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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一大早进了办公室,办公桌上放着好大一束百合,拿起来看了看,上面什么卡片都没有,正心生疑问,婉婷来了。
“真好看,谁送的?”她问我。
“不知道啊,我也正奇怪呢。送花的也真是,连个卡片都没有。”
“会不会是沈伊东?”
“不会,我都好多天不理他了。”
我坐下来打开电脑。
“你不理他不代表他不理你啊,我觉得是他,要不然还会有谁舍得送这么大一束花。”
“世上有钱的又不止他一个。”我说。
“那你是说,还有人追你,对了,是那个杜文廷吧,你以前的男朋友。哎?你不会还忘不了他吧,这可都好几年了。”
“婷婷,我问你。”
“说。”
“你说,要是你的前任,比如就是那个白晨鹤白医生吧,他要是再追求你,你会不会答应。”
“当然不会,既然都是过去的事了,怎么可能回得去。应该这么说,既然当时没能在一起,就说明你们两个人不合适,如果合适的话,干嘛要分开?你说对不对。”婉婷说。
“话是这么说,可是,如果不是你说的那种情况呢,比如有可能是突然发生了什么事,或者说你们彼此误会了对方呢,就像偶像剧里翻来覆去的演的那一套,因为误会而分手,因为误会解除而和好。”
“电视剧是电视剧,生活是生活。思佳,我觉得我们应该这么想这个问题,你和你的男朋友真的相爱吗?好,如果真的相爱,你觉得有什么误会可以让你们分开呢,如果真的分开了,那你们还是真的相爱吗?”
“婷婷,你是不是学过逻辑学?”我问她。
“恩?”
“你看你说的,怎么把爱情搞得跟推理似的。”
“你以为呢。我跟你说吧,根据我多年的实战经验,我总结出一个规律。”
“什么规律?”
“这恋爱吧,开始是爱情片,然后是悬疑片,接着是动作片,之后是战争片,再就是灾难片,最后是恐怖片。”
“我不明白。”
“不明白?那你好好想想吧。哎,又是一天新的开始。”
婉婷说完,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又补了个觉。我看着桌上的百合花发呆,会是谁呢?突然,电话响了,是条短信,沈伊东发来的。思佳,我想你,晚上八点,你家楼下,我等你。
该不该见他?要不要原谅他?我这一天是过得浑浑噩噩的,到晚上下班也没能想个明白。只得求助于姚婉婷。
“照我说,你就别见他。你要让他记住,打女人的男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可是我也想见他。”
“叶思佳,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你忘了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了,这种男人最可气了。”
“什么男人?”我不解。
“就是只听妈的话,不顾自己的女朋友,这种男人最可气。”
“你说得这么严重,是不是有切身体会,难道你的那个白晨鹤以前也是这么对你。”
“他敢?我是说我以前的一个朋友,她被她男朋友甩了,理由竟然是他妈不喜欢她,你说可不可气。你将来是要和你女朋友、你老婆过日子,又不是和你妈过日子。让我说,这种男人最可气,什么事都听妈的,就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不独立、没有责任感。”
“有你说得那么严重吗?”
“怎么没有,思佳,你就听我的,准没错。我可是身经百战的人了。”
“可是你现在还是单身一人啊。”我笑她。
“那是因为我看透了男人,一个个的整天只想着跟你上床,好像除了上床没有别的事了。这还不算可恨,可恨的是,完了事之后,他就再也不理你了,也不管你有没有得到满足。”
“哎呀,婷婷,我就让你告诉我,该不该见他,你怎么,怎么扯得这么远。”
“不见。”
“真的不见?”
“对,坚决不见。”
“好吧,那我听你的。”
回家的路上,我先去超市买了瓶红酒,之后去菜市场买了菜,想给小宇和小曼庆祝一下。
回家后,正好几个人都在。
“妈,这些菜您看看怎么做。”我把东西拎到厨房。
“怎么买这么多?”
“这不是他们俩都找到工作了吗?庆祝一下。”
“是啊,叶子啊,你还真有心。妈真没有白疼你。”
母亲说完,就去厨房煮菜了。
“小宇,那个大学毕业证书还有□□怎么样了?”我问。
“□□的说是要明天给我送过来。”
“小宇你说这事可不可靠,我总觉得就跟犯法似的。”
我坐下来,随手拿起一本杂志。
“姐,你就放心吧,这种事情多了,我的大学同学还有弄假的研究生学历呢,甚至还有一些有钱的,去国外买文凭,我都见怪不怪了。”小曼说。
“是吗?看来我是落伍了,要是真像你们说的那样,可能我公司里也有不少弄□□的。”
“肯定有”,小曼说,“哦,姐,我不跟你说了,我去帮伯母择菜。”
小曼进屋后,厨房里传出母亲的声音:“行了,行了,这些我自己来就行了,小曼啊,你还是回屋跟你姐去说话吧。哎呀,你看看这厨房里乌烟瘴气的。像你这个年纪,可得注意保养皮肤啊。”
“伯母,没事的,在家的时候,就是我做饭。”小曼说。
“是吗?那你可比叶子强多了,她都这么大了,就会煮方便面。”
我朝厨房里喊了一句:“妈,我还会煎鸡蛋呢。”
“这你还好意思说啊。”母亲朝外面喊道。
吃完饭后,几个人坐着看了会儿电视。
“最近这电视剧可真是够难看的,都不知道在讲什么。”小曼说。
“我看也是,所以我现在基本上不怎么看电视剧,再说,也没那么多时间。”
“姐平时都做些什么?”小曼问我。
“看电影啊,有时候也去做做瑜伽,锻炼身体什么的。不过,现在没怎么去。”
“怎么不去了?瑜伽挺好的。”小曼说。
“没钱啊。”
“呵呵,姐,等我发了工资,我用我的工资给你报个班,你说好不好?”小曼说。
“不用了,不用了,你们那点儿钱还是留给你们结婚的时候用吧,等姐找个有钱的,想做什么做不了啊。”
“姐真的想找有钱的?”小曼问我。
“没有,没有,说着玩呢。”
“哎呀,都十点了,小曼咱们该回去了。”小宇说。
十点?沈伊东?我突然意识到,大叫了一声。
“姐,怎么了?”小宇问。
“没,没什么。你们回去的路上小心点。”
两个人走后,几分钟后又回来了。
“怎么了?”我问。
“下雨了,还挺大,姐,你这有伞吗?”
“有,我给你拿。”
两个人走后,母亲也去睡觉了,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穿着睡衣,下了楼,小区里的灯光昏暗,隐隐约约看到有个人影。
雨下得很大,那个人并没拿伞,一个人站在雨中,瑟瑟发抖。
会是他吗?应该不是。沈伊东才没有这么傻,站在这么大的雨中等我。也许人家早走了,我又上了楼。
百无聊赖地翻着杂志,脑子里却总是闪现沈伊东的身影。这是怎么了?如果楼下那个人真是他呢。
再次来到楼下,距离太远了,看不清。想过去看看,无奈唯一的一把伞又被小宇拿走了。
要不要过去呢?
犹豫再三,还是决定过去看看,跑过去再跑回来应该不会淋病,回去换了衣服就行了。
打定主意,小心翼翼地朝那个人跑过去。路上很滑,险些摔倒,我跑到了那个人旁边。
真的是沈伊东!
“你,你怎么还没走。”我问他。
“我说了要等你啊。”他浑身颤栗,声音发抖。
“你,你怎么这么傻,你没看到这么大的雨啊。”
“思佳”,他突然一把抱住我,“原谅我,思佳,我不能没有你。”
“伊东,我们先上楼去吧,你看看,你都冻成什么样了。”
“思佳,你原谅我,好吗?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你,我不是人。可是,我爱你,思佳,我爱你,我不能没有你。”
“咱们先上去再说吧。”
“不,你原谅我好吗?”
“好好好,我原谅你,我要是再不原谅你,我就冻死了。”
“真的?”,他喜极而泣,“太好了,你原谅我了,太好了,思佳原谅我了。”
回到楼上,连忙给他拿毛巾,放好热水。可是他坚持要我先洗,只好同意,匆匆忙忙换洗好后,叫他进了浴室。
那一刻,我再次被他感动了。也许我这个人感性多于理性,很容易被一些小事感动。也许正是因为我的这个个性,才使得我和沈伊东之间的关系总是这么不清不楚。
他从浴室出来后,我递给他一件自己的大号衣服:“没办法,我这里没有男人的衣服,你只能穿这个了。”
“这是你的?”他的样子很开心。
“恩。”
“你的衣服怎么这么大,好像还挺合身。”
“有时候我在家,爱穿一些宽松点儿的衣服,所以。”
“怪不得呢,好像还有种香味,是不是你的。”
“好了,别说了,你什么时候说话也这么不正经了。”
“我有吗?我是说真的。好了,我该回去了。”
“穿成这样,你怎么回去。”我说。
“那我总不能住在这儿吧,再说也没地方啊。”
“你又不是没住过,跟我一块儿租房的那个女孩退租了,正好我母亲也没打算最近走,我就把另一间屋也租下来了。”
“你是说,伯母现在就在那个屋?那我们说话不会吵着她吧。”
“不会,我妈睡觉的时候什么都听不到。”
“那我们?思佳,你真不想让我走了。”
“去,不是我不想让你走,是你没法走。”
我承认,我这句话是在托辞,其实,我好想跟他在一起。
“还说你不想,脸都红了。”他说。
“你再说,再说我就要赶你走了。”
“好好,我不说了,不过,你想让我睡哪儿。你那张沙发呢?”
“在客厅。”
“那我去搬回来。”
“不用了。”
“不用了?”,他的脸上带着疑问:“那你是叫我睡客厅?”
“不是,我是说。”
“啊,我明白了,可是,伯母不是在另一个屋吗?你不怕吵着伯母。”
“我只是叫你睡在这儿,又没说跟你。好了,很晚了,我们早点儿睡吧,明早还得上班呢。对了,不行,还是你自己先睡吧,我还有事。”
“什么事?”
“我去把你的衣服洗了,要不你明早穿什么。”
“不用了。”他说。
“不用了?”
“恩,不用了,我的车上还有一套。”
“沈伊东,你怎么这么坏,你怎么不早点儿说。”
“要是早说了,我还能睡在这儿吗?”
“哼,不理你了。”
嘴上这么说着,我的手却不由自主地把灯关了。
一片漆黑。
“伊东,我看不见了。”
我还没说完,他早已用他温热的双唇吻上了我。
那晚,我终于把自己交给了他。
当他进入我身体的那一刻,我意识到自己已经无可救药地爱上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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