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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拉扯
几人商谈中,节目组准备好全部道具,与此同时,直播镜头打开,几人开始依照次序进行名场面还原。
第一组《缉凶1.7》
昏暗的工厂里,四周都是散乱的机床,一个人躺在地上喘息,胸口的衬衫上蔓延了大片血迹。
南玉山神色焦急,跑得太快以至于进场的时候摔了一下。他在看见地上的人,焦急的神色逐渐淡去,转为夹杂恨意的担忧。
南玉山把人提起来,仔仔细细看过,恨声道:“你是卧底?”
知意半死不活地瘫着,要笑不笑地瞅着南玉山,“啊”了一声。
南玉山认真演戏,平静地念着自己的台词,“这些年,你竟然都在骗我。”
知意扯了扯嘴角,“被你发现了。”
南玉山刹那间发怒,高高扬起手臂,却迟迟不肯落下。
知意挑眉,眨了眨眼,示意他快点打。
南玉山蹙着眉,斯文的外表下,浮现浓浓的挣扎与迷茫。
南玉山最终也没扇那一耳光,他静静地看着知意,手下之人已然半残,从枪林弹雨中捡回一条命,要死不活地瘫在自己身下。
他忽然觉得剧本不应该那么写。
爱一个人,与身份无关,谁能看见爱人这样要死不活地瘫在地上时,还能打得去手的!?
就算他和知意是朋友,是演戏,他都下不去手!
南玉山没有打他,反而把人扯起来,用力揉进自己怀里。
鼓掌声热烈响起,南玉山不好意思地拉着知意站起来。
“我没有打那一巴掌,会不会影响成绩。”南玉山抓了把头发,神色懊恼,“真的下不去手。”
知意稀奇地瞄他,“你不是早就想打我一顿吗?”
南玉山抓狂,“那种和这种怎么一样!”
知意无语极了,“我之前说让你去演卧底,我打你,你不同意,怕我趁机报复你。现在让你打你又下不去手,等会儿咱们的成绩要是垫底,你得想办法给我找吃的。”
南玉山暴躁道:“好!我给你找一筐馒头,噎不死你!”
剩下两组笑得眼泪都出来了,宋羽书倒在梁泽身上,肩膀发抖,“他想打他哈哈哈哈哈”
梁泽憋笑憋得脸通红,“知意哥觉得会饿肚子,刚舔了一下手背的番茄酱”
佟广白要笑不笑,同样憋得有点难受。
蓝苍叹了一口气,“其实他俩滚地上打一架,没准更有看点。”
话音刚落,完美戳中佟广白笑点,惹得他迅速低头,冲着地面一通无声狂乐。
蓝苍更无奈了,揉了一把他的后脑勺,把人往自己怀里一按,“笑吧笑吧。”
佟广白把自己笑出的泪花都抹在蓝苍的肩膀上。
最终观众打分92.6分,出人意料,南玉山和知意互看一眼,默契地闭嘴言和。
第二组,轮到蓝苍和佟广白上场。
刚才消失的紧张感又冒出头。
佟广白飞快抬头看了眼蓝苍,他的演艺生涯可谓是——出道即是巅峰。他最火的时候是蓝苍刚出道的时候,蓝苍和他不一样,稳扎稳打,从配角演起,慢慢积累热度。
佟广白从小喜欢表演,可蓝苍不一样,他家里有公司可以继承,却和他一样踏上娱乐圈角逐的道路。
两人有过交错的一段时间,都是热度正高的当红演员,彼此业务条线经常交织。双方的经纪人防着对方抢自己的资源,那段两人距离最近的时间里,也一直王不见王。
节目组的报幕音落下,蓝苍的气势陡然一变。
他的站姿从随性慵懒,变得高大而伟岸,广袖长袍一抖,活脱脱一个年轻的帝王向你走来。
佟广白在他的气势笼罩下,神情逐渐凌厉。
好久不见。
不管你变成了什么模样,我都想要更多了解一点。
以前一直都没有机会同台。
这一次,我们好好演一场。
这一场,他们彼此都等了很久。
少年天子踩着万千尸骨登上帝位,骨髓里都透着冷漠嗜血的毒,可他又是年轻俊美的,眉眼纤薄,像被一具色斑艳丽的毒蛇,妖冶诡异,却阴毒无比。
“爱卿,朕成功了。”他的语调像是含了一捧三冬的雪,凉薄彻骨。
国师垂落的袖子动了动,盖住一张奏折,雕像般精美的面容无悲无喜,声音轻不可闻道:“恭喜陛下得偿夙愿。”
帝王踏上台阶,俯视瘫坐在脚边的国师,俯身捡起他手边的奏折,神色轻蔑,“这些人竟敢烦到你面前来,朕帮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万万不可!”国师惊怒抬头,复又想起面前的人已不是他熟悉的少年,他荣登大宝,已是九五至尊,不由得避其锋芒,低声重复道,“陛下不可,他们都是清流老臣,嫌他们聒噪,勒令告老还乡就是,千万不可对他们动手,会,会有损陛下的清名。”
听到这里,站立之人猝然一笑,似嘲非嘲,“清名?爱卿呐,你觉得朕还有清名?”
他说完也不等国师回答,自顾自笑着蹲下来,钳住国师的下巴,不成体统地捏着看来看去,“看来国师对朕的了解,还是不够深呐。”
国师常年幽居深宫卜算天下灾祸,一身皮/肉被养得苍白瘦弱,只是稍微用了点力,就留下道道红痕,衬在薄薄的肌肤上,像是雪地开了一片梅花。
少年天子的眼神不由得更暗了一些。
察觉到危险,国师咬牙开口,企图劝服面前的人,“陛下,您已称帝,夙愿达成,何不放了那些人?”
“不不不,”皇帝摇头,头顶的十二旒随着动作微微摇晃,将那张冷然无比的脸,衬得华丽而阴森,像是烛火下的鬼魅,“朕这些年殚精竭虑,如履薄冰,步步为营,为的从来不只是一个皇位。”
他的手指往下移,虎口划过国师的下颌,拇指按在他的嘴唇上轻轻揉搓,堪称狎/昵,语气也变得轻薄撩人,“国师不知道朕想要什么吗?”
同样是男人,都做到这种地步,饶是国师从小被四大皆空地养着,也顿悟了皇帝的意图,登时张大眼睛,不过多时,眼睛就已泛红。
是气的。
气得眼眶发红,嘴唇颤抖,胸腔几度起伏,才从喉咙里逼出一声低哑的质问,“陛下,这有违天理纲常!”
“朕就是天理!”皇帝的怒喝掷地有声,手下动作愈发用力,甚至扼住了国师的喉咙,“你救朕,养着朕,千万百计把朕托到上皇位,这些年朝夕相处,你敢说对我没有半分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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