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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烦思纷扰入梦来
走到一处灯火通明处停下,早有小丫环在此等候,看到我来了帮进取通报,引我入内。
一桌子人都做好了,只在等我一人,我颇觉得不好意思,虽说我和启烨是很好的朋友,但我毕竟只是一个小小的秀女,不无论什么,在座的都是有品有级,我都不能和他们同桌吃饭。思及此处,我忙上前,施礼:“给贝勒爷,福晋请安,馨儿来迟了,请贝勒爷,福晋恕罪。”说罢仍保持姿势没有起身。
启烨见我如此,皱了皱眉头,似是要扶桌站起。侧福晋方华最是通透,但见贝勒爷如此忙侧身不受礼,快步扶起我,笑着说:“妹妹这是怎么了,我们白日里不是说要姐妹相称么,这里又不是皇宫,没人很妹妹较真,妹妹这规矩太多,到是让人不自在。”说罢拉着我亲亲热热地做到早就留好的空位上。
我抬头时正看到启烨似乎对方华的态度很满意,对她浅笑着,方华也回他满足的笑。
待坐定,我打量下四周,启烨做了上首,左边依次是侧福晋方华,然后是那天同方华一起进宫的鹅黄衫女子,今天她穿了一身紫色的衣衫更衬脱出肌肤如雪,妩媚动人。而我做在启烨的右边下首。
方华又为我介绍说她是启烨的侍妾,名唤缘缘。我恍然大悟,难怪那天在皇后那里我就看着她面熟,但想不起来,原来我在清月楼很启烨第一次认识谈玫瑰花茶的时候她也在场。当时我还觉得从她和启烨的言谈举止上,不像是夫妻,似乎她很怕启烨,及时不高兴也不太敢表露出来,现在想明白了。以她侍妾的身份,估计没有什么资格和侧福晋争,更不敢和启烨平起平坐。在天朝这个时代不过是和侍奉的主子发生了关系,又比寻常下人高一些级别的丫环而已。
在21世纪生活了20多年的我,受的是现代思想的熏陶,虽说还是有重男轻女的现象不断发生,包二奶,第三者的事情不断涌现,但女权已经繁荣到了一定程度,女子和男人一样可以工作,生活享受一样的重视和发展机会。至少一夫一妻是受法律保护的,我很同情缘缘姑娘的境遇,对她平白多了几分怜惜很好感,看她的眼神也可亲了些。
“缘缘好,我们有过一面之缘。我温和的说。
“难怪姐姐还记得,给姐姐问好。”缘缘略起身向我行礼,我忙还礼坐下。
启烨,看看我,又看看她的一众妻子,似乎很满意,再望向我时已经是满眼的浅笑盈盈:“好了,都认识了,就开始吃饭吧~肯定都饿了,以后客套都省了,大家都自在。”
我回避过他探寻的眼光不敢直视,默默吃着,不时方华还殷勤的给我布饭加菜。
这顿饭除了最后的寒暄就发扬着高贵的品质-----静悄悄。
因为我实在不知道在启烨的大小老婆面前,我该说些什么,怕是不合时宜,也不知道她们对我和启烨的事情知道多少。到是方华很是机灵,专问我些孔雀舞的事情,我详详细细一一作答。
这日里,我和方华一起在我暂住的房子里聊天,我和她提起,我来贝勒府是为了教导孔雀舞,这舞我在皇后处已经练得纯熟,再让我教已经是易如反掌。来了都几日,也不见再有人提起,我只好自动请缨。毕竟除了这个我没有什么理由留在贝勒府里,受大家的礼遇招待,甚至我偶尔看到方华或是缘缘时心里会有内疚,如果在21世纪,我已经列入第三者的可恶角色,被人唾骂。
方华说:不着急,离贝勒爷的生辰还有半个月,像赖府里养了一批能歌善舞的歌姬,最是聪明伶俐,基础好,想来有个三两日便学会了,既然出宫,到贝勒府又没有什么约束,我到可以到四处走走,散散心,也放松放松。
既然她这么说,我着急也没用,我想早完成任务回宫也是不行的,因为我无人可教。只好暂且作罢。
日里闲来无事,就在自己的屋中看书,侧福晋方华和缘缘倒是常来找我聊天,尽是些见闻趣事,偶尔也下下棋,在贝勒府里走走。若说以前的我是闲不住,总是爱跑到市井去游荡,现在的我经过皇宫里的这段生活,能够不看人脸色,说话没有顾及已经非常知足,府里的人又都客气守礼,全然把我当作主子来对待,日子也算过得逍遥自在。
几日以来,都没见到启烨的身影,到是方华怕我闷着,常来陪我说笑,我也渐渐越来越喜欢她,方华是个很热情活泼的人,有她的地方总来带来活力和热闹,这个女子浑身散发着青春的光彩,夺目耀眼,无论到那都能成为瞩目的焦点。
我越来越喜欢她的这种性格,和她在一起不需要过多思考什么话该不该说,她单纯大方可爱,让人不得不喜欢,连我也觉得如果不是和启烨有过那样的过往,我和她会是很要好的朋友,不知为何我已暗暗把启烨在心中从我的未来拔去,成了过往,对于这种想法我自己也有些心惊。
可是看着方华我又觉得她这样的女子该是需要人好好疼爱,视若珍宝的,不知启烨心中是怎样想的,但连我都觉得需要疼惜的女子,在启烨心中也一定有着很重要的位置才对,每想到这里我的心里都酸酸的,不禁黯然。
每当一个人时或是夜深人静,和启烨相识到相知的一幕幕总是浮现在眼前,那段甜蜜和知心的日子竟是那么的短暂,似乎是灰姑娘的水晶鞋,到了午夜12,一切都回到原状,梦醒了而我还是那个丑小鸭。
自从到府里,启烨忙的很,我们见面也只是相对微笑,匆匆而过,方华说是近日朝中事务繁忙,皇上对他向来倚重,经常唤去宫中议事,但每每走时,都嘱咐府中人好好招待我,不可怠慢,若他回来知道定要重罚。
对于他已经有了两个名正言顺的女人后,再和我交往,这件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也没有对我提及只言片语。但他待我的好,和诚挚的心我能体会也不从曾怀疑过。也许他觉得男人三妻四妾很是正常,况且他又是皇子,身份贵不可言,这样更是再正常不过。可我呢,受了20多年一夫一妻思想的教育,他们的这种“正常”我是说什么也不能接受的。
往往我都是在自己的繁复的思绪中,沉沉入睡,梦里有我,有启烨,还有我们在一起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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