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治伤
“你……”
想问的话还没问出口,宗政就圈住他抬起的右手,“走。”霸道的拉他离开。
“去哪里?”有些不知所措,温言在他身后问。
“你没有知觉的吗?”
“啊……啊?”
“后背”宗政转过头来,看他的眼神像看白痴,“你后背的伤再不治等着发炎吗?”
这才知道宗政的意思,温言道,“哦,我知道。”
医务室设在每栋教学楼的一楼。
不算很远的路,两人只走了十来分钟。
来到满是消毒药水味道的医务室门前,毫不客气的踹开大门,强盗掠夺似的拉着温言冲进去。
“喂喂!我这的门,你来一次就要重装一次,能不能轻点啊。”
因为站在宗政身后被挡住视线的缘故,温言没有看到说话的人,只听到他无奈的声音。
“这个。”宗政把他从身后亮出来,转过他的身子,“止血包扎。”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讲话啊……”无力的叹叹气,狱医任逸术还是听话的站起来仔细观察温言的伤势。
温言这才看清他的脸,不大不小的眼睛,小巧的嘴唇和鼻子,淡淡的眉毛,还算精致的五官组合在一起却是十分的平白无奇,要放在警队这种长相是最适合当卧底的。
不过胜在任逸术的皮肤够白皙通透,眼睛也十分深邃有神,让他看上去更有气质。
“你先坐在这里吧。”任逸术拍拍空着的一张病床。“衣服脱掉。”
温言乖乖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一副任他摆布的样子。
“我看看啊……”任逸术拔了一张凳子坐在他的背后,手指轻轻划过伤口,衣服已经和血水和在一起变得硬硬的,“啧啧,你怎么现在才来,都黏在一起了。”
“……”
“轻点给他弄。”站在一旁的宗政说。
“知道了。”
放下刺痛感比较重的酒精,任逸术从柜子上又拿了一瓶生理盐水,用水稀释了一点。
“你先把衣服解开吧。”
“哦。”温言低头开始一个一个的解起扣子,感觉到背后有一道火热的目光,但没敢回头看。
“好了。”尽数解开衣扣,温言告诉任逸术。
“好的。”任逸术拿出医用棉花,沾取了一点生理盐水,轻轻的盖在温言的伤口上,一点一点的浸湿,等它软化后,终于把衣服脱下。
但当温言全部的后背露在两人视线前的时候,他们都有些惊讶与上面的惨状。白皙美好的美背上,一条狰狞的伤口从右肩头划到左腰腹,伤口很深,白花花的肉浸满了血外翻着。
不过这是两人提前预料到一些的,让人咋舌的是,除此之外的数十条不同深浅长度的伤口,有长长的刀疤,也有放射状的弹痕,杂杂乱乱铺满了温言整个后背。比起用壮观形容,不如说是惨状一片。
“你之前是做什么的?”任逸术忍不住好奇问。
“警察。”简短的两个字从温言口中脱出,他依旧觉得这两个字是光荣的。
“哦……”任逸术意味深长的点点头,“怪不得。”
而宗政则只是意味不明的看着温言的后背发了会儿呆。
“那我要消毒了,你能忍吧。”
“恩。”这点痛对于温言来说其实已经是家常便饭,他不怎么在意。
任逸术拿起酒精棉,给他的伤口消毒。
凉凉的酒精擦在翻肉的伤口上,说不痛是不可能的,但温言能忍。
宗政在后面静静的看他忍的手上青筋暴起,没有说话,这个新来的囚犯,有太多谜题他没有解开,不管怎么接近,还是觉得被他拒之门外。
这倒还是他第一次这么在意一个人。
说实话他是一个混血儿,出身在英国,父亲是贵族公爵,虽然他是私生子,但也从小接受了良好的教育。这使他成为一个理性绅士,但没人教会他感情。在外人眼里他总是不苟言笑,他也不在乎身边的任何一个人,他们的行为都不能引起他的兴趣注意。
尤李虽然看上去像个花瓶,但其实也是被赐封了子爵的人,他在一次宴会上认识了宗政,并无可救药的爱上了他。像是飞蛾扑火,即使是监狱他也追随进来了。
不过虽然尤李一副十分痴情的样子,宗政对他还是一丝一毫的兴趣都没有,对他客气只是在保存贵族之间最后一丝颜面礼仪。
但温言不同,这个瘦削的东方美人,第一次见面就引起他的好奇,等回过神,自己的目光早已离不开他。
他脆弱强忍的样子使他心痛,胸口闷得不行。
他不明白这是为什么,但苦闷的感觉难以摆脱。
想到尤李这次的举动,宗政觉得自己不能再放纵他这样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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