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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访陈家
等回过神时,曾攸宁慌忙想躲,却捧住脸颊的手牢牢钉在原地。
谢既墨珍重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了一个吻。
曾攸宁被这个吻里面饱含的温柔与怜爱镇住了,她怔怔地看着谢既墨,竟有些莫名的失落。
她本以为……
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纯情。
或许是因为喝醉了,所以视线有些模糊,谢既墨亲完之后也没有离开,而是耐心地仔仔细细地观察她的表情,生怕她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厌恶。
曾攸宁本来就有一点点颜控,这样一张合心意的帅脸在眼前晃来晃去,两个人甚至在互相交错着呼吸。
她的脸慢慢的红了起来,紧紧闭上不敢再多看一眼。
谢既墨只觉得她的睫毛像蝴蝶一样,在他的心里轻轻扇起一阵微风。
他嘴唇缓缓向下,贴到了她的眼睛上。
曾攸宁的眼皮一抖,却没有睁开,软着身子没有推开。
谢既墨的呼吸加重了些,温热的气息交织在两人之间。
他扣在曾攸宁脑后的手掌微微收紧,带着不容拒绝的温柔。
当双唇相触的瞬间,曾攸宁只觉得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醉在这个带着酒意的吻里,仿佛两颗心真的在这一刻紧紧相贴。
第二天一早,曾攸宁是在刺眼的阳光下醒来的。
她揉了揉头,感觉有些痛。
他们两个人后来又喝了很多酒,所以后面的事她也不太记得清了。
“早。”低哑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曾攸宁突然发现,自己居然整个人蜷在谢既墨怀里,他温热的掌心还贴在她后腰。
她触电般弹开,险些摔下床。
谢既墨下意识伸手要扶,却在触及她躲闪的目光时缓缓收回。
他垂下眼,敛住眼底的思绪,揉着太阳穴苦笑:“我昨晚是不是发酒疯了,没有给你添什么麻烦吧。”
曾攸宁攥着衣服的手微松,她试探道:“你都不记得了?”
“我酒量不太行,一喝酒就断片。不过朋友都说我酒品很好。”他起身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走向另一个卫生间。
在他离开房间后,曾攸宁才开始大口喘着气。
她望向镜中面若桃花的自己,指尖轻触唇瓣。
那是她的初吻。
而当时,她明明只浅酌了几口。
曾攸宁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
她感觉自己也有点喜欢上谢既墨了,可自己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完成任务之后是要离开的。
等她整理好心情走出房间时,却见谢既墨一改之前颓靡的样子,正在厨房做早餐。
见她出来,回头微笑:“马上就好。”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了其他的心思,阳光照在他脸上,感觉异常的夺目。
曾攸宁慌忙别过头,耳根通红,胡乱的点了点头,然后打着拖把开始扫地。
其实自己都不知道在做什么。
谢既墨看着她的反应,桃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看来网上的教学还是有点用处的。
虽然是酒后,但曾攸宁没有推开他,本身就代表了她的意思,自己只要加把劲就好了。
于是这一天里,曾攸宁感觉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晃神。
谢既墨自从坦白了自己的心思之后,完全不再掩饰,他仿佛一只一直开屏的孔雀,在她面前晃呀晃。
她甚至没有办法集中心思去想下一步怎么办,实在是男色误人。
在谢既墨感觉自己胜利在望时,曾攸宁的手机响了。
王警官的声音带着疲惫:“两人始终不肯承认,今天只能先放人。”
“谢谢王警官了,我们再找找其他办法。”
这其实在曾攸宁的意料之中,只要他们找不到买凶的证据,死不承认才是最好的选择。
意外总比故意伤人判得轻些,而且现在谢家一天没有倒台,他们一天就不会反水。
曾攸宁回头望向谢既墨:“我们要不要去陈沛的老家看看?我感觉他很在乎他的母亲,找到那个女人或许能有突破。”
一谈到正事,两个人暧昧的气氛陡然消失,曾攸宁也松了一口气。
这件事对于谢既墨来说也是排名第一的优先级,他抓起沙发上的外套:“现在出发?”
曾攸宁哭笑不得:“等等,我打包点东西路上吃。他母亲在隔壁市,估计得开个三四个小时。”
不过很快,曾攸宁为自己这番举动感到后悔。
高速上。
谢既墨委屈地抱怨:“我两只手都用来开车了,没办法吃东西。可是我好饿啊。”
顿时,曾攸宁感觉塞到嘴里的食物都不香了,她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
谢既墨暗示道:“我想吃那个寿司,吃一口就行。”
可她打包的时候,却只拿了一双筷子,她已经用了。
谢既墨看出了她的纠结,无所谓道:“就用你那双就行。”
曾攸宁脸红红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用卫生湿巾将手擦得干干净净,拿起一个伸手递了过去。
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她感觉自己的手指被嘴唇碰到了,似乎……还碰到了舌尖。
一时间,车里像是被按了静音键。
谢既墨过了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那个,你自己吃吧,我已经饱了。”
昏暗的路灯下,他红红的侧脸也被看得分明。
曾攸宁发现这真是让他安静的好方法,于是大半盒寿司都进了谢既墨的肚子。
三个小时后,车停在歪斜的巷口。
从昏暗的小巷走进去,眼前出现一个破旧的老小区。
斑驳的墙面和破损的路砖,让人难以将这里与“横财”二字联系起来。
小区没有门禁,按照之前查到的地址,他们走到了单元楼下。
破旧的单元门前,两个看上去就上了年纪的女人正坐在小板凳上闲聊。
其中一人好奇地打量他们:“你们要找谁啊?”
曾攸宁扬起个笑:“请问,陈沛是住在这里吗?”
其中一个女人面色一变,另一个女人见状便借故离开。
看来他们运气不错,直接找到了正主。
谢既墨正想要说话,却被曾攸宁一把拉住。
她温柔开口:“我们是陈沛的朋友。他最近有事脱不开身,托我们来看看您。”
见女人还是有些警惕,曾攸宁体贴地说:“您就是方阿姨吧。这是陈沛让我们捎来的东西。既然看到您,东西就直接给您了,我们就先走了。”
说着拉着谢既墨,就要往巷子口走。
女人这才放松了些,有些不好意思道:“前几天警察来我们这里调查,我以为那孩子惹了什么麻烦,刚才误会你们了。”
听到这里,谢既墨也明白了曾攸宁的想法,配合着将后备箱里,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好的东西拿了下来。
曾攸宁依旧是耐心温柔的样子:“阿姨有这份警惕心是好事。这样我们也就放心了。”
说着就要转身想要离开。
方阿姨赶紧拦住了他们:“来都来了,上楼喝杯茶吧。”
曾攸宁佯作为难:“这样会不会太打扰了。”
方阿姨:“怎么,不愿意陪我这个老太婆说说话?”
曾攸宁赶紧做出一副不敢不敢的样子,盛情难却下,随着她上了楼。
爬着楼梯时,曾攸宁突然回头朝这谢既墨眨了眨眼,用口型说,“我厉害吧。”
谢既墨望着她灵动的模样,他点点头,眼底漾开温柔的涟漪,笑得宠溺。
曾攸宁被那目光烫到,慌忙想起要保持距离,但一蹦一跳的步伐暴露了她的心情。
老小区没有电梯,一共七楼,他们住在顶层。
这种时候,平时有没有锻炼的差距就显现出来了,曾攸宁感觉自己甚至不如小老太太。
她一屁股坐在沙发上大口喘着气,感觉眼前有些发黑。
方阿姨看着谢既墨担忧的神情,突然感慨道:“你们小情侣感情真好。”
曾攸宁含在嘴里的水差点没喷出来。
她赶紧想要摆手解释,却被谢既墨一把抓住,然后微笑着点点头:“让您见笑了。”
方阿姨捂着嘴笑道:“不要不好意思。”
说着又叹了口气:“我那个儿子,不知道为什么,到现在都不肯成家。”
其实在楼下,发现方阿姨没有认出谢既墨时,曾攸宁就知道,或许这件事情方阿姨并不知情。
曾攸宁笑着和她闲聊,然后不动声色的环顾着这个简单却很温馨的家。
家里每只茶杯都套着亲手钩织的杯套,桌椅腿也裹着同色系毛线裙,处处透着女主人的巧思与用心。
电视旁边的墙上,贴着整整齐齐的一堆奖状,“陈沛”的名字在泛黄的纸张上依然清晰。
方阿姨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眼角漾开笑纹:“我家沛沛,从小就听话,成绩从来不用我操心。虽然高考失利,可现在也进了大公司工作。还有你们这些好朋友。”
曾攸宁煞有介事地点头:“您把陈沛教育得真好。他常和我们提起您一个人带大他不容易。”
方阿姨叹了口气:“那孩子就是太懂事了。前几年我生了场大病,本来都想放弃了。不知那孩子从哪儿筹来的钱。现在整天加班不见人影,怕是在拼命还债呢。”
说着还抹了抹眼泪,看上去很是心疼。
曾攸宁适时递上纸巾。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的转动声。
陈沛捧着一箱箱东西,侧身进门。
东西挡住了他的视线,他笑着问道:“妈,家里来客人了?”
等东西放下时,他看到了曾攸宁和谢既墨的脸,顿时脸色煞白。
方阿姨被他们两个挡着,没有看到儿子的异样,欢喜地迎上去:“怎么?你托朋友来看我,自己也回来了?是不是不放心呀,妈这边什么都好,你忙你的就行。”
她凑上前压低声音:“前两天警察来问家里有没有不明进账,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陈沛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没什么,是工作上的事。妈,你先给我朋友洗点水果,我去好好感谢一下他们两个。”
陈沛几乎是拽着两人进了卧室。
房门关上的刹那,他崩溃地蹲在了门边:“你们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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