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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
Jasper的骨灰没了,Caelan说他想回去拿东西,他陪着。
Caelan把Jasper留在西尔佛恩的大大小小物件都带了过来,就连牙刷都专门用个袋子装着。
他想殉情跳海的时候他是很相信Caelan是深爱着Jasper的,但如今,他眼睛如同糊了一层膜,看不清了。
杜津淮过年的时候没回去。陈影荣说公司里一个大项目快结算,放了小半个月的假,想来看看他。
“妈,哪有清明的时候来看人的,我又不是死的。”
陈影荣不忌讳这些,在电话那头说:“现在不去,以后就没机会了,让你回来你又不回来,有这么忙吗。”
杜津淮刚从沃尔科特回来,在门口的时候看见那秦锋缠着梁枕,跑上去替他讲话,反倒促成了人家一个约会,郁闷的要死,趴在床上,鞋子都没脱:“妈,你们愿意来就来吧,订机票了发我,我去接你们。”
梁枕两个都不想搭理,但对比来看,秦锋好对付一些,索性答应了他明晚的晚饭邀约,再把Elara她们一并带上。
“梁,你老是请我吃饭,发达啦?”梁枕昨晚把这件事告诉她,让她打扮的漂亮些,她最注重外在形象。
梁枕戴着口罩,观察玻璃滴管内的信息素提取液滴在不同酸碱度的试纸上发生的变化。
“不是我请,是秦锋。他要请。”
Elara咦了一声,打趣他:“我看他是想请你吧。”
“不错,但我答应人家了不能反悔,找个人和我一起去也不算食言,你就当帮我个忙,以后你有需要随时找我。”
Elara有些难为情:“可是你们约会我插在中间不太好吧。”
梁枕按停机器,直起身来:“Elara,我不喜欢他,这不叫约会,我只是没办法,你一会出去也可以和陈乔说,四个在一起就不会尴尬。”
Elara摆摆手:“乔才不会去呢。”
梁枕皱眉:“为什么?”
Elara撇撇嘴,凑过去,小声道:“他不喜欢秦锋。”
他继续问: “为什么?
”因为她说秦锋身上很臭哈哈!”Elara笑的很大声,弯腰拍大腿。
“她说他特别爱耍酷,一件皮衣穿到底,机油味是他的信息素,在他周围点火,能炸起来哈哈哈——”
梁枕回想了一下,没有很大的感受,因此没有办法陪着她一起嘲笑。他装笑很难看,比哭还难看。
杜津淮说他哭起来也很好看。
他晃晃脑袋,最近做实验越来越不专注了,这样下去,他可能真得一生都带着橡木苔的味道入坟墓。
实验没有进展,他既急又不急,急不来,但还是得做。
Elara和乔都很好,没有嫌弃过他的信息素,但这件事是他第一次分化后就想做的事情,二十年来的执念,受过不少苦,不会轻易放弃,不然当初也不会千辛万苦去找这么一个杜津淮。
发情期还是不稳,腺体偶尔流脓,痛苦已转为习惯,以后得一直带着,但若成功换掉了,他甘之如饴。
秦锋很夸张的一个人,把整个餐厅的二楼全包了,布置的花里胡哨,各种花塞满角落,还有五颜六色的气球。花粉过敏的进去一趟变成红猪。
梁枕望而却步。站在门口头往上仰看着玻璃映射出来的摇曳的烛火都能想象到里头是个什么样的情景。
“Elara,我突然想起来家里空调没关,我要回去。”
Elara擒住他的手,拦住他要跑的脚步,一脸戏谑:“梁,你不差这点钱。我养的小狗出门忘记喂了,我该走了,祝你约会愉快。”
梁枕反拿住她:“Elara,邻居送我只鸡,算好了时间现在要下蛋,我得赶紧回去。”
“梁,其实我早就开始了一段新的恋情,我女朋友要生,我得抓紧去医院。”
“Elara!”
“梁!”
“Elara!”
“梁!”
……
“一起跑还是一起上去?”
Elara还是蛮想看看梁枕和秦锋约会是个什么样子,她自己上去就算了,招架不来,有人一起,主角不是她,旁观者是个不错的定位。
“梁,我上次和前女友来过这里吃饭,味道还不错。”
梁枕苦着张脸,脚步犹如千斤顶,硬着头皮走了进去。
秦锋请了半天假,提前过来盯着场景布置,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他有很多的耐心。
他一看见梁枕过来就离开椅子跑上去,满心欢喜:“梁枕,你来了!”
Elara和他打招呼:“嗨。”
秦锋没见过她,问道:“这是?”
“Elara。梁的同事兼朋友,他说这里有免费晚餐吃,你看着好绅士好man好英俊,不会介意多一个人吧?”Elara笑得大眼睛都没了。
秦锋垂眸看着梁枕,他一直没说话。
“哦,当然!梁枕没关系就行。”
Elara识趣,让梁枕和秦锋坐一桌,自己坐到另外一张相距不远的桌子,秦锋也很大方,让她想吃什么随便点,他买单。
Elara给陈乔拍了张照片过去,对她的缺席感到遗憾。
[你不知道这人有多夸张!]
[哼,看出来了,品味很土。梁不会喜欢他这类型的]
[这么笃定?]
[当然,我独具慧眼洞若观火]
Elara发了个自恋的表情包:那让我们拭目以待,这种好戏可不多。
[我认为我这里的一点也不比你那里差]
Elara被这氛围渲染得精神不振顿时瞪大了双眼,手指啪啪打字,要着火:!速速说来。
陈乔直接打了电话过去:“部长和人打架了,你问下梁枕约会能不能往后推推。”
与此同时,梁枕的手机也接到了杜津淮的来电。
三人慌里慌张赶到沃尔科特楼下时,Erik正巧被拉开,额头和嘴角破了一处,渗了血出来,陈乔拿着纸巾给他擦。
“怎么回事?”Elara跑到跟前去问。Erik平日里这么冷淡,对所有事情都不感兴趣的人竟然会和人打架,这实在是出乎意料,跟猪会上树了有什么区别?
杜津淮拿过来杯水,把他安抚到一边,指了指前方被保安牵制住的那人:“那人是个跟踪狂,跟着Erik回家好几次,这次出去露面,Erik气不过,就和他打起来了。”
“你怎么在这?”梁枕发问。他旁边还站着畏畏缩缩的Caelan,整得被打的人是他一样。
“那为什么不报警?”Elara觉得非常不对劲。
陈乔看了一眼捂着手臂坐着的Erik,摇摇头,向她走两步,悄声道:“部长不让。”
Elara不理解,看了看Erik,又看那个还在不停发疯的跟踪狂,摊手,无声发文:“why?”
秦锋跟过来,还不忘摘了枝玫瑰拿在手里,杜津淮没什么好脸色,拉过梁枕的手,走到一旁:“你和他干嘛去了?”
梁枕摆开他:“我先问的,你为什么在这。”
“这儿是沃尔科特楼下,我在这不正常吗。”
他指了指天:“现在都多晚了,你和你男友在这约会啊。”
杜津淮又动手动脚:“那你呢?刚和他吃完饭?”
梁枕无语地抿了抿嘴:“没吃成。”
杜津淮呵了一声:“你还挺惋惜。”
“那不然呢,我都决定要去了,那我饭都没吃上肯定可惜啊。你不知道,这秦锋可是花了大手笔,这一晚出去至少好几万。”
“你缺这点东西么,这么夸张?”
还没等他回怼,杜津淮接着道:“没吃我一会带你去吃。”
梁枕往人群方向走:“不用,我路上随便买点就行,你还得陪男朋友呢。”
Erik缓够了站起来,陈乔提出陪他去医院,他说不用,并且让保安把那人放了,经过今天一战,他以后不敢再这样猖狂。
“为什么啊Erik?跟踪狂根本不知道怕的,这样很危险的呀,你不要太心软了。”Elara好声好气,和哄小孩似的。
“Elara,我说不用就是不用,多谢你的好意,谢谢!”他转过身来,挨个道谢,然后要走。
“你老公呢!你让他接送你呀。”Elara到底没忍住。出于关心也好,试探也罢,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了。
在场的所有人一瞬僵住,不明所以的Caelan秦锋扭头四处乱看。
Erik站着不动,过了一分钟左右才转过头来,神情好像那在荒野孤地独自流淌的湖水,无人知晓,喜怒哀乐皆自留。他很无奈,没有办法,也没心情追问她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语气很悲忧:“Elara,我没有丈夫了。”
最后还是陈乔送他回去的。他这状态不适合开车,部门的人担心他出事,说要送他,他接受了。
两人一路无话,到了他家陈乔要走的时候他喊住:“乔,你们不好奇吗?”
陈乔不是个体贴慰心的人,但能体会到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部长,你不介意Elara当众把这件事说出来就很困难了,其他的我不想打扰你的内心,你要是想找一个人陪你说话,我可以,梁枕可以,Elara更是不错,前提是你自愿。”
Erik点头:“好,那你路上小心。”
Elara不放心,陈乔和她说已经安全把Erik送回去之后就在问问问。
“你可真是一点都不关心我的安全问题,万一碰上了交通事故该怎么办。”
Elara装模做样呸呸两声:“我那不是担心吗,这个问题是我问出口的,我很内疚的好不好。”
“好啦,部长不怪你,你可以去酝酿睡意了。”
……
秦锋手里的玫瑰到了杜津淮手里,又从杜津淮手里到了Erik手里,最后到了Caelan的口袋里,反正没出现在梁枕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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