常婉云,他的妻儿生死未卜,自己这条命已经无所谓了。
      但是阿泗不一样,阿泗没牵没挂,只是为了一点钱财,眼看局势已经无法扳回,不如早点坦白,兴许秦盛公还能饶了自己。
      阿泗咬着牙,下了决心,颤抖道:“老,老爷,我说,我说,是……是大夫人指使我的!是大夫人身边的婢女今晚找到我,给了我两张一千两的银票,教我说的这些话!”
      常婉云心里一慌,她并不知道灵婆婆让婢女如何交代了阿泗怎么做,但是现在看起来,灵婆婆是给她挖了一个大坑,阿泗并不是呆头呆脑的傻子,关键时候竟然轻易出卖了她,而且没有暴露灵婆婆。
      常婉云在秦盛公不善的视线投过来那一刹那,身子一软,一旁的秦江忙扶住她。
      秦江拉着常婉云一同跪下,颤声道:“秦盛公,婉云绝对不是这样的人!我自从住到岭南,便想着安安稳稳过日子,婉云也是平常人家的女儿,她虽是商场中的一把好手,但是绝对没有这些个后院深沉心思。我常常午夜梦回儿时,我与秦盛公的情谊,又愧对我小时候不懂事对老秦盛公做下的事情,良心不安,年纪越大,越是明白亲人的情谊是最难以割舍的,秦盛公能接收我跟婉云,我已经很满足了,万万不敢再肖想什么东西,只求能够与兄弟相伴度过余生,日日去庙堂诵读佛经赎轻罪孽,便是我唯一奢求的事了!还望秦盛公明察!”
      秦盛公脸上有些松动,他是注重兄弟情谊的,而且他很明白,当初老秦盛公的事情,完全是秦江的母亲李姨娘一手谋划的,他与秦江原本关系十分要好,只是李姨娘冒出来,才让一切都变了。
      秦丝竹见状,知道父亲心中有些动容,说不定会放过常婉云,于是眼睛往夜既明那看了一眼,又收回了视线。
      夜既明刚才趁场面混乱的时候,偷偷看了一眼秦丝竹给他的纸张,眼下接到秦丝竹的暗示,不由得心里有些好笑,真是不简单的小姑娘。
      夜既明起身,一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他身上,只见他面色淡然,一双含着缱绻的好看眼眸扫视了一下房中的所有人,修长的手从袖中取出一张纸。
      夜既明声音清冷,淡淡道:“前些日子,我让练风去保芝堂医馆查事情,要了一张这个月里都城所有医馆卖药的明细单子,刚刚听到秦大爷说他的妻子是叫什么婉云吧,我似乎在这单子上看到过这两个字,不知道看没看错。”
      常婉云没想到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她突然想到不久前确实让婢女去一个小医馆买了很多硝石,还有别的东西,那这张药单……
      秦盛公接过那张药单,细细地看着,突然脸色一变,将药单重重地甩在秦江和常婉云面前。
      常婉云抖着手拾起那张药单,在密密麻麻的记录中,她却是很容易的就找到了自己的名字。
      福成医馆,常婉云,硝石八两,消金水四两,云丹花四两。
      这张药单简直就是压死常婉云的最后一棵稻草,常婉云绝望地跪在地上,看着所有人用厌弃的目光盯着自己,突然心有不甘起来,这都是灵婆婆起的念头,为什么最后偏偏是自己承担着罪责!
      常婉云眼睛赤红,声嘶力竭道:“不是我做的!是有人!有人冤枉我!这个叫阿泗的我从来就没有见过!我也没有让婢女教他说那些话!”
      秦丝竹害怕似的躲在秦盛公身后,弱弱道:“那大伯母是不是买了单子上的东西,父亲,大伯母都是买了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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