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年

作者:提笔墨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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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戏说缺德话初见


      笑到一半,越秉文忽的反应过来。
      这好像也不是什么好话来着。
      那花匠跟着笑了好一会,突然感觉笑声少了一道。
      她好奇地转过头去一看,瞬间惊恐。
      越秉文恰逢其时的朝她望来。
      “!!!”
      “老老老……老板。”
      她颤着牙结结巴巴。
      越秉文听得牙酸,打趣道:“小乐,怎么不笑了?”
      “QAQ!!”
      叫小乐的员工听得一哆嗦,抓着人的手一松,紧紧抱着怀里的花盆,忙不迭地跑进店 。
      疏于锻炼的双腿愣是抡出了'残影。
      穆显承:“……”
      越秉文欠欠地笑着:“听见没,母胎单身,至今!”
      他的重音同某人的断句一样有天赋。
      穆显承:“……”
      穆大教授冷着脸走进花店,头也不回。
      越秉文耸耸肩,跟着溜达进去。
      临近门时右眼忽的跳起来,停下绞尽脑汁地想了想,最终被去而复返的穆大教授拎进了店。
      “铃铃。”
      门上悬挂铃铛适时地响动,甫一抬头:“欢迎光临,请问客人您……”
      嗯?好像是两个人。
      她麻利地接上前一句话:“您们需要什么呢?我们可以为您推荐的。”
      穆显承随便看了看,拉着越秉文便转达起来:“不用,我们自己挑就好。”
      看着自在的高挑人影,饶是前台也愣怔了下。
      等等,这个人,好像,有一点点眼熟?
      被吩咐进温室拿花的小乐及时出场,她边走边嘀咕:“安安,安安~昨天温室的温度是不是调低了,我感觉这些花儿都焉了。”
      “还有,你的眼镜!你的眼镜怎么又掉……老,老板。”
      “说了多少遍叫姐,安姐。”
      她麻利地接过戴好,顺便又重申一遍辈分问题。
      视线恍惚一下恢复高清,她又开张开叭叭的嘴:“还有什么老板,一个月三天在都是我们烧高香了,他对我们只是一个有劳务纠纷的熟悉的陌生人。”
      安姐话还未完,转头一看:“再说他怎么……怎么可,可能在这……”
      继小乐之后,又一名员工,得电音绝学。
      越秉文越过看好戏的两人,脸色淡淡:“一个有劳务纠纷的熟悉的陌生人?安姐?”
      小乐见结局定,只得双手合十,心里点起白烛,悄悄为她默哀,到底没愧对这份她并不十分满意的同事情。
      平白高了身份的安倚:“……”
      虽然她喜欢占便宜,但这个便宜可以大可不必。
      安倚昧着良心替自己开脱:“第一,我们签的劳动合同;第二,每天都帅出一个新高度,确实很陌生。”
      越秉文:“……”
      穆显承:“???”
      主要是第二。
      说完不知为了说服谁,苦着脸煞有介事地点点头。
      小乐:“……”
      真·翻脸比翻书还快。
      安倚稳坐前台,对员工投来的谴责目光视而不见,且十分熟练地祸水东引:“年轻人嘛,有点脾气很正常~”
      她拉过徐乐,示意两人看她:“这孩子,一天天的活跃的不行,肯定得多做点是不是?这几天订单量增加,也确实忙的很。”
      言下之意是她做少了,可以多做点。还有,涨工资!
      “最近不是马上情人节嘛?一大群怨种又来消费了。建军节好像也快了,有些学校也打电话订了点花。”
      涨工资,涨工资,快给老娘涨工资!
      她一脸为难,双目满是疲惫。
      徐乐则在一旁暗暗打call,丝毫不计较她刚才的所作所为。
      毕竟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小乐知道,小乐理解。
      安姐冲鸭!
      早已翻译完她话中话的两人:“……”
      知道自己的意思已经被充分理解,安倚愉快地双手合十:“那,这位先生来都来了。”
      她指的是穆显承。
      越秉文明确地感受到右眼皮再次跳了下。
      穆显承挑挑眉:“所以?”
      此时他已经快走到温室,隔着大片姹紫嫣红和安意对上视线。
      她欢快的指了指他旁边的玫瑰。
      越秉文:“……?”
      “来都来了,大好佳节,先生如此一表人才,和不买一束花回去赠予佳人?”
      徐乐被如此文邹邹的安倚震惊地目瞪狗呆。
      穆显承莞尔:“孑然一身,何来佳人?”
      越秉文眼皮跳的愈发的快。
      安倚再接再厉:“那之前呢?”
      穆显承心思一转:“倒是有过前任。”
      至于为什么是前任,他紧接着又说:“缘分天注定。”
      安倚目光坚定:“七分靠打拼!”
      已经知道穆显承没憋好屁的越秉文:“……”
      他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眯起双眼巡视着二人。
      穆显承哑然:“他放的手……”
      安倚流畅地转了弯:“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依我看,你那前任肯定脑子有包,而且眼神还不好,不然怎么会……”
      脑子有包,眼神不好的前任:“……”
      察觉到火葬场氛围,并且不想陪葬的徐乐:“……”QAQ。
      背后隐隐发凉的穆教授:“……”
      虽然两人之隔不过半亩花卉,但安倚的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远去。
      声音渐渐模糊,穆显承愣怔一瞬,转头便不见越秉文的身影。
      “!!!”
      穆显承也不管什么表现欲,更歇了一心的恶趣味,他抽起一朵玫瑰便急冲冲走出门。
      他头也不回:“剩下的给我包起来。”
      安倚麻利的打下订单,冲他嚎:“送哪?”
      他想也不想,直接脱口而出一个地方。
      徐乐望着他敏捷的背影,欢喜道:“安姐安姐,多少多少?!”
      等了一会没等到回应的徐乐:“?”
      她也没恼,直接摇起她的手臂,又问:“快说嘛说嘛。”
      安倚被她摇回了神,低声喃喃:“艹……”
      徐乐更不解:“?”
      安倚指了指订单上的地点,问:“你不觉得有点眼熟嘛?”
      徐乐:“哈?”
      她低头一看,“……”
      “这地点跟咱老板挨得有点近哈。”
      安意目光涣散:“嗯,近到同一个平房。”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入了沉思。
      与此同时。
      “你别没事找事!”
      越秉文瞪着追上来强拥住他的人,双目微阖,压着最后的体面。
      穆显承叹了口气,将手上的玫瑰贴上他的脸颊,说:“我没找事,我来找我前任复合。”
      他目光虔诚,柔柔地望着。
      越秉文掀了掀嘴角,满口嘲讽:“这哪能,我如此的不识好歹,还脑袋有包,眼神不好……”
      他双手朝人一拱拳:“实在高攀不起。”
      穆显承脸色肉眼可见地染上绿色。
      他拉着人走到就近的椅子上坐下,老老实实地说:“那店员说的对啊。”
      越秉文眼神瞬间尖锐:“脑袋有包?!”
      复个屁,谁爱复谁复。
      穆显承没给他反应的时间,手抚上他的后脑勺:“不是吗?”
      越秉文咬牙切齿地翻了个白眼:“考驾照磕的。你记到现在?!”
      他语气很是不可思议。
      穆显承反驳:“不是在这里。”
      穆显承摇了摇头,再次反驳。
      那件事是他后来才知道的。
      在此之前,穆显承也一直以为,他们是在考驾照的时候第一次相见。
      却不曾想,早早地便埋下了缘分的种种子。
      风雪随着记忆的倒退猛地席卷而来。
      那是一年寒冬。
      学区房紧巴巴地挨着学校,周围的商店要什么没什么,好在柴米油盐好歹是有的。
      晚上十点。
      “兄弟,请哥几个去喝一杯?”
      穆显承裹着围巾,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他们一眼。
      几个大众记忆中熟悉的傻逼,染着五颜六色的杂毛,嘴上叼着烟蒂,眼里是令人作呕的恶意。
      大概唯一不同的,是他们领头的身上一身的腱子肉,实在与常规的混混标准不符。
      穆显承面上没明确地拒绝,心里早有一番打量。
      那伙人似是等不及去鬼混,恶声恶气:“给老子快点,给了钱,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
      风呼刺拉厚地灌进巷子,吹得人双目通红。
      穆显承数着拍子,及时/操/起一块板砖狠狠地像几人砸去。
      始料未及的走向,那伙人像是没想到这人这么熊,差着一堆人敢起先动手。
      穆显承莞尔,扔完拔腿就跑。
      那速度,那英姿,怎么看都不像刚刚动手狠戾的人。
      众人怔忪间,穆显承已经窜出几亩地。
      “追!干/死/他/妈的!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那领头的率先反应过来,振臂一呼,火急火燎地带着一帮子兄弟追着冲出去。
      狭窄的巷子鲜少遇上这回大事,本就岌岌可危的路灯礼貌性的晃了几下,果断归西。
      穆显承往后看了一眼追兵,瞅摸着心里估算的距离,意味不明的笑笑。
      随即右手冲天而起,暗沉的黑夜下,众人定睛一看。
      显目而又模糊的一根手指。
      夹杂着风声吹来的,是一句满含嘲讽的“傻逼”。
      众人怒火沸腾,不用多想便知道,那是朝他们比得的中指。
      “麻类隔壁的,敢骂老子,跟大哥走,抽不死他个瘪犊子!!”
      许是在此处横行霸道多年,鲜少遇见如此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货色。
      一群杂毛在腱子哥的带领下,杀红了眼朝前追去,熟悉的警戒点早已被抛之脑后。
      留着人跑了一路的穆显承见到到了地方,喘了口粗气,停顿下来缓了缓,便立马向上一跃抓住墙头,双腿借力一蹬,迅速翻过墙头。
      期间还不忘朝他们吹声口哨以示嘲讽。
      真的是,欠的不行。
      越秉文提着刚买好的酱油,正好从墙边路过 。
      还未等他开口,便陡然一具躯体压了上来,重地他白眼直翻,只来得及一句“傻逼”,以此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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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章 戏说缺德话初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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