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沈斐闻的过往
沈斐闻又是在三楼泡了三四个小时,等下楼时已经快到五点。彼时的周颂正在沙发上迷迷糊糊,见沈斐闻下楼才勉强打起精神。
“沈斐闻你终于下来了,正好跟你说一声,你爸今晚会回来吃饭。”
沈斐闻听完也没有什么反应,他走到沙发旁边用腿碰了一下周颂洒脱的腿。
“周颂你能不能有点正形?这样子你妈看见了不会把你打死吗?”沈斐闻有些嫌弃地说。
周颂嬉皮笑脸地说:“当然会,我妈那么严格的人,大概率会用我爸的七匹狼抽我。我在家不能放肆,在你家没人的时候我也不能放肆吗?”
沈斐闻懒得理他,只是默默地走到另一个沙发边坐下。
周颂依旧是瘫在沙发上,从他这个角度看沈斐闻他真得有一瞬间地恍惚。
沈斐闻这个人真的是让人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好得让所有觉得他这个人是能够做一辈子的好兄弟,坏得又让人觉得他这个人真得活该孤独一辈子。
沈斐闻九岁的时候有个觊觎沈家看中得一个项目的姓章,想要以沈斐闻做要挟让沈方放手。结果在防备削弱的时候被沈斐闻一口咬住虎口,一瞬间的松手让沈斐闻从那人手中逃走。在迷雾弥漫的山上,沈斐闻正拼命狂奔,身后时不时有人怒吼的声音传出。但沈斐闻一步都没有停下,在不知多少个小时以后沈斐闻跑到了公路上。
而在那里早就有一辆等候多时的黑车,驾驶座上是年轻时的李叔。面相依旧温文尔雅,但眉眼间都是那股直到老年都没消失的狠厉。
等回到沈家,他只留下一句话:“爸,我回来了你也不用管那个人了,交给我。”
随后在一个月的时间了,姓章的那个人的儿子接连受到不同程度的“提醒”。但都只是如同虚幻一般,只是有一股弥漫的恐惧的气息萦绕,始终没有实际行动。
最后那个人进行了长达一年半的心理疏导才勉强能够与外人交流,自从沈斐闻的暴戾恣睢开始在圈内疯传。而沈方也因为沈斐闻的大胆暴怒,那是自白枳雯走之后沈方第一次动手打沈斐闻。
沈方一个巴掌摔在沈斐闻脸上,说这件事不能这么解决。这次是没造成什么问题,但万一姓章的他儿子心里承受能力差就此结束生命怎么办?到时候他怎么脱身?这种在危险边缘徘徊的事是沈方最讨厌也最忌讳沈斐闻做的。
于是沈斐闻被关在家里关了五天,期间除了吃饭他只能在房间里呆着。没人能进来,他也出不去。
十四岁那年有人想动江樊,恰好那个时候小姨和小姨夫都在各自忙着自己公司里的事。一天二十四个小时脚不沾地,有些亡命之徒想借此抓住江樊。沈方此时也在国外进行谈判,各方势力互相牵制,除了沈斐闻没有真正拥有“自由”的人。三个人都在面对一些手段肮脏的人,能带走的人都带走了,现在只剩下平时保护沈斐闻的一两个人。
沈斐闻只好第一时间马上就到江樊家里,让几个人在外面负责,他则在家中守着江樊,期间他一分钟都没睡,直到第二天的晚上十一点窗户被从外面破开,他开始进入完全警戒的状态。
江樊听从沈斐闻的话进入一个除了门没有其他入口的房间,而沈斐闻独自一人手里拿着一把水果刀挡在门口。
来得两个人里其中一个是经过专门训练的,而另一个明显只是一个“智囊”。他聪明,但沈斐闻更聪明,在刚开始那个智囊就被沈斐闻一招制敌。
在将近十分钟的斗争里,沈斐闻单人压制两个成年人,终于在力竭之际帮手赶来。
当警察和白嫣来得时候看见的就是一个微微晃动,但依旧坚持站立得沈斐闻。手上的水果刀已经看不出原来的银色,沈斐闻的手上、衣服上和脸色有不同大小的血迹。
白嫣顿时眼睛一红跑过来想要拥抱沈斐闻,但又怕不小心碰到沈斐闻的伤口。
白嫣颤抖地说“小……小闻……你……你没事吧?你伤着哪里了?快和小姨说啊,你不是小姨不敢碰你啊,万一压着你伤口了……”
白嫣的话还没说完沈斐闻就打断了她,“小姨没事的,我先出去,江樊在那个没有窗户的房间。等我走了你再去把他接出来,不要让他看见了。”
120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完全听不见白嫣才把江樊接出来。
江樊刚出来就哭着问白嫣:“妈!哥呢?他怎么样了?”
白嫣记着沈斐闻的交待,没有直面回答只是说沈斐闻提前被接走了。
在那天以后白嫣从原来的独栋别墅搬走,他们换成了全小区高度戒备的复式。
社会新闻不断报道,但从始至终都未曾透露出沈斐闻的伤势,江樊焦急地想知道沈斐闻的状况。可所有消息都像是被封锁了一样,他只能一边担心一边和祁怀扬祈祷,希望沈斐闻能没事。
直到开庭之前江樊都没能再见到沈斐闻,各方打听都只能得到一个回答——沈斐闻被沈方关家里了。
开庭时江樊才知道沈斐闻当时受了多大的伤,他极力控制着不要哭出来,但真正看见沈斐闻的时候他还是忍不住。
但他又不敢碰沈斐闻,虽然从外表面只看得出沈斐闻手上绑着纱布,但沈斐闻的后背上前胸都有不同大小的乌紫。
那一两个星期周颂亲眼见证沈斐闻每次换药时的脸色煞白,擦药时不自觉得咬紧牙关。
沈斐闻动手得时候仿佛自己也不会受到作用力一样,拳拳下死手但拳拳不致命。周颂当时看到沈斐闻浑身是血的时候都吓懵了,可沈斐闻却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18岁那年高考完沈斐闻开始了自己真正地第一次开车,他想都没想就选了一辆黑色跑车。选择了一条盘山公路进行第一次驾驶,那天天气晴朗在出发之前也依旧万里无云。
沈斐闻在开到一半的时候就感觉后面有一辆白车在不断跟着自己,他一边注意着前方的道路,一边分神想着怎么甩掉他。
在半山腰上半部分后,山里的迷雾开始不断变浓。后面的车开始尝试将沈斐闻的车往外别,好几次沈斐闻的车都已经和栅栏碰撞。
车里的沈斐闻满眼怒气,但嘴角又不自觉得上扬。心里止不住地想“想要我的命那就看看,是你命硬还是我命硬。”
沈斐闻略微加快一点速度,后车立即加快速度,并加速往沈斐闻那边压得速度。在危急关头,沈斐闻突然急踩刹车,前面的车完全没有机会反应。
“轰”车撞出围栏,那辆车装在一颗树上,车头冒烟。
沈斐闻急忙转弯下山,练习李叔在山下接应。
各种回忆里的沈斐闻交织在面前这个沈斐闻身上,周颂不禁感叹要是殷燃真得和沈斐闻在一起了,还不知道以后会被沈斐闻真实的样子吓成什么样。
不过多久李叔的电话打过来说沈方还有十分钟就往家走,大概在五十分钟内沈方就回到家。
周颂得知此消息马上坐正,随后又觉得不妥,他站起身把刚开始坐乱的沙发重新摆了一下。沈方这人看上去温文尔雅,对任何人都和善,但有句话叫“有其父必有其子”。
沈斐闻能被圈内人称为“魔王”,有一半都是遗传了沈方骨子里的暴戾。沈方从小被各方限制,且在父母双方管束下,养成了现在这种为人处事滴水不漏的性格。
骨子里的东西总是会在不禁意之间暴露,周颂对沈方的敬畏可不比对他爸的少。
两人在沙发上震惊危坐了快一个小时,大门终于被打开了。一个穿着得体黑色西装的男人走进来,对着两个人笑了一下。
“小闻,小周。”
“爸。”
“叔叔好。”
三人互相问好,接下来就是一阵死寂。沈斐闻早就习惯了他和他爸这种非必要不交流的相处方式,周颂早也亲身经历了不少。奈何周颂这人实在是聒噪型的人,每次经历都会感到身心俱疲。
沈方温声地说:“你们自己玩吧,我去一书房一会,饭好阿姨会叫的。”
等沈方一走周颂就拉着沈斐闻回房间,直到阿姨敲门叫他们才出来。
一整顿饭的前半部分三人的交流缺指可数,少有的几次交流也是寻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等到三人吃得都差不多了,沈方才开始正题。
“明天中午有个剪彩宴,是商业上我和老周的共同合作伙伴拌得,所以你们明天一定是要出席得。”
周颂对于这些商业应酬早就没有太他反应,老周早就有意向想等周颂一毕业就让他开始逐步接手公司。好让自己有足够的时间和周夫人环游世界,周颂一直说老周总是恋爱脑,老周总也不反驳就任他说。
至于沈斐闻从小就是能避就避,沈方知道他不愿意也从不勉强,只有这次他主动得提出沈斐闻一定要去。
周,沈二人马上就知道这次宴会是场名副其实的鸿门宴,说是剪彩但其心必异。心里百般个不愿意,嘴上也只能说自己知道了。
晚饭结束,沈方再次回到书房,周颂被一个电话叫走。沈斐闻玩了一会手机,上到三楼进入画室,他把已经画好得几张速写用打孔机打好孔。再从画架上拿出一个皮制的外壳套上,最后再加上一章内挡板,一个简单的画集也算是完成了。
沈斐闻点开和殷燃的聊天框,踌躇半天才发出消息。
【shen:今天饭店忙吗?探头好奇.ipg】
现下殷燃那边刚回到宿舍,正瘫在床上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收到沈斐闻的消息他几乎是瞬间点进去,想到今天基本没停下来过得脚步一时间只觉得自己很惨。
【R:忙啊,这个店的位子想不忙也不行,离学校很近,有些学生中午跑出来吃饭一坐做一窝。等到一点往后又有些刚下班的工人陆续地过来,总之累但是已经习惯了。】
【shen:命苦的大学生,为了生活咬碎牙齿也要拼命上班,后续详情敬请期待。】
殷燃看见沈斐闻的回复刹那间就笑出声,沈斐闻这人也要好笑了吧。
【R:回到阳市以后你平时都做什么?感觉我对你的了解好像还不到10%,上次周颂发来照片的时候我就很震惊。本来想问的,但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依靠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沈斐闻顿时不无聊了,他想给殷燃打电话说,这样可以时刻听到他的回应。
【shen:有点长,要不然我们打电话说?】
【R:好】
插入书签
我承认我有点中二,大家就当个故事看别当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