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恰知书中意2

作者:想做一个小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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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4章.以妖换道


      曾经说过太子毕竟是太子,不能作出逾越之行径,但是偏生也是因为如此,他那般想要谋害,实际的也是不想让他死在哪里,只是他自身都难保,又如何在这期间抉择,只能是一边缓解一边犯错,一边偿还一边补救,后来补的太累了,也没有办法,就全权交由了殇来办。
      好在殇也知晓,更明白他想要什么,所以也尽己所能的去作为,达到他所想要的要求,于是在后来,当八皇子在犯病时候或是被再次当做发疯被看到,殇也只能暗中下手除了那些人,只有这样才能一劳永逸,也只有死人不会说话。
      于是在后续的日复一日陪伴帮协间,逐渐随着时日而亲近信任,殇终究是成为了那天地间的唯一蜉蝣,得以见闻大树下的沼泽泥潭包裹着其根脉渊源,随着一层一层的拨开,原先脆弱的外壳也逐渐融化,那些发疯与偏执挣扎折磨着他,而殇终于知晓了八皇子曾经经历了什么。
      那些言语间就觉得可怖的东西,又如何能够是见过就能够当即忘却的?
      他说的远远比起他所经历的事情来着轻巧,却也更加的苦难折磨,那所谓的不幸遭遇,对于八皇子朗崑最初也是如同人们所言语的那样认为,只是随着日复一日间,他逐渐顿悟,也逐渐明白,他不能一直这样沦陷下去,不能一直恐惧折磨着自己,他需要做些什么,也需要改变些什么,让自己从中缓解,从中挣脱,他想要爬出沼泽,却发现这沼泽太远了,甚至无止境那般。
      兴许当初在陵墓之中所见,也恰似证明了八皇子的选择并没有出错,只是他这种几近是癫狂的下手方式,的确是令人接受不了。
      但他无法不去作为,也不得不去让众人远离,因为他想要去救人,纵然经历了许多,但是他清楚那些人无辜,也清楚这所谓的天地动向如若是要献祭些什么,要舍弃些什么,也不该是他们,而是他,他本就是身为皇子,纵然是以为己任献祭自己也无妨,但是这如若不能休止,则是日复一日。
      才干者重蹈覆辙,远见者涉及沦陷,有志之士终成为亡者枯骨,血色蔓延着整片地方,都是尸骨被献祭后的惨叫残骸,也是尚未留下后的活人消散,他为什么会见到这些?为什么会得知这些?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事情,还被他见到,被他知晓,明明所有人都不会清楚的啊。
      可是,可是……
      如果说为了不牺牲道长而去填补那漏洞,其实也不一定需要正气之人不是吗?一旦这种可怕的念头种下,先前并非尝试过的,这有着一丝一毫的可能下,也就会如同濒临死亡前的鱼那样垂死挣扎着。
      如果必须献祭,为什么是这些才干者,为什么是这样费劲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以见闻的道长异士,为什么偏偏是要人族呢?那些妖物本就是伤害人族,为何不另辟奇径用以他族,也好留存。
      那时候的八皇子朗崑走投无路,也不知自己能够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但也是那时候,殇给他提出了一个法子,也是一种大胆的革新政策,甚至是可谓是无人知晓的作为。
      与其用人族的道长去填补那灾厄的漏洞,不如用那些本就是杀戮无数的妖物,这样又何尝不是一种新的报应相还,也无需愧疚什么,他们本就伤害了玄轩的子民百姓,也肆意妄为毫无报应。
      尽管他还未明白,也只是试探性的询问,但殇的确想帮忙做些什么,起码不想让八皇子再这样下去,自己挣扎着,大概这样的言语的确是关键着期间,甚至八皇子朗崑在听闻后迟疑间也想到,既然是世道间的异常,那么这妖族也是这世道间诞生,便无需用人也好。
      他想,恰好那时候从同盟当中得到些私底下背地里的纠葛,也多少参悟些,知晓有的人做法残忍,更清楚他们为何要那么作为,私下抓妖物得以一己私欲,既然如此,倒不如将这一己私欲普及大众,纵然不法却为天下为公正。
      反正妖物也有妖丹,反正还有妖族不断,这就似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只要放任那些妖物从中作梗,也就会激起民愤,到时候无论是外界,还是私下,也都不会出任何的纰漏,还能够在将这些事情私下作为,在后来公之于众时刻得以支持,本就是报应。
      他虽说的确是阴翳,但作为的确是为了帮助百姓,也是为了维护世道之中皇室还能够延续,在经历先前情形,如若必然有牺牲而无法改之,那就用不同途径而为,死谁不能用玄轩的人,更不能用天下赖以为根庇护着的百姓与异士,安宁如若被填坑,那么则会愈发动荡,倒不如将动荡一劳永逸铲除,抓妖填沟壑剖妖丹,即可为天下,也为百姓长久。
      所以在此后,他似乎那种病症也好上不少,当他有了目标和作为的想法,便会逐渐一步步去作为,只是他所想的也直接了当,反正不是我族之人,其心必异,也当得尔诛杀之,既然玄轩尚且统一大陆,又为何不可将妖族连带着神鬼冥一统?
      这种想法的确是惊险,却并不是不可能,八皇子从前些年便开始设计埋伏,若是寻常人都当他不过是一心想要陷害太子殿下,离间几位皇子,也太过浅薄了些。
      他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玄轩的方寸之地短暂存在,留于历史,他要的,便是以实力至上,长生为道,不死不灭而证,玄轩子民得以万古长存,不灭不消。
      因此他主动去涉及修士的见闻,去见证宗族,参悟所谓的灵根慧悟,不单只是在皇室皆闻道长所能,而是用以长生之象,如若少数寡之不好,如若能够让这份长生如同玄轩最初的仙人传闻那样,如同皇室当中的长久生息,普惠于百姓大众,让人人都能够摆脱五谷之需,能够辟谷长生,又何必在乎所谓的农耕所植,天地干旱洪涝,能有异象所生,便能够风调雨顺,到时五谷则是不缺不稀,天地为我所用,万物皆为其所生。
      这招以毒攻毒的确危险,但不代表的确没有胜算,毕竟先前就连以正压邪都成了,就算是活人献祭都可以、凭什么拿些妖族的躯体妖丹便不行?
      毕竟已然有了祭祀活人,又皆是人族,这番也只会使得人族愈发衰败,人口愈发减少,倒不如用那些妖族之妖,每当妖族肆意妄为祸端天下,便可派其受压关之,接着剖其内丹,炼其炉鼎,烈火焚烧,化那百年修为,治其天生地养的修炼,日月而同,星斗以转,将这种力量化为人身其形,以凡人之躯,求长生,得成仙,玄轩也皆是仙者,如何不能将那祸端根源一并斩杀之。
      且为祸端何其可怕,但妖族又何不可怕?便是更甚又如何,也皆臣服于人族之巅,树立不败之林。
      虽说八皇子性情残暴,到底也是有主动提议私下打算建筑起瞭望台观察妖族动向,甚至要牵扯出各种各样的异动来,一步步展开,的确说来,他所从中涉及的第一招就是逐渐浸染,让那些所能有能的宗门知晓妖丹,且从而为一己私欲波及杀戮,而后再真相大白,告知天下所谓的妖丹功效,也能够让那异动陵墓的所需吞噬换作妖物,便无需牺牲人族英杰。
      将瞭望千万,守百姓安居长久,涉及万妖,得以奴役,以妖换道,则明天下所持。
      这法子已然是在人身上用过,既然可行,自然是能够愈发深挖,寻求不利毁之,得益渐增,他比起任何人都更稀道长,更在乎民生,既然民无粮,又有何不可啖其肉饮其血,以民活,灭灾厄。
      如此,自身所遭遇皆利于自己,从中的偏执疯狂也皆不值一提。
      即便是为一己私利,也可窥期间种种。
      到底嫉妒憎恨也比不过太子那样的金贵,到底是不如四皇子那样的张扬生气,也不似三皇子那样的睿智设局,到底知晓他注定是要为苍天所付,也难保之后的情况,这棋局无人愿意与他下去,便让他去改之。
      塔香,若是被他们知晓,这些年来的和平和看似安康,实际上都是靠着那些尸山血海堆起来的,岂不是难以抉择,将来更要靠那所谓的太子作为筹码,便是他们几日先行也并无不可。
      含辛茹苦处心积虑养育长大的太子,将来若是真的落到那么个下场,可不只是唏嘘叹惋,他即恨太子,但他不恨大哥,只是埋怨嫉妒,只是隐隐含怒,为何他不守信,为何他偏袒,为何他不如表面那样的正直,所以,也莫要怪自己了……
      八皇子朗崑如今一来所得到的惠誉也少,甚至屈指可数,人人都觉得他不好不行,性情也如同阴翳那般,而太子则是光明磊落仁善公正,便是四哥三哥也好,就算是游离在外的云游肆意的二哥也是好的,甚至也比得上那久居边塞镇守边疆的五哥,可偏偏这局势之中,也只有自己是这样的名声不佳,也令人不懂。
      为什么啊,这到底是为什么,他曾想过,是皇帝所为,还是母妃激点,亦或是本就是为自己的错处呢?但都不是,殇在他的面前告诉自己,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处。
      那就,当做不是自己的错处吧。
      ……时隔不同之地。
      至于这短暂的几日间,多半也清楚明后日就要入同盟正式交接牵连,还得将所需物件准备齐全,念酒难免会在这里有些犯难,毕竟他们多是玄轩本地或是各州之人,也都好说,但是同盟对于历来外界之人如何前来如何参与,多半还是有一定差异,因此对于像是自己这样的个例,还是特地派了同盟之人前来询问。
      念酒当时得知这种情况,也是先行应对了过去,但究竟是如何作为,还有自己先前所担忧的黄鼠狼一事,难保不好在之后入了同盟当中多数是道长异士也能够看出,待着久了多也能够知晓。
      也恰好是这个时刻,刀行策也不知忽然从哪儿冒出来,然后直接与自己应答询问了下,就将这事情解决了,虽然说先前念酒总是觉得对方牵连干涉太多对自己也没啥帮助,但眼下这样的成效的确是显而易见的。
      也许这时候在繁都当中才算是稍微安宁些的见面,虽然并非第一次,但的确是在一切事情暂且结束后的头一回,起码这次刀行也不是匆匆忙忙的离开,要么就是意料之外的前来,“专门找你的,空了一日可还尚可。”
      或许年长者的魅力的确在于他在一瞬间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念酒才知道这是他自甘堕落沉溺的标志,毕竟对于这种帮助,念酒多是觉得有些处境尴尬但还是欣然接受,乍一看对方还成自己的上头背景,怎么感觉之前那么嚣张多少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而刀行本不必这么做,他自己的尊号称谓也都在,但凡是谁都需要看他几分薄面,这也就意味着他所经历的人情世故比起念酒更多,且与卿逸而言也更加处事完善,但这样的人也愈发清晰明白他所对局势情况的把握,他明明知道这么做就意味着是什么,但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去选择维护念酒。
      因此在这繁都有史以来第一次两者都得空出时间来闲谈,多是清楚眼下的道路的确是当初所说那样,念酒说过自己势必要进入同盟,而刀行当初虽稍有意见,但反对的不过是他的才能心性不合适。
      眼下他能够凭借自己过了,多是清楚,他自己的能力也尚且算是成熟,况且里边究竟有没有谁的手笔,刀行的确是比起任何人都清楚,那册子名字一看,刀行都知晓那些谁谁谁是借着谁或是送了礼多加上几分,更甚是直接就能够浑水摸鱼进来的不少,这些情况多是得以同盟暗中的各种门道,外界自然不知。
      像他那么老实巴交的真要闯,还能进来,虽然刀行之前觉得不看好,但还是会让他自己去作为,只不过是在所谓的门道作弊时候主持公正罢了,对他而言不是什么大事。
      这样的帮忙,或许少有人知,但他们二人眼下,多是相视一笑,还是觉得这一遭当真是奇妙不假。
      起初刚刚认识,刀行策无非认为对方是一介小辈有心教授,只是这心性太过单纯天真,因此也少不得说教几句,想收徒吧又被卿逸给提前抢先了,也只能不了了之,他就是闲不住多说了几次。
      但这并不一定意味全错,只不过在当初刀行策或许是恨铁不成钢,希望后辈能够朝着自己希望的方向发展,所以倾尽所有教导着,就算是在行径上边背道而驰不同法修,刀行策主张体修为重,因此也教不了对方那么宽裕的时日。
      念酒大抵知晓刀行策其后有不留余力的维护自己,纵然来说后期是这样,到底心底也是感激。
      纵然先前有些矛盾,但他也不愿意做坏人与他反目成仇,所以还是能够维持着表面上的那些态度。
      只是这样的关键在于刀行策在看到念酒的时候,总归是觉得看着年轻且值得栽培的后辈那样,明明知晓对方是空降来的别陆之人身份不定,却还是会内心矛盾又挣扎,知晓对方是独立的个体,但是还是会忍不住管束教导。
      直到那些误会或许并不会全部解开,但他们已然对于之前的经历和解。
      而这种和解也是因为随着他们的目的阶段达到后所形成的,因此念酒觉得自己目前大概能够表达感激的并没有什么方式,念酒知晓刀行策并不需要那些多余的东西,就算是带在身上也并不好带,反倒容易耽误事情。
      “毕竟先前您也说了,我与其有些什么表态奉承不如在日后能够得偿所愿尽力而为,因而如今也不与您装那些感激陈词,但对于此前比试时前来一事到底还是有所添助,那就算是小小敬意算作谢礼。”只是念酒最近自己做了一份法器,因此也是个半成品送了刀行,看模样也是坦坦荡荡的坦然,却见刀行策似是愣怔了一时间,才反应过来。
      说到底也算不得班门弄斧,毕竟会做法器的是卿逸,而所能够学有所成的事念酒,至于给刀行策多半是看成效,也聊表谢意。
      不过刀行策在听闻念酒解释说是送他的,也都是些小玩意没做好也别笑话太大声,刀行策多拿在手上瞧了几眼,倒也不嫌弃,收下之后难得放到自己背上的玄刀布包里边一块包裹放着。
      这或许是出乎念酒的意料之外,只是之前很少看到刀行策开刀,眼下就算是将这寻常的物件放进去,多半也是绳子和螃蟹一个价的感觉,不过估计是对方习惯就是,念酒也就没说什么。
      只是刀行策所想多不过是这样,如果把自己的东西给对方,将带了很久的东西一块放进去,就好像是已经成为自己的一部分了,然后把对方送给自己的陪同自己的这部分一块保存着,说起来也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复杂。
      但是他自个却觉得这样挺好,到底是之前和念酒吵惯了,眼下反而认为是和气不少的缓和征兆。
      消停了就这样,不消停就吵着挺热乎,眼下刀行策还难得觉得许久未见有些不太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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