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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皇子法治.各有习性
或许不知晓怎么说,这样的君子标准可未必每个人都能够做到,甚至他可以誓言,这天下就没有第二个像他这般的人。
他所准信与遵循的道义,他所理解提倡的价值观就是那种提倡教育,理解民生,但又认为只要道德高尚的人,即使掌握权力也不会做坏事,国家和社会就不会走错方向。
所以在对人才的标准往往是德才兼备,自己也清楚以身作则,又要求自己更需要具备这样的品质,因而强调个人品德塑造也十分重要,多是以仁爱、礼仪、忠诚、孝道、诚信等为核心道德观念。
可惜他或许从来都是听从着从小学到的,认为他身为君子之道,身居太子之位,就应该承担对家庭、世道和国家的责任义务,那些什么劳资的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向来都是八皇子所唾弃且嗤之以鼻的埋汰玩意,就这样还要激励人们积极入世,倡导人际关系和谐,又要讲究那些虚伪的一套。
也不看看那世道之中多少是人吃人,相互排挤挤兑的。
只可惜他被保护的太好了,从来看到的都是正面的东西,哪里会知晓除了关心社会民生,人们相互尊重理解包容,要讲究国家制衡与平和中庸,要以身作则治国理政,要关心各处的情况,又要认为干好自己的本职,对待他人的态度及是宽和又是理解体谅,可在塞外的皇子则是通常不主张积极有为的社会改革,在面对社会不公和问题时缺乏推动力,多是为照章办事私下变通。
而八皇子可不是二哥那样,单只为了寻求内心平静和自然和谐生活的人,也不似三皇子那等或许更为知晓通达人情伦理,自然是知晓人有善的一面、也有恶的一面,他们相互制约,相互依存,共同组成了一个完整的人,并且在某些时候善恶一念间,阴阳变化无常,好也可能变成坏,坏也在某些时候会成为好,则是包容的,不同于大哥那样,但只需要维持社会的生态平衡。
如果说三皇子所用的是法治治理,也是明文规定照章办事,那么八皇子用的就是法制,是偏向不近人情些,他本身所认为人的本性是邪恶的,提倡用法律来约束人的行为。只有严格执法才能震慑坏人,社会秩序才能正常运转,因而他有着雷霆手段,要求严格管理和高效执行。
是偏重重法思想,强调法律和秩序,强调效率和执行力,有利于迅速解决社会问题,所以八皇子主张强硬的国家控制和法规执行,以严刑峻法维持社会秩序,只是手段的严刑峻法可也会侵害到部分人,只是这种制度常常被诟病在面对社会变化时缺乏灵活性和适应性,而八皇子朗崑对于这种情形下,多少也能了然。
或许他们也各有各的信奉。
但小四是怎样的不知晓,但多少能从其中看出。
可大哥却是截然不同,他这样的仁者圣姿,纵然是世道不如同他所想,纵使是做了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情,他也只会不断反思自身行为。
这样的大哥如若不是大哥,那身为太子殿下也真的是生的太好了,可偏偏人都有软肋,而八皇子恰巧知晓他的善与弱处,更清楚他这所谓的基础之上,所见闻担当的远远不是表面那样。
他对待皇弟而论则是向来都不会生气,不会动怒,就算是你怒气冲冲的指责他,阴阳怪气的嘲讽他,他也会认为是不是你遭遇了什么,或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
八皇子有时候想,要是大哥再冷漠些,再看清些自己的阴阳怪气,或许就能够知道自己是真的恨他了。
只可惜在他的眼中,太子殿下比起其他的那些皇子更令人觉得讨厌,也一向不得待见,他这奇怪的人,谁都不愿意亲近,可这大哥偏偏又要在别人都讨厌自己的时候凑进自己。
在别人眼中自己就像是一个坏极了的人,他反倒是成为了一个宽宏大度的好人。
他恨他那般的温良,也恨他将自己的品德和行为习惯培养的太好了,知冷暖懂同情,更会体系了解,无论是对待谁都有着一番不同的看法与对待,就连对待他身边的能人异士也是那样尊重礼待,甚至从来都不会怨谁责怪谁,这样的人,到底说是多情还是无情呢。
只是这商议也无非是在几个时辰内就结束了,太子殿下却是浑然不觉方才八弟心中究竟在思索着什么。
多是了然这同盟的情况与预期当中所知晓的相差不多,多为表面合理,于是与那几位同盟高位告知后便打算先行前往三皇子那处与四弟一同洽谈,这是排着也是安置的真好,若不是此前得到消息了,八皇子朗崑多也不会晓得这么一回事。
“大哥是准备去三哥那处。”见太子殿下起身,八皇子朗崑也顺势跟着站起身来,至少在太子殿下的面前表面他还是佯装着多半的好皇弟态度,只是这期间究竟有些什么,对方是知晓还是不知,就得另当别论了。
太子听闻只是回言:“朗崑可要一同前去。”依旧是表面上所伪装的姿态,可他又如何不知八弟与三弟之间的矛盾可不是一星半点儿,所以在看到八弟反驳时,也只是多有理解。
“如若不愿也无妨,三弟那我自会与他解释,八弟也不必介怀,想必三弟并非截然。”这样的解释,惯是对于两位弟弟之间的不对付而做的决定与妥帖,但太子殿下又如何不清,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多是于自己而产生的。
正如同三皇子曾经所言,八皇子便不是什么好人,甚至可谓是下手狠辣,与他交际过多难保不会有些意外发生,尤其是明知他的目标就是太子殿下的行径作为,可这事情也从未隐瞒,八皇子朗崑自然清楚三皇子对待自己的态度,只是他就是因为知晓,所以才有意凑上来。
因为他清楚只要自己出现,于对方就是一番警惕。
是啊,他明白这就一番告诫,自己也是刻意而为,甚至八皇子朗崑也从不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所以在周遭之人多半退下后,八皇子朗崑也便不再伪装着自己的模样,只是如同潜伏在藏匿深处的毒蛇逐步游动探出蛇芯子那样,在那能人异士退下些距离时,凑近太子殿下的耳畔旁轻言。
“我与他本就不对付,何必这样游说得当,也好不到哪儿。”他这样的姿态看来,就好似有什么东西逐渐从上游走盘旋着在一颗古树之间缠绕收紧,可惜眼下的时机不对,于是那毒蛇蟒虫便只是稍微试探着。
“大哥,你知道这种相互顾忌体恤的道德关切,到最后会被啃的渣都不剩下吗。”八皇子朗崑说罢拍了拍太子殿下的肩膀,“若是下次你没带上几位道长在侧,想必就能知晓了。”这样看似威胁含笑的话语,只是瞥过他的侧面就已然擦肩而过大摇大摆的离开同盟。
刚刚显而易见的威胁、甚至可谓是明目张胆,但于太子而言或许这只是一种小打小闹似的无奈,许是清楚三弟与八弟之间的矛盾本就是怀疑所酿造造成的,所以以八弟原先就有些阴翳的性情不仅不会反驳,反而会愈发的愈演愈烈,就连行径也看似是威胁于恐吓,这样的作为究竟是让三弟的眼目所见,还是心中冥冥之中的嫉妒作祟。
太子殿下终究是了然他们二人之间的矛盾依然是积怨已久,可自己所能够作为的也是少之又少。
所以他在后续、也只能当是见了三弟后,对于这兄弟之间的矛盾稍微解释缓和一二,倒是希望不必愈演愈烈。
虽太子也曾在史书当中见闻过兄弟相残或是手足相斥的情形,也知晓那些腥风血雨,却从不认为以如今的情况会在他们之间发生那种事情,更不必闹得血雨腥风你死我活,只是说来最让他忧心的的确是这三弟与八弟之间的矛盾积怨已久,且四弟与三弟之间的怨怼也少不得关系僵硬,或许一切都会朝着那史书前例的情形发生,但他所能够改变的也只有尽力为之。
太子并不会怪罪至此,更不会由此而当真,可能也就是这样的缘由,才会使得八皇子朗崑的阴翳较真与三皇子朗睿的不对付与警惕而生,让他们针尖对麦芒,而又围绕着索然不断地各种剪不断理还乱的情势。
至于八皇子这处,多是在畅言一时之快后就离开了此处。
他这样行径如若是换在历来朝廷当中多半也是会被朝臣诟病唾骂是对太子殿下不尊且有谋害之心,甚至这的确是明目张胆的都差在对面明面上行径了,私底下的那些下毒和暗害还有一桩一件的事情也不少,如若不是先前屡屡被那三皇子朗睿暗中阻挠,也许如今造就成了。
于是八皇子朗崑只是提醒了一下自己这仁善的大哥,最好还是不要太过松懈。
纵使旁人警惕戒备,也容不得他这屡次的纵容与宽恕,将其多次的藏匿暗杀与谋害下毒看做是小打小闹间,毕竟他懂得的下作手段多的是,无论是派人绑了威胁关押囚禁或是推到烂泥堆里边被啃食殆尽,这些也早已经是习以为常的惯来作为,对他而言也无非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自己这样的多次下手虽未得逞,但到底经过这些年来的潜伏设计,多清楚背后能够庇护控制的究竟是谁,更何况那有着名誉在外的三皇子朗睿最是睿智不过,还有那一贯黏腻在侧的四皇子朗裕多是个蠢的,一个掌控了然的三皇子外,那四皇子也不必太过警惕。
如若自己真的得手,或是越过那围绕周身的能人异士与旁控辩驳的对峙,如若真的一不留神伤了他这位好大哥,还是如今的太子殿下,那罪名可就不是那般轻易,
所以,到那时候,他的好大哥会治罪与他吗?还是略微蹙眉觉得自己遭遇了些什么?
他这般注重血统团结和家族利益,又在惜尊重社会世道和道德责任,究竟对他而言,是选择治罪,还是赦免?奢靡的颓废能够被赦免,那么倘若是为无恶不作呢。
这样的太子殿下,想必也是世人所想要见到的太子,可惜这样,他究竟是兄长,还是身负责任的太子,这些抉择,这些挣扎,似乎也无从得知,期间的一丝一毫如同抽丝剥茧似的窥见那岁月流逝当中所逐渐改变和舍弃的万物生意。
他想,如果真的到了那时候,自己纵然是他的兄弟,也逃不过那手足相残的时刻,与其到那时候让自己一败涂地无法挣扎,倒不如似眼前这样痛痛快快的在他们的周围设计,每当看到他的那刻,一切都显得荒谬而颓废,只是在掩饰,也不过是在掩盖。
这样人人赞誉的太子,他与他比起来,似乎自己只不过是一个藏在角落一向得不到众人赞誉称赞的人,无论如何也都比不上自己这位大哥,纵然自己无论怎样努力,也无法做到,无法尝试,甚至比四弟都来的不如,凭什么?凭什么朗裕年岁比自己稍长,却能够与大哥那么凑近呢?
凭什么自己无论如何,也总是会被别人揣测居心不安,或是认为自己一定是要对太子不利呢?被提防着,被误解的,倒不如直接坐实了这罪名。
所以他恨,也只有恨这种情绪格外清醒,让人不至于沉沦到这样虚幻的平常当中,也不会被太子那副虚伪的圣贤面容所蒙蔽,只不过是虚无的伪君子姿态,他难道真的不知晓吗?那些伤痕累累,那些枯骨残杀。
他要记得,也要自始至终的知晓,这世道之中没有好人,这些人也都是沾染了鲜血所活下来的罪人。
用别人的血换自己的生,这是谁都会选择的事情,但是这种罔顾人伦的法子却好似被大众所接受,被许可允许,只是他知晓这样一旦泛界就一发不可收拾,因此他不愿意那样作为,也不一样。
八皇子望着那处的目光,自然看着太子殿下被一群人簇拥着离开,想必也能够得以见闻,这期间的一切,他们定然是去了那三皇子那处用膳同居,要么便是那四皇子那熙熙攘攘着要跟着过去,既然如此,自己又何不顺水推舟呢。
毕竟那向来是被称之为绝代智谋的三皇子,那看似混迹民间却少年心绪的四皇子,哪一个都不是什么麻烦的人。
他无非是讨厌自己,他无非是警惕自己,这又能够有什么用呢?
他所作所为,他被排斥在外,那么这一切,也便不必怪他无情,一切也都是这样的顺势天伦而论。
他们可以其乐融融,那么,自己千里迢迢的赶来又是怎样的处境呢?到底没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八皇子在那同盟会当中望着那来来往往的人,纵然是些不起眼的侍从和杂役,却还是在目光当中落入心眸间,当期间的一位杂役从他身边经过,好似无意间的靠近了几分。
八皇子朗崑只是低眸,似乎并不将其望在眼中,又好似在这期间安插着不少的杂役暗线,随着动脉不时间鼓动着,证明着这些经历与世道之中,至少他还能够左右些什么,最起码证明自己所活着的意义与经历,也代表着他还能够做些什么,让他们吃些苦头,他的确恨那明月太过耀眼,甚至不愿照向自己,长长久久照着自己,便不必再移开。
只可惜明月本就高悬,也从未属于过他,自然是不会照在他这躲藏在墙角阴影处的卑微卑鄙之人。
他生来便与他们不同,他们是金乌,他们是麒麟,他们本就是天生的荣耀光彩,与自己又有何相似。
因此朗崑不喜他们这样对待自己,所以会选择惩戒他们身边最为亲近的人,用这种下三滥见不得人的手段作为,无论怎么做,只要让他们不痛快就好,让他们相互离间,让他们自相残杀。
因而在回屋之后,他还是选择性的从密道当中沿着那同盟当中的暗路朝内,一切都如同所预料那样,再次见到那个疯了似的傀儡男子,他与她,就亦然如同自己手中的一把刀刃,一切都尘埃落定,也都重新执掌。
八皇子大概是这样的,如果认为自己做的事情没有错,如果没有错。
那么不管是怎样的伤害与被伤害都能够笑得毫不在乎,就算是把他按倒卡住脖子脸涨着通红用气音还不断笑着,让人真想要杀了他,却迟迟无法下手,这样的恨比起爱来的更加令人清晰与痛彻心扉,也只有这样的恨,才能够长久啊。
他要长久,也要不能忘却,但是能够这样对待他的,想必也只有那几位兄长,除此之外没有人能够让他服输服软,甚至是这样大胆的近身,毕竟身份在此,多少无非是这期间的内斗动荡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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