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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8
“你已经几天中午都没好好吃饭了,我真的是不得已才那么做的......以后你但凡是再生气,我都不会再这么不明不白的,既让人误会又......算了,是我今天非常欠考虑。”他不顾她的挣扎用力将她扭转过身,直视她在凉夜里灼灼的双眼:“微微,你能原谅我这次吗?把这事忘了,就当它没发生过。”
郑微看着他,看着他被一次误解的行为而语无伦次地向她解释的他。他今天之所以会那么反常,除去太忙太累的缘故外,不过都是因为她而气闷。
却仍像往常那样第一时间都想到她。
即使在气昏头的时候。
林静自小就极有主见,遇事向来自主,长大后做事更是十分有一套,爱做有把握的事导致他长时间处于不败之地,他吩咐下去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从来都不怎么乐意真正和旁人商量,更不喜欢向别人解释,他和她在一起,她自以为已非常的有耐心,可真正耐心的人,实际上,一直是他。
而郑微是那个在悲欢离合里会突然迷惘,看不清事实真相的人。当摸不透自己的心时,只能继续懵懵懂懂地向下走去。幸好她足够年轻,足够坚强,也足够幸运,兜了一圈之后,依然被安稳地牵回了林静的身边。从此以后,她又重新变成了那个在他的保护下时不时可以任性妄为的玉面小飞龙。她不再对接下来人生道路上的一个又一个需抉择的路口感到望而却步,实属因为他在,他会帮她择善而从。
无论发生何事,他总是将她放在第一位。
可人是不是都有劣根性?被照顾得如此之好,反而令郑微像是想逃脱安逸之地不知外面人间疾苦的金丝雀。
正当两人都沉默地僵持着互视时,郑微突然听到里面房间似有隐隐地声音,她心里突地一跳。林静像也听到了,松开束缚着她的怀抱,两人赶紧推门进去,发现阿宁的两只小手死死地绞握着被角,一只脚因为受伤正举在半空中,另一只脚踩在地上,满脸紧张地盯着他们这边的方向。
郑微赶紧走过去把他抱起来:“阿宁睡醒了?是不是要去洗手间?怎么不做声自己跑下来了呢?”
林予宁悄悄看了爸爸一眼,不知是不是因为父亲又像平时一样严肃不语,他深觉妈妈应该也不高兴,他觉得一定是他摔跤妈妈怪爸爸了,于是搂紧妈妈的脖子,小声说:“妈妈,不怪爸爸,是阿宁自己不小心摔跤的。”
林静心里一涩,正要开口,郑微却皱了眉,假装生气地说:“果然是你这次调皮!下次走路还那么不小心不看路吗?”阿宁乖乖地点头,眼睛澄澈地像溪水上的阳光:“不会了,妈妈。”
回家的时候,郑微对阿宁依然像往常那样眉欢眼笑地,可阿宁怏怏地总是兴趣缺缺的样子,她便也不再说话,整部车都陷进了古怪的无声中,她感觉像是被人在喉咙里塞了一卷稻草,干涩在嗓子那里,吞不下去,咳不出来。
林静的心就在这一片默默里越沉越低,闷进了一口烧了滚烫开水的锅里一般。他想打开窗子透透气,无奈阿宁见不得风,边加快速度开车往家的方向赶。
回家吧,等回到家,换回轻熟悉的环境,她一定能放下戒备,他就能和她解释清楚了。刚刚在医院那氛围确实不怎么好,她一定心里也是才担心完阿宁的事,当然脾气就不好。
晚上等郑微给林予宁洗完澡,她已经身心俱疲。林静把睡眼朦胧的儿子小心翼翼地抱回床上,关紧房门,轻手轻脚去厨房热了杯牛奶,又拿了几块曲奇饼干,放在托盘上端进卧室。
玻璃杯里牛奶的香气袅袅浮起,她却觉得心乱如麻,把东西以最快的速度吃掉,她一声不吭就要往被子里钻。林静一把拉住她:“微微!”
“什么都别说,我累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林静身上难以名状的疲累和烦躁突然一股脑地往上涌,他努力压制下去,这个时候不能急:“我也很累,可是,一定得今天把这问题解决了。”
郑微嗤笑一声:“什么问题?”
“你能态度好点吗?”
郑微乎地把被子一掀,瞪向他:“你叫我态度好点?我还得要多好的态度?林检您今天才能满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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