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教同人——非正常

　　决定好进去下水道，joker对于纲吉的担忧拍拍胸脯表示——只要有她在，就绝对没问题。

　　不……就是因为有你在所以才会出问题……

　　纲吉看着joker一副信誓旦旦抬头挺胸的样子，忍不住在心里腹诽。

　　“嗯！那么，先把这门给踢了吧！”joker无视纲吉震惊到无以复加的眼神，有些困难地把腿放到纲吉的肩上，略显吃力地开始压腿。

　　“……”默默地别过头，纲吉不意外地看见架在左边肩膀上的小腿……还有离脸颊只有几厘米远的黑皮鞋……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不……这么短的距离看错了才有鬼……那只黑皮鞋的鞋底……似乎沾到了些什么……

　　是什么，这个问题的答案有无数种，纲吉现在就求千万别是最坏的那种。

　　“joker……”思索良久，纲吉为了自己的容貌……不对，是卫生着想，还是开口了，“你能把腿放下么……？”

　　“咦？为什么？”joker低下的头在听闻此言后迅速抬起，一脸茫然，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正在做可以让狱寺隼人炸得她连渣都不剩的事情。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看着对方的无辜眼神，纲吉连吐槽的力气都没有了……

　　“做准备运动啊，不然待会会扭到脚的。”joker理所当然地回道，又低下头尽力伸长双手往脚尖够。

　　“……”再次看向那个时不时抽动几下的不安分脚丫，纲吉眼皮一翻，差点要一口气噎死过去……

　　“把鞋子脱了好吗？joker。”既然不能叫她放下脚，那么换个方案好了……

　　“欸？哦。”这次joker倒还听话地应下了，纲吉刚想松口气，但还没等他缓解心中积压的怨念时，joker便伸长右臂触碰到鞋边，稍一使劲就把皮鞋脱下，勾住鞋边的食指和中指一松手，鞋子便落到地上。

　　整个过程，joker都没有动一步。

　　“……”第三次撇头看向joker近在咫尺的裹着纯白棉袜的脚掌，纲吉十分惊悚地看见对方的五个脚趾头似乎在眨眼间舒展了几下。

　　啊啊啊啊！！！救命啊！！娘亲！！！堂堂一个彭格列十代目竟然被一个连“哔——”都没有发育完全的小女孩当做了栏杆……orz

　　敢情他专门陪你过来就是为了给你当压腿专用栏杆的……？=_=|||

　　“……”纲吉颤抖着双手，情不自禁地捂上抽搐不止的面部，谁来……谁来把这货给拖出去……自从遇到joker以后，一堆让他蛋疼欲裂的事情层出不穷，老实说，他很好奇……不，应该是很怀疑……joker的脑袋到底是用什么做的……？为什么他无法理解对方所做的一切呢？果然，他们之间是隔着条鸿沟吧……绝对是鸿沟……

　　“joker……”纲吉几乎要崩溃的声音从指间的缝隙传出，“请告诉我，你是哪个星球来的……”

　　“嗯？哪个星球？”joker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放下腿，改成扭腰，“这种问题还要问吗？当然就是蓝星啊！”joker看了纲吉一眼，眼神古怪，语气中无不充满鄙视。

　　“……”不好意思地球不胜产您这样思想超前的非人类，请阁下速速返回mad house吧……【注：mad house为日本著名的动画制作公司。】

　　“好了！”

　　相当于黑暗前的曙光来临的救赎般的声音及时响起，纲吉泪流满面地放下手，心里默默决定以后要好好做人每日一善以攒人品。

　　joker退了几步，板起脸，脸上没有了方才的挪愉，绷紧的表情严肃到有些令纲吉感到意外。接着，旋转，横劈，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干练得仿佛做上千百次。

　　“砰——”铁门与地面的碰撞激起了阵阵烟霾，呛人的灰尘飘散到鼻翼前，纲吉下意识地捂住口鼻，皱了皱眉。转头看向joker，结果这丫笑得那个叫欠揍。

　　“啊哈哈成功了啊！咳、咳咳……！”joker大开嘴巴，光顾着得意，全然没注意到些许细碎的土灰顺着嘴进到气管里，引起刺激性的咳嗽。

　　“……”

　　这家伙，是白痴吧？

　　虽然这么说很伤人心，但joker真的有那种东西吗？而且刚刚她的做法的确让纲吉倍感欣慰，原来这世上还有比他蠢的人……很好，以后reborn再说他他就有了反驳的根据了。

　　“咳……阿、阿纲……你……”joker颇为艰难地抬起手，指了指里面，示意纲吉先进去。

　　“……”扭头看进下水道，里面一片黑暗，几乎看不到尽头在哪里，纲吉看了几秒就立刻做出决定——转头看向joker，展颜一笑，整张脸的轮廓线条都在此时此刻都柔化成一个温暖人心的弧度，“不了，我们一起进去吧，我不放心你。”

　　开玩笑……分明就是你一个人害怕嘛。

　　某个不捅破事实就绝不罢休的话外音君再次乱入了，扰乱了纲吉的思路。

　　………………

　　在心里狠狠地将某人踹出大气层化成一道流星消失在天际，纲吉表面笑得依旧温柔似水，没有露出任何端倪。“joker，感觉怎么样？能走得动吗？”

　　“咳咳！嗯……”重重地点点头，joker用衣袖擦了擦嘴角，“这点小问题没什么。”踩过铁门，joker拧眉观察了下里面的情形——很黑，几步什么都看不见，即使夜视力再好，也只能勉强辨认出几米范围内的事物轮廓。“这可是个麻烦呢……”一边思索着解决办法，joker蹲下把重力全部放在前脚掌上，支起下颚，“阿纲，你觉得……啊嘞……？”刚想向纲吉询问意见，结果却见对方不知在何时站得远远的，且还很文艺地把羸弱的背影留给她，抬头仰望星空。

　　“放心吧，阿纲，说不定我们能碰上漂亮年轻的美人鱼小姐呢～”

　　“要是真碰上了那才叫可怕好不好！那根本就不是美人鱼了吧！完全是生化武器啊！！”纲吉全身上下的文艺气息都被joker的这句话打破了，忍不住抚额叹息，纲吉认命地走向joker。

　　“你在说什么啊，美人鱼小姐可是每个少年少女心中的梦想啊，怎么能说她是生化武器呢？”joker不赞成地摇了摇头，“而且你这么说就像在侮辱我们的梦想。”

　　“不好意思至今为止除了你以外我没看见过有谁把美人鱼当做梦想的。”揉揉肌肉僵硬的面部，纲吉觉得此刻脸都要抽得发疼了。

　　“那是我跟你们的观念不同，无法理解。”joker看着纲吉站定在她身边，仰头总结道。

　　“说得太好了，对于你最后一句话，我表示深切赞同，毕竟不是同一个星球的，说起话来总有点差异。”纲吉现在简直就是感动到要感谢上天的地步了。

　　“……”对于纲吉的话，joker倒没做出些什么过激的行为，反而直接无视了它继续思考问题，“照明的话……需要手电筒，没有。蜡烛，没有……欸——等等！”想到什么似的，joker的眼神倏地亮了，“我们不是有那个嘛！”

　　“哪个……”看着joker兴奋地跃起，纲吉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相当强烈，以前从未有过，甚至渗透到全身。

　　joker瞥了纲吉一眼，笑而不语，伸出右手，虚了虚眼眸似在冥想什么。

　　“呼。”一小团艳红的火焰从掌心中冒起，死气之火的影子拉长、透射到joker狂喜的面孔上，给她平添了一分说不清的诡谲，“呐？你看！”说着，joker已经把岚属性的火焰放到纲吉眼皮底下，略微上扬的脸孔带着小孩子独有的对夸奖的渴望。

　　“……很好……”你很牛逼……牛逼到我们望尘莫及的境界了。

　　“嗯！那我们走吧！”joker笑容加深，率先走进下水道里。

　　“欸——等等……joker别走那么快！”纲吉看着joker的背影很快便融入了黑暗中，一阵凉风吹过，纲吉浑身打了个激灵，加快脚步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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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嘀，嘀，嘀……”

　　水滴落到地面的响声在静谧的管道中尤为清晰诡异，时不时一两只灰黑老鼠从面前窜过，嘴里叼着食物的残渣，闪烁着奇异光彩的大眼盯着joker和纲吉两人，突出的牙齿磨合着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吱吱”声。

　　“啊啊啊！！！”纲吉刚跟老鼠对视就哀嚎不止，双手捂住凹下去的脸颊，疯狂摇头。

　　“……”joker看了纲吉一眼，状似无奈地叹了口气，“阿纲你呐什么喊呢？老鼠都没有要攻击我们的意思。”

　　话一出口，老鼠就跟有感应似的朝他们呲牙咧嘴一通乱叫。

　　“你看！”纲吉惊恐地看向joker，腿脚开始不老实地悄悄往后移。

　　“……”joker缄默不语，缓步走到正向她示威般低声鸣叫的老鼠面前，然后……右脚向后弯曲，做出标准的踢足球姿势，以极快的速度踹上老鼠的面门。

　　“吱呀——”老鼠悲叫着，五官被踢得变了形，身体顺着joker踢出的方向飞出好几米。

　　纲吉伸出右手，无声地尖叫着，眼睁睁地看着老鼠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却无能为力。

　　老鼠！！！

　　紫菀！！！

　　老鼠痛苦地半睁眼眸，短小的前肢朝着纲吉的方向伸长，嘴翕动了几下，一个音节才刚蹦出口便被中断了——

　　紫……

　　“砰。”话还没说完，老鼠就摔到地上，呜叫一声，再也没有气息了。

　　“呜、呜呜……老鼠……”紫菀掩面低声哭泣，晶莹的泪水划过脸庞。

　　………………

　　啊啊啊啊——够了！够了！你们全部都够了啊！！

　　打碎这感人的场面的，不是别人，正是纲吉。

　　你这是哪来的未来都市no.6啊！？为什么到后面连我的名字都换成别人的了！？白痴作者你到底有多喜欢恶搞啊！！！为什么前面那么惊悚的气氛全都死得连渣渣都不剩了啊！

　　啧啧，你看你，真是不够淡定，现在这个世界，这个时间，不恶搞是不行的，我们必须得以恶搞所有新番旧番少年漫电影真实人物为此生目标。

　　………………

　　看看人家joker，眉毛都没动一下，好好对比一下吧，少年。

　　………………

　　“joker。”纲吉面色惨白地转头看向joker，嗓音嘶哑得好像唱了整天k的活力初中生一样。

　　“怎么了？”joker不解歪头，对方身上散发出的强烈怨念就算是她也能感觉得到。

　　“……不……没什么……”呵呵笑了几声，纲吉看上去仿佛憔悴了不少，原本肉嘟嘟的两颊硬生生地凹下个吓死人不偿命的弧度。

　　“……”见状，joker才终于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joker试图转移话题，随手指了个方向便大喊，“看！那个是什么？”

　　“嗯……？”纲吉抬了抬眼皮，视线一扫，一片暗红映入眼帘，“啊——”

　　一道惨绝人寰的悲鸣声瞬间响彻整个下水道，在空旷的管道中，单一的音节不停地回荡在耳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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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说，这个是死人的血。”

　　joker站在那滩早已干涸的暗红色血迹，指尖所触摸到的只有毫无温度可言的冰冷地板，皱着眉头冷静地分析着。

　　“为什么……”纲吉站在一边，脸色比起刚才更加煞白，比起动物的死，人类的死亡更加具有惊吓性，“这个……怎么可能是……”

　　“不，虽说动物的血也是红的，但看看这个出血量，完全是差不多一个成年人才该有的。”joker指了指地面，以及墙壁上溅到的些许血色，“之前已经说过了，有人进出过这个下水道，况且，除了老鼠以外，还有什么大型动物能进来吗？”

　　“说不定……真的是美人鱼小姐呢……”纲吉颤抖着声线，嘴角勉力弯起，眼带一丝希望地与joker对上目光。

　　“……”无奈地叹了口气，joker把视线重新移到血迹上，“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棕褐眼眸里的光亮明显地黯淡下来，纲吉别过头不去看那滩至今为止依旧让他难以接受的物体。

　　“依这个出血量，大概是什么长刀或者是日本刀之类的长条利刃造成的。”joker凝视着眼前的血迹，脑中倏地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她认识的人当中，就有一个以日本刀为武器的男人，从手法上说，也的确很像他——蛮不讲理，往往他解决的敌人大多数都是因为失血而死的。

　　不会吧……难道真的是他……？

　　joker忍不住揉了揉太阳穴，脑中的猜测越发与现实重叠在一起，偏头瞄了眼处在情绪低谷期的纲吉，joker垂下眼睑，立于身侧的手慢慢握成拳头。

　　对不起，让你看见了这样的东西。

　　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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