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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仙人传闻.三皇子仙山所归
至于第二日,在三皇子朗睿那边的情况却与他们所猜测的截然不同,甚至可谓是相反之。
此间阴翳林间的一处避世山庄内,其中所居住的是世外桃源般传闻之中的仙人之居,仙山清瀑的林间景色,雕梁画栋的远山居院,高耸入云之间的仙鹤耸立与顽石之上也隐隐可见,曾听闻几声嘹亮的声响交杂于瀑布洒落间,如同画卷诗意间的景象真实且朦胧。
远山空凌皆为迹,居于峰间林中居。
蓦望远瞭未相逢,徒余陋室屋外士。
也恰如三皇子朗睿此番前来,此行虽为落空,也未尝见闻是错,更非为过。
早些年岁正逢佳节时候,在宫内阅历千策谋算之,才得见玄轩起初传闻间其中事迹种种,翻阅书籍百篇也未曾得见,之留余开头书篇的一句仙人居游离魄,长生久视且为隔,遥听轩间仙人居,落得尘见繁人烟,既如此,挪逸位,置其林间一处安,未闻仙人,只见童客迎前上,接远客,道其理。
三皇子朗睿与其交集洽谈几番,也并未表面自己的身份、更未带上随从,那居士模样的孩童则是隔着一院之隔所闻所见,见他仅是立于远山外久久等候,只身一人前来,也仅仅只是求得不解学志,通晓世间策数,故得知。
在等候了几个时候,朗崑依旧神情不改,只见孩童模样的居士前来奉茶,道谢过后便听闻说是仙人不居其间,早已经出门游历已有数余年,若要寻仙者想必只待有缘,如若仙人回山,多会再次往昔前来。
奉茶间朗崑得知后,也待上了半日余与那童颜居士洽谈礼学道闻,颇感深蕴,得其困惑开解,而后才行礼辞行,暂且别过。
寒山之中,少有人烟,想必也只有朗崑这般钻研学术才能发觉,仙山记载书册,拥其谜题,少有能解,若能遇见,也是相逢之缘,无论是曾经的传闻之说,还是这岁月之间的各类经历遭遇也一如往日。
这聪慧之人既又慧根,勤勉有心,自可看出那书中之意。
当三皇子朗睿此行是为解其困惑,更是为了玄轩破解之策而来,虽未见得仙人之颜,也不见其痕,好在已然有其所获,也不妨往归,一次仙山一谜题,若解一番,必可见得。
他此番所行,也并非是第一次,年幼时少有清明,更为好解,在年幼时前来两回,一回可见仙人,一回落空。
如今年长,反倒花费了近年才得解期间谜底,并非技不如人,却是大不如前。
随着年岁增长,曾经的聪慧慧根便能为难得少见,不单是因如此,更是为那仙人所言,依稀记得,纵然是世间少有聪慧也难免会有世间难解,无论是对各类建造世创还是百姓民生之所居,独有各自独到的见解。
只是这番,到底还是趁着那番空余之地而来,三皇子朗睿原先就将那局势算好,多是清楚太子前来也少不得需要各类遭遇防范,只是这究竟是为期间大动干戈还是为其设局重重,究竟还是不可思绪那高尚者之意。
于是后来从那山林当中下来,也抬眼瞥望着那不远处好似近在咫尺的山峰顽石,到底是清楚再这地方所久居,多是少不得有人可入期间,遭遇仙人传闻,因而得一处不同于世的融洽见闻。
当三皇子朗睿从山林下山,一旁守候在侧的下属自是知晓,照例是上前几步前来禀报这几日皇城当中众人所发展的动向,毕竟比起太子殿下作为他们大多知晓,那剩下的几位皇子的行踪也并非全然不知。
三皇子朗睿也只是从下属那边大致知晓最近的状况,不过对于这期间的行踪到底是发现了些许的不同,尤其是看到几人平日都不曾有过什么交集,只是在那安插眼线当中所寻求踪迹间得知八皇子朗崑与四皇子朗裕恰巧在昨日有在一处地方,虽不知是否相逢,但看到那地方的位置地域和名称,他心中也有着自己的考量。
因而三皇子朗睿表面仍然风轻云淡的淡漠态度,眉目间只是将手腕间的长唤收回,那不远处还在这天地浩大之间遨游天地的鹰隼也再次返回,立于肩臂间所远视着附近的动静。
“走,回城。”将视线淡然收回,不知下次再次能够遇到仙人又是何等心境,虽说眼下不曾见到,但在乎心中的所思也暂有答案,想要在布局好的控制之中再次改变,这的确是需要不断的将局面移动,只是这样的行径,也难保不会被察觉。
那腰间所佩戴着的轻隼纹路,到底还是隐隐在那鹰隼的眼睛倒影间有着隐隐的光泽,好似带着些目视洞察所见的直觉一切,同为飞禽,就如同传闻当中所言,金乌可变化万千,但也少有显于人前,故而未曾有人得知那金乌之能,便随如今年岁渐长,也少不得那麒麟也逃于深山老林之中的一处世外,便是休养生息也是为了后续所闻。
这仙人所居之处并非徒步可能抵达,因此便是使用术法,也只能在被那术法所困上几个时辰才可探索出期间的出路,由此可见这耽搁的几日功夫也算是常见,且在府邸当中三皇子朗睿也清楚尚有亲信所在,便不必太过担忧。
因而这次的术法再次施展之中,到底还是感觉到非常人所能够体会到的不同之处,只是那随着愈发的娴熟当中,也能够暂且摒弃五感所闻,待再次睁开眼回到那府邸当中的传送符隔间,只是这看着好似眨眼间的一瞬功夫,实则现实繁都得时辰也早已经过去了几个时辰,如今的天色自然是不早。
这样的时间流逝变动,的确是令少时的他研究过不少时日,但到底不单是所谓术法所闻,更像是那所谓的天上一天,接天处也少有的会耗上几个时辰的短暂交集,游离世外。
但在三皇子朗睿回去繁都之时,朗崑也知晓那繁都内又闹出了些幺蛾子,毕竟虽未在这地方久待,但多少还是清楚这所谓的繁城动向,纵使有些什么新的发生也会提前前来告知,皆后再为广布。
听闻将领来报并非是些什么急迫之事,朗睿眉宇之间豁然开解,稍许松懈,在私下下属住处之内再次换回了原先不喜的那身皇子的衣饰姿态后,方才赶回了玄轩繁都的所在之地,前去了太子所居之地。
只是此次回返且不如前来时那般动容,三皇子朗睿自知这仙山一事他不过且知其中二三,已是难得其闻所见。
仙人不喜那些所谓的皇室朝廷纠葛,更少有见闻江湖之事,朗睿在想到玄轩繁都内的勾心斗角机关算尽,且是轻叹一身,身为皇子不易,身为百姓也皆为疾苦,便是人身期间,难免为其所困,更是深陷其中不得为责。
只是期这期间若能够清闲一二做些颇喜之事皆为实属难得,但到底繁都内仍有自己所挂念之人,更有身居其责,不得不回,便是倾与仙人之处,也在所难免不会为其倾倒之色。
但此番回去,了解到手下卧底的情况后,三皇子朗睿知得那八皇子朗崑当真是按捺不住,趁着自己不在的这段也松懈放宽些,不单是所谓的须执所见闻传回,更是为这期间的各种提防与弯绕,如此一来,且打算推波助澜借助流言风波,如若想要陷害太子了去,也能够全身而退。
握着手中盘物,三皇子朗睿稍许沉思,稍后却扬起一抹非笑似怒的眉眼,略显薄凉的眉眼间稍微上挑几分,撑着额边的指掌也带着几分薄汗而不自知,对于这期间的观念与对方的心绪,却是十拿九稳。
“继续,我倒要看看朗崑还能做些什么,让朗裕玩些时日,也好不干涉之后行程。”既如此,接下来也如同预料间所言,三皇子朗睿顺势提醒了下属。
“书信一封交由贵人,事情可以开始了。”既然此次同盟之行且算结束,之后的正事也可开展办来,不过在得知四皇子朗裕私下搬来自己这洞天府邸之中与太子所居,所能料到这其后的平日里头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难耐他这样舍身前来,当真是难为他了。
只是想到先前遇到的那位红衣侠客,朗睿只是稍许停滞了几分心绪,却正事颔首端坐车马之位,浑然一副淡漠之态,玄轩之策制衡其中,便是随着那车马逐渐停靠在府邸之中的一处正院所厅,看到依旧熟悉之人当中也有几位先前营中下属,才算的上几分了然之态。
这样的情形说来不假,正当三皇子朗睿从正门而入,就看到他们两人在那边一个吃瓜喝茶,一个在那边批论案立,周遭也少不得侍奉之人在侧,便是那能人异士也会退后几米开外,望着此间的场景。
当真是全然将这当做是他们自己所居,料到这样情形,但三皇子朗睿还是为四皇子朗裕这类心大之色感到为所欲为而苦恼上心,但没曾想他早早就在这处等候着自己,比起那书信传闻先到的则是本人,当即四皇子朗裕看到面前这消失几日的家伙,也是眉目微蹙,一副稍有怒颜的态度。
原先四皇子朗裕好好的过来找太子殿下,也难保不会与太子殿下告状几分,因而自是在那梨园结束后就麻溜的安排人下去将自己的东西搬来,反正也不多,且太子殿下恰逢是居住在这家伙的居处尔尔,于是告状之后见太子一副意料之中的神色,多清楚他们暗中是商量好了就是唯独不告诉自己。
不过自己找他不再,早早清楚三皇子朗睿估计去了何处,便在他这处所居之地闲逛了一二,之后四皇子朗裕才算是在这里安家似的逍遥自在乐得其中,看着也可不嚣张,不若说着真在这处当成自己家似的。
“呦,这可是哪位,还晓得回来、这再不回来都鸠占鹊巢了。”四皇子朗裕这态度说来也就这样,便是如何阴阳怪气也是感觉是那种开朗的性情,因此三皇子朗睿并不介意。
“你若喜欢,多居几日也好。”说着也一并踏入这厅外居处,的确是寻了一处好地方,他这奇景之中总有百来处的庭院厅堂广袤辽源之地,偏偏是选了这一处最是适宜久居,也的确是一出好主意。
但为何下属并未拦着四皇子朗裕,这三皇子朗睿多半心中最为清楚,城府最深之人,到底是态度显得最为让人捉摸不透,便是像四皇子朗裕那样天真单纯的才会认为自己是得利,而不是被卖了去的。
这番言语之中,四皇子朗裕自然是想要诈出他这几日究竟是从何处归来,又是去了何地,只可惜三皇子朗睿的态度依旧冷冷,单是顺势将身上的外袍褪下后挂于一旁由人拿去清洗晾晒加以缝补修复,自个倒是毫不客气在客随主便之地落座于主位所居。
一旁自是有人奉上那焚香清扫的各类常间之物,从中挑选机枚且先行退下。
此刻的三皇子朗睿表面越是忽视随意,那四皇子朗裕就越觉得他不怀好意,原先四皇子朗裕本就是打算前来责问,但是与太子交际间,难免会有些心软,也不会太多多疑对方的行径,但也不免阴阳几句。
只是这样不冷不热的态度看着,四皇子朗裕心中难免有些不满,“你这是作甚,怎么我们前来,你也不担待着?成日端着你这长辈模样,真觉得自己不可一世了?”
“你照常闹着,我也不拦你,岂不顺心遂意。”三皇子朗睿如常所言,将那刚刚沏茶清具后的烧瓷轻具捏了些许形状,看似正经却是实在不正经。
这二人之间的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多半就连还在处理各类案奏上例的太子殿下朗轩也不免一笑了之,“好了,既然回来还是先行清茶用膳,我与四弟等你了些时日,说到几句也实属常人所闻。”
既如此,三皇子朗睿也不客气,就命人将准备好的菜肴呈上。
如若说来到底是这天灵财宝诸多,也少不得各类器具膳常之居,与外界不同,膳食自然是能够久存天地也不失食味色泽,多是清口爽朗,配上这时日正好消食解暑,还有那原先陪酿的蜜桡葵酿茶,多是能够开胃清凉,冰凉暖胃,含须护心。
也并非第一次前来用膳,照常是与先前那气焰嚣张的态度,左右见闻都是熟视无睹或是无奈惯溺,多是清楚,只是比起三皇子朗睿这想来神色淡薄漠然,似乎也不见他如何笑过,与那多数时刻都是笑颜眉眼的太子殿下朗轩可谓是截然不同。
毕竟太子殿下纵然是笑着也有着不怒自威的沉稳屹然,而三皇子朗睿纵使不笑,但他究竟是有着母族的几分影子,原先的性情也是清冷的很,但是与那三皇子朗睿的母妃在义结金兰后,多时笑容都没收过,时时都显得有些似如清云似的润物细无声。
由此而来,原先那不再有的清冷到底是继承到了三皇子朗睿的身上,且在他的眼中,实在是不知母妃为何会为此笑成那样,他实在不解,但多半也窥得看出。
既然如此,由此关系到底是互补得见,那两位关系越好,他们这子嗣看着也是关系也好不到哪里去,多是有些隔阂或是性情不同,到底是不知他们这性情相差那般之远,如何能够融洽一同。
但尚在用膳,多清楚不过,三皇子朗睿也提醒道:“你要在这待上几日,我让人安排。”
“我想待多久待多久,大哥能待我凭什么不能,况且我就喜好待在这里,你别想着要什么换。”四皇子朗裕这理直气壮的态度,的确令人看着多出几分无奈,只不过既然如此便如此就好。
“随你。”他人家是老了,又不是傻了,和他一般计较做什么,三皇子朗睿依旧是我行我素习惯所在,擅长常态就是不显山露水,照常端着一碗刚刚做好的凉面递了过去到四弟的边上,不动声色间继续用膳,一旁侍奉四皇子朗裕的侍女上前,也被他先行挡了下去。
“自己吃,多大个人了,还要别人伺候,还以为是曾经。”这样的嘲讽当真是嘲讽至极。
四皇子朗裕都差点没有将筷子夹稳,看着这个实在是讨人厌的三哥是在是平息着怒火起伏胸膛,“关你什么事情、我不吃了,你拿走。”也是将那碗筷放于桌上,说着就要起来离开。
“好了,随你,但是晚上可别去找吃的,端着这样。”实在是嘲讽,三皇子朗睿这招可谓是手拿把掐,太知道对方什么样了,“不坐下傍晚可没给你留膳食,等会半宿出去寻吃的让人笑话不成。”
三皇子朗睿神态淡然间就一个平A换大招,易燃易爆的四皇子朗裕也只有在此刻是易燃易爆的,毕竟着桌上这么多吃食,他偏偏就要赌气,这也怪不得什么人。
恰好这时候的凉面就起了作用,只见四皇子朗裕气鼓鼓的认为对方言之有理,但是又不愿意承认,愤愤一瞥,然后朝着那桌上扫去,随即看到一边被遗落的一碗凉面,就端起跑到一边的屏风后边吃起来了。
“你太坏了,欺负人!”吃着还不忘说着,就是躲着不露面。
估计也是许久未见的缘故,三皇子朗睿纵然是毒舌些,也不至于在这种时刻把人给惹哭了,于是还是不紧不慢从那桌上起来,神态看着与以往也依旧淡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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