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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外双子
“金子,给看看这道题怎么算呀!”最后一节课的时候,陶涛问起金子物理题。也许是天生好感吧,好像一天不问一道题这一天就不算过完似的。
“醒醒,金子,问你话呢!”陶涛使劲推了推金子力。但见他脸色苍白,一副病歪歪的样子。
“他怎么了,不就是闹个肚子吗?怎么好像是晕过去了。”一听说金子力晕过去了,凌云翰腾地一下子站起来。他摸了摸他的额头,汗水琳琳。又拨开眼皮看看,一股自责的眼神立时出现泛滥的迷惑。
“洛洛,陶涛,快,我们快带他去医务室。”说完一个大背跨抢先上肩。豹子般跑向医务室。洛洛和陶涛紧随其后。
“真是该死,早该撂倒他会这样的,怎么还以为他的身体和自己一样呢!”凌云翰自责着,眼圈里布满血丝。仿佛他才是事件的始作俑者。
“医生,我同学忽然晕倒了,快救救他!”凌云翰声音中带着哭腔。洛洛和陶涛从没看到过凌云翰的这种表情,心灵被震撼着。那种急切的关心只有亲人面前才会出现。
“是突然晕倒还是------?”没等医生说完凌云翰抢着说到。
“先给测个血压,然后在测个血糖吧,我怀疑他是低血糖。”
“你怎么知道的,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校医感觉有人在触犯她的神圣。
“我爸是军医,我妈以前是县医院的主治医生,我也学过野外自救,多少懂点。”凌云翰沉睿笃定,不允许别人怀疑他的智商。
“那------好吧!”校医不情愿的拿起血压计------习惯了颐气指使突然被人呼来换去一下子还真适应不过来。
“还真让你猜对了,除了有点低血糖,其他都正常,这秋季腹泻还有点炎症,输输液就没事了。”校医熟练的配药扎液。显然这样的病症对她可是小儿科。
“你俩先回去上课吧,我自己看着就行啦。”对于他人,凌云翰的话就是圣旨。
“要不我来吧,你回去。”洛洛也关心金子力的病情。
“我说我来。”他依然发出不可抗拒的声音。
“走吧走吧,别起腻了。”陶涛拉着洛洛转身离开了。但对于凌云翰的呵斥,心里总是有点不舒服。都是哥们,唉------陶涛最终还是给自己吃了颗宽心丸。我是走不进他心里了。陶涛心里百味杂陈------
“我原先也是县医院的医生,没准还认识你妈呢?你妈叫什么名字啊?”校医的态度缓和了许多。
“王瑞芬。不过前几年去世了。”凌云翰说到母亲,眼神中流露出哀怨。
“什么,你是王院长的儿子,凌云翰,大翰。”校医眼睛挣得溜圆。仿佛一下子惊呆了,没想到眼前的人竟是------她不敢再想下去。
“您是------?”凌云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我是你董兰阿姨呀,你怎么在这上学呀,不是都在BJ呢吗?”董阿姨吃惊的问道。
“我就是为了查我妈的事才来的,董阿姨对不起,刚才我态度不好。我妈的事您知道吗?”凌云翰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的母亲,毕竟金子是安全的。虽然暂时昏迷但没有性命之忧。
“知道一点点,主要是你出生时候的事。”凌云翰把櫈了向董兰挪了挪。
“院长算是自学成才的,当时我跟着她学扎针,对于扎针她可是绝活,我们扎不上的,总是有求于他,渐渐的她被称为我们院的“一针准。”
“那时候她特别慈祥,可能和怀了你有很大的关系。快到临盆的时候,你爸劝她去军队待产,毕竟快40啦,算是高龄产妇。可院长说这里离不开我,再说啦我还有这么多徒弟呢。你爸惶惶不安的走了。结果你爸刚走,院长就肚子痛,于是我们就把她推进了病房。本来以为我们几个都在还不是安安全全的吗?谁知道竟然是大出血。要知道当时那个医院可没有血库呀,你爸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们提前通知了你爸,你爸开着飞机备着血过来的,可远水解不了近渴呀,院长的血当时流得满地都是,我们几个不知道该怎么办,那时候你都露了一个头。我们几个边哭边劝院长使劲,可看到院长的表情,知道她因失血过多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就在这时候,旁边一孩子的哭声强烈的刺激了院长的神经。她拼命使出最后一丝力气生下来你,之后就------”董兰早已是眼泪汪汪,当时的场景想起来都胆战心惊。凌云翰呜呜的哭着,仿佛做了一场噩梦。
“还好你爸这时候也感到了,他没来得及验血就直接输O型的,本来以为万无一失,结过还是发生了血凝。一测才知道是RH+型,你爸一下子瘫在椅子上,看看你,又看看你妈,放声哭了起来。哪有这种血呀,走投无路之际,隔壁的坐月子女人说她是RH-型的,如果可以,可以抽她的血,事情紧急,我也顾不得许多,在保证大人安全的情况下给院长输了她的血,结果出奇的融合。当再找那位救命恩人时,那个女人丢下个男孩就走了,小孩的的旁边还丢下一封信,说是交给哪个村姓金的。我后来送去的。这是后话。虽然院长活过来了。但是后遗症也去不掉了。就靠着激素过下半辈子了。哎,女人啊,想想就是苦。”说完,又留下伤心的泪水,不知道是为他人,还是为天下的女人。
担心,难过,心乱如麻,愁肠百结------一边是昏昏欲睡金子力,一边是揪心揪肺的老母亲。凌云翰撕扯的的内心终于决口了,这个钢铁一样的汉子终于暴露出他那颗包裹的脆弱的内心。他刚要继续询问母亲的事情,金子力呻吟一声,醒了。
“渴,好渴啊------水------水------。”他用干涩嘶哑的声音费劲的说。
凌云翰连忙站起来,来到餐桌就为他倒了碗水,喝了口试了试温度,感觉还有点烫,就用空水杯来回到了几下,之后端着那杯水来到床前。他把金子力扶起来喂他喝完水。
“怎么,你哭了,至于吗你!”说完金子力就要用拳头捶打凌云翰的肩头。他不明白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但看情形肯定是凌云翰把他背过来的,至于他为什么落泪而且还落得稀里哗啦的,金子力却无从知道,但心里的感激还是更深了一点。
“别动,还扎着针呢,肚子还痛不痛,还有哪里不舒服,赶快说出来。”凌云翰第一次婆婆妈妈的,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变得这样。
“没有了,就是想睡觉,困!”金子力低血糖,头晕嗜睡是在所难免的。
“你有轻微的低血糖,含块糖待会就好了,这回真亏了大翰。”校医深情的看着金子力。
“怎么,你俩认识呀?”
“我,就是在咱县医院出生的,,这不刚说完出生的事你就醒了。”凌云翰眼圈仍是红红的但忧伤已渐渐被喜悦遮盖。
“对了,你是在哪出生的?”凌云翰突然想起董兰阿姨说过和他一起出生的是姓金的孩子,大脑中突然一动问道。
“这我可不知道,你得问我爸去,也许是医院,也许是草窠------。”
“那你啥时候出生的,还有你是哪村的?”董兰也开始问起金子力,仿佛隐隐之中似曾见过。
“我二月初二,什么时间不知道,信上也没有写,KT村的。”金子力不知道自己出生的太多信息,只知道自己是人家给送过来的,一封信和一千块钱被一蓝布包裹。
“太巧了,没准真的是你,我也是二月初二生的,咱俩一天。”凌云翰一扫心中的阴霾,跳动的喜悦像发现新大陆的老鼠,就差窜起来了。
“说什么呢?怎么越说越糊涂呀!”金子力不知道她俩的谈话,当然一头雾水。凌云翰连忙把董兰阿姨刚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当然不高兴的事全都略去了。
金子力半信半疑,一会看看凌云翰,一会看看董兰阿姨。仿佛天书也就是这麽个写法。
“你要真是KT村老金家的孩子这就错不了,因为当时是我把你送过去的,你家房后是不是有根电线杆子呀,上面按着几个喇叭?”董兰阿姨再一次确认。
“啊,那------那------我就是那个孩子吗?”金子力使劲拽了拽头发,想着使自己更加清醒。眼睛不停地转来转去。
“要是不相信你到家可以再确认一下,应该差不了,这么大的事一个村才有几件呀!要是这样的话,你俩还真是够有缘的呢,对了,大翰,你的第一口奶水还是吃的人家的呢。”凌云翰不好意思的笑笑,心中象打翻了糖罐似的,无论怎么翻滚,都是甜丝丝的往外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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