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霸总的禁忌囚宠

作者:胖格玛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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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爱拼命,血脉暴走


      狼族营地的晨雾是裹着冰碴子来的。淡白色的雾团压得很低,把帐篷的轮廓晕成模糊的影子,松针上的霜气落在兽皮帘上,冻成细小的冰珠,风一吹就“簌簌”往下掉。苏清鸢刚从梦里惊醒——梦里是顾衍之被银链捆着的样子,血顺着链节往下滴,染红了她的手——帐篷帘就被猛地掀开,阿石浑身是汗地冲进来,兽皮靴上沾着的松针还在往下掉,手里攥着的黑色布条,在雾里泛着暗褐的光。

      那是顾衍之的兽皮外套碎片。布条边缘还留着撕扯的毛边,上面绣着的狼族图腾被血浸得发黑,血渍还带着余温,蹭在阿石的指尖,烫得他手发抖:“苏姑娘!不好了!刚才有个吸血族小兵来报信,说……说衍之首领被夜宸吊在城堡的十字架上,浑身是血,气都快没了!”

      苏清鸢的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紧,疼得她瞬间从兽皮垫上弹起来。指尖的两枚玉佩突然发烫,贴在皮肤上火辣辣的,像在提醒她——顾衍之是为了替她挡长老会的杀手才落下旧伤,是为了帮她练法力才熬夜找木伯要草药,现在更是为了她,被夜宸用银链穿透身体。她抓起枕下的血刃,刀鞘上的狼纹硌得掌心发疼,连鞋都没来得及穿,赤着脚就往外冲。

      晨雾沾在脚踝上,凉得像踩在冰水里,却压不住心口的滚烫。她的脚趾踢到了帐篷外的石头,疼得她踉跄了一下,却没停下脚步——脑子里全是顾衍之的样子:上次她被毒伤时,他背着她跑了三十里找木伯;上次她练血刃走火入魔时,他用自己的法力帮她稳住经脉;昨晚他还端着热羊奶,说“狼族永远是你的后盾”……这些画面像针,扎得她眼睛发酸,眼泪混着雾水往下掉,落在地上的霜里,瞬间冻成小冰晶。

      “清鸢!你等等!”阿婆拄着拐杖追出来,手里举着件厚实的灰狼皮外套,外套领口还沾着她刚绣到一半的桂花——是昨晚特意为苏清鸢准备的,想让她冬天穿得暖些,“外面冷,穿上外套再去!你赤着脚,脚会冻坏的!”

      苏清鸢接过外套,胡乱往身上裹,腰带都没系好,风一吹就敞开了怀。她回头看了眼围上来的族人——阿婆的拐杖在发抖,阿石的手还攥着那块染血的布条,巡逻的勇士们已经握紧了弯刀,眼里满是焦急。她深吸一口气,声音在雾里发颤,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你们留在营地,看好阿婆和孩子。夜宸的目标是我,我一个人去就好,不能再连累你们。”

      说完,她转身就往吸血城堡的方向跑。晨雾被她撞开一道缺口,又很快合拢,留下的脚印里,很快就积满了霜气。她跑得太急,肺里像灌了冷风,疼得她忍不住咳嗽,却还是拼命加快脚步——她知道银链对狼族的克制,顾衍之的法力本就因为旧伤没恢复,现在被银链穿透血管,多等一刻,就多一分危险。

      吸血城堡的城门敞开着,像一张张开的巨口。黑色的城门上,蝙蝠图腾在雾里泛着冷光,守门的士兵站在两侧,手里的长矛垂在地上,看到她来,连盘问都没有,直接往旁边让了让——显然是夜宸早就安排好的。苏清鸢没有犹豫,径直冲了进去,走廊里的火把在雾里晃出橘红的光,把墙壁上的吸血族图腾照得像张牙舞爪的鬼怪,影子落在地上,跟着她的脚步“晃悠”,像在追着她跑。

      她顺着走廊往祭祀广场跑,远远就听到一阵微弱的呻吟声。那声音很轻,却像针一样扎进她的耳朵——是顾衍之的声音!她跑得更快了,裙摆被走廊里的石柱勾住,撕出一道口子,她也没在意,只想着快点到广场,快点救顾衍之。

      祭祀广场上的雾更浓了。巨大的十字架立在广场中央,黑色的石头柱上还留着上次祭祀时的血痕,顾衍之被吊在上面,手腕和脚踝的位置,银链直接穿透了皮肤,血顺着链节往下滴,在地上积成一小滩暗红的水洼,雾落在血洼里,泛起细小的涟漪。他的兽皮外套被撕成碎片,露出的胸膛上满是鞭痕,旧伤叠着新伤,血把胸前的毛发都粘成了一缕缕,他的头垂在胸前,气息微弱得像风中的烛火,连眼皮都快睁不开了,只有偶尔的呻吟,证明他还活着。

      “衍之!”苏清鸢的眼泪瞬间掉下来,她冲过去,伸手想够顾衍之的手,却被一道玄色身影拦住。

      夜宸就站在她面前,玄色长袍的左肩沾着点血迹——是上次她砍伤他时留下的,还没完全愈合。他的墨发用银色发带束着,发尾垂在肩后,沾了点雾里的霜气,银紫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像结了冰的湖面,连她的眼泪落在地上,都没能让他的眼神有丝毫波动:“阿鸢,你来了。”他的声音很沉,没有一丝温度,“想救他,就把我的法力还回来。”

      “夜宸!你这个疯子!”苏清鸢的眼睛红得像血,她举起血刃,掌心的红光瞬间凝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亮,红光穿透雾层,在广场上映出一道红色的光带,“他是无辜的!你有什么冲我来!我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话音未落,她握着血刃朝着夜宸的胸口砍去。刃风划破空气,发出“咻”的锐响,雾被刃风劈开一道短暂的空隙,露出后面的十字架和顾衍之的身影。夜宸没有躲,只是微微侧身,避开了心脏的位置——血刃擦着他的左肩划过,玄色长袍瞬间被割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淡红色的血顺着伤口渗出来,滴在地上的霜里,很快就冻成了暗红色的冰晶。

      “阿鸢,你真的要杀我?”夜宸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疼惜,他看着苏清鸢眼里的恨意,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他抬手想碰她的脸颊,却被她躲开了。“三百年的等待,在你眼里就这么不值一提?我画了三百年的画像,守了三百年的约定,就换不来你一点信任?”

      “别跟我提三百年!”苏清鸢的血刃再次挥出,刃身的金线在雾里泛着冷光,“你伤害衍之,就是我的敌人!三百年前的事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杀了你,为衍之报仇!”

      夜宸无奈地叹了口气,抬手凝聚起一点淡红色的法力,在身前形成一道透明的屏障。苏清鸢的血刃砍在屏障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法力碰撞的冲击波把雾震得散开,苏清鸢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胸口一阵发闷,气血翻涌得厉害。她知道夜宸的法力比她强,可她不能退缩——顾衍之还在十字架上受苦,她要是退了,顾衍之就真的没救了。

      她深吸一口气,调动体内所有的法力——从夜宸那里夺来的淡红色法力,和自身觉醒的狼族血脉之力,在她的经脉里快速流转,汇聚到掌心的血刃上。血刃瞬间长到一尺多长,红光刺得人睁不开眼,刃身边缘的金线像活了过来,在光里“嗡嗡”发抖。她猛地往前冲,血刃朝着夜宸的喉咙刺去——这是她最厉害的一招,是她用了所有法力的赌注,她赌夜宸会躲,赌自己能趁机冲过去救顾衍之。

      夜宸的眼神变了。他没想到苏清鸢会这么拼命,连自己的法力会不会反噬都不管。他赶紧抬手,想加强屏障的力量,可就在血刃即将碰到屏障的瞬间,苏清鸢的身体突然一僵,脸色瞬间惨白,像被抽走了所有血色。

      一股剧烈的疼痛从她的经脉里爆发出来。像是有无数把烧红的刀,在同时切割她的血管,从心口蔓延到四肢百骸。她体内的两种力量——夜宸的法力是淡红色的,带着雪松香;她自身的狼族血脉之力是银白色的,带着松脂的冷香——原本还能勉强共存,此刻却突然开始疯狂冲突,淡红色的法力像要把银白色的血脉之力挤出经脉,银白色的血脉之力又在拼命抵抗,两种力量在她的血管里乱撞,把她的经脉撑得像要炸开。

      “啊——”苏清鸢疼得倒在地上,血刃从她手中滑落,在地上“哐当”响了一声,红光瞬间消失。她的皮肤下开始渗出细密的血珠,先是指尖,然后是手腕,很快就蔓延到胸口,把她的兽皮外套染得通红,看起来格外骇人。她想蜷缩起身体,却连动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只能躺在地上发抖,牙齿咬得嘴唇出血,血腥味在嘴里散开,也压不住那钻心的疼。

      夜宸看到这一幕,脸色骤变。他再也顾不上伪装,再也顾不上逼苏清鸢还法力,冲过去一把将苏清鸢抱在怀里。她的身体烫得像火,却在不停发抖,皮肤下的血珠沾在他的长袍上,晕开暗红色的印子。他能清晰地感觉到她经脉里的力量在疯狂冲撞,再这样下去,不出半刻,她的经脉就会彻底断裂,到时候就算是神仙,也救不活她。

      “阿鸢,别怕,有我在。”夜宸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他的手都在发抖——三百年前,他也是这样抱着暴走的她,也是这样看着她浑身冒血,那种无力感,他再也不想体会第二次。他抬手,用尖牙咬破自己的手腕,淡红色的血液从伤口涌出来,带着浓郁的雪松香,他把手腕凑到苏清鸢的嘴边,声音发颤:“乖,喝下去,喝了就不疼了。”

      苏清鸢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她能感觉到嘴里传来一股熟悉的雪松香,温暖的血液顺着喉咙往下滑,像在冰天雪地里喝了一碗热汤。她想睁开眼睛,看看抱着她的人是不是夜宸,眼皮却重得像灌了铅,只能隐约听到他在她耳边低喃,声音轻得像梦:“三百年前,你也是这么护着我的……那时候蛇族首领要杀我,你不惜动用禁术,血脉暴走,也是我用自己的血救了你……你说过,要陪我看遍天下的白兰花,你不能食言……”

      这些话像钥匙,打开了她记忆的闸门。三百年前的画面碎片在脑海里疯狂闪过——她穿着淡紫色的襦裙,站在老槐树下,手里举着刚摘的白兰花,笑着对夜宸说“以后每年我都给你摘”;蛇族首领的毒刃朝着夜宸刺来,她毫不犹豫地挡在他身前,动用了狼族的禁术,血脉瞬间暴走,血顺着指尖往下滴;她躺在夜宸的怀里,疼得说不出话,夜宸也是这样咬破手腕,把血喂给她,说“阿鸢,我等你醒过来”……

      “夜宸……”苏清鸢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她想抬手摸夜宸的脸,指尖却只碰到了他沾着血的长袍,然后彻底失去了意识。

      夜宸抱着昏迷的苏清鸢,脸色苍白得像纸。刚才为了镇压她体内的力量,他不仅喂了她大量的血,还动用了自身一半的法力去引导两种力量共存,现在浑身虚弱得像被抽走了骨头,连抱着苏清鸢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他抬头看向十字架上的顾衍之,眼神复杂——他知道苏清鸢在意顾衍之,却没想到她会在意到不惜拼命的地步,更没想到,自己的“逼”,会把她逼到血脉暴走的境地。

      他抬手挥了挥,墨影立刻从雾里走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白玉瓶和一卷绷带——白玉瓶里是吸血族的疗伤药,能快速愈合伤口;绷带是用蚕丝混着草药煮过的,能缓解银链的毒性。“把顾衍之放下来,给他喂药,用绷带包扎伤口,找个干净的房间让他休息。”夜宸的声音很沉,带着一丝疲惫,“再去请木伯过来,就说……就说苏姑娘需要他。”

      墨影应了一声,快步走到十字架前,小心翼翼地解开顾衍之身上的银链。银链刚被取下,顾衍之就虚弱地哼了一声,墨影赶紧扶住他,怕他摔在地上。顾衍之的意识还清醒,他看着夜宸抱着苏清鸢转身离开的背影,看着苏清鸢浑身是血的样子,心里满是疑惑——夜宸明明恨他和苏清鸢走得近,为什么还要救苏清鸢?他对苏清鸢到底是什么心思?是利用,还是真的在意?

      夜宸抱着苏清鸢回到自己的房间。房间里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桌子上还放着他昨天画到一半的画像——画的是苏清鸢在松树林里摘兰花的样子,花瓣还没来得及上色。他小心翼翼地把苏清鸢放在床上,用指尖轻轻擦去她脸上的血渍,银紫色的眼眸里满是疼惜:“阿鸢,对不起,我不该用这种方式逼你。我只是……只是怕你再次离开我,怕三百年的等待,最后还是一场空。”

      他拿起掉在地上的血刃,刃身上还沾着他的血迹和苏清鸢的血,两种血混在一起,在刃身上泛着淡红的光。他用干净的手帕轻轻擦去血迹,眼神慢慢变得坚定——林薇薇的余党还在暗中活动,蛇族的使者也没找到,顾渊的旧部说不定还在盯着苏清鸢,他必须尽快恢复法力,必须保护好她,不能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而在城堡的密室里,一道黑色的人影正站在暗处,透过门缝看着夜宸房间的方向。是蛇族的使者。他手里攥着一个黑色的瓷瓶,瓶身上刻着蛇族的图腾,里面装着的“腐心毒”,是用蛇族的七寸血和腐心草炼制的,无色无味,沾在食物上,只要吃一口,就会在三个时辰内毒发身亡。他本来想趁苏清鸢和夜宸打斗时,偷偷在他们的食物里下毒,却没想到会看到苏清鸢血脉暴走的场面。

      “苏清鸢竟然和夜宸有这么深的渊源……”蛇族使者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指尖摩挲着瓷瓶的边缘,“不过没关系,他们现在都虚弱得很,夜宸流了那么多血,苏清鸢昏迷不醒,正是下手的好时机。等他们死了,吸血族群龙无首,蛇族就能趁机吞并吸血族,到时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

      他转身离开密室,像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往厨房的方向走。走廊里的火把照在他的脸上,能看到他眼里的狠厉——他已经计划好了,要在苏清鸢和夜宸的食物里下毒,还要嫁祸给顾衍之,让狼族和吸血族彻底反目,他好坐收渔翁之利。

      顾衍之被墨影扶到房间时,木伯已经到了。老药师背着他的草药箱,头发上还沾着晨雾的霜气,看到顾衍之浑身是伤的样子,忍不住叹了口气:“这银链是用千年寒银做的,毒性比普通银器强十倍,幸好夜宸没下死手,银链避开了要害,不然就算有解药,也救不活你。”他打开草药箱,拿出一株淡绿色的草药——是“解银草”,能缓解银器的毒性——放在石臼里捣烂,敷在顾衍之的伤口上,“清鸢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命苦?一边是等了她三百年的人,一边是救了她无数次的人,她醒了之后,该怎么选啊……”

      顾衍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窗外的雾。雾慢慢散了些,能看到远处夜宸房间的窗户,里面还亮着灯。他知道苏清鸢醒来后,肯定会陷入两难——她在意夜宸三百年的等待,也放不下他这个朋友,更放不下狼族的族人。他不想让苏清鸢为难,可他也怕,怕苏清鸢选择夜宸后,会再次受到伤害;怕自己再也不能像以前那样,站在她身边保护她。

      夜宸守在苏清鸢的床边,寸步不离。他把自己的外袍脱下来,盖在苏清鸢的身上,外袍上的雪松香能让她睡得安稳些。他坐在床边,轻轻握住苏清鸢的手,她的手还是很烫,却不再发抖,皮肤下的血珠也慢慢止住了,两种力量在他的法力引导下,开始慢慢共存,不再冲突。

      “阿鸢,快醒醒。”夜宸的声音很轻,像落在棉花上的羽毛,“我已经让墨影把你父亲的日记找回来了,里面被林薇薇篡改的地方,我都标出来了。等你醒了,我带你去三百年前我们一起种下的白兰花圃,那里的兰花每年都会开,我守了三百年,就等着带你去看。”

      他的指尖轻轻摩挲着苏清鸢的手背,动作温柔得怕碰碎她。月光慢慢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她苍白的脸上,映得她眼睫的影子格外长。夜宸看着她的睡颜,想起三百年前她也是这样躺在他怀里,只是那时候她还穿着淡紫色的襦裙,手里还攥着一朵白兰花,而现在,她成了狼族的姑娘,却还是一样,会为了保护别人拼命。

      不知过了多久,苏清鸢的手指轻轻动了一下。夜宸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他赶紧俯身,把耳朵凑到她嘴边,生怕错过她的任何一点声音。“水……”苏清鸢的声音微弱得像蚊子叫,嘴唇干裂得泛白。

      夜宸赶紧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用勺子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温水沾湿了她的嘴唇,她的眼皮慢慢掀开,眼神还有点迷茫,像刚从梦里醒来。她看着夜宸,看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夜宸……衍之……他怎么样了?”

      “他没事。”夜宸的声音瞬间软了下来,眼底的疲惫被心疼取代,“木伯在给他治伤,银链的毒性已经解了,过几天就能好。你别担心他,先顾好你自己。”

      苏清鸢点了点头,眼泪却突然掉了下来。她想起自己刚才用刀砍夜宸的样子,想起自己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想起夜宸用自己的血救她时的场景,心里满是愧疚:“夜宸,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不该用刀砍你,更不该……”

      “别说了。”夜宸打断她,用指腹轻轻擦去她脸上的眼泪,他的指尖带着点凉,却让苏清鸢觉得很安心,“是我不好,我不该用顾衍之逼你,更不该让你承受血脉暴走的痛苦。以后我再也不会这样了,不管是林薇薇的阴谋,还是蛇族的算计,我都会挡在你前面,不会再让你受一点伤。”

      苏清鸢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想抬手抱夜宸,却发现浑身都没力气,只能任由眼泪落在枕头上,晕开一小片湿痕。夜宸看着她的样子,心里像被揉成了一团,他轻轻把她抱在怀里,动作轻柔得像抱着稀世珍宝:“别怕,我在。以后我都会在,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而此时,厨房的角落里,蛇族使者正把黑色瓷瓶里的毒粉倒进苏清鸢的粥里。毒粉无色无味,混在粥里根本看不出来,他看着粥里泛起的细小泡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苏清鸢,夜宸,你们就等着死吧。”他把瓷瓶藏进怀里,转身离开厨房,只留下一碗泛着剧毒的热粥,等着被送到苏清鸢的房间。

      墨影端着粥走进房间时,夜宸正坐在床边给苏清鸢讲故事——讲三百年前他们一起在老槐树下放风筝,风筝线断了,他追了三里地才把风筝找回来,却发现苏清鸢已经在槐树下睡着了,手里还攥着风筝的线轴。苏清鸢听得很认真,嘴角偶尔会勾起一点笑意,眼里的迷茫也慢慢褪去。

      “大人,苏姑娘的粥好了。”墨影把粥放在床边的小桌上,眼神不经意间扫过粥碗,眉头突然皱了一下——粥里的热气带着一丝极淡的蛇腥味,是蛇族剧毒特有的味道!他刚想开口提醒,就看到蛇族使者藏在门外的影子,手里还握着一把毒刃,显然是想等苏清鸢喝了粥,再进来补刀。

      墨影的手悄悄按在腰间的刀上,眼神示意夜宸小心。夜宸很快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他不动声色地拿起粥碗,假装要喂苏清鸢,却在转身的瞬间,把粥碗往门外扔去。粥碗“哐当”一声砸在地上,热粥溅了蛇族使者一身,毒粉遇热后泛出淡绿色的光,在地上形成一圈诡异的光晕。

      “谁?”夜宸的声音瞬间冷了下来,银紫色的眼眸里满是杀意。

      蛇族使者知道自己暴露了,他拔出毒刃,朝着苏清鸢冲过来:“既然被你们发现了,那我就先杀了苏清鸢,再杀了你!”

      夜宸赶紧挡在苏清鸢身前,墨影也冲了上来,和蛇族使者打在一起。刀光剑影在房间里闪过,蛇族使者的毒刃上泛着淡绿色的光,每一招都朝着要害去。夜宸因为之前救苏清鸢耗了太多法力,动作有点慢,胳膊被毒刃划了一下,伤口瞬间泛黑,毒性顺着血液往体内蔓延。

      “夜宸!”苏清鸢的声音带着哭腔,她想凝聚法力帮忙,却发现浑身都没力气,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夜宸受伤。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顾衍之拄着木杖冲了进来。他的伤口还没好,走路时还在发抖,却还是举起弯刀,朝着蛇族使者砍去:“清鸢,夜宸,我来帮你们!”

      蛇族使者被顾衍之和墨影夹击,很快就落了下风。他看着眼前的局面,知道自己今天杀不了苏清鸢和夜宸,只能虚晃一招,转身从窗户跳了出去,消失在夜色里。临走前,他还留下一句狠话:“你们等着!蛇族很快就会大军压境,到时候,我要让你们和吸血族一起陪葬!”

      夜宸看着蛇族使者逃走的方向,脸色越来越沉。蛇族的威胁越来越近,林薇薇的余党还没清除,顾渊的旧部也在暗中活动,现在他又中了蛇毒,要是毒解不了,他根本保护不了苏清鸢。

      顾衍之走到夜宸身边,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皱了皱眉:“这是蛇族的剧毒,普通的解药没用,只能用狼族的‘狼心草’才能解。我现在就回营地,把狼心草给你带来。”

      “不用。”夜宸摇了摇头,他不想再麻烦顾衍之,更不想让苏清鸢担心,“我这里有吸血族的解毒药,虽然解不了根,却能暂时压制毒性。等我恢复法力,再自己解毒就行。”

      苏清鸢看着夜宸胳膊上的伤口,眼泪又掉了下来。她知道夜宸是在逞强,蛇族的剧毒哪有那么容易压制。她抓住夜宸的手,眼神坚定:“夜宸,你别骗我了。衍之,麻烦你回去拿狼心草,我在这里守着夜宸。”

      顾衍之点了点头,转身就往外走。他知道现在不是计较个人恩怨的时候,蛇族的威胁在前,他们必须联手,才能保护好自己想保护的人。

      夜宸看着苏清鸢担心的样子,心里满是暖意。他轻轻握住她的手,笑着说:“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三百年我都等过来了,怎么会栽在蛇毒上?等我好了,我们就去看白兰花,好不好?”

      苏清鸢点了点头,靠在夜宸的怀里。月光透过窗户照进来,落在他们身上,映得他们的影子格外长。她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危险在等着他们,蛇族的大军,林薇薇的余党,顾渊的旧部,还有三百年前没解开的秘密,可她不再害怕了——因为夜宸会陪在她身边,顾衍之会帮他们,狼族和吸血族会联手,他们一定能度过所有的难关。

      只是苏清鸢不知道,蛇族使者逃走后,并没有离开吸血城堡,而是找到了顾渊的旧部。他们达成了协议,要在三日后的血饲仪式上,对苏清鸢和夜宸下手,还要嫁祸给狼族,让狼族和吸血族彻底反目。一场更大的危机,正在悄悄靠近,而他们,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掉进了一个更大的陷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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