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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备好了吗
另一边,碧鸳咬牙切齿地看着颜风,“我记得我们不怎么熟。”
“还好,一般。”颜风忙着吃她房里的水果,没空理会。
“既然不熟,为什么你要到我房里?”还明目张胆地消灭她的水果!
“这个,”颜风无奈地摆着一张臭脸,“还不是因为你家好干爹,让我没地方睡觉,你要负责。”
“你!”强词夺理!碧鸳没词说,只能干瞪眼。见了颜风吃完水果开始伸懒腰打哈欠,有不祥的预感。“你,你还想做什么?”
“我能做什么?大不了就是睡个觉嘛。”
“你休想!”碧鸳急忙跑上床,“这是我的,你不能睡。”
颜风瞅着她笑,“为什么不能?所谓父债子偿,你老爹对我做下伤天害理的事,我诉苦无门,只能找你讨债了。这床,”她拍拍不算太软的被子,“还过得去,我也不计较了。”
“你!”碧鸳气煞,“你不是有洁癖?我已经睡过了,你还想睡?”
“呀,我是有洁癖。”颜风端着坏笑,“可碧鸳小姑娘皮肤白白嫩嫩,身子香得很,我喜欢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你,你别过来!”碧鸳吓坏了,扯着被子不让颜风拿。颜风倒是玩起性子来了,“小娘子别怕,爷我会好好疼你的。”
“咳咳。”
颜风和碧鸳一人扯着一边被角,四道目光同时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戴整齐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看着她们,眼里满是不赞同。
“请问,哪位?”颜风顺着男人的视线看看用力扯着被子的自己,又看看衣着凌乱的碧鸳,乖乖地放下被子,“不好意思,贪玩了些。”
“两位请自重。”那男人终于说话了,但听着嗓音有些怪异,“这儿好歹是后宫,虽然二位是祈国舅的贵客,但还是得遵从宫里的规矩。”
□□后宫。那男人的眼里明白写着这几个字,颜风问心无愧倒没想到要解释,倒是碧鸳急了,“公公大人别怪罪,这是颜风颜姑娘,是祈国舅的贵客。”
“姑娘?”李公公讶然,还真看不出来。“原来是这样,倒是咱家错怪了姑娘。”说着敬语,神色却一点都不卑微。“刚祈国舅吩咐了,要咱家给二位换些被褥、上些吃食。”说着喊了一句,就络绎不绝地有人把水果、饭菜、被子褥子都搬进来了,甚至连一张足以睡觉的小榻都出现在房中,这下不用抢床了。
“祈国舅吩咐了,二位是国舅的贵客,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下来。”李公公的礼仪做得尽善尽美,甚至有了注重形式的嫌疑。他向着碧鸳和颜风鞠躬,连双手的位置都摆得恰到好处,“二位姑娘请休息,奴才告退。”连关门都是小心翼翼。
“虽然这么周到,不过,”颜风环视四周,东西堆得满屋子都是,“难道不能摆好一点么?看起来像仓库了。”
“就是。”碧鸳也觉夸张,真是连下脚的地儿都快没了。两人视线相交,忍不住发出了一阵笑声。
“真想不到,我竟然身在皇宫。”颜风把自己抛到小塌上,舒缓四肢肌肉。嗯,这被子好像是新的。
能到皇宫里面住,就算是现代人也不可能。这么说,她穿了还赚了。
“我也没想到,我活到了十七年竟然能进皇宫。”碧鸳想起以前是平民百姓,生活虽然艰辛,但也算自在。自从那个人出现,一切都不一样了。
颜风见她的神色渐渐暗淡,知道她想到不想去做的事。“碧鸳,我不是说过么?只要你不愿意,我会帮你的。”
“你觉得,这个办法能行么?”碧鸳还是有些担心。
“放心吧!”颜风抬眼,“只要你不要出问题就行了。其他人可是恨不得呢。”
……
当白日的一切欢庆结束,夜晚的绮丽才刚开始。
夜色笼罩“翔翠殿”,宫人们按次序点亮沿途的灯笼,以今晚宴会的地点“翔翠殿” 为中心,四处的廊道、小亭渐渐清晰,像是一朵昙花从含苞待放到完全盛开。白日里辉煌庄严地宫殿在这朦胧的夜色中升起一阵靡靡繁华。
“翔翠殿”内灯火辉煌,百官列座其次,宫人往来匆匆,为皇亲国戚、各个等级的官员斟酒上菜,等每位大人小几上都放上了全部佳肴,多余的宫人退出“翔翠殿”,留与皇上和百官共饮。
祈释远走到殿中,对着皇帝尊敬地说:“今日乃万岁生辰,臣愿万岁与天同寿,万寿无疆,天下臣服,四海归一,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早看了祈释远颜色,跟着给皇帝祝贺,“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入座,宴会正式开始。今天是皇上寿辰,百官也不太顾什么僵硬礼仪,吃食起来。
酒过三巡,正要渐渐入佳境之际,祈释远招了身后杨萧来问。“颜风呢?”
杨萧回答,“翠盏已去寻,姑娘应该……她来了。”
祈释远抬头,看见殿门处出现了一个人。是颜风。
只见颜风身着一袭乌黑长袍,腰上紧紧地扎了紫金腰带,乌发用编了玳瑁的束冠高高束起。她跟门口侍卫说了话,侍卫指着伟大国舅的座位,颜风潇洒一揖就向祈释远走去。等到了光亮的地方,发现她的黑衣原来是用金色丝线描边,在衣襟和袖口边上似乎还用了片玉晶石镶嵌,走动间流光溢彩。
“国舅爷。”虽然是谦恭的态度,头也垂得低低的,真给足了祈释远面子,然而那语气还是浓浓的调侃和些微的嘲讽。
“颜姑娘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你临时改了主意。”他看了一眼颜风,见她嘴角浮起笑,心跳在一瞬失序,那笑有些邪气。“都准备好了?”
“那是自然,请国舅爷放心。”她对自己一向有信心。
祈释远点头,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一个官员做了眼色,那官员明了他的意思,拿了自己酒杯对皇上说,“吾皇万岁,今夜如此良宵,只是吃吃喝喝,岂不单调?”
另一个官员附和,“甚是。皇上设宴吾等与有荣幸哉。请让臣安排歌舞助兴。”
皇上还没回答,又有人出声,“赵大人还是别献丑了,谁不知道最近出了一家茶肆,那里的歌舞才是举世无双,平常歌舞根本无法与之相比。赵大人是想让皇上看略等货么?”
“这……臣……”赵大人满脸赤红,“那家‘谪仙居’已经闭门快一个月了,我无法到那儿找人。”
原来谪仙居已经停业了!颜风气煞得瞪了祈释远一眼,后者视而不见。肯定是自己失踪了让红秀她们好找,再加上她还没教下一次的十天特别节目,店里绝对是无法维持的。
“那是,谪仙居的歌舞的确是世上少有。”不少人附和,看过谪仙居歌舞节目的人都无法忘怀,仿佛历时多久也不会磨灭丝毫记忆。
“说起来,为什么谪仙居会歇业?”有人发问了,不少人也冒出了疑问。祈释远起身,看似对着皇上说,其实是告诉百官别跟自己争。“皇上,实不相瞒,谪仙居的主事现就在臣居所暂住,若皇上有兴致,臣愿献上谪仙居的节目。”
百官听了都赞祈国舅有先见之明,无不劝导皇上准了,皇上答应道:“准了祈国舅。”
这声音倒是悦耳。颜风站的地方离皇帝不远,一抬头就看见了。只见龙座上坐着的是个年轻男子,说不定比祈释远还年轻。他五官斯文却不显阴柔,反而有一种温润俊逸而坚韧包容的感觉在其中。真要说起来的话,感觉就像是块玉,外柔内韧。
如若皇帝性如其貌,则心怀仁慈。颜风暗忖,玥朝百姓有福了。
“谢皇上。”祈释远回身推了推颜风,“颜姑娘,现在就看你的了。”
“没问题。”颜风站到了祈释远的食台旁,往外一招手,“翔翠殿”的光亮顿时暗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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