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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龙和‘小龙’
终于熬完了草药课,城堡里刚刚传出铃声,他们几个就扔下小铲子,匆匆跑过场地,朝森林禁地的边缘奔去。怕赫尔墨斯跟不上他们风一样的速度,德拉科还算有良心地拉着他跑。海格在木屋外迎接了他们,他满面红光,非常兴奋。
“快要出来了。”他把他们让进小屋。那只蛋躺在桌上,上面已经有了一条深深的裂缝。有什么东西在里面不停地动着,传出一种很好玩的咔嗒咔嗒的声音。格兰芬多们都把椅子挪得更靠近桌子,德拉科苍白的脸上染上了兴奋的红晕,他们都屏住呼吸,密切注视着。
突然,随着一阵刺耳的擦刮声,蛋裂开了。小龙在桌上摇摇摆摆地扑腾着。它其实并不漂亮,它的样子就像一把皱巴巴的黑伞。它多刺的翅膀与它瘦瘦的乌黑身体比起来,显得特别的大。它还有一只长长的大鼻子,鼻孔是白色的,脑袋上长着角疙瘩,橘红色的眼睛向外突起。但是德拉科以一种极为喜爱的目光看着它,赫尔墨斯正对着小龙,刚眨巴开眼睛的小龙用一双竖瞳眼巴巴地看着他露出孺慕之色,赫尔墨斯不知怎的忽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它打了个喷嚏,鼻子里喷出几点火星。
“它很漂亮,是不是?”海格喃喃地说。他伸出一只手,摸了摸小龙的脑袋。小龙一口咬住他的手指,露出尖尖的长牙。
“天哪,你们看,它认识它的妈妈!”海格说。
“我觉得你还是不要高兴得太早。”德拉科好笑地看着赫尔墨斯往后退了退,小龙立刻放开了海格的手指往他退后的方向蹒跚地爬了爬,并伸长脖子发出“呜啊”的叫唤声:“它更像是把赫尔墨斯当成了它的母亲。”
赫尔墨斯接触到海格伤心欲绝的眼神尴尬地扯了扯嘴角,试图反驳:“不是吧......可能只是对我比较好奇?”
“好奇什么,难道你和我们有什么不同?”德拉科对赫尔墨斯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说不定还乐见其成。他懒懒地说:“这也没什么不好的,赫尔墨斯。”
欲哭无泪的赫尔墨斯用身体语言表示着他对小龙想要接近他的行为的抗拒,小龙着急地再次喷出一大团火星,把凑上前想把它抱进怀里的海格的胡子都烧着了。
“嘿!海格!胡子!”哈利等人连忙给海格把胡子上的火给灭了。海格忧伤地看着小龙,感觉自己那一颗想成为小龙母亲的心啪嗒啪嗒地碎了。
但是赫尔墨斯也没好到那里去,他对并没有那么好看的小龙实在有些爱不起来,更不要说当它的母亲!他本来就不喜欢蟾蜍这一类的东西,小龙的皮肤也是皱巴巴的,刚从蛋里出来甚至有些黏糊糊
,可怜的小龙就这样被嫌弃了。
“ 海格, ”赫敏说, “ 挪威脊背龙长得到底有多快?” 海格正要回答,突然脸色刷地变自了—— 他一跃而起,奔向窗口。“怎么回事?”
“有人刚才透过窗帘缝儿偷看—— 是个女孩—— 正往学校里跑呢。”
几人一下子蹿到门边,向外望去。赫尔墨斯皱起了眉头,即使隔着一段距离,他也绝不会认错。
达芙妮看见了小龙。
“那是达芙妮。”赫尔墨斯转头对几人说:“我的双胞胎姐姐。可能是担心我跟了出来,结果看到了这一切。”
哈利、罗恩和赫敏非常不安:“她会告诉斯内普吗?”
赫尔墨斯摇了摇头,实话实说:“我不知道。如果她觉得对我不利的话,可能会。”
德拉科想了想,面无表情地承诺:“我会去找她谈谈。但是,龙养在海格这里总不是办法。”
众人回头去看小龙。小龙在大家的注意力集中在不速之客身上时,竟然摇摇摆摆地爬下了桌子跌在了有垫子的椅子上!此时正企图用它那未完全展开的翅膀飞下来,发现众人看向它的视线欢快地呜啊呜啊地叫。
德拉科几步快速上前去,拎起了小龙,奇怪的是小龙并不攻击他,它扭动了几下身子似乎换了个舒服的姿势,圆溜溜的竖瞳继续盯着赫尔墨斯。
“它不咬你!”罗恩惊讶地大叫,他似乎更想说小龙怎么可以不攻击马尔福!
德拉科摸了摸小龙,把它放回了桌上,他斜视了格兰芬多一眼,语调傲慢:“它不会咬我,我身上有赫尔墨斯的味道。”
赫尔墨斯嘴角抽了抽,完全不觉得开心。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里,不知道德拉科和达芙妮说了什么,达芙妮虽然眼神复杂,但依然没把他们非法养龙的事情告诉斯内普教授或者邓布利多。格兰芬多们的大部分业余时间都待在海格昏暗的小屋里,对他摆事实讲道理,让他放走小龙。德拉科也常去看小龙,只有赫尔墨斯,除非德拉科硬拽,不然就是不肯去看它。
“你就让它走吧,”哈利劝道,“把它放掉。”
“我不能,”海格说,“它太小了,会死掉的。”
被德拉科拖过来的赫尔墨斯和他们打量着小龙。短短一个星期,它的长度已经是原来的三倍。一团团的烟从它鼻孔里喷出来。海格把看守狩猎场的工作撇在了一边,因为小龙弄得他手忙脚乱。地上扔满了空的白兰地酒瓶和鸡毛。尤其是赫尔墨斯不肯常来看小龙,小龙对此显得十分急躁,整天乱扑腾。
“我决定叫它诺伯,”海格用泪水模糊的眼睛看着小龙,说,“它现在真的认识我了,你们看着。诺伯!诺伯!”
已经能飞起来一点的诺伯忙着扑左躲右闪的赫尔墨斯,根本不睬一脸心碎的海格。最后还是看不下去了的德拉科带着嫌弃的表情一把抓起诺伯塞进了赫尔墨斯的怀里。
赫尔墨斯怨念地瞪着德拉科,德拉科只当没看见。诺伯开心地直往赫尔墨斯颈项上蹭,赫尔墨斯躲避不开,只能认命地随它去了。
“海格,”哈利提高了嗓门,“再过两个星期,诺伯就会变得跟你的房子一样长。霍格沃茨的任何一个教授很快就会发现的!包括邓布利多校长。”
海格咬着嘴唇。“我—— 我知道我不能永远养着它,可我不能就这样把它扔掉,不能啊。”
哈利突然转向罗恩。“查理。”他说。
“你也犯糊涂了,”罗恩说,“我是罗恩,记得吗?”.
“不—— 查理—— 你的哥哥查理。在罗马尼亚,研究龙的查理。我们不妨把诺伯送给他。查理可以照料它,然后把它放回野生环境里。”
“太棒了!”罗恩说,“怎么样,海格?”
“我劝你们不要。”德拉科在一旁冷冷地说:“它不肯离开赫尔墨斯的。至少成年之前,没有赫尔墨斯的气息它会陷入极度的暴躁之中。在你们带走它之前,它会把教授们招来。”
“那怎么办!”赫敏焦急地问。
“让赫尔墨斯带着它交给尼可勒梅。”德拉科在赫尔墨斯讶异的眼神中不慌不忙冷静地说:“那是赫尔墨斯的教父,那里有赫尔墨斯的气息。而且据说他认识一些神秘的东方人,可以接触东方龙,诺伯对他来说应该不是问题,东方人也可以帮他。”
格兰芬多们将信将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把诺伯交给他。
赫尔墨斯实在受不了把诺伯扔给了德拉科,诺伯委屈地呜啊了几声,然后沮丧地呆在德拉科怀里,只是仍然不断伸脖子想要触碰赫尔墨斯。
“这个其实可以,教父住在很偏僻的地方,挺适合诺伯的。”高塔、密林、龙,简直可以成为格林童话。赫尔墨斯心想,最好能把那些画像给折腾没精神,至少到他去的时候没有那么多话。
德拉科抱着沉重的诺伯,瘦削的手臂坚持着,也不管它弄脏了他新做的华贵巫师袍:“尼可勒梅是邓布利多的好友。知道你们会以为我要做什么,放心好了。”
格兰芬多们松了一口气,海格看上去也比较信任作为邓布利多好友的尼可勒梅。最后,海格总算同意他们先派一只猫头鹰去问问尼可勒梅。
“你怎么想到送诺伯去教父那里?”离开海格小屋,环视周围一圈确定没人注意他们的赫尔墨斯悄悄地问德拉科。
德拉科拍打整理着袍子,铂金色的头发倒是已经又变得一丝不苟。此时听到赫尔墨斯问话便转头来看他,淡淡地回答道:“我曾经在马尔福家族的藏书中看到两种药剂,可以提高你的魔力以及魔力回复速度,这里面需要用到龙血、龙角、龙鳞、龙涎。并且需要每周服用3次持续一个月。”
赫尔墨斯抬头诧异地看着德拉科,德拉科不耐烦地压下他的头,继续说:“诺伯养在你教父那里,这两个药剂就可能实现了。药剂需要3天以内的新鲜材料,本来以为弄不到,所以没跟你提。”
虽然德拉科一幅“我只是顺便”的不以为意的表情,赫尔墨斯却觉得胸口暖暖的。原来......是为了他啊。他还以为德拉科只是不想便宜了格兰芬多,却没想到德拉科没忘了他的魔力问题。
“给尼可勒梅的信我来写,”德拉科厌倦地靠在椅子上,嘱咐赫尔墨斯:“为了你,他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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