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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逆袭归来(21)
那句话出来之后,众人脸色各异。许小文是惊愕,许志强是凝重,褚唐是窒息。但褚唐作为不是第一次被冲击的人,很快就摁下了多余的情绪,借此机会飞快的扫了一眼,对许志强生出一丝疑虑。
疑虑生出的同时,他的目光还不受控制的往角落看了一眼。那里站着始终站在许志强身后的沉默影子,赵于,很不起眼,褚唐差点把他无视过去,只是进门的时候看到了注意了一下。
也是这一眼,他发现赵于也莫名的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盯着容易。
褚唐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仿佛只是毫无意义的扫过。
纵使现在的发展更为魔幻,许志强惊奇可以,恼怒也说得过去,毕竟容易说的太像不正经的玩笑话,可从头至尾,许志强的表现都太过凝重了,哪怕面对的只是容易,都未曾放松警惕。
甚至就连代表着许志强意见风向标的赵于,神色也好像不同寻常。
这丝谨慎甚至都已经不太像是针对这件事,而是针对别的。
褚唐心头掠过一丝若有若无的阴影。
沉默之中,还是许志强接了话,他笑了一声,慢悠悠道:“小容啊,还真是爱开玩笑。”
“没开玩笑。”容易没能理解到许志强想把这个话题轻拿轻放的意思,闻言就干脆的否决,没有半点犹豫:“我一字一句说的都是真心话。”
他的严肃让气氛都有些尴尬。许志强呵呵笑了两声,真搞不懂这个容易到底是蠢还是硬,场面话都不会说,死脑筋。
即使他铁了心想表达必须要走褚唐的心思,那态度越是强硬,不就越是把把柄递给别人?这个人到底是毫无心机,还是自负到完全不把在场的人放在眼里?
既然容易这么死心眼,也没必要轻易绕开话题了,许志强调笑道:“话别说得太满,你才十六岁,还没见识过外头的花花世界呢,现在搞得这么严肃,都让叔叔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
他说着,瞟了褚唐一眼,手指捏了捏身旁女人白腻的肩膀,笑容里多了一丝深意:“咱们这种地位的人,什么人见不到呢,你还小,长大了就明白了。”
典型的陈词滥调,叫人懒得反驳,心里作呕的那种。褚唐和容易心机一箩筐,面上都看不出什么,神情未变,到头来反映最大的竟然是坐在许志强身边的许小文。
许小文独自坐在那消化了半天,一下子想通了这段时间的事情,难怪容易这么反常的缠着一个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的小混混,敢情是因为这个。
他心里充满了怪异的感觉,该是觉得反感的,毕竟这两个人他都不喜欢,搞得还是并非主流的同性恋情,可他发现自己奇异的没生出太多排斥情绪,倒是听到了父亲的话后生出一点抵触。
褚唐看着许小文明显不赞同的悻悻神情,心想,少年怀春,看来许小文这次的女朋友是来真的,听不得这种成年人自以为是的“过来人”发言。
在许志强的注视中,容易半晌没回,好一会儿才一笑:“许叔叔,你说这么多,该不会是不想给人吧?”
“没有没有,”许志强摆摆手,一脸不算什么事的表情:“急什么?这不是好奇么,好歹小褚在我手底下这么多年,我也把他当半个儿子,关心一下么。你和小褚认识也没多久吧?”
“是不久,一见钟情啊。”容易笑意有些淡了,他的直言快语显现出他是个并不喜欢跟人明道暗枪的性格,这么一会就已经到达他耐性的边缘了。他看了褚唐一眼,自从进门以来两人视线几乎未曾对上,这算是一次。
他话音一顿,仿佛从这个对视中汲取了电量,心里已经准备开始燃烧的一点不耐噗的熄灭了,脸上的淡漠突然加入一丝春风拂面的笑意,眼里的湖泊有了温柔的涟漪,“——许叔叔没遇见过?感情这事不讲道理的。”
即使褚唐避嫌似的偏移了眼神,那边的氛围也骤然变得黏糊起来。眼见着越说越玄乎,越像是两个毛头小子勾结起来忽悠人了,许志强额角跳了跳,看到容易的表情和自己看不懂的对视觉得分外碍眼:“那是叔叔老了,理解不了你们年轻人的想法了。”
他突然懒得再查探,也没了耐心,话音一转直接进入正题:“只是这么突然的上门,也叫我实在有些难办。褚唐跟了许家这么久,我是真心培养他的,还真不是说要走就能要走的人呢。我可有点舍不得。”
这话就纯属放屁了,褚唐的处境在场的人明明心知肚明。许志强心里也知道,于是苦恼的表情仅有半秒,终于露出没安好心的恶劣笑容,摊开双手:“这可怎么办呢?真是难搞啊。”
在场人都料到有这一遭,容易也不见恼怒:“叔叔倒也不必这样说,就算褚唐离开了,也不是恩断义绝么,问题不大的。”
“嗨,话说的轻巧,可多少还是不方便。”许志强顿了顿,又笑道:“而且你也别怪叔叔话说得难听,你们认识没多久,我也不放心就这么把人给你啊,没个由头,你来要,我就给出去了,这像话么?不合规矩啊。”
这算是要个明面上的理由了,显然,儿女情长的原因太单薄,许志强这种人不会认同。容易顿了顿:“只要叔叔点头,就没什么不合规矩的。”
他笑着:“当然我也不是白把人要走,容家初来乍到,还有许多需要叔叔帮衬的呢,万事好说,以后少不得交个朋友。”
这句话的意思就更明显了。许志强没急着回答,叼起一根雪茄,身旁女人的纤纤玉手伸过来替他点烟。在第一口烟雾过后,中年男人在迷雾中眯着眼,冷不丁的问道:“我想问问,你家小叔叔知道么?”
这话就相当于摆在明面上讲了。
他想知道容易到底有没有那么大的权利。今日出场牌面再大,他也还是个未成年,他想知道今天容易的行为有没有经过原枕书的准许,而容易做出的承诺够不够有分量。
他夹走雪茄,脸上的笑满是精明的算计:“应该不是你私自决定的吧?”
“当然不是。”容易粲然不动,淡淡说道:“我小叔全力支持我,这点您放心。”
许志强眼睛一眯,眼中浮起一抹探究。
他的意思像是暗喻,容家产业庞大,明面上却只有面前这唯一一个继承人,继承人为了一个手底下的小喽啰大张旗鼓到此,态度虽然有些阴阳怪气,起码表面功夫是谦恭的,这是否代表他许志强真的可以拿捏着这一个小小人情,利用出更大的造化?
毕竟那可是容家,虽然看似与他道不同,可千万条道,总不过为钱为权。万一真搭上了……
心底的贪婪抑制不住的升起,转瞬又被多疑的冷水泼了下去。他神情一凝,不,没这么简单。
偌大容家仅被一人经营,周遭必定虎狼环伺,容易身为唯一的继承人被深不可测的大狐狸带在身边,耳濡目染之下心眼子绝对不比任何一个成年人少,他不可能这么顺畅递出软肋,没准褚唐真的就是一个幌子。毕竟说难听些,他根本不必这么委曲求全于许家。
背后绝对有阴谋。
他想起那一沓被他翻来覆去的资料与信息,大部分都已经记在脑海中,自容家出现在本市那一刻起,就有不知道多少人殚精竭虑的思考他们的行为和目的。
容家并没有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再光鲜亮丽,早些年发家也有那么一些语焉不详的模糊历史。
但与此同时,他们也与许家这路子最忌惮的那一条光明白道有千丝万缕的交情。
即使本家只有一个容易,旁支的数量也是错综复杂数不清的,只是他们藏得太死,光表面上查到的来看,本家对待哪一支的态度都差不多,不管是灰色的还是白色的。
这样就更难查明容易……原枕书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许志强很想金盆洗手了,他不允许在这个关头被人光明正大的算计。一个褚唐不算什么,可他必须要知道对方的真实来意。
“算了,不说这些。”许志强把刚抽没两口的雪茄扔进烟灰缸,似有深意的笑容撤了个干净,摆明了不想再谈:“这次没赶上好时候,还是等下次有机会,你与你小叔一同过来,再让我好好招待招待。”
他说着便站起身来,态度说一不二,可椅子上已经初具威势的少年却一动不动,神情都没有变化,依旧那么气定神闲的坐着。
他不动,身边跟着的管家不动,所有人没动,许志强嘴角缓缓撇了下来,又突兀勾起弧度:“怎么,小容今天想在叔叔家过夜?”
“没谈完,怎么能走。”容易探身,拿过桌上招待他的茶水,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茶水已经凉了,他喝的眉头一皱,姿势不动如山,眼睛上移,定定盯着许志强看过来的眼神。
对视之间,氛围微妙的沉重起来,空气中似乎有一股逐渐飘起的硝烟味,透过容易那双深蓝却冰冷如寒潭的眼珠,无形的压力降临在两人周围。
许志强俯视过去的眼神也透出一股子难以掩藏的血腥,真正动过刀枪下过黑手的人一旦冷下表情,杀气就争先恐后的从五官里跑出来,显出面相凶恶。就像是闻到血味的鬣狗,随着主人的不掩饰,身后、屋外不远处时刻关注的或站或坐的黑衣男人们也都微微有些变化,有的微微站直,有的微微侧身,西装底下的身体不动声色的紧绷,无一例外的,是他们如出一辙的沉冷眼神静静的盯着场内唯二两个外来人。
与之不同的,是被如此庞大的压力注视着的主人公依旧淡然,只是对视,甚至连身旁的管家都不动声色,依旧祥和站着。
许志强心中闪过一丝不详的沉重,这样不动如山的心态与定力,容家绝不简单。
瞅这小兔崽子眼里的冷气。他心底嗤笑一声,笑容沉沉。没准这小兔崽子比在场另外两个同龄人见得大场面都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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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俗解释:容家权势过大,发家史模糊,突然来到非主场城市的目的不明。因为有权有势,真想干什么对任何一个势力都是未知的危险,何况是许家这种见不得光、一摊在明面上就要全家进去蹲号子的。
这种情况下,容家唯一继承人对许家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表示出异常兴趣并且非要把人要过去,即使这个人并不在许家的核心,但这个行为像是容家想要搞事的试探和挑衅,非常的怪异而且发癫,也因为褚唐一直一幅随时会反咬的样子且确实知道一些小秘密,让许志强怀疑的更多
许家和容家不是一个层次的,但许志强敢在这里拖拖拉拉叫板,是因为本地势力盘根错节,容家只是刚来的,而且他们路子不同,如果容家也是灰色地带猛男,许志强会更怂
还有就是容易用的理由太荒谬了,虽然是真的,但是很荒谬,不占理,谁能想到他真的单纯只是想把老婆接回去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