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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傲天逆袭归来(20)
看起来是确实是一件需要着重洽谈的大事,可是却涉及了他。他心里一提,升起前所未有的紧绷。
他不认为自己才是那把椅子上的人。虽然近期他身上确实发生了一些会让许志强不爽的事情,按照常理,早该让他消失了,行走在灰暗地带的人最忌讳的便是身边的人不确定是否是自己人。褚唐一向难以掌控,所以即使只是一点点捕风捉影的可能性,都会让许志强提升起最大的警惕心。
虽然满足了前因,不过坦白来说,以他的身份与能量,许志强想要对他做什么,大概只会随便选择一个昏暗的小黑屋,审问、威胁一步到位,不必像这样跟随步骤循序渐进。鸿门宴起码是宴,对方总该是地位不相上下的人物。
大概是知道他来了,许志强的身影在楼梯上出现,手搂着个美艳的女人,身后跟着神色难得也有些严肃的许小文。
又是一点不同寻常。褚唐又想,由于这里连个落脚点都算不上,只是偶尔来打个转,许志强没特意带过任何人来这里。
他也不可能是精虫上脑,行走在刀尖的人物,看起来再混,在关键时刻袒露出来的敏锐越是过人,所以这个女人的存在只可能是一种寓意条件。
他沉默的站着,看着许志强下楼,一如既往的微微颔首打了个招呼:“强哥。”
许志强挂着意味不明的笑意,搂着女人在沙发上坐下了,手指挑着一缕发丝把玩,“小文,坐下。”
褚唐的目光跟着看过去,他其实没想到许小文会在这,以往类似的场合许志强都是避开儿子的,看来许志强认命了,毕竟许小文着实不是读书的料,只能走他爹的老路。
可惜。褚唐默默想着。
许志强没有叫他也坐,也没有更多寒暄客套的时间,许小文坐下还没半分钟,时钟指到七点,外面传来了一点动静。
浑身漆黑的劳斯莱斯幻影自远方低沉咆哮着驶来,路灯在车身上反射出冷蓝的光,在他之后还跟着两辆更低调一些的奥迪R8,三辆车汇聚而成的引擎声犹如狮子隐忍的怒吼,气势汹汹的冲势让站在路边等待的几个黑衣保镖都不由得后退两步,手摸到了后腰上。
在所有人都认为对方带着要把一切都撞烂的气势,不自觉的紧绷身体时,咆哮的豪车瞬间偃旗息鼓,直直的急停在了院门外,另外两辆也紧随其后。
上千万的豪车性能无与伦比,怒吼的狮子转瞬沉睡也不过眨眼之间,在几乎算是嚣张的停稳了车后,车门即时打开,西裤包裹的一双长腿踏了下来,皮鞋锃亮,身姿挺拔,一头金发在夜风中飘扬,又被下车的人随手撩起,绑了个马尾,露出不笑时显得冷峻的漂亮眉眼。
严阵以待注视着的保镖们均是一愣。
来人的身高与身材并不输在场的任何一个成年人,他这个人种面貌也向来早熟,本来看着稚气的地方就只有整天笑嘻嘻的那种无忧无虑的气质,但稍加打扮一些,西服一套,头发利落一绑,肩背宽厚、身高腿长,表情再冷下来,完全就已经是个艳光四射、气势不凡的当家人。
这一点,参加过宴会亲眼见过的都知道。
另外两辆车上下来的人也都是如出一辙的黑衣墨镜男人,显然同样是保镖,一下车,无形的紧绷便流淌在空气之中,除了为首的金发少爷,其余所有人都不动声色的观察起在场的形势。
劳斯莱斯副驾驶下来一个看着四五十岁的中年人,默不作声的跟随在了少爷身后,模样沉默而衷心。
空气上方犹如具现化出强龙的气势,要上门招惹地头蛇了。
皮鞋踩在石板上的声音清脆,慢悠悠的频率又显出稳重,逐渐靠近了别墅。褚唐耳朵听着,却没回头,任由两道脚步声从门外走近,从余光中掠过。
褚唐看到了一抹金色,眼睛一眨,视线不由自主的看了过去,果然看到了下午才见过的熟悉身影正悠哉的落座。
他面上出现显而易见的愕然。
要说没猜到是谁家要来,那也不可能,虽然听起来玄幻,但他仔细想了一下,今晚最有可能来的客人果然还得是容家。
毕竟近期与自己交往过密的就那一个,近期是真的很近,从认识到至今也没到一个月;过密也是真的过密,基本天天见。
但他以为是原枕书。
反正容易天天来找自己的事情都看在许志强眼里,该怀疑的都怀疑了,他也懒得故作忠心耿耿的贞洁烈女。他查过资料,容家目前是原枕书当家,其中仔细的关系牵扯他查不到,反正涉及一些豪门秘辛,也是查了他才知道,容易的爹妈也很早就去世了,他是由原枕书一手带大。
那么大一个顶级豪门,只有唯一的掌门人和唯一的继承人,人员干净的不可思议。
越是干净,越让人觉得毛骨悚然。褚唐一看就知道这不是自己轻易能查探的了,他甚至有种直觉,自己就算和容易真的有了更深入的发展,他可能也不会知道容家内部的历史。
他对原枕书印象深刻,漂亮的像女人的古典气质美男,和容易差不多,也是个看外表让人觉得和实际身份地位完全匹配不上的人,更像个脱离俗世的艺术家。
即使再不像,也确实是容家当家做主的那一位。褚唐好奇过,还觉得如果对方真的要因为自己而来而显得好离奇,甚至感觉有点梦幻,这是什么龙傲天剧情。
但也没想过会是容易自己来啊。
不论为了什么大事小事,许志强起码已经亲自出马了,哪有这种场合派个十六岁的青少年来的???长得再像成年人也不行啊,青少年隔天还在和自己儿子一个班级里学习,换身衣服就坐在一张桌上谈判,这像话吗?褚唐差点都难以想象许志强的表情。
他眼睛偷瞄过去,果不其然,许志强的脸色堪称惨不忍睹,他几乎维持不住表面功夫,脸色发青,搂住身旁女人的手气的不自觉用力,女人痛得嘴唇都白了。
许小文震惊过后也是一脸状况外的出声:“容易??你来干什么?”
他也是一脸完全没想象到的表情,还不太确定的往门口看了看:“你叔叔在后面?”
容易翘起了二郎腿,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一个犹如回到自己家的大爷姿势,挑高了一边眉毛:“没有,就我。过来串串门聊聊天么,我小叔身体不好,众所周知的,只能找我代劳了。还请许叔叔见谅啊。”
他笑得很含蓄的看着许志强,毫无平日里在褚唐面前笑的露出八颗牙的傻样。褚唐都看恍惚了,他有时候觉得容易真的很分裂。
正式场合和私底下,完全就是两个人。
在沉默之中,许志强即使再膈应,也必须得开口了。他缓缓放下了搂着女人的手,没有回以笑容,目光沉沉:“要是你叔说一声,倒也不必急着今天见面。我准备了好酒好菜,人却没来,叫我有些难过啊。”
“可惜叔叔美意了,我小叔是真的起不来。”容易笑着,他的金发被尽数绑在脑后,脸上任何一点细节都完整的展现出来,是非常合适的为自家开脱的歉意,并不讨人厌,也毫无谦卑。
如果他跟许志强是平辈,这种态度是完美的,可惜不是。
所以许志强脸色并未好转,反而愈发难看。他倒是想起身就走,直接让手下人送客,可成年人无法做出这样孩子气的、毫无效果的举动,既然已经决定了,事情就要立刻解决,他只是万万没想到容家就这么目中无人、欺人太甚,竟是丝毫脸面都不留。
他想起原枕书那张虚伪冷淡的美人脸,重重冷笑一声,反正对方没给面子,他也不必在一个毛头小子面前保持客套了,脸色耐人寻味起来,口气不太客气,简单粗暴的直入主题:“算了,见不到就见不到吧,也不是为了多重要的大事,是吧小容。”
“是。”容易还是笑着,对这个称呼全然受了。
许志强看了站在一旁的褚唐一眼,又接着说:“客套话我也不多说了,你为什么而来,叔很清楚,只是叔有点好奇。”他笑了笑,“我家这小孩是什么地方入了你的眼呐,这么急迫的要过去,还这么大张旗鼓的。”
褚唐微微垂着眼,专心的看自己脚尖。虽然心里早有猜测,真正听到还是有点窒息,妈的,自己啥也没干,身边就自己搞出了莫名其妙的剧情,还闹到这种地步。
他最开始肯定是埋怨厌烦的,容易和原枕书这种代表了身后庞大势力的人物,不论是谁,稍微一点点多余的关注,都会让自己倒大霉。
可那种倒霉也还是能够解决的,许志强认为他还是自己的人,不爽自己掌控之下的东西有意料之外的举动,所以才会警惕多疑发怒,褚唐自己态度端正了,起码面上这事就过去了,虽然也会给他的生活带来诸多麻烦的后遗症。
但他没想到容易会就这样纠缠上来,他在最开始的排斥之后随着自己想法的些微转变随他去了,也是觉得容易才多大,都可以解释成少年人之间的投缘而已,只要注意一点避开敏感的地方,也别扯上原枕书,那就能解释的过去。
他最没想到的就是容易真的有那个权力可以代表容家说话、当家做主。
那他代表的意义就不是单纯的十六岁少年找到投缘的朋友了,而是更复杂深刻、牵连甚广的。这一刻起他就是原枕书,在许志强的想象中,完全会代表着更严重的事情会发生。
如果今晚来的是原枕书,褚唐能想出一万个理由为自己开脱、撇清关系,并拒绝原枕书有可能提出的提议,容易对自己的执着可以解释成小孩不懂事的戏言。
来的是容易本人,那他妈怎么办。褚唐直觉绝对不会是自己表示拒绝就好了那么简单。
这个嘴上说着好我配合我不妄动我想帮你我喜欢你的神经病,一直在自顾自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妈的,装得那么乖,还哭!真他吗好意思。想着褚唐就来火。
要是一早就告诉他,容易会搞出这种事,还有这么大的能量,褚唐在初遇的时候就会做出选择,起码提前掌握主动权,而不是拖拖拉拉的任其发展到现在。
他在面无表情的沉思,却感受到一种熟悉的灼热,抬眼一看,对上容易看过来的眼神。
他还是那副姿势坐着,慵懒、优雅、气定神闲,似笑非笑的眼神看着他,嘴里却是对着许志强说:“不算大张旗鼓,只是非他不可。许叔,你不会满足不了小容的这个小愿望吧?”
他微微呲牙,露出更加灿烂天真的笑容:“遇见真爱真的很不容易哦,如果今天没法把他带走,我会哭到整夜睡不着的。”
褚唐眼前一黑,容易,我真的操你大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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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不算是小题大做,小褚唐这么聪明,虽然身份确实是小喽啰,但身上确实有着许志强不太敢轻易放手的原因嗷,不过离开的还是会比较顺利,毕竟也不算是什么boss,容易背景碾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