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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第二日,韩府上下洋溢着喜气,大红的灯笼高高挂,所有仆人脸上都挂着灿烂的微笑,抱着礼器走来走去。我被这一阵吵闹的乐鼓声吵醒。这韩府速度还真快,一晚上就把请帖全发了,大清早的就把事给办了,还真是想怕韩江雪反悔了。不爽的抄起枕头,往耳朵上蒙。却听见“嘭”的一声,硬物相互撞击的声音。我眯开一点右眼,就看见玉城在我对面疼苦地抱着头。这小子什么时候跑我床上来了?十分不爽的开口:“玉城,你怎么在这?”玉城揉揉他那颗宝贵的头,把枕头抢过去,道:“韵儿把我的床给占了”
晕,又是那个早熟的小子。扯扯枕头,无奈玉城死活不撒手,只好将左脚伸到被子底下,往上一踢,把被子提上来蒙住头,先用这个顶事,继续睡。
在被子里闷了一会儿,热得我满头大汗,掀开被子,把它踢下床去,问一脸疲惫的玉城:“咱们什么时候走?”玉城困得眼睛都没开缝,小声道:“婚礼一完就走”
我点点头,这个决定明智,又问道:“给韩老爷说了你家灭门的事了吗?”玉城缓缓睁开眼睛,又闭上,闷声道:“嗯”
我继续刨根问底:“他怎么说”
“表达了一下哀悼之情,然后说要帮我们查这件事。”
“那你怎么决定”
“我跟他说不必了,总之裴家灭了门,查下去也没什么意义,还请他帮我保守我还活着的消息”
我点点头,这样处理自然是最好的,免得给韩家上下带来什么牵连。“那你打算怎么办?”这个句子是浓缩的,全句是“你欠我的那些银子打算怎么办”。
玉城闻言直勾勾的盯着我,我有些心虚,他不会看穿了我心里龌龊的想法吧。
接着,他以缓慢的速度闭上眼睛,疲惫地说:“改名换姓,重振望日楼。”
我脑袋顿时变大,咱俩怎么就不能想到一块儿去,他当保姆我当主子,多么美好的生活,虽然这个“美好”只是对我来说。
我烦躁的翻个身,屁股对着他,继续睡。朦胧之中感到这地在震,我想这地震呢,然后继续睡。随着声音越来越大,我睡不着了,转身,看见玉城疼苦的蒙住脸,顿时明白了所有事情。嘻笑道:“你觉悟吧”
“啪“话音刚落,我房间的门被一脚踢开了,门口站着衣衫不整的韩柳韵,以及一大帮仆人,仆人们有的已经绝望的捂住了脸,不忍心看现在的局势。柳韵则气势汹汹地杀进来,但在看清情况后目瞪口呆,呆愣在地,貌似嘴角还在抽搐。我半支起身,心想这小子看到了什么让他如此震惊。不禁低头看我和玉城的这一床狼藉。我俩皆衣衫半敞,头发凌乱,玉城更是眼角下还有俩可疑的黑眼圈,被子散乱的落在地上。摸摸我的眼角,还有眼屎……这种情况怎么看都像XX现场。
有个大胆的仆人走进来想亡羊补牢的把柳韵拉走,但却在看到这情况后,忍不住大叫起来,门外若干人等听到叫声冲进来,又皆大叫,我和玉城同时以光速拾起被子,第一时间保护我们的耳膜。仆人中有个反应快的连忙捂住柳韵的眼睛,其余的也一一效仿,我看那小子都快被捂死了,心中不甚欢喜。
屋子陷入了短站的沉默,玉城终于缓缓地完全脱离睡神的怀抱,魂兮,已归,最后被吵醒的怨气一并爆发,不悦的皱起眉头,以绝对冷冻线扫视了一遍屋内的若干人等。
“出去”他的脾气似乎也上来了,仆人们见形势不妙,拉着他们的小主子,一股脑全走了。
终于清静了,我起身着衣,洗漱,玉城把自己裹成团,听见动静,从被子里探出半个□□,说:“不睡了?”
我点点头,没好气地说:“一大早的给人表演的春宫图,要再睡得着那就成猪了”
玉城听出了我的拐弯抹角,黑着脸从龟壳里出来。
打理完毕,我们俩双双踩过那可怜的红木雕花门,出门,看到隔壁一大群人,我这才想起为什么我这这么吵了,住新郎的隔壁,不吵都不行。但韩江雪的大门紧闭,外面的人进不去,又不敢打扰,只好在外干着急。见着我和玉城,也只是急急地行个礼。继续叫门。我打个哈欠,慢悠悠的来到门前,抬起我的脚,做势就要踢,旁边的仆人忙道:不可不可。我一拍胸脯,说:“没事,出事算我的”顿时鸦雀无声,等着我踹,我心想这还真是个现实的社会。
于是将早上被吵起的怨念集于这一脚,“嘭,噼里啪啦”发泄完后果然心情很爽。收起脚,第一个迈进去。韩江雪就伏睡在中央的一张桌子上,睡得很熟,刚才的巨响都没吵醒他,紧闭的美目下有淡淡的黑眼圈,我回头看看玉城,心想这俩今儿配对,两熊猫。
再走近些,看到桌上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有小刀,针,还有一些我叫不出名字的工具,桌上有许多红的碎屑,这小子新婚前一天晚上搞什么呢。再看看他那双手,手指甲越发的红了,只是,好像有点奇怪。
“哎呀,少爷流血了,快去拿药”随着仆人的惊叫,我才发现韩江雪手指上沾满了血,只是指甲是红的,我没看出来。仆人慌慌忙忙得跑出去了,我目送他们,再回过头,韩江雪已经被外来入侵给吵醒,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微仰着头,一脸茫然。他下颌轻抬,我看清了他护在手肘中的东西,貌似一只红玉烧的兔子……不对,不是□□,是红玉兔子。
我撇了一眼还在异次元神游的某睡美人,打个哈欠,不冷不热的说:“韩大少,快起来,新娘快等不及了。”
然后转身,悠哉悠哉拉着玉城的小手,在韩府里闲逛起来。
不知穿过了多少庭院,然后又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庭院,满园一种红红的花正处于盛开阶段,可惜我不认识,强烈刺激眼球的红色让我觉得很不舒服,低头看看自己这一身的红衣,有些自嘲:我又不是新娘,穿红衣做什么。想回去换,但又怕韩江雪回过神来追着我要那扇门的修理费,钱可是我的命根子,棺材底谁不想留,就算不留棺材底也要用来防老吧。
我托着下巴,仔细的想想要是待会儿遇到韩江雪他提起这件事我该怎么转移话题。
身后的玉城有些异常,他的呼吸声越来越重,接着一个重物摔上了我的肩头,我惊呼一声,转头看,玉城一脸苍白的靠在我的肩头,我急忙停下脚步,怎奈重心不稳,双双摔入旁边的草丛中,我想,玉城该减肥了。
慌乱地扶起他,有些不知所措,他有些虚弱地拉着我,额上有微微的汗,他极力睁大他的双目,似乎想看清什么,但又有些失落的闭上,不住的喘息着。我看着苍白的玉城,有些急了,但看他这症状,似曾相识……我立刻冷静了下来,黑着脸问道:“玉城你低血糖?”他有些迷糊得睁开眼,又闭上。我暗骂自己笨,于是又说道:“就是时常早起会身体不适,想晕厥,并且脾气很坏”他艰难的点点头。
我木然,记得我前世也有这毛病,谁敢在我没睡醒时叫醒我,我就会闭着眼狂K,我妈撞枪头的次数最多,不过大多数时候都是在我还没出手时我妈先下手为强,一平底锅让我清醒。充满阴影的童年。放软声音问玉城:“可以试着站起来吗?”他小小试了一下,一脸颓废的摇摇头。我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又为玉城拍掉。然后抱起他,爬上走廊,理理两人的装束,在玉城的一口指引下,终于来到他的房间。看着床前的一双精致小鞋,我就知道柳韵那小子没少缠玉城,这怎么行,他可是我的劳动主力,肥水可不能流外人田,我暗暗下决心,婚礼一过,咱就脚底抹油。
还好柳韵那小子没在这,放下一身都是汗的玉城,翻箱倒柜找找有没有别的衣服,毕竟人家的婚礼我穿一身红,多少有点让人误会。找了一件玄色的,又觉得不吉利,再翻再翻,又找到一件白色的,怎么看怎么像哭丧的,这件紫的不好,像茄子,有损我篱少的形象,这件绿的不好,像毛虫,恶心,这件黄的不好,像香蕉,让人胡思乱想,这件不好,这件也不好……
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一件适合的,玉城已经缓过来了,慢慢走到我身后,奇怪的看我狂踩一堆衣服发泄。我泪汪汪的扑向玉城:“城城,怎么办,我没有衣服穿,”
玉城奇怪的上下扫扫我,说道:“你这不穿得好好的吗?”
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可今天是人家的婚礼,我穿一身红,会不会抢了新娘子的风头”
玉城鄙视了一下自恋的我:“不会,你这是暗红,不是鲜红,不会误会的”
我心里松一口气,总算找到借口了,再低头看看我这一身暗红,又觉得他像极了韩江雪那血红的指甲。
抬头问玉城:“这一带有卖指甲油的吗?”
玉城思量片刻,恍然大悟:“你是指韩兄的指甲,那是天生的”
我半信半疑的点点头,早知道会穿过来遇见韩江雪,我当初就该去查查汗指甲油的起源时间,可惜我不知道会穿过,佛曰:天机不可泄露。
幽幽的叹口气,和玉城走向礼堂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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