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廿贰
灭族这么大的事很快便弄得人尽皆知,不等冥羽去查君陌就已经知晓,据他所知,现在狐族就只剩下白樾溪和他身边的那个少年,但他无法查到那个少年的事,如果只是一个白樾溪倒没那么难对付,只不过他身边的那个少年恐怕不简单。
白樾溪虽然和玄玦回来了,但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怎么能安心,玄玦像是看出了他心中的想法,便安慰他道:“我知道你想早日报仇,但我们得从长计议。”
他也知道自己有点急躁了,闭上眼开始回忆在焚川所见,“不行,我要再回去看看。”
“我陪你?”
“堂堂帝君无事可做吗?”
“我什么样子大家都知道,况且还有我哥呢,难道你想拒绝我吗?”
他感受到了玄玦的无赖,也不知道如何反驳,便由他去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他的。
再次回到焚川,白樾溪已经平静了不少,当务之急是找出真凶,“我和慕昭先去族长那里看看,你在这里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好,你小心点。”
等白樾溪来到白洛的洞府却发现这里空无一人,甚至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他越想越觉得事情有些蹊跷,开始怀疑这一切会不会是谁设的局,他摸了摸脖子上的幽冥,难道是有人在打他这块吊坠的主意?除此之外他想不到任何理由,幽冥和璇玑的事白涣和他讲过,只是之前他并不在意。
没过多久玄玦便找到了他们,“外面我大致检查了一遍,没有任何外来痕迹,不过那些尸骸有一个共同点,他们的脸皮就像是被当作面具撕下来了一样,但颈上的肌肤完好,撕裂连接处伤口平滑。”
听到面具两个字,白樾溪觉得之前好像也遇到过同样的事,但到底是什么事他还来不及细想便被慕昭的声音打断,“主人,这里有一副棺材。”
“棺材?”他这时也看见了那副棺材,“刚才明明没有的。”
玄玦看他那样子明显是吃了一惊,“你会不会刚刚没有注意到?”
“不可能,这个洞府只有这么大,一副棺材那么显眼我应该会第一时间看见,我能够肯定刚刚是没有的,慕昭,你知不知道这个棺材是何时出现的?”
“不知道,我刚刚一转身就看见了,而且没有一点动静。”
玄玦也犯难了,看来这次这件事不简单,“要不我们先打开棺材看看?”
“也好。”
“这是?”
打开棺材之后只见里面整齐摆放着七张不同的面具,“又是面具?”
玄玦脱口而出的这句话让两人都看向了他,面对他们探究的眼神,玄玦继续说道:“我之前在人界的,那个,咳,酒楼,见过。”他说到酒楼两个字声音越来越小,不过白樾溪也没有在意,所谓的酒楼其实就是无双馆,玄玦之前去人界路过那里,一时好奇便进去看看,但总觉得好像去过那里,便成了那的常客,八百年过去人界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奇怪的是无双馆却一直都在。
虽然见他说话支支吾吾,白樾溪也没有怀疑什么,不知为何他总是下意识地相信玄玦,就像当初玄玦说要帮他的时候,他又看了看这些面具问道:“这些面具看起来很真实,你们说这是用材料做出来的还是直接从人的脸上撕下来的?”
“摸摸不就知道了。”
“不要碰!”白樾溪话音刚落,玄玦便已摸上了其中一张面具,“你……”
“这是人皮,等等,这……”玄玦把那张“面具”拿起,竟是一整颗人头,“难道这些都是人头?”
果不其然,七颗人头,原来棺材摆放人头的位置刚好留出了人头大小的空隙,如果不将它拿起来,根本不知道这是人头。
突然间整个洞府的景象开始改变,玄玦手上的那颗人头也一并消失,片刻功夫他们就已经置身于一条繁华的街道,而周围的人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几个凭空出现的人,他们面前的建筑上面清楚地写着三个字,无双馆。
“为什么会来到这里?”玄玦不明白,不过是人界的一个小倌馆,还能和狐族扯上关系不成?
“慕昭呢?”
听他这么一说,玄玦才发现慕昭不知何时不见了踪影,“好像他没有和我们来到这。”
白樾溪现在开始有点怀疑这一切慕昭是知情的,但他想不通缘由,八百年前他身边突然多了一个叫他主人的小娃娃,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过,但这么多年的相处,慕昭从来没有表现出有异心,看来是他小看慕昭了,“罢了,我们先进去看看。”
慕昭眼睁睁地看着两人在他面前消失,而他却依旧留在原地,除了那副棺材消失不见,在他眼里周围的景色没有一丝变化,而白樾溪和玄玦出现过的痕迹也消失地干干净净。
“什么人?!”慕昭感觉到有人靠近,顿时警惕起来,“怎么是你?不对,身上的气息不对,你不是白涣?”
来人分明就长着一张和白涣一模一样的脸,但说话的语气明显和白涣不同,来人也不遮掩,笑道:“怎么?在白樾溪身边呆久了,连我这个主人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
慕昭看着那人,只见他的眼睛渐渐变成了红色,以为那人是化魔,心道不妙,本来已经做好和那人打斗的准备,却不料片刻功夫便被控制住,原来不是化魔,但现在反应过来为时已晚,被夺取意识的他恭敬地对那人叫了一声主人。
“白涣”看着慕昭满意地笑了,“现在记住我接下来所说的话,你是慕昭,白樾溪是你的主人,呆在白樾溪的身边,在适当的时机杀了他和玄玦,让他们形神俱灭,找个机会拿到他和玄玦的吊坠,还有,你从来都没有见过我,这一切都是魔族从中作梗,将他们引去魔界。”
“白涣”说完便离去了,慕昭也恢复了正常,对刚才的事一概不知,但“白涣”所说的一切都印在他的脑海中。
白樾溪和玄玦进入无双馆内并没有发现不寻常的地方,就像普通的小倌馆一样,但白樾溪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面对这样的景象颇有些不自在,还有人往他身上凑,倒是玄玦先发火了一把拉过白樾溪,“你们都给我滚!”
这可吓了他一跳,为了不让大家都注意到他们,赶紧把玄玦拉到一旁有些奇怪地问道:“你怎么反应比我还大?”
玄玦这才感觉到自己刚才是有些失态,不过看着白樾溪和那些人靠得那么近他就有些生气,“谁让他们往你身上凑,我这么喜欢你能不生气吗?!”说完玄玦顿时就红了耳朵,他从来没有对人如此直白地说出自己的心意,现在他能肯定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白樾溪,对心上人表明自己的心意难免有些不好意思,但听到白樾溪接下来的话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
“喜欢我吗?但是我不喜欢你。”白樾溪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但他心里却痛了一瞬,男子相恋他听说过,可他觉得他不是,见玄玦情绪有些低落便转移话题道:“现在可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你觉得我们现在所处的无双馆是何时的无双馆?”
“你什么意思?”
“这个无双馆是现在的无双馆还是八百年前的,或者,其他什么时间?”
“你为什么这么问?”
“这,我也说不上来。”
玄玦这才仔细打量着这里,刚进来的时候还有人想靠近他们,但现在就像完全没注意到他们的存在一样,这倒少了些麻烦,“如果只是看这里面的装潢好像和我见过的没有什么不同,但总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不过是少了什么呢?”玄玦又仔细想了想,“我怎么想不到呢?”
“是少了……奇怪,我怎么也不记得了,刚刚明明想到的,我,好像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话到这里,白樾溪又看了看周围,问道:“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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