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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杜姐倒是开门见山,“我一直以为你和唐韵是一对儿,他可没对别的姑娘上心过,从你给汤梦雨当助理开始就跟我耳边叨叨你。”
我只能傻笑站着。
“你坐。有人跟我说你和程怀析的事了。我对你们年轻人谈恋爱没什么意见,别影响工作就行。你看唐韵助理,你继续有问题吗?”
“我听从安排。”
“你们俩啊,把事儿都推给我。你先盯着吧,还跟以前一样,主要负责明阳的事儿,其他的别人来做。”
“杜总,有份文件要签。”谈话结束,杜姐秘书也是她大侄女敲门进来。我出门那一瞬听见她们的对话,“小姑,看不出来哈,词安貌不惊人人也安分,有手段啊,对程制片都能下手。”
“你啊,管好你的嘴,要不是你妈让我看着你,我才不用你这种八卦秘书。”
看来,那一晚上的宣传效果斐然,而且还是全免费宣传。
我决定尽量少出现的公司,情绪这种东西缺乏关注就缺少滋长的温床,我可以独自慢慢地消化掉。
一切照旧。只是唐韵不再像以前会有事没事给我电话。
每半月例行的管家服务继续由我负责,再次凑巧碰上丁皓,又一起吃了饭。他邀请的时候,我犹豫了下问“要不要叫上陈子欣”,他回“上次算你请我这次我请回来不带外人”。路上我还想,不带外人?陈子欣算内人啊。
但我忍住没贫。那晚上的经验教训是言多必失,更何况在这风口浪尖上,别人不议论我都谢天谢地了,自己就不要填料了。
“这家店是你男朋友开的?”
“啊?”
“程怀析?”
我不自然地摸了摸脖子,“你别笑话我啊,这事儿我自己到现在也没闹清楚。”
“那算了,不聊了。去三亚玩的好吗?”
“还不错,我又拍了不少照片,还是用卡片机。”
“是吗?我可以看看吗?”
“你手机能上网吧,我告诉你我网名,一搜就有。”
“你照片可真阴郁,还总隐藏在美好之后。”
“没有吧,赶上三亚阴雨天。别说的我好像人格多深刻似的。”
“照片不会撒谎的。”
“好吧,你是专业的。”
“我哪算什么专业的,要不是陈子欣,我估计吃饭都难。”丁皓一丝苦笑。
我不知道该还以何种表情,也不知道回什么话。只能一笑,然后盯着吃的差不多的菜盘子。
“以前,我们好像没怎么说过话。”挺难为丁皓的,和陈子欣在一起,他话少到我们常常觉得这个人不在。和我吃两顿饭,找话题的都是他。
“对,那时候你不常来,我也不常在。”
“还有几次被你碰见吵架是吧?”
“要这么说,想起来了,有次,你和陈子欣吵架,只穿个沙滩裤就要夺门而出。”
“这都记得,见笑了。”
“没有没有,我当时还想,一会儿陈子欣要向我哭诉,我就劝她‘一个男人身材不错光着上身出去太危险了’。”
丁皓哈哈大笑,我也被感染,心情一下子疏朗许多。再看眼三亚的照片,和此情此景比起来,确实很是阴郁。
“来了也没说一声。”正当我和丁皓越聊越开心的时候,程怀析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了。
而我竟然有种被捉奸的紧张感,小心翼翼地介绍了丁皓,“那个,丁皓,陈子欣男朋友。”
“上次来过,记得。你们慢吃。”他嘴角微翘,浅笑,说完就飘然而去,不带走一片云彩。
“没事吧,这气氛。”丁皓极有眼色地问。
“没事没事,他那么忙,都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在。”我赶忙摆手。
“吃得也差不多了,要不,今天先这样?”
“好啊,好啊。下次不用这么客气,都顺便的一起收拾了,而且保洁阿姨还特开心有活。”
幸运的是皮特不在,不然添油加醋地闹腾个没完,帐也不会结这么顺利。
程怀析从结帐到我们出门一直候在一侧,就在我要和他说再见,打算上车走人时,他按住我肩膀说“你留下”。
我只好欲哭无泪地和丁皓挥别,那感觉用悲壮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我忙,你可以打电话,顺便可以问问我忙不忙。”
我:“……”
“你哪里有一点别人女朋友的样子。”眉头皱紧,摇头,叹气,我靠影帝啊,这演技。
“你哪里有一点别人男朋友的样子。”我在心里说,顺便送他一副白眼。
“没谈过恋爱?”他突然一副启蒙老师的可亲样。
我以每秒一千次的速度眨眼睛,在快速思考后认真回答他:“没谈过。”心里竟然希望他听到这句回答后说“哦,那算了,我换个人。”
他又把那不老实的手指头放在眉毛上搓,当然这个动作其实他做起来还蛮帅的,但伴随这个动作之后的话一般都残酷无比:“和你这种类型的我也没经验,一起努力吧。”
我:“……”
我好想立刻去算一卦,他是不是上天派来让我无语的,为什么他总是能让我哑口无言无言以对甚至想测试下一下吃了耳屎是不是真的就可以变聋哑人了这样就不用再听到和回复他的话了。
我对程怀析的了解也由此正式拉开帷幕。首先,程怀析是一个说到做到的男人。理由就是他至今为止对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做到了,而且是深入地执行到底。比如他说“一起努力吧”。
一星期四次约会简直让我感觉到早八晚五通勤上班的疲劳,这是我当助理这么多年都未曾感受过的。
好在约会项目比较常规和简单,多数是看电影,吃饭,哦,地点十分固定,此人绝对是有洁癖的,精神上的。只在固定场所,固定位置进行这两项活动。
这样也好,显然他这种长相,不宜出现在民众较多的场所。
自从和他看电影后,我没有一场电影投入过,基本上都要集中精神独自看第二遍。这倒不是因为他,电影院总是不能让我投入,一有人,我就会分心,感情难以投入,想哭的或想笑的时候考虑到这是公共场所就有所控制。
吃饭倒还好,都定在“羞花”,皮特就跟所有的女儿恋爱了的妈似的,喜滋滋地服务在旁,表情贱到我这么心慈手软都想踩他两脚。不好的是,“羞花”莫名多些学生妹,有些痴狂,总是点东西不吃叽叽喳喳个不停。
程怀析倒很享受皮特和我斗嘴,跟大爷似的坐在一旁听相声,偶尔捧场还抿嘴笑,就是那种似笑非笑要笑不笑,牙也不露就嘴唇动动嘴角扬扬,虽然帅但在我看来比皮特还贱到家的那种痞子笑。
“你别笑了?”
他收起笑,挑眉看我。
我心里说“也别挑眉了”,嘴上说:“你看看周围。”
“很干净。”
我心里“双倍fuck you”,低声和他说:“你没看见那几桌的姑娘们总往这看吗?”
“你吃醋了。”他表情认真又深刻。
“去你大爷的……”这是我心里话而已,“没有,没事,没事,吃饭,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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