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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最糟糕的暑假(二)
珀尔风尘仆仆的从埃及赶了回来,凡妮莎的信中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凡是涉及到小天狼星,珀尔就不敢有任何松懈。这次的举动她可是在一意孤行,没有告诉过邓布利多,更不可能跟斯内普商量,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她根本无处寻求帮助。
只是不曾想到,刚刚回到伦敦自己的公寓时,见到的不是凡妮莎,而是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一脸得意的卢修斯·马尔福,珀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身后魔法部的人“抓”了起来,并没收了魔杖。
“别这么苦大仇深,巴蒂斯塔小姐,福吉部长请你去喝杯茶而已。”卢修斯笑得比一头狼还要阴险。
“请我?”珀尔挑眉反问,“你确定你这是‘请’的态度么?”她瞥了眼后面一直扣着她那个脆弱不堪的手腕的男子。卢修斯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松开了手,珀尔连忙护住自己的手腕,将旧伤的痛楚忍了下去。
卢修斯伸出手想要拽住她,可被珀尔灵敏的躲了过去,她怒目而视。
“果然,我早些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你那只手看起来不太灵敏。”卢修斯用他的权杖轻轻撩起她遮住手腕的袖口,裹着黑布的右手一眼就可看到。“这可不太妙,看来你和斯内普的交情也不只是聊聊天而已。”
珀尔不去理他,知道自己与马尔福家的仇算是彻底结下了,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始终不曾放弃在报复自己的想法。
“不是说部长大人找我么?还去不去了?”珀尔不耐烦的低吼道。
卢修斯冷笑了一声,转过身将她带到了这座楼内的另一个公寓房间,刚刚走进去,珀尔就看到那个一脸苦瓜相的部长。
“巴蒂斯塔小姐,我们又见面了。”还是那种政客的假笑。
“我们还是有话直说吧,部长。”珀尔可没有再像上一次样给他什么好脸色,“少浪费些时间,我知道你们最近一直都在忙着追捕阿兹卡班的越狱犯呢!”
福吉的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走到她面前,冷声说道:“既然提到了越狱犯,巴蒂斯塔小姐,我们是应该好好谈谈了。”
“洗耳恭听。”珀尔挑衅的看着他。
“阿兹卡班的官员跟我说过,自从你上次去那里看望小天狼星之后,他就不太一样了。”福吉的目光越过珀尔看了看他身后的卢修斯,继续说,“马尔福先生也告诉过我说,前不久你的好朋友鲍德温小姐,也就是上次和你一起来魔法部的那个小女生,正巧赶在布莱克的前一天去了一趟挪威。”
珀尔转过头瞪了眼卢修斯,她最恨的就是有人把凡妮莎牵扯进来。马尔福一家可以随便怎么讨厌她,伺机报复她,但是绝对不能忍受他们利用凡妮莎。
“您是什么意思,部长?”珀尔最后一次冷静的问道。
“我想我说的很清楚,巴蒂斯塔。鲍德温从挪威回来后便消失无踪,所以魔法部认定你和鲍德温涉嫌协助一名十恶不赦的食死徒越狱。”
珀尔深吸一口气,她本来懒得和这些无趣的政客纠缠什么,甚至想尽了办法为自己制造条天狼星越狱时的“不在场证明”,但是始终秉持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原则的她已经再也忍不下去了。
“部长,你应该知道我们之前一直住在挪威的,这一点在霍格沃兹的学生档案里早就有记载。如今凡妮莎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即便你们没有批准她补考的申请,可我们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她还需要定期前往圣芒戈魔法医院进行身体检查,总之我们不打算再回到那里居住了,回去把自己的私人物品带过来不可以么?”珀尔的面色渐渐染上了怒气,这和她往日温和的形象差距很大,“或许凡妮莎去的时间确实不太合适,但你也说了,她可是在布莱克越狱的前一天离开的英国,所以她也没有机会考虑什么时间不合适的问题。”
“别说这些没用的了,小姑娘,你还是老实说吧。”直到这时,福吉才回过神来硬板起面孔故作镇定的说道。
珀尔反而冷笑了一声,说:“她回英国的时候你们是不是也找过她?”
福吉转过头又看了眼卢修斯,没有说话。
“带着一个大活人回到高级戒备的英国伦敦并且接受了你们的检查,啧啧,我还真不知道我的凡妮莎还有这能耐……又或者说是你们魔法部实在太无能了,连个大活人也没看见?”
开启了嘲讽模式的珀尔让福吉脸色越发难堪,只好由卢修斯再次出面说道:“真是油嘴滑舌啊,你当真是个格兰芬多的好学生。”
珀尔心中窃喜,就怕他不跳出来。
“马尔福先生倒还记得我是个格兰芬多。”珀尔直视着他。
“格兰芬多又如何?”卢修斯得意地问道,“布莱克也是个格兰芬多。”
“这就更说不通了,凡妮莎是个斯莱特林,众所周知,斯莱特林会帮助格兰芬多的情况不太多见啊。”她笑着说道。
卢修斯皱着眉头,十分不屑的说:“谁不知道,那个斯莱特林离经叛道,一直都是向着格兰芬多的,你们不是最好的朋友么?”
珀尔又问道:“这么说,我倒记起来了,凡妮莎向来喜欢格兰芬多,特别是哈利·波特他们——福吉部长,你应该知道哈利·波特和布莱克的关系吧,你该不会也怀疑哈利也参与了我们协助布莱克越狱的计划?”
这句话竟然问的福吉哑口无言,而卢修斯也才发觉自己被珀尔绕进了个圈套,他被自己刚刚说过的话卡住了。
珀尔见状,立刻反咬了一口,说:“或许我应该在提醒一句,布莱克家似乎和你们马尔福家也是沾亲带故的,嗯……似乎更近一些吧,你那儿子德拉科是不是还得喊西里斯·布莱克一声舅舅?”她看着卢修斯,两个人的表情此时对调了过来,她却仍旧没有就此罢休,“而且马尔福先生早就知道我去过阿兹卡班了,这应该算是机密情报。你的消息倒是很灵通,而且依仗你的实力你的财力你的人际关系,帮助一个亲戚获得自由可比我这个穷学生容易多了。动机也比我充分,你曾经不也是同样效力于——”
“够了!”卢修斯突然大声喝道,一把抽出权杖内的魔杖,指向了珀尔。出于本能,珀尔也迅速从身后反应稍迟一些的男子手中拿回了自己的魔杖,对准了卢修斯。
福吉顿时傻了眼。
而就在此时,房间的门被人推开,珀尔等人立刻转过头去,身穿月色长袍的邓布利多匆匆而入,紧随他身后进来的就是凡妮莎。
珀尔立刻放下魔杖,朝他们走去。
“珀尔!”凡妮莎喘着粗气,额头上还有十分明显的汗珠。
珀尔朝她点了点头,便看向邓布利多。
卢修斯和福吉并没有预料到邓布利多会赶过来,有些意外,但都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邓布利多,我正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福吉立刻走了过来,身后卢修斯也收起了魔杖。
邓布利多却伸出右手止住了福吉的话,看了看房间里的几个人,轻声说:“我听说你一直在找珀尔和凡妮莎,可能这之间有些误会。凡妮莎从挪威回来后便直接去霍格沃兹了,福吉。”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你可能还没有发现,其实我算是她的合法监护人。如果有什么疑惑,你可以直接来找我。”
福吉对刚刚这个消息感到十分震惊,珀尔忽然意识到,邓布利多从没有向外公布过他是自己和凡妮莎的监护人。
“这……这倒真是有些意外……”福吉惊讶的看了看他和凡妮莎,“你真应该早些告诉我,邓布利多,那样一来就不会有这场误会了。”
邓布利多简单的笑了笑,“其实如果你当真想了解凡妮莎的话,你可以直接在魔法部查一下未成年巫师的身份记载,她和珀尔作为孤儿,都有详细的身份信息记载,里面也一定记录下了他们监护人的身份。”他语气轻柔,但是话语中的嘲讽之意谁都能听出来,“不过这也确实是我的错,应该早些说明白就好了。”说罢,他抬起头看了看卢修斯,没有再说什么。
邓布利多最后转过头对着福吉轻声问道:“既然这样,我们可以离开了么?如果你还有需要询问的事情,我会让她们明天一早去魔法部,接受一个相对而言更加正式的询问。”
福吉摇摇头,笑着说:“没……没那个必要,我也只是随便问问情况而已。既然现在误会解除了,我当然要把精力全部放在捉拿布莱克上面,那么……下次再见了,邓布利多。”他连忙走了出去同时抽出手绢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
卢修斯没有说话,他冷冷的瞥了眼邓布利多和凡妮莎,最后用几乎是瞪的目光看了看珀尔,也走了出去。
珀尔这才舒了口气,整个人堆着坐在了椅子上。刚刚被压制下去的疼痛此时如抓心一般,令她直冒冷汗。
当珀尔再次恢复意识时,天色已晚,房间内一片漆黑。她努力让自己的意识再清醒一些,费力用眼睛扫视了一下房间,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这不是她住的那个公寓,而且她从没有来过这个地方。
珀尔费力的坐了起来,身上被人换好了深色的睡衣长袍,右手的纱布也换成了新的。珀尔再次扫视了一下四周,虽然是个陌生的地方,但是总有一种奇怪的熟悉感。
她嗅了嗅鼻子,似乎这熟悉的感觉就源于这种味道。
寂静的房间里突然传来木门推开的响声,珀尔刚刚转过头,就看到一个人影直朝着她扑了过来。
“珀尔!”
珀尔猛的被人抱住,右手因为怕被碰到躲得远远地,她只能用左手拍了拍这个人的后背。
“凡妮莎,你松开我,我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凡妮莎放开珀尔,房间里立刻明亮了起来,有人点燃了油灯。
“如果你让我一整天的心血都付诸东流……凡妮莎!”
珀尔听到这个声音是,下意识的坐直了身子,有些诧异的绕过凡妮莎的脸,立刻就看到了那张熟悉的面孔。
她不由得紧张了起来。
凡妮莎听话的站起身躲在一旁,脸上还带着孩子气的笑容。
“教授,珀尔是不是已经没事了?”
珀尔抿了口口水,似乎明白了过来。她手腕的旧伤因为在埃及的那段时间急速恶化,回到英国之后又被人再次扭伤,她最后记得的事情就是邓布利多带着凡妮莎来为她解围,福吉和卢修斯离开,之后发生了什么她根本没有任何印象了。
“严重么?”珀尔低声问了句。
“那还用说!珀尔,你的伤这么严重,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啊!”凡妮莎皱着眉头抢先说道,“我以为你早就痊愈了呢!当时连邓布利多都束手无策,真是吓坏我了,幸好还有斯内普教授!”
珀尔点点头,心中默默感慨都这个时候了,凡妮莎也不忘拍一拍男神的马屁。
“你真应该感谢他!”凡妮莎见珀尔没有其他的反应,又说了一句。
“不必了,我早就习惯了。”斯内普站在卧室的门口,冷着脸轻声说。
珀尔看了他一眼,突然间就想到了之前那次在休息室里的事情,心中顿时一阵绞痛,却又生怕被旁边的凡妮莎看出来什么。她十分的愧疚,但是却又因为斯内普的施救而有所欣喜,如此复杂的感情纠结在一起,让她如坐针毡。
“既然这样,我们还是不要打扰教授了,回家去吧。”珀尔找了个说辞,想赶紧为自己解脱。
凡妮莎一把将她按了回去。
“你就老实待着吧,之前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已经商量好了,让你住在这里三天,只有这样才能确保你手腕上的伤不会再继续恶化下去。”
三天?
斯内普听到这里,稍稍向门的另一侧走了一步,漫不经心地说:“她乐意走就让她走好了,反正落得清闲的人是我。”
凡妮莎一听,立刻摆了摆手。
“别这样,教授。她只是嘴硬的傻瓜。”
你才是一个真正的小傻瓜……珀尔皱着眉头,心中的愧疚之情愈发沉重。
斯内普似乎看出了珀尔此时的想法,目光淡然,轻轻移到凡妮莎身上,说:“时间快到了,记得我告诉你的话,不要总是给我惹麻烦。”斯内普从身后的桌子上拿出一个盒子,轻轻打开,珀尔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有些困惑的看着那个盒子。
凡妮莎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过头看了看珀尔,说:“我明天再来看你。”
明天?珀尔感觉自己的思维迟钝的不是一两拍……
“等着你还给我一个健健康康的珀尔,教授。”凡妮莎再次转过头看着斯内普,丝毫没有掩饰自己目光中的仰慕之情,“别忘了我们之前的约定,你照顾好她,我就都听你的!”
斯内普看着她,最后只吐出了一句“当然”。
珀尔看着凡妮莎身后拿起盒子中的什么东西,然后她整个人就瞬间消失无踪。
原来那是个门钥匙!
当凡妮莎消失后,珀尔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转向斯内普,两个人的视线对上之后,他慢吞吞的放下那个空盒子,然后转过头再次看向自己。
只是片刻而已,目光中的含义却有着天壤之别。
“那我们先来谈谈,这次你要怎么感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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