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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九)
斐清想着,想到了不久前她当个小球结果这家伙张口一副想吃她样吓她,看看手背上能一口闷的小水母,于是打算让她也体验下抬起了手,张了口。
‘???’
‘……’
‘行行行!让你吃让你吃!死你肚子里也行!我不活了!!!’
斐清还没碰上那小水母呢,还有一节子距离呢,那水母就须须伞盖下一团,“出——”一下猝不及防蹿入了她嘴里。
斐清直接快速卡住了自己脖子避免被那又软又滑一小团撞到嗓子眼而直接咽下去了,俯身趴床边,干呕着,另一只手努力想要把那滑溜溜的水母捏出来。
‘再闹我生气了!’
湿漉漉的水母哀哀怨怨的钻出,伞盖下团着的避免被抓的须须落下,‘不是你想吃我吗?我都不打算活了满足你你还凶我!你太过分了!’
斐清对着垃圾桶呸着口水没搭理那个漂浮半空的水母,伸手去拿杯子,正要喝,瞥见里面一只小水母哀哀怨怨浮浮沉沉涮自己。
斐清沉默看着杯子里泡着的水母,盖上盖子放回去了,掀被子打算起身找水漱口,虽然那水母没什么味,甚至触感软软嫩嫩滑滑的,很吸引人想咀嚼……
但,这不是果冻,是她那怨种对象……
‘我现在这么怨种是怪谁啊!是谁把我变成这种鬼样子的啊!你居然还嫌弃上我了?!’
斐清起床的动作一顿,被无数触手缠住了身子拉了回去,大水母伞盖钻进了她怀里窝着,啊,这还有只被污染了的大水母来着。
感受着这水母暗戳戳坏动作的斐清皱了眉。
‘松了,我穿衣服去。’
‘你都不关心我!甚至还是你把我搞成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的!’
‘你这不还是生龙活虎的!’
‘可是我变得那么丑!我还不是人了!’
‘我又没在意!除了你刚回来那会儿呛住我了!多大点事!’
‘很大!超大!特别大!丑爆我了!’
‘等你掌控好净化了了就好了!’
‘好不了!我身子我还不清楚?!我的大长腿没了!我的前凸后翘傲人身材也没了!我那一张好好的脸蛋也没了!就算净化了!我身子也会跟着没了!它已经被污染侵蚀完了!我净化干净也只是一只跟我现在样差不多的大水母!’
‘这没身子限制的状态你又不是变不了人!’
‘最关键的是——这也不是两三天能成的事啊!没成之前,我一直都是这么个……呜呜呜!多看一眼我就要爆炸!我得把污染完全清理了我才不用看我这丑样子!
我不想活了!怎么能这么丑呢?!你真的是我对象吗?谁家对象把自个儿对象搞成这么个鬼样子啊!’
‘还好吧,软乎乎的,好像还可以?’
斐清摸了摸这水母思索着,这毛毛跟她曾经当貂的毛毛一样的好,花也软滑细腻的,确实有点想念,俯身抱住了这可以当舒适抱枕的水母拉了拉被子转身躺了,枕上了那缠她的触手,拍了拍水母让它安生点别作乱,确实还挺不错,暖暖和和软软乎乎的。
‘我……我……’
小水母哑言直接穿过了水杯钻出落在了她脸上,对方的脸热乎乎的,哦,对了,它出门是给她买些药和补品去的,家里那两片不够……
但是现在……
诶,对了,刚刚因为被控制,然后,这……
外面红光大盛,世界一片乱……
‘你醒醒啊!你事还没完!弄完再睡!我不会整啊!一片乱也会影响咱小日子的啊!到时候我不好给你找物资!’
斐清晕晕乎乎睁了眼,埋大水母伞盖蹭了蹭,费力起身张口咬住了一小片参叶子,嚼着坐了起来,抬了双手。
大水母呆呆愣愣顶着那一丛巴掌叶,其中一巴掌跟少了半个指头似没了一小节,触手呆呆碰了碰,又望那人。
‘清,咱就,这么,水灵灵给我啃了?’小水母呆呆愣愣,‘不是,你早说我给你截须须啊,你啃我叶子……’
‘能长。’斐清瞥瞥那叶子,伸手把剩下半截也掐了吃了,‘反正都这样了,你也不用在意这点。’
‘是能长……不是,我都成这样了,你还让我秃了?叶子等于我头发啊,不仅如此,它效果还没须须好……’
斐清瞥了瞥它那触手,又瞅瞅叶子,‘啃了了,你须须看着不好嚼。’
‘你好过分,不是一般的……’
斐清看着着抖着抖着想哭的一大一小两水母,视线落在了它们那数不清的触手上,伸手将大水母拖怀里了,捏起了它两只触手。
‘你不安慰我,你还想抓我当劳工?!’水母很是震惊,‘就算我须须多也不是这么使的吧?!’
‘你不是不会?我教你。’
‘你绝对不爱我了!’
斐清抓过了小水母,盯着它这瑟瑟发抖的样,抿了抿唇,低头。
‘你还想再吃我?!’
斐清顿住了,闭紧了嘴,忍住了把这水母摔出去的冲动,本想给它一个吻安抚安抚……
算了,省的这货又蹿她嘴里……
这货真的会蹿。
‘别啊!之前那是你有想吃我的想法,作为最爱你的媳妇不得满足你了?!况且我都没嫌弃整了自己一身你那口水,你还嫌弃上我了?
呜呜呜,你不是我媳妇吧?!为什么你对我这么过分?不说你把我变成这种丑样子,你刚刚甚至因为我一个惊呼猜测想摔我!’
斐清沉默看着这抽抽搭搭的小水母,抿了抿唇,撑着打算起身,突然被腿上安生窝着的大水母数根触手按着躺下了,那抽抽搭搭的小水母也收了那副装模作样。
‘你刚在想什么,想走?’
‘你别闹了……
我不知道怎么应对……
你说的你不是我媳妇、不爱我,我挺烦,烦的不想管你了……
你知道我对你做这些是为了帮你消化提升,减少差距,老实说,这种,老本行吧,我本来就烦,不想干的,你还吵吵嚷嚷不配合,更烦了,要是再因此揍你,你会更加的烦……
你再这样,我不想跟你过了,我跟你过最主要是你照顾的我好,我不需要多做什么。’
小水母默了默,大水母收起按她的触手,小水母乖乖巧巧‘哦’着回应,抖动着伞盖贴着她脸就是一蹭,‘我说咱两相处怎么怎么不太对,说不上来。我不记得了,清你为什么不帮我恢复下记忆?’
‘你会被排斥,这辈子你是属于这个世界的秦羲赋,这样不利于你的更好消化。’
‘我感觉我一定是很惯着你,伺候你照顾你恨不得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样?不然,你怎么对我这么一副理所当然的……娇纵?’
看着她那眼中闪过茫然,小水母贴上了她额头,‘没关系,这辈子我接着那么养你,现在我这状态也有点好处?须须多,这么好的条件,我争取做到把你养成一离开我就废的状态!’
‘你之前也是这想法,想要我什么也不会只依赖你,这样我就离不开你了。’
‘没成功。’
‘毕竟只是你一个副打算,你知道我不爽你了,再怎样该走就走,这锁不住我,但是呢,你不这样,你也没多少让我留恋的。’
‘好无情……我让你留恋的包括我跟你……’小水母忽得一个闪现出现在了不远处,一副吓的掉色了的惨白样。
斐清无言瞅着那肮脏的小水母坐起了身,抓起了大水母的须须带它忙活。
小水母弱弱游了过去,‘清,你至于嘛?害羞所对应的反应不是.让你.把让你害羞的人.给打扁,这明明就是很正常的沟通交流啊,我想询问你感触,希望做的更好。’
斐清顿了顿,‘你不把我踹下床,你收敛些差不多就行了,而不是不知道适可而止,这样还可以。’
‘我,我那是一大早的睡迷糊了,不是故意的,清清,对不起。’小水母弱弱游过去,伞盖轻轻蹭她的脸。
‘过去了,抵了了。’
‘清清,那个……’小水母迟疑道。
‘滚。’
‘不是那种事,是现在这,不是,你教我了什么啊?我脑子怎么什么都没接收到,就看着你一根又一根的把我的须须打结。’
斐清动作顿了顿,看着手里的触手,又看看有点子委屈味道的大水母和它已经打结的触手,扭头又看向那心思格外复杂的小水母。
默了默,捏了捏它触手继续操作。
‘这不好学。’
‘你不说讲解了,你都不动脑,我精神力都不知道怎么跟。’
斐清沉默了数秒,‘其实,我一开始的形象选择也是很多触手的,一开始的时候,也总是触手打结,这是正常的……
我一开始也动脑的,就是,后来熟了,然后就,不需要了,然后就,这不是时间太久了……
我手有记忆,但……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不让表面替我干……
虽然,还有别的因素,但这条还是挺关键的。
没事的,到时候你每条须须切不同层面,这样就散开了,还是很好搞的。
你加油,我相信你可以的。’
‘嗯!我会的!’小水母自信满满落在了斐清肩膀,认真学习起了操作。
与此同时,某间别墅客厅内,贤者捂住受伤的手臂跪倒在地,很是狼狈的同时,眼神迷茫,但又很快清明,手成刀直接从肩膀砍掉了手臂,快速远离,皱眉看着那断落的手臂快速猩黑,成了粘稠的土般,然后,数朵无叶单只玫瑰生长绽放,花心是猩红的火焰,溢散微薄红烟,燃烧着污染,扩散污染。
贤者立即捂住口鼻又后退数步看着那一丛花——7朵。
忽得,祂注意到了祂的伤口在快速愈合,祂立马又要削去,但身形僵住,然后慢慢俯身,化为了一大块浓稠透亮暗金色的琥珀,只不过缺了一角,缺角处附着淡淡的鲜红,鲜红在缓慢扩散。
一道模糊的虚影浮现在了琥珀之上,伸手飘向了那7朵玫瑰,温柔抚摸它的花瓣。
最终,下定决心,手插入了那腐烂的土壤挖出了一朵按于了胸口,金红色的长发散落,祂低着头,足落于了地,一身如那玫瑰花般的长裙,阖着的双眸睁开,眼中的瞳孔是刚刚的那朵玫瑰的花纹,猩红的火焰升起。
祂不太适应双腿轻缓蹲下,一朵接一朵的挖出剩下的6朵玫瑰,张口咬下,花朵随咬下,剩下的枝干迅速火化无迹,祂眼中的火焰渐旺盛。
祂起身,抬手对着那成为了土壤的手臂,圣洁的光芒浮现,那被污染的手臂刺啦冒起红烟,同时祂的胳膊也浮现凌乱的红丝。
祂皱眉看着那手臂被净化干净,光芒散去,抱住了使用过净化而被污染刺激的手,扭头看向那琥珀,张了张口,声音平淡无波——
“贤者,你,很让我失望。”
但,仍然和秦羲赋无二的声音,祂连外貌也是相差无几。
祂抬脚,身形晃了晃但很快稳住向那琥珀走去,走了数步,皱眉捂了捂饱满的胸口,歪了歪头,有些迷茫不解,但最终还是放下了手。
“世界可以毁灭,但不可被入侵。”
祂轻声的宣判,再次抬起了手,屈膝,手按在了琥珀上,“什么都无关紧要,毁灭即是新生。”
突然间,祂的手再次光芒大盛,琥珀上漫延的鲜红褪去,金色更加浓稠,光芒很快熄灭,祂揉了揉因为再次使用净化而与污染排斥导致通红的手。
没办法,只有这被污染的玫瑰。
毕竟,那个合适的构架已经被掌控且被污染。
祂没发现,祂的世界何时来了这么好一个可以直接搭建规则的构架。
但现在也无用,那构架是有主了的,虽然看不出什么,但是那位主操纵并适应世界的表现来看,并不能抢,哪怕世界无事时,祂强盛期时也不能。
那位明明是外来的主,但世界仿若被蒙蔽了般认可了,将其认可其智者,但比之更加接受顺应,不单单是因为祂给分散出的智者篇给智者增益的权限的缘故。
那位主,天生呼应般被接受着,认可着,甚至,更甚祂这位天生地养的宠儿。
祂起了身,已渐渐习惯身体平稳走到落地窗前看向那天空的幻影退散,共鸣沉寂,大概是那构架被控制好了。
全世界的污染上升,鬼怪大概会更加提前侵入,混乱到来。
那位主在利用这两世界相斗磨砺祂的构架,将之打磨的更高等,更完美。
“神……”
祂的身后琥珀已经消失,有一个金色长发的俊美少年匍匐,颤颤巍巍开口。
“继续你的规划,继续与智者相斗,给其制造危机,可以适当引入对面世界邪神给祂。但,不要再被轻易侵染而错解需求。”
贤者茫然抬头。
祂回头看向了贤者,“我的需求是——
继续你的规划,按你的节奏继续行事,但,不可太过的引入外来邪神的浸染,尤其是灵魂的挤换更改。
其他世界之人,不可再次侵入,以此换根,致使我的世界屏障更加脆弱,被对面世界同化侵蚀。
明白了吗?还需要我再明确。”
祂走过去抓住了贤者头发,迫使其仰头,“哪怕历经数场更迭,你仍旧是块愚不可昧的顽石,我也是看走了眼。
我不在意世界万物的摧毁,只要世界还在,便会迎来新生,只不过是又一次更迭罢了。
我不需要你那委屈奉献世界以求得生息,声息可以再次孕育,侵蚀的世界不会恢复,我需要的是对面败落,对面退去。
人类,可以好好使用,但,并不重要。世界才是最重要的,不可被完全侵袭。”
祂抬手点在了贤者额心,“也是,毕竟,你是贤者,贤即是夸耀,也是束缚,是你的定义。
早知如此,我一开始只需智者就够了,否则也不会致使祂被你间接污染出了心软,以至于一样一事无成,甚至到这最后的阶段,白费我的分散。
奇怪,一开始的我为何要分散权限,甚至毫无保留的致使我只能无能为力的昏沉?我来操作不也可以吗?
若非被祂这污染架构波动世界的行为所刺激……
啊,原来,我也一开始受了影响,难怪,会被当成一块肉盯上。”
祂松开了手,身影消失了。
贤者落在了地,眼神无光,不知过了多久,浮现光彩,摇了摇头,坐起身,摸了摸断裂的胳膊,扶额坐回了沙发,拿出了之前的本翻开,最新一页——「秦羲赋,诡异研究部部长。满星。」
上面的划痕于他的眼中渐渐消失,他全然没发觉异常样,之前的事被扭曲合理了。
他往后翻了翻,然后将‘秦羲赋’这张纸撕下了,“失败了,这个不好动手,之后找机会了。”喃喃自语着,起了身离去。
——————
我叫刘泽明,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切,还要从昨天说起。
我原本回老家过年,为了躲避串亲戚于是瞎溜达,去了当年的那个被填的小水库,然后,然后……
我白日见鬼了……
我……
之后跟那些姐姐们好好沟通了沟通,她们人挺好的,就是,结局太惨了,我也知道了原来我的老家这么的脏,我想帮她们。
不仅如此,除了她们,还有好多的女婴们被溺死!
心里感觉很涩,但又无能为力。
跟她们聊完回了家,越想越不得劲,于是上网加急买了很多小糖果小彩绳、彩色粉笔……专挑便宜的小东西买了一大堆。
他只是一位还没有财务自由的大学生,只能如此尽力了。
第二天到了货,于是悄摸摸搬着一大堆东西上了山。
女婴们都挺开心那些小东西的,姐姐们也感觉不错,给女婴们编彩绳啊,拿着彩粉笔带着女婴们画画……
然后,我们一块儿帮她们起了一个个的寓意美好的小名,我来想字,跟姐姐们商量着,用她们亲近的姐姐们的姓,或者本就是亲生母亲的姓,幸好我特意带上了字典,我处在了一个好的时代,我认字。
一切其乐融融,但是看着她们泡水里,摸着她们冰凉的肌肤……
我意识到,她们早已经死了。
开心中夹杂着伤感呢,天空突然变了,红光落下了,她们一个个看着挺不好的全跳入了水里,潜下去了,最开始认识的那位姐拉上了我就跑,最后直接抱起了我飞,将我甩到了山下。
她的眼睛猩红一片,看着不对,很不对,她大声的对我说——“娃!快跑!越远越快!快跑!跑出这座山!离开这里!尽快!”
转身很快消失了。
我被吓的六神无主,忙跑回家招呼家里人跑,但是大家都没怎么信我,六神无主,直到我准确说出了一个个人名,那些姐姐们的名字,我的爷爷慌了,爷爷辈那些人都慌了。
然后就是逃离,天空出现了扭曲诡异的身影,视线中上了一层红色滤镜般的一片红,悠长的……
我说不出来什么音,弄的人脑瓜子嗡嗡的,再然后,我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只知道我睁开眼,不认识老家了,周围只有我和我亲爱的妈妈,爸爸爷爷他们不见了。
总之现在,非常的六神无主,莫名有点庆幸,还好我妈妈在,呜呜呜……
与此同时,向阳花学院,一众鬼们也不闯任务了,聚鬼窝一块儿在看直播,在一阵地动山摇和说不出的有些舒适中,他们突然发现,直播居然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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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心热打算单独设定开的,但……
大长篇,玩不起……
于是省略搁这儿合设定使了……
这部分写了转一下不入正.文,人物背景设定好了…………)
我叫刘泽明,一名普普通通的中等大学生,我怎么也没想到,一场普普通通的回老家过年,我滴个老天啊,特么还是过年嘞,我不就瞎溜达了嘛,让我碰上这事?
虽然我家是农村,我跟着爷奶住,后来大些了跟父母离开了城里住去了,老家靠山的,山挺多,走街串巷找好朋友玩耍,不过现在人都大了,有些跟父母出去了,不怎么见回来了,有些去了各地的学校,差不多都散了,一个个都生疏了……
总之,我眼里那老家挺……平平无奇的?各个爷啊奶啊叔啊婶啊的都挺亲切的……
但是!我特奶奶的怎么也没想到我这老家居然还有人买媳妇儿?!
这这这……这他娘的啥时代了还有拐.卖人口?!不是,好像确实还有ho,成天刷视频啥啥的也有,就是没撞见,搁着个屏幕感觉离我可求远,但但但……
我,卧槽!我真是感觉离了个大谱!乖乖嘞!我特么就刷视频看看人家拐.卖人口买媳妇儿啥啥的,我怎么也没想到,这这这,居然发生在我老家?!
刑,很刑,实在是太刑了!拐.卖竟在我身边?!不仅如此,还把人折腾死了?!还是一大群?!
这,我,靠啊!这简直是真他奶奶的窒息想吸氧了的节奏啊!不是啊?!我以前那些身边人咋干出这事嘞!
我,天知道我知道的那时候我是有多栓q!千言万语无法表达我的心情!
唉,我天要有此劫,我能有啥法?关关关!那些犯事的都特么要关起来!我今儿个大义灭亲!当个主角!开启这个故事!
我能成功,或许跟这关系挺大吧。
————
“爸妈,我上山转转溜溜去了啊,去那个填了的小水库,这久没回来了,去那溜达溜达,转悠去了。爸,你去不去?”刘泽明穿着身大黑袄吃了饭了打个招呼道。
“噫,爬啥山呢,那以前小路都没啥人走了,都年纪大了,荒了不好走……”曲秀萍没好气道。
“哎呀,没得事,我就是想转转溜达溜达。”
“你想去就去吧,路上小心点,下过雪,路不老好走,滑。”
“我不去,这下雪天的,那泥巴路,啧,你走路可小心点啊。”刘庆胜烤着火嫌弃道,“过会儿我去串个门聊天去,你也别爬山了,一块儿去呗。”
“算了算了,你们聊天去吧,我想爬山去呢。”刘泽明忙拒,“我走了啊。”
“下山走那陡路的时候千万小心点,别出溜一下滚了,真是,这下雪化雪的爬啥山呢。”曲秀萍忍不住再嘱托道。
“啊,知道了知道了。这不好不容易回来了嘛,回来没几天就要回去了,哎呀,我都多大人了,还不放心呢。”
刘泽明忙应着,溜得飞快,走远了长长叹了口气,嘀嘀咕咕苦大仇深。
“真是的,像话吗?我才大二19岁啊,才成年啊,就招呼我谈女朋友没、相亲、学校同学啥样啊?以前不让谈,现在催着谈……”
刘泽明抱着胳膊抖了抖,看着这边上草丛什么还带着雪的泥路,摇了摇头,“日子真艰难,真不好混啊。”
然后仰头看着那羊肠样的上山路,踏了上去,没爬多久,迷茫加怀疑人生的坐在块还算干爽的大石头上。
“不是,我是多久没回来了?我是成天能躺躺的,不咋锻炼打游戏……不是,我现在体质就这么差劲了???”
歇了歇,又继续走起来了。
“嗯,还中,啥没人走啊,这条路还蛮多人走嘞,砍柴火,光着呢,路也没咋长草,还比上次回来好走呢。”刘泽明没好气道,啃吃啃吃的一顿走,然后看到前面有个穿着大袄、巾裹着头的婶,还没咋看清,不管认识不,爽快招呼道:“婶啊!好巧啊,你也上山啊!”
然后顿住脚步,迟疑看着那搁路边边草窝窝里的婶“啊”的尖叫了声,双手抱头颤颤巍巍顿下了,哭哭噎噎抽抽搭搭的,“别打我别打我……”
刘泽明诧异看着那缩着躲草窝里的大婶,立刻冲了过去,边跑边招呼,“婶,婶,咋了咋了,没得事哈!发生啥了,我给你,我找人给你做主啊!别害怕啊!大不了咱报警!”
“啊!你,你别过来,别打我,我,我怕……”
刘泽明看着这充满了胆怯、一看就遭遇了非常不好事件的大婶,正义心爆棚,忙放缓放柔了声。
“不打你,放心,我不打你,我帮你,我喊我爸妈爷奶叔他们一块儿子来帮你做主,做公道,你别怕啊,没事,谁要是敢打你,我们这招呼着人就上去揍他一顿,然后报警把他给抓进去。
婶,别怕啊,有啥委屈你跟我说,虽然吧,我还小,呃,没入社会,还上着大学,但是,我能找人帮你啊,再不成,我上网帮你啊,现在互联网那么发达的,不怕啊。”
“真,真不打我?”
“放心,我护着你!我爸妈叔他们也明事理的,我们这一帮子人护着你!给你讨公道!”刘泽明拍了拍胸口自信满满道,“靠,那种人渣就该被收拾了,你别怕!大不了就是报警逮了他!再不成我网上给你发视频,让公众评评理,找找些有本事的爱心人士帮帮你!”
张红桃迟疑微抬了头,怯怯看着这个穿着身挺新挺好看的黑袄、看着挺光鲜亮丽的小伙,“你刚讲,你是大学生?”
“嗯,对的嘞,还是搁争州那儿的。”刘泽明骄傲道。
张红桃小声“哦”了声,低了头,“你,你真会,真能帮我吗?”
“放心,我就看不得这破事,就那人渣绝对要被指着鼻子臭骂,垃圾!”刘泽明义愤填膺道,拽着那草上去了,伸出了手,“没事,我肯定帮你的,尽我最大的努力帮你,你慢点啊,这下雪了,老滑,我扶着你点。”
然后刘泽明就见他的手穿过去了,整个人一僵,大脑一片空白,茫然看着自己的手哆哆嗦嗦小心翼翼地又摸去,好,好像是,确实,穿过去了啊?
啊,啊这……
白日见鬼了?!!
哎呦我擦!
刘泽明膝盖一软,直接跪了,五体投地,整个人哆哆嗦嗦,抽抽噎噎的。
“姐,姐,咱,饶命啊,别,别刀我,我怕,求求你放过我吧,我上上有老,我中还有爸妈等我养老,对不起,打扰了你!
呜呜呜,我也没做过啥伤天害理的大事,我,我顶多小时候不听话干了点缺德事,比如给我爷的烟草里撒了点辣椒面,但我也被抽了一大顿啊,抽的哭天喊娘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姐,饶命啊,我真的老害怕,你有啥怨屈,我帮你公布出来,你别害我好不好?求求你了。
我,我这出门也没带啥上供的,就,就兜里几颗糖,供给你好不好?”
刘泽明哭着,颤颤巍巍从兜里掏了一把糖出来放在了面前地面,手又放回地面,额头完全不敢离开地面,心里泪流满面,早知道就跟着去亲戚家了,这这这,这世上真有鬼啊?呜呜呜,啥啥能保护保护我啊,那二十四个大字可以吗?救命啊……
张红桃抬头迷茫无措看着这突然就跪了的大小伙,“啊,啊?我,我害你干啥子啊?我,我又没害过人,我,我也不敢啊,我还怕你打我嘞。”
刘泽明小心翼翼抬了头,满脸眼泪鼻涕,抽了抽鼻子,默了默,吐呢还是咽呢,看着面前抬了头脸色青紫有点子浮肿的大姐,喉咙滚了下,很是苦涩道:“姐,我可信你了啊,我真的老怯慌啊,我真没见过这场面。”
“这……我,老实说,我也没见过这场面。”张红桃轻声轻语道。
刘泽明小心翼翼地拿起那一把糖,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哆哆嗦嗦道:“姐,你吃糖吗?你吃糖了,可,可就别吃我了,好不好?”
张红桃抿唇忍不住闷闷笑了声,但很快一慌,又看看这个好像比她还害怕的大学生。
“我,我不好吃糖,感觉就跟那给我喜糖的人样,吃啦糖,吃啦菜,吃啦酒,进了门,就,就是他家的媳妇儿了。”
张红桃摇了摇头,看着这怯怯的哆哆嗦嗦的收回手一整个天要塌了的人,迟疑伸手,“那,那吃你颗糖吧,你别害怕,我,我不害你,你,你也别坑我。”
刘泽明手僵硬了,看着她那挺丑陋的拢在袖子里的手伸出,他瘫着手,看着她手指穿过了糖,顿了顿,然后她的指甲红了,红了!看着要流血似的,手指的浮肿消去,手指很粗糙,然后拿起了颗小的奶糖,收回了手。
“我,我哪敢坑姐啊。”刘泽明脸色很是苦涩大气不敢喘道,“那个,姐啊,你,那个那个,呃……”
“哪个?”
“就,我,我怕刺激你,你,你情绪不好一下把我刀了,就,就……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咱,咱真的老害怕。”刘泽明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了。
“你,你别哭啊,我,我可吓人吗?”
“这,我,我能说可能不老好听的实话不?我真的担忧我小命儿。”
“那,说就说呗,我,我也不知道啥情况,我应该死了的,然后这啥情况,应该,当鬼了?我,应该也懂点你怯吧?你放得心啦,要是不对了,我招呼你下,你赶紧跑?”
“那,中,中啊,你别骗我啊,有一点感觉不好就招呼我早点跑啊,就,我,我给你做主啥的,得知道发生了啥事,然后吧,您以前事我估摸着不老友好,怕问过头刺激你了……
你,你要是不舒服不想说,咱,咱就不说,也,也没事啊,咱,关爱关爱,我这条,小命?”
张红桃抿唇笑了笑,“嗯,没事啦,我,我感觉这,好像跟我,活着的时候,差别不老大吧?你,你也别这样,跪着了,这,裤子,衣服,不便宜吧,对不住了,吓着你了。”
“没事没事,回去我洗洗就是,不是啥大事。”刘泽明小心翼翼起身蹲着道,迟疑掏出了手机,“姐,哪个,我怕我记性不老好,我,我拿这手机给你记着啊,我绝对不做啥子小动作。”
“啊,嗯。你,你这手机,没按键,咋搞啊?”
“这,这触屏的。”
刘泽明看着这位姐有点新奇好奇但又不好意思的样,忙蹲过去跟小老弟似的展示操作,“就这样,点点点就好了。那个,听歌吗?要不边听歌边聊?”
“啊,行,行啊。呃,要不,去那边,水库那儿……诶,你别哭啊!又怎么了?”
刘泽明流着两行清泪,脸色惨白,“我下意识想着你要把我沉了,突然想起来那儿好像老早被填了,姐,没事,你继续。”
“没有,不是,就,我,我那,还有些,跟我差不多的同命的吧,她们还爬不上来,我过来就,看看,我,我想着,去那儿,大家,要不一块儿聊,一块儿,听听歌也行?那儿被填了吗?”张红桃轻声细语道,然后就见这人脸色更不好看了,眼泪流更欢了,大大抽了抽鼻子,身子哆哆嗦嗦的。
“姐,她,她们,不会……凶我吧?”刘泽明小心翼翼道,“填了,我有印象,小时候,那儿就被填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没事的,你又没干什么坏事,还是城里来的大学生嘞,那里也有个大学生,女大学生,下乡来教书的,然后……”
张红桃长长叹了口气,“然后被,那些人渣,下手了吧,新婚的时候,不愿意,死了,被扔这水库,还怀着小孩呢。”
然后她就见这位男大学生抖成了筛子,脸色青青白白,咬紧了唇,唇都有点紫了,好像下一秒就要倒下去了。
“你,你还好吗?这,你别怕,她人很好的啦,大家伙都挺好的,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吧。”
新婚,怀孕,支.教,被强.迫……这这这,叠满了buff啊,是红衣厉鬼了吧?他感觉他脑袋发昏,要窒息了,心脏病都要有了,小心脏哆嗦着发疼。
刘泽明缓缓仰脸,颤颤巍巍深呼吸了几口气,氧气真好,他不知道他还能吸几口了。
“姐,我,我缓缓,您,您让我缓缓。”
刘泽明缓缓躺下了,望着那阴天,用力锤了锤胸口,颤颤巍巍起身,然后面对路那方向五体投地一跪。
“爹,娘,孩儿可能无能,祝愿你们能再生一弟,祝愿你们身体健康,万事如意!”
张红桃茫然看着这人颤颤巍巍起身,还一歪,腿软差点瘫那,还好她及时扶住了。
“没事吧?”
刘泽明摆摆手,整个人快没气了般喘着,“姐,谢谢啊。走吧,既然答应了要为你申冤,那我就,帮到底了。咱,咱护着我点啊,您就是我的来世亲姐,我这亲弟的怎么能不帮自家亲姐呢?”
张红桃无奈拍了拍他背,“真不用怕啦,就算,里头有些姐妹情绪不老好,有些厌男,但那女大学生是明事理的,她管着呢,冤有头债有主,我们不会成为像那些人一样的恶鬼。
你没有想害我们的心就没事的,我,我看的出来,你的眼神挺清澈的,不是什么坏人。”
刘泽明“嗯”了声,满是一副将要英勇就义样的反过来搀扶张红桃,让她慢点小心点扶她下去,一人一鬼谦谦让让的渐渐走到那水库。
从之前张红桃不知道水库被埋了,心就提着的刘泽明看着那大变的环境,尤其望那那潺潺流水声响亮的小溪,提着的心悬之又悬,在看到了那碧波荡漾、一个个‘人’搁水面飘着,还有三坐在岸边,两搁底下那层溜达,发现他们过来了,一个个抬了脑袋看过来……
他悬着的心终于摔死了。
他感觉他快要得道成仙了,好像,吓过头了,突然就心如止水了,这湖底下还有个红衣厉鬼呢,总不会还有更糟糕的情况吧?
呜呜呜,他腿好软,走不动了,他想亲切的喊妈妈!
“红桃啊,这个是?”王梅招呼道。
“你怎么还带个……”
一个人正凶厉质问,突然一旁的大妈将她按水里了,“行了,怨气别这重,你看不得就下去吧。走,咱远点,不瞅他们。”说着,提着人衣领子就往远处去。
“你看,其实都还好啦,没事,你脸色比她们泡水里的还难看,大小伙子的。”张红桃拍了拍刘泽明的背笑了笑道。
“姐,这场面我爸来了也得怂啊!我已经很努力了。”刘泽明夹着腿很是苦涩道,同她一块儿颤颤巍巍下去了,坐在了底下那层,看着那一圈子过来了,稀奇看着打量着他的鬼们,忍不住夹紧了腿,尿意上来了。
“红桃啊,这是?”李招娣好奇道。
“城里来的大学生,然后碰上了,他说着要帮我做主,主持公道,就是胆子不老大,有些挺怕咱的,咱别吓唬逗他啊,他经不起。”张红桃介绍道。
刘泽明连连赞同点点头,抬了抬手,强颜欢笑,“嗨,大家好。”
“嗯嗯,看着就像大学生,穿的可真好。”
“是啊是啊。你也是来教书的吗?”
“外边啥样了?”
“小伙子你别怕啦,没事,姨们不害你啦。”
……
“哎呀,一个个来,都慢点问,人家都不知道说啥了。”王梅压下了大家没好气道。
刘泽明颤颤巍巍掏出了手机,“那个,咱慢慢聊啊,别激动。我,我不是来教书的,我还在念学,后年毕业,这趟是同我爸妈一块儿回老家,过年吧,可久没回来了。
外边,这,我也不老好描述,你们,想看哪?我给你们找视频看看?这,我看着,好像有信号,能用流量。”
“流量是啥子啊?”
“啊,就是,网,网络。”看着这一圈眼神迷茫的鬼们,刘泽明小心翼翼道,“那,那个,姐姐们啊,你们,印象大概几几年啊?”
“外边不是80了吗?”
“外面都2020了。”刘泽明小心翼翼道,“你看,今儿日期,阳历2020年1月24,阴历大年三十除夕夜。”
“啥?!”一群鬼异口同声震惊道,水面都大大翻滚了下。
刘泽明被吓了一跳,气都不敢喘。
“都,都,都20年了?”王梅小心翼翼震惊错愕道。
“是,是啊。”刘泽明哆哆嗦嗦应道,点进了小视频,愉快的音乐声起,是个喜庆别的台的春晚视频剪辑,很是盛大灿烂。
一众人围着瞅着,哇的惊呼。
“这闺女好看。”
“唱的好听哦。”
“真漂亮。”
“哇!凤凰都请出来了?”
……
刘泽明余光中看见远处又浮出几位凑了过来一块儿看热闹,看着这个视频没了,点进了搜索,春晚,然后一个小品自动播放了起来。
“现在外面发展变化很大。你们想看什么地方,我搜搜,你们可以直接看的,不过搜到的也是相关视频吧,得那儿有人发,我们这儿才有得看。”
“你这,手机,好,好!”
“我家是麻鹤里。”
“我……”
“我……”
……
“好好,一个个来。”刘泽明忙招呼道,听着她们说着搜着,看着她们惊叹外面变那好了,水泥路什么的修起来了,还有些晃眼漂亮大街小巷什么的。
好像也还好,鬼不也曾是人吗?
能看见的一个个数过来了,36个,水下一个,37,看着她们样,心里正有点酸涩,不知道为什么她们一个个都在了这水库,忽得,他感觉他腿上趴上来了个什么,低头,整个人僵住了,眼睛睁大了,瞳孔放大了,眼前发黑耳鸣,嘴里多了很多泡沫样的……口水?他大脑不知所知前听到了一阵惊慌。
刚刚,他腿上趴的那小团青肿没穿衣裳有点烂的……鬼娃?
再睁眼时,对上了个特担忧的婶,掐他人中,“睁眼了睁眼了!”
“没事吧?”
“哎呦,吓死我了。”
“可不是嘛,突然就倒了。”
他缓缓抬头低头,水面还在,水里浮着一个个看着像样了的大姐、大妈、大婶……
其中有个抱着一团肉低低骂着没好气轻拍那团肉的屁股,那团肉抽抽搭搭的小声呜咽。
“啊,教训过了教训过了,她不是故意的,就是感觉你不凶,人好像挺好的,所以凑过去了,一时没看着。”
“啊,没事没事,别打她,是我,是我胆儿小了。呃,男的女的?”刘泽明忙撑起身招手劝道。
“女娃子,都女娃子,男娃子谁家舍得淹哦碰哦。”
“这,这除了您们,还有多少啊?”刘泽明道,然后就看着一个个掰起了手指,皱了眉。
“啧,咱这没读过书啥的,不老会算数,好像,是我们几个,毕竟弱的,底下还有一大堆子女娃子们现在浮不上来,女娃子可多,毕竟要男娃嘞。
一个又一个的,要么是养不动的,养一两个干干活就好,大了给男娃子讨媳妇儿换媳妇儿用,别的丢了;
要么是要头娃,男老大,当家,前面的女娃娃子都不要,不然压那男娃子的命,抢男娃子的运啥啥的。
我们这些大人也有好些来个吧,不过没娃娃多。”张红桃放弃了回道。
刘泽明感觉他的头又晕起来了,胃酸恶心,空气好像有些稀薄了,要窒息了,“咋,咋这多啊?”
然后一个个的都沉默了,想起了不老好的事,刘泽明感觉有点冷了,瑟瑟发抖。
“这里年龄最大的是个60年死这儿的老太太,年龄大了,干不动活了,被扔这儿,家剩口饭,扔的大概有30来年?
然后就你讲的,被填了,我们也不老清楚,前些时候好像突然醒了吧?然后渐渐这浮上来。
这底子下有东西,那大学生压着它的,不知道是啥,就知道动了不好,我们可能就控制不住啥啥了?脑子不好了。”一个老太太突然道,“我们这暂时离不开这儿,不过渐渐的能浮起来,然后出水库,红桃走的最远,再过些时候,我们就能出去了吧。
那大学生说,到时候带我们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她护着我们,好像或许这样完了,我们也能安息了?
她也说不来,但该报还是要报,不然憋着那口气不行,她肯定要的,不然她心不安,越来越烦,会控制不住自个儿,万一害了旁的人就不好了。
她要压着那东西,她最后才能上来,不然别的人就……好像是上不来了什么的?反正最底下那东西出来了不好,会发生特别的不好的事。”
“这,这事好像有些大,我,我也只是个没啥大成事的学生,你们相信警察呗,我报报警,招呼下更有本事的来?”刘泽明迟疑道。
“我,我以前逃出去过,我找了警察,可是,他们把我送回去了,他们通知了那些人,然后那些人来抓我,打我,一群人,我肚子大了,然后没生出来死了。”一个肥肿看面还挺年轻的女人怯怯懦懦道。
刘泽明沉默看着她周边的水渐红了,咽了咽,“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世道不老好,乱,现在世道好了,不乱了,不是每个警察都是坏的,可能,可能你不老小心,正好碰上了这个吃干饭的败类人渣。
没事没事,既然你们信不过,那我不报警,不报警啊,我,我努努力。
别想那些事了,听听歌,听听歌心情好些,跟我聊聊你们的以前吧,你们想如何,我给你们先记录记录,然后我看看,怎么帮你们,跟你们一块儿聊。”
刘泽明笑了笑,点开了音乐,然后看着他收藏那儿挺朴实无华的歌,点了首带‘开心’两字的欢快歌,然后看着这沉默一群,带着笑眨眨眼,点了个小三角,随机播放下一手,清脆欢快的童声响起,歌名中带多么好的正能量‘勇气’!忍不住挑挑眉,看着又浮上了几个小女婴。
“这歌挺好听的不是?”
“是啊是啊。”
……
“大家都别愁眉苦脸了,没事的,就,就算再有事,也不会是你们了。”刘泽明宽慰道,“来来来,一块儿来看会儿手机玩会儿,边玩边聊哈,不过,万一有感觉不对不好了,一定要先告诉我哈,我不多讲多问,或许,真感觉不老好了,我能走让我先走个?
别吓我,我经不起吓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