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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戏
这个兄弟玩笑道：“大概是坏事作太多了，心里有鬼吧。”
大家基本上都不信撞鬼的事，程轲也不信，不过他信别的。
回到冷漠的家里，冷漠也问了问。工作里的内容当然不方便，不过程轲想着便问了：“你觉得有人会撞鬼么？”
冷潇默想的当然是鬼片里的情节，他其实也不信，哪怕自己能看到些奇怪的东西，但他并不觉得可怕。
“具体是看到了什么？”
程轲是没资格去问询老黑等人的，听那缉毒的兄弟说了一些老黑叫喊的内容，也并没有相像的长发女鬼、满脸血的僵尸……而只是说听到鬼哭狼嚎，有什么东西伴随着黑雾在钻他的脑子，房里像经历地震般晃动，东西违背重力的方向袭击他们，手下糊言乱语乱放枪袭击自己人……
“听着像幻觉。”冷潇默道。
“我也是这么觉得，不过听说现场确实很乱，应该那些人真的相互动手了，还好没死。”
冷潇默在思考，自己昨晚睡前的想法到底跟这事能不能扯上关系，自己要不要再进行证实呢？
晚间冷潇默接了个电话，便要程轲当助理陪他去见石导。程轲本来也挺奇怪：“你的助理小堂还有其他人呢？”
“这么晚了，小姑娘就算了，而且我还没有签新合约，所以我原来的一些人可能不会继续跟我，要看他们自己决定。”
程轲：“我觉得你会火的。”
冷潇默冷笑：“我谢谢你！”
程轲：这是什么意思？是冷漠不想红的意思？
之前冷潇默作配拍的那部戏已经全部杀青了，石导下来还要花些时间完成剧的后期，这戏是部流量剧，主要是他今年跟公司签拍的最后一部，弄完他就可以开始自己剧的拍摄了。所以在这之前，他打算把主角先确定下来，便约了冷潇默出来做再做一次确认。
他约了冷潇默到一个叫轻舟的店。
程轲不仅是助理，还是司机……他觉得可能冷漠最初的助理是忽悠他当司机来的。轻舟的停车场在店外围，程轲停了个离门不太远的地方。还没下车，被坐副驾的冷漠拦了一下。
“怎么了？”
程轲见冷漠盯着一个方向说“等一下”，便顺着他看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只“公孔雀”在离店门口不太远的地方跟两个小姑娘拍照，然后又签名聊了会。
“这人……是明星？”看到打扮，程轲觉得像。
冷潇漠看着程轲，问：“你不认识他？”
程轲摇头，他真认得的明星没几个，不管男的还是女的，大部分认识的还是拜妹妹和老妈所赐，老妈带他认识中老年偶像，妹妹带他认识小鲜肉。
冷潇默又看了他好一会儿。
程轲从冷漠的眼睛里看出了开心。
“你没在剧组里见过他？”
程轲拼命想，但真是想不起来，他有点印象的就男主了，毕竟真的在各平台常见。不过现在那人穿着花哨，感觉脸上应该还化妆……
程轲不确定的问：“他不会是那个男主吧？”
冷漠嘲笑道：“男主？那人的流量，他要真这样出现在这，才这么两三个小姑娘？”
见程轲还在琢磨，也就不再逗他浪费时间了，道：“他跟我一样是剧里的配角，还一直在私下里跟我的角色争谁是男三。”
在程轲觉得男三和男四有什么差别，除非男二了。
“还有个传言说原来我那个角色是他要演的，后来被我截胡了。”
听着好像两人有竞争关系，“那么说你跟他，不对付？”
“表面上没有，他面上还是客气的，私下里就不好说了。我也懒得理他，所以在剧组里我才不喜欢在人多的地方呆。”就懒得说那人传他是资方塞进来的人，被某某富婆包1养的事了。
想到这人跟他的不对付，和在上一个剧组合作的事，冷潇默不禁想：石导不会是只找了自己吧？这个顾绅也一样不怎么红……若是这样，那他可能要放弃。
眼见顾绅跟他的经济人一起进了轻舟，冷潇默有些犹豫了。
程轲在那不认识的明星进去后，便走出了车子，还叫冷漠快点。
见程轲已经走出四五步了，冷潇默也只能跟着过去了。
在程轲的“教导”下，冷潇默现在的打扮是真的朴实平凡了，虽然身高、身材、气质还是出众，但至少不会每个人都回头看他。
所以进入轻舟并没有引起人过多的注意。
进店后便马上有人接待，冷潇默报了石导给的包间号，服务生便引导他们往里走。顾绅与他的经济人在不远处似乎正跟别的服务生打交道。离不远时，他们听到顾绅的经济人在跟服务生确认“真没有石先生订的包厢？”
服务生：“不然你们跟你的朋友再确认一下吧。”
顾绅背过身跟经济人私道：“你真确定石导今天在这里跟人谈新片的事？”
经济人：“确定，一手消息……”
两人也没继续听下去，不过冷潇默听着大概这两人并没有受邀，心里还是舒爽了些。
程轲也听出了点，悄悄问他：“他也打算参演？”
冷潇默摇头表示不知道。
包厢内，除了石导还有两人在，一个戴眼镜朴素的女性，一个跟石导差不多年纪但不胖的男性。
冷潇默觉得那个男的他应该见过，可能在以前的剧组里，不过他不记得。
石导也没让他们尴尬，虽然他是这群人的最大的一个，他跟冷潇默介绍：“小冷啊，这位是《天海任行》的编剧韦景玥，这位是我的合伙人陈介。老陈你应该见过吧，好像你呆过他的剧组。”
又向那两位介绍了下冷潇默还有程轲。
冷潇默心说记得，但是名字跟这人是干什么的他就不记得了。
两人坐下，编剧景玥还不停打量两人，她还问程轲：“你也是演员么？”
程轲赶紧摇头道：“我不会，我就是陪他来。”
不知道为何，他觉得景玥的表情有点像妹妹看剧有时会冒出来的表情。
石导接着景玥的话道：“我也是觉得这位小程的形象其实挺不错，应该打扮下就十分符合现在观众的喜好了。”
他事后了解下程轲，才知道程轲是调查过剧组的型警，只是不知道怎么跟冷潇默成朋友关系了。
这次见面，是决定冷潇默是不是演这部《天海任行》的主角。石导电话里跟他说过，他是觉得冷潇默能演，但还需要另外两人的认可和拍板，如果这两人认可，那么他就可以跟冷潇默签合约了。
冷潇默要跟几位主创谈下他对主角的见解，还要试演一段戏，这是另两位要求的，毕竟以往冷潇默的角色给了别人没什么演技的感觉。
等几个人在《天海任行》上聊起来，程轲听了一段才知道这部戏是部耽改。他不是太明白什么叫耽改，还在手机里搜了一下才明白。后面再听什么兄弟情，他都觉得有些怪怪的。
冷潇默拿到剧本看时也不知道，就是看着里面女主戏份比较少的时候有点“警”觉，便在网上搜天海任行小说，没结果，后来是根据男主、男二的角色才搜出了一部名称比较明了的小说……
虽说之前耽改剧火，拍的也不少，但是剧本改得厉害，也因此，冷潇默对“兄弟情”的剧并没有太多想法，他也没有真正去读过耽美小说。这次为剧本是第一次读，然后嘛……里面的黄1暴有震碎他对“兄弟情”的理解。回头再看剧本，他认真觉得不改不行。
听闻他已经读过原著小说，景玥表情怪异的问他什么想法时，冷潇默大概明白眼前人极大可能就是个“腐女”。
他道：“我对这类题材也没有太多想法，毕竟要过审相信也不会有过分的情节。不过我私下觉得在耽改最热的时候很多这类型的剧上马，结果真正出圈的也没几部。题材敏感导致改编，又导致本来想针对的群体骂声，石导你们是真有想清楚这类剧能不能火的症结在哪，还是也就还是跟风去拍。”
石导现在项目都启动了，肯定不会是现在听到冷潇默的提问才想这个问题。“我知道。不是跟风，还是看这个剧的情节有内容，能讨好观众，即使去掉那些剧情也问题不大。怎么样，你是怕要拍卖腐的戏份？”
程轲那边越刷越不淡定，听到要拍“卖腐”他不由有些紧张看向冷漠。旁边的编剧瞄到眼睛冒光。
目前冷潇默看到的剧本里还没有明显跟男二“亲密”的情节，这会他也不得不考虑一下这个问题，他以往的角色都是些高冷的戏份，真没什么亲热戏份。说实话他也不习惯与人过度亲密。
“那……要看对象是什么人吧。如果真演，太过分亲热的我应该会拒绝。”
不知为何，说这句时，冷潇默看了眼程轲，景玥和石导也看了下程轲。
景玥提出，让冷潇默演一小段，还坏心的说让程轲配合一下。
程轲整个过程僵硬在那，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用干，只要冷漠自己发挥就好，可是冷漠发挥起来是对着他……而他这个不用干的角色是这剧里的男二，也就是原著里男主的真情侣。或者说，男二也是男主，这是部双男主的戏。
没见过冷潇默不演冷脸的包括石导，只不过石导在拍戏过程中见过冷潇默那惊艳的一笑。
现下三人都见全程冷潇默都是在笑中演的一段。冷潇默想绷脸也实在绷不起来，对程轲“整个人都不好了”的小表情，他光保持不笑场已经用了他最强的意志了。
最后一小段，还有个挑人下巴的轻挑动作，作为逗弄程轲，他那“登徒子”的感觉，景玥都摆出了名画呐喊的姿势，就差没真喊出来了。
最后结果，三位看戏的非常满意，程轲则想遁去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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