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咒回和排球里的成长物语

　　而在与春野谈话过后的葵生，开始了自己的深入调查。
　　一天晚上，甚尔来催葵生睡觉。
　　“很晚了，在忙什么?”甚尔从后面环住葵生。

　　“在考虑小澪国中的学校呢，”葵生翻翻自己查找的资料。
　　甚尔不解：“嗯?那小鬼不是才五年级，还有一年呢，这么着急?”
　　“就是要提前规划好……”葵生皱皱眉，往后仰，“皋月小就是因为没有了解全面就转过去了，才会让小澪委屈吧……”

　　“哈?受委屈?她?”甚尔惊讶。
　　葵生简单讲了讲她这几天了解下来的皋月社团情况：“最开始只知道社团活动丰富、吹奏社实力不错，没想到前后辈文化这么重呢，小孩子哪里就要这么死板了……
　　“好像老师也不会关心个人状况……这个年纪怎么可能自己调解好啊……”

　　葵生现在真是看哪哪不爽。
　　“唔。”甚尔在这种话题上保持沉默。
　　“所以我打算找个适合小澪的国中……”葵生长叹，“挑花眼了啊——”

　　“不急在这一时，”甚尔更关心自己妻子，“该睡了，嗯?”
　　“好呢。”
　　葵生伸手，甚尔把她抱起来。

　　八分钟以内的参赛曲目，春野在月见里一华帮忙下选择了曾经练习过的《霍夫迈斯特降B大调协奏曲》。
　　而十一月以来，因为东京国际音乐比赛的报名截止时间是十二月一日，所以春野就把精力转移到了参赛视频录制上。
　　为此，葵生专门更新了一下家里的摄像设备。

　　在惠四岁生日这天，千惠音正式开业。
　　甚尔不知道在哪里找来了一个乐队，在台上表演生日快乐。
　　他们一家人坐在一起，惠头上戴着生日帽，高兴地拍手。
　　许下愿望后，他们和乐队成员一起享用了蛋糕。

　　六点，酒吧第一次营业，葵生把春野和惠领出去逛街，甚尔还要在酒吧里盯一会儿。
　　春野看着街上络绎不绝的行人，脑海里却不自禁地浮现出刚刚的乐队表演。

　　哪怕只是简单的生日歌，他们也在快乐、尽情地演奏，那么自由欢乐的心情，也传递到了观众身上。
　　自己的单簧管呢？
　　我在社团里吹奏的心情是怎样的呢？
　　并没有这样的开心。

　　春野回答自己，她从来没有真正融入社团合奏，所以需要雪村一辉来指出自己和他们的割裂——表面上的所有礼貌友好都是假的，她到底是冷漠的。
　　其实秋山雨对自己的不满是有道理的……
　　春野反思自己，却仍旧生不出更多情绪了。

　　多看，葵生这么说。
　　要怎样去看呢？
　　她其实能看透很多人，最起码那一群十岁上下的小孩子心思都很好猜。
　　自己却仍旧无法理解。
　　总会理解的吧？她不确定地想。

　　嗯……美枝子妈妈让她多交朋友，这个做到了。
　　新年去拜访的时候就告诉她。
　　于是，她的心情好转起来。

　　“小澪?”葵生喊她，“要不要去吃乌冬面?小澪很喜欢吃吧?”
　　“嗯?”春野回神，“嗯，也没有很喜欢吃……”
　　“小惠也喜欢吃!小惠也要吃!”

　　“好啊好啊，我们小惠也吃。”葵生笑出声，而对于试图否认自己喜好的春野，她眨了眨眼睛。
　　虽然春野除了巧克力和牛奶之外，没有表现出明确的喜好，但葵生细心地发现，对于面条和面包，春野总会更偏爱一点。

　　平安夜早上，他们一家人前往横滨外围的孤儿院，拜访原美枝子。
　　原美枝子早早就等在门外，看到车子停下时，脸上的笑容灿烂。

　　“美枝子奶奶——”惠跑向她，原美枝子蹲下来，张开双手迎接。
　　“我们小惠又长高了吧?四岁了是不是?再过两年就要上小学了呢!”
　　“诶?”惠在原美枝子怀里歪歪脑袋，“小惠还有一年就要幼儿园毕业了，为什么小学，还要等两年?”

　　“哈哈哈，”拎着礼物的葵生闻言笑出声，“六岁才可以上一年级哦，小惠。”
　　惠懵懵的：“那，为什么，嗯，幼儿园……”
　　“当初是小惠自己想去幼儿园的吧?”虽然少不了甚尔这个爸爸的推波助澜，“所以要多上一年幼儿园哦。”
　　“嗯，这样呢……”

　　几人忍俊不禁。
　　原美枝子站起来，牵住惠，看着几人手里满满当当的东西，嗔怪道：“每次都要拿这么多过来吗？真是的。”
　　“可不都是给美枝子妈妈你的哦，还有小朋友们的礼物呢，不能少的。”葵生亲昵地蹭蹭她。

　　“就你最会撒娇，”原美枝子点点她的脑袋，又招呼站在一旁的春野，“小澪也长高了不少吧？学校生活还愉快吗？”
　　春野上前，原美枝子轻抚她长了点肉的脸颊，她乖巧地点头：“嗯，学校很好。美枝子妈妈才是，不要太劳累。”

　　五十多岁的原美枝子已经有了不少白发，脸上的皱纹和黑眼圈让她疲态尽显。
　　听到这话，原美枝子感动极了：“小澪也在很好地长大呢——放心吧，你们院长妈妈还有那么多孩子，会照顾好自己的。走吧，我们进去说话。”

　　前段时间，擂钵街那群固执的孩子突然不见踪迹，横滨地界如此危险，实在不免让人想到最坏的结局。
　　偷偷给他们送去食物却没看到人的原美枝子担忧不已，向政府求助，却得到了“自会处理”的回复。
　　更让人担忧了啊……
　　不过现在，原美枝子放下忧虑，把几人领进孤儿院。

　　葵生上高中后就离开孤儿院单独租房，如今对于孤儿院里的孩子们都不太了解，春野更是没有什么朋友，所以几人只是在会客室里喝茶聊天。
　　“甚尔君开了家酒吧啊，很不错呢。怎么样，还忙碌吗？”

　　葵生喝了口茶：“因为雇佣了足够的员工，所以还好啦，甚尔说刚开业这几天他要常去盯着，以后就不会那么频繁了，不算忙哦。”
　　“嗯，是的。”甚尔在两人唯一的长辈面前总是有些局促的。
　　“那就好，你自己的工作还算顺利吧？”原美枝子就像是看到在外打拼、好不容易回家的孩子一样，总想知道更多以求安心。

　　“嗯嗯，”说起这个，葵生明显更开心了，“我准备年后升职呢！”
　　原美枝子感慨：“太好了呢，当初拼命坚持下去的事情有了最好的回报啊。”

　　那个会因为买不起制服而偷偷哭泣，想要去更好的学校求学就努力赚钱租房、努力学习申请奖学金，用尽全身力气来托举自己的十几岁女孩，已经成长到了这个地步。
　　原美枝子想，还好她的努力没有白费，也终于苦尽甘来。

　　下午，几人向原美枝子告别。
　　惠拿着原美枝子送的礼物，害羞的亲了亲这位夫人的脸颊：“美枝子奶奶再见。”
　　“下次见哦，小惠。”原美枝子松开惠，又看向春野，故作伤心，“小澪不和美枝子妈妈说再见吗？”
　　春野脸红，扭捏地上前，走进原美枝子怀里，小声：“美枝子妈妈再见。”

　　晚上，甚尔和葵生一起去了千惠音，春野则带着惠一起去古森家参加平安夜派对。
　　古森夫妇接待了他们，为他们准备好点心之后，耐心叮嘱了一番，就锁上门出去过二人世界了。

　　“来吧，大家来交换礼物。”
　　古森提前准备好了数字一到五两份纸条，一份随机贴在各自准备的礼物上，一份用来抽签。

　　“小惠先来吧?”
　　他笑眯眯地把字条揉成的纸团递到惠面前。
　　惠颇为纠结地选了一个出来。
　　“然后呢?谁要抽?千澪吧?”

　　春野见佐久早和竹之内也都看向自己，就伸出手随便拿了一个出来。
　　而后，竹之内、佐久早、古森陆续分完了完了纸团。
　　“我喊口号，大家一起打开吧?”古森双手捏着纸团两角，并要求大家和他一样动作，“三、二、一!”

　　春野的是“1”，是佐久早的礼物。而佐久早也同样拿到了春野的“4”。
　　小惠展示出来：“我是‘2’，元也哥哥的?。”
　　古森拿到了竹之内的：“3。”
　　竹之内：“5。”

　　春野这次送的是三个迪士尼挂件，惠送了一本书，古森准备的是积木，竹之内的礼物则永远让人没有猜测的欲望——画。
　　春野拆开包装，发现佐久早是一盒一千片的拼图。

　　几人又在古森的提议下玩真心话大冒险。
　　谨慎的佐久早提出要先确认真心话和大冒险的内容都是什么。
　　古森西施捧脸：“小臣，不信任哥哥吗？”

　　佐久早冷漠地接过纸牌一一查看。
　　“给，继续吧。”一会儿后，他把纸牌放在了桌子中央。
　　石头剪刀布，由输的那个人来选择惩罚方式。

　　古森喊口号：“石头剪刀——布!”
　　第一轮：布、布、剪刀、石头、布;
　　第二轮：剪刀、剪刀、剪刀、石头、剪刀;
　　第三轮：布、石头、布、布;
　　第四轮：石头、石头、剪刀。
　　佐久早接受惩罚。

　　“选一个吧，小臣。”
　　佐久早在行动和语言中选择了后者：“真心话。”
　　他随便抽出一张。

　　“是什么?”坐旁边的春野凑上去，佐久早偏了下纸牌，“说出在座你讨厌的三个人。”
　　古森幸灾乐祸：“哈哈哈，小臣你要好好说哦!”
　　但佐久早并没有感觉为难：“元也、我自己、竹之内——抱歉。”
　　最后的抱歉是对竹之内说的，受伤的只有古森。

　　“耍赖哦，怎么能说你自己?”春野不依。
　　古森从破碎中反应过来：“对啊小臣!”
　　“我不是在座的人吗？”佐久早理直气壮，不给他们反驳的机会，“继续吧。”

　　这一次轮到了竹之内，内向的小男孩不出意外选择了真心话。
　　“巧克力味的粑粑和粑粑味的巧克力，你选哪个?”
　　比竹之内先变脸的是佐久早。
　　竹之内则是意外冷静地选择了巧克力，并表示：“我会努力接受奇怪的味道，但无法接受奇怪的食物。”

　　第六次的时候，终于轮到了春野。
　　春野兴致颇高，选择了大冒险。
　　“请公主抱你——”春野目移，和佐久早对上视线，在对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缓缓说出下半句，“右手边的人!”
　　右!右?我在左!佐久早飞快地作出判断，并送给故意逗他的春野一个冷哼。

　　“哈哈哈哈——”春野止不住地笑，转身站起来，轻轻松松地抱起了惠。
　　夜晚在欢声笑语中飞速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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