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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雨·夜行
鼬和我打着一把伞,在雨夜的森林里缓慢前行。老实说,现在这么晚了,谁还会卖蛋给我们?我怀揣着隐隐的忧伤,高举着手给鼬打伞。
虽然我感觉功能一向不明显,一直举着手也不觉得累。但是十四岁的年纪长这么高做什么…
“鼬,我们这样对十藏会不会太…”不够队友了。
鼬的鞋子踏在水洼里的声音在雨敲打树叶的浅唱里变得格外明晰,“不必做这样的担忧。”
怎么能不担忧呢?当我看着你用豪火球之术烤干十藏的时候,我怎么能不担忧你们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呢?
索性的是,十藏干的效果还不错,也没有损伤一丝一毫。
我默了,想到十藏讶异地杵在厨房门口的模样,又有点想笑。
一个出神之间,感觉伞好像碰到了什么障碍物。
我抬头,看到鼬白皙的脸已然黑了下来。伞沿正巴在他的戴着护额的头,令他不得前行…
我感觉脸有点烫,“抱歉…”
鼬叹息,夺过我手中的伞,“没关系,我们身高悬殊大,我不怪你。”
我知道他是这样的说话模式,但是听到耳朵里还是怪异得很。
“躲进来点。”
“噢。”我擦着他的衣角走着,七月的雨微凉。
到了最近的集市上时,只能看到温馨的光从屋舍的窗户里透出来,可能是因为下雨,所有的店铺都已经关门打烊。
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和鼬木在街口,雨不停地砸在伞上。
我借着光亮终于能够看清他的侧脸,那是漫画家才能勾勒出来的深邃的轮廓。他的眼睛迷茫地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泪沟的阴影看上去就像道泪痕。
我的心,忽然就像被毒蝎蛰了一般。
他的记忆,我要看到他的记忆。这样想着,我开始将身体里异于常人的混乱查克拉努力汇集在眼睛。
黑暗,无尽的黑暗,像婴儿蜷缩在母体里时的那样混沌的黑暗。
我等待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一点微光,鼬还是个小孩子的模样,怀中搂着那个小小的婴儿。
孩子一个轻微的皱眉,就令他紧张不已地哄起来: “哟西哟西,佐助乖。”
那一句“佐助乖”,在我的耳朵里炸开惊雷。虽然那是他最疼爱的弟弟,我不应该沉浸醋缸,可是心里的羡慕还是让我尝到了酸涩感。
“无论发生什么事,哥哥都会保护你的。”
这是我第二次听到他对他的承诺。
佐助这次没有听话,眉头越皱越深,最后演变成大哭大闹。
鼬顿时就慌乱了,轻轻摇了摇怀里不安的小团子,可是他依然不依不饶地哭着。就在这时,屋顶发出一阵巨响,房屋刹那间就变成了废墟,鼬闪到一旁,大大的黑眼睛里装满了讶异。
在这个可怕的夜里,一个也才五岁多的孩子抱着一个几个月大的孩子避开不断砸下来的断壁残垣,在恐慌的人群里穿行。
在一条狭窄的巷口里,传出了女孩子的低泣。
“爸爸!妈妈!”
那个女孩…
从鼬的视角里,我只能看到一个小姑娘颤抖着的模糊背影。
转过来,转过来啊!
“我们回去吧。”鼬带着清冷的声音传入耳中。
一切记忆都被打断,我最终还是没看到那个女孩长什么样。心下不免黯然,我隐约觉得,她必定和我有什么关联。
“好。”
生活就是这样,很多的时候乘兴而去,都会变成败兴而归。回程的路上,大雨已转成淅淅沥沥的小雨,乡村的夜里虫声变得清晰。我们踩过水田的时候,我随手摘了一朵初开的幽昙。
黑夜里我只能用摸索去感知花的形状,无数的雨珠带来冰凉的触感。
我突然想起我的初衷,摧毁美丽。
不经意又抬头去看,鼬沉默地走着,我无法探知他的内心,挫败地移开视线,远处朦胧的光映入眼帘。是一个小村落,人们都已入睡,只有小小的被充当夜灯的蜡烛在闪烁。我心里忽地生出了一计。
“鼬,我们去偷蛋吧…”
打着伞走的好好的鼬一个踉跄,我赶紧扶住他的胳膊。
“咳…要偷也不应该偷这种乡野人家的蛋…”他清冷的声音被压低,听起来就有种沉沉的性感。
为什么要在意这些细节呢?再说富人们养鸡吗…
我想宇智波一定是个优雅高贵的一族,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除了我这种流浪孤儿,谁都不屑去做的吧…
“那行。你在这儿等着,我去。”
“千雪!”
我跑出他的伞的保护,小雨立刻密密麻麻地落在脸上,骤然的凉意令人神清气爽。
我跑进亮着蜡烛的人家的小院里,一只长得极可爱的小狗仔凶狠地对我狂吠不止。失算了!
虽然它咬不到我的实体,但从小我没什么怕的就是对狗敬之远之。
怎么办…
算了,骑虎难下,我盯着心里无限放大着的不适感,一步一步往鸡窝踱去。
此时,院子的主人已经发出了烦躁的梦呓,我猜想应该是很快就要醒了。小狗就跟在我屁股后面坚持不懈咬我的腿,虽然每一口都咬到空气。
迅速地跳进鸡窝里,睡得好好的小鸡们一下子都“叽叽咕咕”地炸开来,我心里一紧缩。赶紧借着窗里渗透的光线找到蛋窝。
还好还好,还有三个蛋呢。刚伸手去抓,小狗突然机智地衔住了我的衣角,我拿起蛋发现已经抽不了身。
“走开!走开!”我小声地对它怒吼,后者咬我的衣角咬的正欢,根本就不为所动。
好想打它,可是下去不手。
“有贼啊!快来抓贼!”窗里妇人一边穿衣,一边嚎叫着,不多时,小村落的灯光都亮了起来。
算了,大不了挨顿打。
我被小狗拽着正欲走出鸡窝跟人们对峙的时候,一个高大的男人的影子,出现在眼前。
微光里我看见他戴着一向漩涡形的面具,一只红色的写轮眼里陌生的图案在转动。
他的手突然搭在我的肩上,我猝不及防地眨了下眼。
短暂的黑暗后,我已经在村落外森林边的田埂上。
发生了什么,我看着周围的一切,有点不可思议,眼前的男人他用了瞳术类的瞬身之术…
“你是…”
对方沉默,气场冷冽。
我开始汇聚查克拉在眼睛,试图读出他的过去。
空白?
“不要再做这么无聊的事。以你现在的能力,连查克拉都无法自由控制。”男性成熟的嗓音震动了我的耳膜。他能知道我的意图,并且拥有写轮眼,难道?
“你到底是谁。”
“我是也晓组织的成员,只是一直隐藏在暗处。”
鼬说的唯一剩下的族人,是他?
“那么谢谢你的搭救,先告辞。”鼬还在等我。
“等等,我已经调查过,这个世界没有你的信息,你到底来自哪里?另外,你没有血继限界,那招类似于神威的术,到底是什么?”
“什么神威?”我茫茫然听着他的问题,无从解答。
对方又陷入了深度沉默里。
“哎,算了下次聊,我真的要去找鼬了。回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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