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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占民男
魔城里的热闹并没有因为翼族的消亡而平息,气氛反愈加高涨,魔殿大门尽开,翡歌就端坐正中,一侧的自然是劝知,接着先是余下的众爷郎之后,才是各方妖王鬼帝,分两侧落座。
饮酒高阔,好不热闹。
惠儿带着姿色|诱人的魔魅在中来往穿梭,好及时补上酒食,连骨刃中的数众厉鬼和八位五方鬼帝也尽数被放了出来,正和酆都五鬼边吃边了解着翡歌的行事作风,手段如何。
新上任的阴山鬼主是个书生气质的男子,不同于上一任的自大愚蠢,其反行事小心谨慎,手段决绝干净不留祸根,这一点倒是深得翡歌喜欢。
在和巫妖王的高谈阔论中,翡歌并没注意到宴席里似乎混进了一些奇怪的东西,当然这奇怪的东西指的并不是师叔团几人,而是一缕淡淡金色,覆着一层血气,正像游蛇一般穿梭在地面的黑罡中。
不多时,妖邪群中便见有名不经传的小妖王先是一愣,随机眼中便毫无生气,取而代之的只有眼底一丝淡金一闪而过。
就像某种致命的邪咒病毒般,开始在妖邪群中极速扩散,可早已喝醉的翡歌却并没及时察觉。
依旧沉浸在‘阴阳共主’这一称谓所带来的喜悦中,又或许并不是喜悦,翡歌自己也不清楚。
可不管翡歌如何,她现在醉了是真,而向来言出必行也是真,于是便有不少妖邪对此动了心思,想之行之,第一个出击的除了归婴也不会是谁。
就是有些出乎意料,一向正经不起来的归婴此次请求,大家都以为他会不会向翡歌求一顶头发?
正伸长了脖子看好戏时,归婴却正襟危坐的,提出了想要翡歌传授其黑刺上的邪戾经文这一要求,自那次归婴被这经文重伤过后,便一直想着。
要魔帝教授出自己接近保命的手段,这要求无非是在痴人说梦,现场陷入了一片沉寂。
数刻,倒是翡歌先笑了出来,放下手中杯盏。
“倒不是不可以,不过,你得拿些东西来换!”
“魔帝想要些什么?只要是我能给的!”
“夔门!”淡淡二字,妖邪群又瞬间紧张起来,还记得那归婴只身背负起夔门的那一刻,血肉便早已同夔门相融牵连,夔门认主后,二者便彻底成为一体。
翡歌现要夔门,无非就是在要归婴的命。
上一秒还满脸无所谓的铁亦等人,脸色立马大变,生怕二人若动起手来,他们也不知道该帮谁,而不止师叔团几人这般想法,在场妖邪几乎都是。
现场静到可怕,连一向坑惯了主子的形罡几人,这次都不再玩笑,护到了归婴身前。
“何时要?”是归婴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用时自然便要!”
“成交!”
“盟主?!”
“闭嘴!”归婴正色一掌击开形罡等人,再回过头,四肢和心窝处已经被黑刺穿透,冲天的邪戾破势朝归婴袭去,一时眼中口中只见黑罡裹着经文不断流转。
殿中风势如刀般刮得人脸生疼,劝知也不知是故意而为还是什么,径直就躲入了翡歌怀里,这一举动也招来了部分爷郎的不满。
风渐停,归婴才重重落地,跪倒在那好长一段时间无法起身,最后还是被形罡等人扶起。
“谢魔帝!”道谢过后,归婴也再没留下的意思,转身就要离开殿内,路过铁亦等人面前时又停了下来。
“各位,归婴就此先一步告辞了!”说话时,归婴简直不像以往的任何一个时候,甚至根本就不像他自己,铁亦等人看着,没来由的心慌,总有种这一别将是永别的错觉。
“你去哪?”
“回西域,回到我师傅身边!”归婴的师傅早就死了,是被归婴亲手杀死的,可几人仍未就此说什么。
“在走之前,我还得坦白一些事情!只希望你们能不要怨我!”
“你说吧!”这还是唯一一次,莽爷对归婴难得真情流露。
“我之前给大黄穿过你的裤衩!”大黄是条狗,这么明显的名字应该也不用解释。
“没……没事,反正已经不要了!”
“你神坛前祭了六年的尸油,其实是我的尿!那次去偷你蛊鼎时我就给换了,还有你最近吸的毒舍,你就没闻的奇怪吗?那是干粪球!还有……”坦白到这其实就可以了,莽爷猛地捏碎了酒杯,可还是止不住其他几人的笑意。
“你们笑什么!实话说吧,你们刚吃的菜里我都吐了口水,你们是不还以为……”话说一半,归婴已经被团团围住,形罡长叹口气道了声该,扔下归婴也脱身躲到一旁。
这边的哄闹招来了许多注意,惠儿也停下手中的事,望了过来,她注意到刑判自打入席以来就一直只是坐在那,偶尔喝点酒外便一动不动。
脸上表情始终复杂无法读懂,有慌张又激动,随时都会受到惊吓的样子,倒像是遭人玷污后的小娘子般柔弱。
莫非他记起了昨晚的一切?可自己对他做出那种事,也是因为他先招惹的呀!要不是他那双眼睛,自己也不会犯浑从而……惠儿心想着,便见刑判有了动作,一下就猛地跪倒翡歌面前。
难不成是要状告自己强占民男?!
惠儿想着手中的酒壶落地碎裂,也忙同刑判一道跪倒翡歌面前。
“主公!惠儿错了!惠儿再也不敢,还请主公责罚!”刑判还未开口,就被惠儿抢先一步,面对如此,翡歌有些不明所以。
“你做错了何事?我又为什么要责罚你?”问这,惠儿又一下不知该如何回答,毕竟还是为女子,脸皮薄,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口。
“我来说!我好哥们儿刑判,要状告这女鬼玷污之罪!就在昨晚,我兄弟喝多后方便之时偶遇这女鬼,其垂涎于我兄弟美色,使计骗走了我兄弟,并强行侵犯了他!”就在众人打累了,中场休息时,归婴又趁机将全道了出来。
虽过程并非如此,可结果确实如此,惠儿昨夜扑到了刑判,这是她自己都承认的事实,那便也再没什么好说的了,只垂头在那握紧了双手,眼眶里还有泪水在不停打转。
刑判一脸无语回过头去,收到的却是归婴‘不用谢’的眼神,一下愈加气愤,朝铁亦撇了撇头,铁亦便立马会意,几人又往归婴身上招呼去。
“启禀魔帝,事实并非如此,我要请求的也不是这事!”不是这事还能是何事,此时就算任刑判再怎么否认都已经没用了,惠儿的反应足以说明这一切确实发生过。
“那又是何事?”翡歌说着收回搭在桌上的双脚,又朝前倾了倾,她很想看看刑判究竟是如何化解这一事件的。
“我想向魔帝,求娶惠儿姑娘!”话出全场先是静默,随后便爆发出了不住的喝好声。
惠儿猛抬头望向刑判,眼中情绪一时无法看透,唯一最多的,便是惊讶和感动。
“哈哈哈哈!又有何不可呢!”翡歌大笑,爽快便允了这桩婚事,刑判激动忙拜谢,刚伸手就要握住惠儿的手时,地面突然开始震动起来,一道裂痕从外向内极速而来。
直朝殿中的翡歌而去。
缝隙中涌出的水直接粗暴地压过地面那层黑罡,之中传出的浪啸涛声,还伴着古老的龙吟嘶吼,紧接着便有一个银铠身影从中倒飞而出,眼见其因负伤而无法使法护住自己,翡歌便及时出手了。
踏椅借力飞身,稳稳接住了经羽。
才刚下落,面前又是乱石横飞,下一秒便见有丈宽威严龙头猛探出,朝着翡歌一声破啸,带着古老的幽怨和不甘,龙息和血气腥臭通通喷到了翡歌身上。
“帝上!”
“我无事!”说这话时,翡歌甚至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受没受伤,只下意识粗略扫了一眼怀中的经羽,见所幸只是皮外伤,才松了一口气。
翡歌打量着经羽同时,经羽也在悄悄打量着翡歌,熟悉的如画眉眼,他不明白为何这个姐姐会不记得他,不过纵使再伤心如何,经羽也没做出什么过激举动,因为他不想再惹得姐姐不快,不管是哪个姐姐。
放下经羽后,那龙啸也停了下来,且再无动作,察觉到异常的众妖邪这才敢再靠近些看,没办法,龙对万物都有着天生的压制,这是刻进骨子里的恐惧。
也是直到了这时,大家才发现,这只是一条死龙,不过就算死了,那龙鳞上散发的熠熠寒光,瞳中的威严依旧足够震慑现场所有。
还未等谁说话,又见这龙的背脊处似在耸动,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钻出来一般。
还是担心会有埋伏,翡歌谨慎退后半步同时,又只听一声大喝,便是君邪从这龙体内破膛钻了出来,血淋淋的立在龙头上却不觉半分诡异,反威风十足。
刃上插着的龙心还在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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