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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牙
我只当没听见,心里却有点发虚,加快速度往大街上跑去,没想到那人嗖嗖嗖几步就追了上来,跟我并肩,大喝:“你给我站住!”真是奇了怪了,老子是逃犯么?还站住?话说听他说话声音象是个老头,但怎么腿脚这么快?这年头的老年人都这么厉害的吗?
那老头动作极快,手掌朝我的肩膀抓来,还没碰上,已觉气势逼人,那手掌似有千钧之力,心知被他抓住可挣脱不了,而且肩头琵琶骨那块区域痛感明显,亦承不住太大的力,老子怕痛非常,又不甘心被他制住,知无法硬顶,便趁他手掌将要碰到时,本能的顺势往下一蹲,上半身以腰为轴绕了个半圆,让脑袋和肩膀脱出他手掌范围,然后一言不发,一个一百八十度,扭头就往回跑。
那老头始料不及,倒是一愣,随即冷冷的道:“那边闹鬼,你还要跑回去吗?”
我心中一凛,暗道,卧槽,天亡我!
老头哼了一声:“小兔崽子,当起真来脑子还蛮灵的,反应挺快啊。”
这声小兔崽子我倒想起来了,这不是那个什么费老么?怪不得声音听着耳熟。
我站定了下来,发现自己喘得象条狗,我跑了好久么?没有啊,没好声气的问他:“是你啊。你是谁?”
老头的语气里竟然开始有点笑意:“哎,说话倒是利落,不过太强势,不给别人留反应的余地,让人搞不懂,起误会,不好。”
我不说话,瞪着他。
老头说:“我姓费。”
我哼了一声,故意道:“废话的废?”
老头皱眉道:“小喷油要讲礼貌,就凭年纪,你也该叫我一声费师傅的。”
我不喜欢那老头,哼了一声:“果然没姓错。”
费老瞪着我,其实他看上去真不老,浓眉大眼,眼神锐利,腰板笔直,挺有神的一个人,逼近时会给人压迫感,不过他们都叫他费老,这跟他的长相不太匹配,不过也罢了,最近我幻觉严重,已经错乱的非常离谱,也不在乎再离谱点。
费老上上下下打量了我半天,看得我心里直发毛,我想起来他是疑似能知晓我心里之念的,我咳嗽一声,心想不如试验一下,于是我也回瞪他,心里默念:从今以后,我要上进,努力,拼搏,奋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头悬梁,锥刺股,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费老叹了口气,道:“你有病啊。“
卧槽他真知道,但我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确实好象有点病得不轻。
费老摇摇头,说:“你那块玉呢?”
我不觉得这老头会是个在图谋我那块值钱的大饼玉的坏人,撇了撇嘴:“关你什么事?”
费老道:“也罢,你那也就是块凡玉,大则大,无用,那啥,文桦没给你什么护符么?”
我皱眉:“你说什么啊,我听不懂。”
费老咦了一声:“文桦这小子真是,越来越抠了,收徒弟都不给个真家伙。”
我终于问出口:“文桦到底是谁啊,我根本不认识,你们认错人了。”
费老吃惊的看着我:“这孩子,刚才不是挺聪明的么?怎么这一会儿脑子就塞住了,徐文桦,你不认识?”
我摇头:“不认识。”突然脑子里一个霹雳炸响,叫了起来:“不会是老徐吧。”
费老歪着脑袋研究我,摇头道:“这孩子,这反应不是极快就是极慢,你到底受什么刺激了变成这样。”
我还真是第一次知道老徐的全名,那也完全是猜出来的,若是被老倪她们知道,又得笑我迟钝了,说:“等等,你说老徐要收我做徒弟,这事从何说起啊,还有,老徐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他他他,这个。。。这个。。。”千头万绪,我连问都不知道从哪问起。
费老说:“看来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算了,也许这事文桦另有打算,我也不必多事,反正这几天我会在附近,以你目前的灵敏度,很多东西瞒也瞒不住,能感受得到了,总之,接下来几天,无论看到什么听到什么,第一别强压,强压会反弹,第二别分析,分析会扭曲,第三别否认,否认会入迷障,视若无睹顺其自然,心若定,你原本素有之力便能保你平安无事,否则就要吃点苦头,讨点我们的手脚了,多说无益,将来你若入门,便可知原委,对了,你那块大玉不管用,拿着这个。”
我迷迷糊糊的,就象在听故事一样,听到一半,手里被塞了个东西,却是一个半弯月勾状的坠子,却是一头粗圆一头尖利无比,似玉非玉,说是月白色,内里却隐隐透出血气之光,象是老家伙,我疑惑:“这是什么,什么东西的爪子么?还是牙齿?”
话一出口,觉得自己的的确确,绝逼奇怪,女孩子看到挂件饰品不是应该要有哇塞这个好漂酿之类的反应么?
费老道:“眼光倒是不错啊,蛇牙。”
我吓了一跳,差点把它扔掉:“有毒么?”
费老白了我一眼,道:“棒槌,论年纪,这牙你得叫它爷爷,给你是取其凶利之势以护身,你啊,唉,浑身都挂着那种老相好来招惹我吧的作死相,容易招来那些不服贴的东西,招来了你又孬的很,拿它们没办法。”
我撇了撇嘴,虽然不爱带挂件,但却挺喜欢这东西的,马上挂在了脖子里,费老笑了:“得,看来这玩意儿跟你还挺有缘。”
第二天,一上午,办公室里只有我和老倪两个人,老胡和张勤请了假,不知道是吃坏了还是啥,上吐下泻了一夜,大清早实在顶不住了去医院挂水,说是急性肠胃炎,而老倪也是顶着两个黑眼圈,说晚上胃疼没睡好,我想大概是因为昨天的火锅太辣了。想了想,打了个电话给艳丽,问梁菲怎么样。她的身体倒是让人有点担心万一。打了几个都没有通,直到下班,艳丽才回了电话,声音听上去疲惫不堪,原来梁菲昨晚发病,来势汹汹,奄奄一息,今天抢救了一天,刚脱离危险,还在观察期。
“你们昨晚到底玩什么了?”艳丽的声音里有责怪的意思。
可以理解,毕竟性命相关,心情都不会好,我说:“昨晚在公司吃了火锅,不过好象我们这儿也有两个吃坏了肚子,梁菲会不会是这个引起的?”
艳丽叹了口:“应该不会,她的毛病跟肠胃没关系,虽然体虚,饮食以清淡为主,没什么忌口的,她妈说她昨天回来时显得很开心很轻松,象落下块大石头一样,搂着她妈说话了半夜的话,就觉得不太对劲,跟她睡一床陪她,没多久就发现不行了。”
艳丽试探性的问我:“你跟她说什么了?”
我语塞,直觉上我觉得自己好象应该是在哪方面影响到她了,但是我真的判断不出来,问:“方不方便我去看她?”
艳丽说:“算了,不麻烦你了,过阵子吧,过阵子等她结实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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