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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堂审案
骄阳将能打发的人都打发走,揉了揉酸痛的手腕,看着院子里剩下的七八个难题,这几人犯了死罪,但又苦劳多年,实在不好处置
“你觉得这几个人该怎么处置?”骄阳看向一旁的赵靳
赵靳哪想掺和这个,他只想安安稳稳回去,于是张了张嘴,露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没有作声。
封衍见她拿不定主意,在一旁提议道:“不如让他们以戴罪之身在田间劳作,若日后再有差错,从重处置。”
“那不就是放了他们?”骄阳皱眉,若是能放她早放了。
封衍低声提醒:“这里的人跑了不少,尤其是能垦荒种田的壮劳力。”
骄阳闻言,呼吸都堵了两分,这在公平上没有一点儿道理,在大局上全是道理,目光忽然扫过那些目光呆滞的人,裸露出来的皮肤晒得黢黑,手上也是皲裂的伤口,终是不忍地叹了口气。
“签了补偿租地文书,赡养所害之人的家眷五年,要是再敢胡作非为,连带这次的罪一起算。”
那些人的表情有了松动,被小厮推着上前按手印。
送走了最后几个人,骄阳舒了口气,对一旁赵靳说道:“回城以后告诉赵家人、戚家人,再敢派一人来这儿找玉害人,来一个,我杀一个。”
赵靳连连称是,趁无人注意时,擦了擦额角的冷汗。
云妙儿被官府抓走的消息刚传到闻全安那里,大柱就满脸喜色地回来了,捂着怀里的两串钱和契约文书,冲院里的人挤眉弄眼。
“猜猜我带了什么回来?”
众人怔愣了好一会儿,孩子们“哇”地一声哭出来,闻全安指着他,手指抖成筛糠,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大柱不明所以,连忙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小心翼翼地捧在众人面前:“咱们有钱了,还有地,五十亩,能白种两年。”
“你啊!”闻全安捂着脸,捶胸顿足,浑浊的双眼竟留下泪来。
一个男孩哭喊道:“王六带人把家里砸了!妙儿姐姐也被他们抓去了!”
大柱如遭雷击,他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王六可是官府的人......突然,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将手里的东西塞进其中一个孩子的怀里,转身就往外冲去。
“你给我回来!回来!”闻全安追喊不及,忙对最大的两个孩子说道:“可儿,石头,你们两个看好家,这个时候不许乱跑。”说罢也跟着出去了。
骄阳办完事,回去的路上心情颇好,看着天色尚早,对一旁的封衍说道:“没耽误你多少时间。”
“没有。”封衍温声应下,又解释道:“我没那么不近人情。”
话音刚落,一道身影猛冲到二人面前。
“求姑娘救救我妹妹。”大柱扑通一声跪在骄阳面前。
“你妹妹怎么了?”
“我妹子......王六带着人把我们家砸了,还把我妹妹抓走了,求姑娘救救她。”
骄阳刚缓和的心情又蒙上一层阴影:“人在哪儿?”
大柱带着两人赶到王六家,门前、院中大片的血迹触目惊心。
“妙儿!妙儿!”大柱冲进屋内搜寻,只看到满地的狼藉和干涸的血迹,他呆立在门前,泪流满面,妙儿一定出事了。
骄阳也如是猜着,怒不可遏道:“这些人未免太猖狂了!竟然就这么把人抓走杀了!”
这时,石头哭着跑来:“大柱哥!他们把爷爷抓走了!”
大柱抹了把眼泪问道:“谁抓走的?”
“官府的人。”
“真是岂有此理!”骄阳翻身上马,直奔府衙。
公堂之上,惊堂木猛地拍下。
“云妙儿!你竟敢闯入王六家里将他杀害?谁给你的胆子?你又为什么要杀他?你家里藏着什么东西?给我如实招来。”赵祈厉声问道,他总觉得这里面不对劲。
云妙儿跪在王六尸体旁边,脸上还带着血迹,毫无惧色道:“他带着人砸了我家,打了我的家人,还屡次调戏于我,我一时气不过,就把他杀了。”
“胡说!”赵祈怒喝,眯了眯眼:“那么多人都看见了,你们家里埋着一个木盒,只有王六看了里面的东西,那是什么?”
“是一些女儿家私密的旧物。”
赵祈看见门外被带来的人,冷笑一声,胸有成竹道:“看来你不肯说实话,正好,带上来。”
闻全安被两个衙役压了上来,赵祈挑眉问道:“闻老头儿,你说,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没什么......”闻全安不知云妙儿说了什么,只能装傻。
赵祈冷笑一声,吩咐衙役:“去,给我搜。”
“搜什么?”骄阳踏进公堂,冷声问道。
赵祈见有人堂而皇之地走进公堂,站起身质问道:“你是什么人?胆敢擅闯公堂!”
“公堂?”骄阳环视一圈,说道:“既然是公堂,就要公正办案,我来看看你公不公正。”
“你是何人?”赵祈话音刚落,赵府的小厮忙跑进来在他耳边低语几句,赵祈的脸色变了又变。
“公、姑娘请坐。”赵祈在骄阳冰冷的眼神下改了口。
骄阳落座后,封衍也跟着进来,坐在一旁。
赵祈清咳两声,继续问道:“木盒在哪儿?”
“这事和木盒没有关系,里面是我私密的东西。”云妙儿气急。
“没有关系?”赵祈冷笑一声,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他?”
云妙儿再次说道:“王六带人砸了我家,打了我的家人,还屡次调戏于我,我才动手的。”
“放——你胡说。”赵祈面色难看,冷笑道:“为这么点儿事就要杀人?说出去谁信?”
“小事儿?”骄阳眉头紧皱,扭头问赵祈:“官差为什么去砸人家的家?还是这地方常有这样的事发生?”
“不不不。”赵祈忙解释道:“是他们家望山先行贿打点,怀里还揣着丝绸手帕,王六这才带人搜查搜查......”
“还打人?”
“没打人。”赵祈先是反驳,随后开始胡编:“就是遇到阻拦,推了一把,连肉皮儿都没破。”
“你们的官差经常调戏姑娘?”
“没有,不是,这男人......”赵祈说了两句心里话,在骄阳眯起的眼神下连忙改口:“不不不,小人以后一定严加约束!一定严加约束!”
骄阳脸色发黑,冷声道:“继续审吧。”
赵祈急忙下令:“快去搜!”
“不!”云妙儿神情激动,冲着骄阳磕头,哀伤道:“姑娘,那是我娘留下的遗物,求你不要让他们冒犯亡人的东西!”
赵祈怕骄阳心软,连忙说道:“姑娘,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不!我认罪!我愿意死!不要碰我的盒子!”云妙儿冲着骄阳不停地磕头,期待事情能有转机。
赵祈喊道:“那盒子一定有问题!”
“行了!”骄阳猛拍扶手,她也看不明白这盒子到底有没有问题,万一是遗物......
骄阳指着外面的大柱,说:“你去跟着,不许他们打开盒子,谁敢打开盒子,回来先打他五十大板。”
“不行!”云妙儿尖声喊道。
赵祈指着她气道:“给我捂住她的嘴!公堂之上咆哮,还有没有王法!”
所有人都沉着脸,等待官差将盒子带来,云妙儿更是瘫倒在地,骄阳微微皱眉,这盒子能有什么古怪?难道她真是害怕母亲的遗物被冒犯?
骄阳打算自己先看一眼,这样不至于太过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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