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观察日志

　　(0~3 岁，你刚刚破壳，就已经看见世界残酷。)
　　缀着星芒的蛋壳破碎，一团雪宝的小球打破了蛋壳懵懵懂懂地睁开雪白色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
　　小雪团甚至还没能完全化形，柔软的龙尾和龙角黏连着蛋内的黏液。
　　“我们可没有余力再养幼崽了。”面前的几“人”有一位脾气暴躁且有着鱼鳃的浠之魔神开口，“魔神战争可还没结束，我们需要的不是这种玩意。”
　　小雪团子好像听懂了，嗷嗷地要去扒拉几人，一个家伙突然轻笑了一声，“还没看出来吗，这家伙可是龙。”
　　有几人突然恍然大悟一般，看见小雪团子要去够那个人的长头发，一开始开口的脾气暴躁的浠之魔神把它拽了一下，婴儿刚刚出生的皮肤多了很多痕迹，小雪团子没敢哭出来。
　　“摩拉克斯绝不可能对着同族不管不问......就算他放弃，那么他所庇护的人会怎么想呢。”那个人转动着手上的扳指，“再想想，同为龙族的小龙，出去杀掉我们的竞争对手，大家又会对摩拉克斯怎么想呢?”
　　“是，奥赛尔大人!”几人要退下，奥赛尔随意地打下一个奴役标记，“快死的时候就会消失，不过不用有太大顾虑，我们不缺这么一个棋子。”
　　“随便取个名字防止叫错就行......那就 Zelian 吧，璃月话就是子莲。”一位似乎在蒙德边带区域待过的魔神试图卖弄自己的语言实力。
　　小雪团子......现在叫 Zelian 了，只能在仅仅两岁的时候，被迫拿起武器──无论是什么武器──去杀死怪物。
　　这时候 Zelian 所有咿呀学语都是从旁人嘴中得知的词语，这个年纪的小龙已然可以算作早熟聪慧的幼童。星海之外的星辰与龙血 混合而成的生物受到了避免业障侵袭的馈赠，但也不曾受过磨损，所有痛苦与微甜都会被铭刻在心，比寻常人家更加敏感寡言。
　　瘦小的脖子上已经被锁上了锁扣，似乎是哪位魔神的恶趣味，时常沾染着鲜血。
　　Zelian 三岁生日是在尸山血海里度过的，大概唯一的礼物就是奥赛尔难得心情好，耐着性子教了这孩子璃月语和通用语。
　　“此后往年，皆是如此。”Zelian 对自己说。

　　(4~8 岁你喜欢上风，对你而言是千风与大地才组成了这个世界)
　　唯有海崖处血腥会被风吹走，尘归尘土归土。被屠杀的生灵仿佛在哀嚎和唾骂着他的所作所为。
　　无论是刀剑还是长枪都沾染上无法洗净的鲜血与怨念，魔神残渣无法找上祂，就像他从始至终都是雪白的。
　　风元素能量与岩元素能量被 Zelian 缓慢吸收着，试图弥补伤口。
　　无数的杀戮与鲜血铸就了 Zelian，作为一柄武器祂不需要怜悯，无奈被洞穿的身体太过于残破，Zelian 变回龙态舔舐着恐怖的伤口，龙涎有治疗的作用。
　　“呀!是白色小龙龙!”有几个小孩子跑了过来，“是那一条小龙!”Zelian 试图做出恐吓的样子，无奈不太想让小孩子吓到，把 伤口藏了起来。“龙龙!白龙龙!是悬崖边救我的白龙龙!”小孩子簇拥而上，给白龙送上各种各样的花，从清心到琉璃百合到塞西莉亚花什么都有。“龙龙再见~”小孩子簇拥着离开。
　　Zelian 变了回去，伤口正在缓缓合拢，祂拿起这些花，垂目看 着这些花，奥赛尔会毁掉他们的。于是 Zelian 藏了起来这些花。
　　Zelian 必须赶在潮水褪去之前赶回去，那位摩拉克斯会到这里来，否则会正面遇上。海边翻起巨涛，一枚海螺送上岸，Zelian 用没有染血的手拿起:“近日不必回，东面开战无暇顾及。”奥赛尔的声音传了出来。
　　Zelian 这么多年在摩拉克斯那边杀了不少人，恐怕一会面就会把祂杀死，Zelian 四处寻找隐蔽的过夜地方。白龙的尾巴焦急地拍打地面。
　　“是你?”一边攻击，一边皱起眉头，那位降魔大圣迅速袭来，业障的气息扑面而来，Zelian 挥手驱散了一部分业障，不敢恋战，迅速逃离。
　　能够驱散业障的不应当是邪恶之辈，魈眉头皱的更紧，驱散业障的人不是单纯之人就是善意之人。
　　“魈?”摩拉克斯走了过来，魈做揖“报帝君，无事。”
　　“那小龙，战斗力居然不错。”奥赛尔用水幕压死一片人，“可惜，受到重伤，再过几年利用价值就没了吧。”
　　“也需要物尽其用了。”
　　我也快物尽其用了，Zelian 想。又杀死一只试图反抗奥赛尔的魔物。

　　(9-13 岁 你知道命运抛弃了你，你自认倒霉，雪山是归宿，你的沉浸于污秽的灵魂不会被世界接纳)
　　雪山的寒风不会怜悯任何一位来者，鲜血在地面拖出时断时续的痕迹。
　　即使没有业障，但记忆难以磨损，杀死无辜之人、祂爱之人的痛苦铭刻无法磨灭，也许磨损反而是解脱。祂心神涣散地想着。
　　重伤使得这位毫无人情世故的孩子倒下了，Zelian 勉强抬起流 血不止的手，喉咙上的伤口泉泉流血，祂只能发出赫赫的呼吸声，粗重的可怕。求生欲使祂下意识的求救，身前那位浠之魔神嗤笑着 踢开了祂，“告诉大人吧，不知道同为龙族的那位摩拉克斯会不会来救这个东西，是救起这个怪物，还是见死不救呢?”
　　Zelian 感到人的离开，眼泪不受控制地坠落。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
　　救救我。

　　四周有野生动物闻着血腥味赶来，那些食腐动物渐渐聚集，乌鸦感受到死亡的味道飞在周围等待着猎物的死亡，盘旋，死祷。鲜血的腥味刺激着动物，雪白中除了乌鸦的黑色就是鲜艳的红。
　　Zelian 逐渐模糊的视线昭示着命不久矣的事实，周围的动物愈发骚动。
　　终于有第一只乌鸦急不可耐地飞扑，撕咬着伤口的血肉。
　　而风会带来生机。
　　拔地而起的飓风吹散了一众动物，接踵而至的风墙阻碍了触碰，风元素焦急地试图治愈 Zelian 的血肉。一片小小的阴影投了下来，一缕风轻轻地触碰了祂的脸颊。
　　“不要睡着啦，我去叫老爷子!”风精灵驱使着风拍拍祂脸颊，飞速离开。
　　动物又开始聚集，等待着时机来啃食尸体。
　　很快脚踩在积雪上的声音传来，动物惊叫着逃窜，意识不清的 Zelian 只觉得一双温和的大手环住祂，那是宽厚的岩元素的气息，随后晕了过去。
　　风精灵开始抽条，千风过后，巴巴托斯的身影出现在原地，“哇这条小龙太惨了吧，甚至连收束形体都不会......”
　　“帝君，这位是曾经杀过不少人的......”伐难试图劝阻，但又不忍心看见这样的小孩子被抛尸雪山。
　　“祂与我同族......能净化业障，必非心思恶毒之人。”摩拉克斯抱起身体残破的小龙，巴巴托斯似乎有些不满:“喂!这小家伙是我先看上的!”
　　“龙本身便是岩与风的结合，别想。”摩拉克斯冷漠地拒绝了邻国神的要求，“更别提把这小家伙给你了。”
　　巴巴托斯气得跺脚，砰的一声变回风精灵，“肯定是因为你个白毛控!反正我一定要和你抢龙!”

　　(14-18 岁 你被摩拉克斯救下，属于千风与千岩的孩子被世界温柔以待)
　　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保下了祂，古籍确实有记载可以净化业障之人必然不是穷凶恶极之人。
　　“值得吗......摩拉克斯。”Zelian 喉咙上缠上绷带，嘶哑着问他。
　　“你自小便被养歪了，现在可以做一个好好被宠爱到大的小姑娘啦，这个年纪的的小姑娘都应该开开心心的。”归终把完全不会奶孩子的摩拉克斯推出去，“你个老龙能不能别给孩子光喂岩元素啊!!”
　　从小就被当做随时可以被抛弃的剑的 Zelian 习惯不了这样的照顾，伤口好了大半就见了摩拉克斯想要上战场。“先生，我没有什 么可以偿还的，我会的东西就是杀戮和音律这两类。”Zelian 抱着枪当着一众仙人的面请愿，祂不愿称帝君，将人间的尊称搬了过来， “我之前被奴役的时候做了太多错事，这是我应当的赎罪。”
　　“帝君。”甘雨略微皱眉头，“这如何是好?”
　　“祂从不信于我，祂自始至终，只相信祂自己。”摩拉克斯放下 茶杯，若陀往里面倒的是酒。“你暂且去和若陀学习法术吧，你作为星海之外星尘与龙血的产物，应当对各个元素都有亲和力，至于风元素我会问一下邻国那位的。”
　　祂是属于千风与千岩的孩子。
　　摩拉克斯并没有给祂下契约，“契约是束缚的工具，是证明，祂不需要证明也会履行的。”风精灵蹿了出来，哼哼唧唧地表明风元素交给他了，顺手拐走了一瓶陈酿，代价是一颗天星。
　　风卷起雪色的发丝，这是风对它爱着的人的眷恋。Zelian 卷起符纸，一道雷电就自空砸下，风好像悄悄溜得远了点。
　　若陀在树下拿起酒，揉乱了 Zelian 的头发:“五行之法你已经知道的差不多了，看样子岩风雷三种对你最为亲近。至于法术...... 当然是由我和钟离来教你。”风精灵悄悄落在 Zelian 头顶，哼哼唧唧地反驳。
　　最终风的法术还是若陀教的，虽然因为岩与风是绝缘，法术威力并不强大罢了。
　　风精灵每天都来骚扰这条风中意的白龙，虽然每次在 Zelian 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都会被摩拉克斯这个老头给弹飞。Zelian 刚刚磨完文书所需要的墨，歪歪头:“摩拉克斯?先生这是......”摩拉克斯: “没什么。”
　　难以名状的风精灵尖叫:“摩拉克斯我*蒙德粗口*你仙人!”
　　Zelian 和夜叉们关系一向很好，大概是摩拉克斯没有时间去管这群夜叉试图拐走小白龙一起去除魔。
　　那时候的金鹏大将是曾经在奥赛尔那里见过瘦骨嶙峋的 Zelian 的——作为被奴役的武器的会面，“现在你我都与曾经不同了。”魈看向夜叉们，浮舍四只手拿着木制的猫笼子，伐难和应达正在试图将白猫捉到笼子里，场面一片混乱，然后小白猫身形矫健地窜到弥怒头顶耀武扬威。
　　“是啊，不一样了。”

　　再也不会，有离别了，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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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八岁的时候，摩拉克斯还是选择让 Zelian 出发去蒙德学习风元素，顺便作为璃月的两国使节，前往慰问。
　　Zelian 一路从绝云间出发，到达了荻花洲，解决了一批试图作 乱的魔物和魔神怨念，毕竟荻花洲一带属于交通枢纽要道，Zelian 想以后这里肯定会建立起重要建筑一类，顺带拜访了一下盐之魔神，去往了最近的雪山。
　　雪下的很大，Zelian 撑起一把油纸伞，拢了拢披上的貂皮披风，肩膀和头顶落了雪。路上白雪皑皑，没有向导容易迷失方向，对于故地重游的人也是如此。虽然这个故地也许不是什么好回忆。
　　雪山很冷，但好在有温暖的仙灵，Zelian 在树下合上伞，准备去捡点松果什么的去做饭。雪簌簌地落了下来，雪色的人和景融为了一体。
　　一小阵不是那么刺骨的风吹来，就像是春天待发的和煦，吹落了一肩的雪色。“咦?这片雪怎么吹不掉呢?”带着笑意的声音响起，如同拨动了琴弦一样，是常常在耳边响起的风的絮语。Zelian 看见 说话的风精灵抽条成人，拨弄琴弦的手撩起她鬓边的发丝，“璃月的小白龙，我和你可是见了很多次的，虽然老爷子不知道拦了多少次......但是再次自我介绍一次，尘世间最好的吟游诗人-----温迪! 也是蒙德的风神，巴巴托斯!这件事情老爷子应该和你说过吧?”
　　Zelian 点了点头，“璃月，Zelian。”，看着这位风神大人对祂自己好奇的要死，“要不是打不过老爷子否则你就是四风守护啦，你可是我先捡到的......”
　　于是 Zelian 在思考能不能把这个话痨子风神打晕。
　　风元素赶路还是很快的，两人很快到了蒙德城，温迪兴致盎然地解释:“待会骑士团的温妮莎会接待你啦，毕竟你可是两国使节呢。”
　　红色头发褐色皮肤的女人走来，Zelian 看向她，“您好，我是西风骑士团团长，温妮莎。”温妮莎笑着看向 Zelian。“温妮莎小姐您好，璃月使节，Zelian，来这里和巴巴托斯大人学习风元素的控制。”Zelian 同温妮莎握了手，温妮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对方神之 眼，“我是龙。”Zelian 无奈的补充，“天生的亲和力，和神之眼持有者比不上。”
　　“巴......温迪，这位......”温妮莎想要询问 Zelian 怎么安排，巴巴托斯当了个甩手掌柜，见状温妮莎只好带着 Zelian 往骑士团宿舍走，“现在初次有了统领，蒙德城各贵族不太平，出门务必小心。”
　　于是 Zelian 便暂时在骑士团最里层的客房住下了，旁边是图书 馆，经常看见我们的风神大人来这里。
　　“风元素亲和力你是与生俱来的，来，试试看把周围的风小心的聚集在手掌里......”温迪捧着 Zelian 的手，略有神游，“手好软，还有骨节......”“你说什么?”Zelian 注意力在操控风元素以防元素掀翻屋顶，并没有注意他说了什么，“诶嘿~”不着调子的风神放开了祂的手，“好歹你可是我救下的啦，老爷子不会没和你说吧...... 魔神战争快要结束了，你好歹也是风神的宠儿，要不要来当四风守护啊?”
　　“我当然知道是您救了我......但是风神的宠儿这种太羞于启齿了......”Zelian 叹了口气，“如果魔神战争结束的话，仙人们会继续守护璃月的。”
　　温迪当然知道祂被列入仙籍这件事，祂曾经说过，在风来千岩所处之地，终焉之地散场。
　　“我的目的...大约是守护所有的人，无论是谁。都值得被爱。” Zelian 收起风元素，“我知道，即使我做过恶，但仍有许多人知道我并非本意，这是我的错，我需要弥补。”在温迪为这句话发呆的时候，Zelian 沏了杯茶，“不要拿自己的命不当命啊......”
　　大约一年左右的时间 Zelian 都用缩地千里的法术穿梭于刚刚稳定的蒙德和将要爆发终末之战的璃月之间。但经常做的一般是在蒙德璃月两边给各类文书案卷加班加点工作。
　　“但逢灾难，如我之可及，皆我解厄难于此身。”
　　“星海之下，众生皆苦，我欲以此身渡。”
　　“人间渡苦圣，曈曚*渡舟真君。”

　　*曈曚[tóngméng]:太阳将出天色微明的样子。“展转城乌啼 紫天，曈曚千骑衙楼前。”

　　(19-21 岁 终焉之战开启，你知道从此以后人间苦厄可谓少了一半)

　　Zelian 是在大战爆发刚不久加入的，也可以算是导火索之一。
　　“Zelian，你居然敢，背叛我等!”原本还算是好看的蓝色长发的魔神奥赛尔化作原型，九个头骇人恐怖，齐齐发声震耳欲聋，若陀也化作原型，拦住了向着璃月席卷而来的浪潮。
　　众魔掀起狂潮，奥赛尔与摩拉克斯在上空交战，璃月人类尽力阻碍水的袭来，众仙不断的在狂潮里救下人类杀死怪物。
　　留云借风真君和归终二人快速操控机械，将水中试图袭击凡人的鱼人样妖物射了个对穿。对方呜咽撕嚎一阵沉入水中，不知死活。归终不敢放松，先叫留云去东南处，那边有浠之魔神袭击。流云快速嘱咐几句就离开了，归终不善斗争却有非来不可的理由，她如一 地热爱这一片土地。
　　身后潜伏的毒水怪扑来，归终右侧手臂不可避免地被刺伤，她迅速切下中毒的肌肉，侧身躲开水怪下一轮攻击。白色的龙影迅速切断了水怪身体，化作人形，将归终托起，拿起长枪贯穿了刚刚被贯穿没有完全死去的要从归终背后偷袭的鱼人。归终吓了一跳，庆幸地想自己还算幸运。
　　“愚蠢。”Zelian 变戏法似的拿出刀，将几个偷袭的怪物切开。
　　“原来你还会用刀......”归终挠挠头，“你好像什么都会，哎，这么小你经历了什么啊......”归终推了推 Zelian，“去别的地方吧，魔神战争终归要有一些人、一些仙死去，这是不可避免的，不用太过于自责。”Zelian 沉默了一会，给归终留下一个保命的符咒，离开去了另外一个战场。
　　奥赛尔在上空与摩拉克斯和若陀龙王交战，雨水碎岩浑浊在一起掉落，璃月这一方既要彻底打败奥赛尔，还要保护人类安全。
　　“摩拉克斯!你究竟求一个什么!”奥赛尔怒吼，“我虽无意逐鹿，但知苍生苦楚。”摩拉克斯结印，落下玄雷，劈散了袭来的水球。
　　跋掣参战，场面开始逐渐失控，Zelian 随着几位仙人携带归终机上战场，犹豫是第一版归终机，蓄能时间更加长。Zelian 不得不和魈、甘雨和萍姑娘几人先去吸引魔神注意力。
　　和璞鸢迅速削去跋掣身上的一块血肉，跋掣的三头身立即被吸引了注意，咬合力惊人的嘴立刻袭来，萍姑娘施了仙术，几人仙力加持下迅速离开。甘雨的箭矢随着霜华绽放，将跋掣的身体冻住了一瞬间，这一瞬间魈和 Zelian 互换了位置，Zelian 手上的长枪将跋另外一个头颈的血肉差点打出了贯穿，长枪被水柱击打飞向山巅，Zelian 乘着这一空档将腰侧的长刀抽出，弹开袭击而来的水弹，虎口震麻了。Zelian 正准备换下萍姑娘，看到跋掣另外一个头向着萍姑娘袭击而来，此时的魈正在和第三个头对战，无暇顾及。
　　Zelian 将萍姑娘护住，背部被奥赛尔硬生生刨开一片，血肉模糊，萍姑娘脱身后 Zelian 感到一个符咒破碎了。归终死了。Zelian 眼瞳急剧缩小，雪白的眼瞳模糊了。
　　“终归要有人离开，人间来来往往，无论是归终还是终焉。”她轻轻的说。
　　忍住血肉模糊的背部，周围多多少少的人被重伤，Zelian 只感觉得到一种奇异的哀恸，连血肉模糊带来的痛感都不值一提了。 Zelian 迅速结印，全部的仙力都注入了进去，结印越来越快，后方的流云焦急的发声:“Zelian!再坚持......不!快退下!不要再结印了!”
　　“九天玄雷，速速来朝!落!”Zelian 的仙力已经耗尽，不得已地用法决来施法。
　　引来的雷云将紫色的闪电劈裂而下，这篇海域多多少少都被波及，跋掣哀嚎一声，被麻痹了不能动弹，奥赛尔多多少少受到了波及，闷哼一声，本就落入下风更是雪上加霜。
　　Zelian 仙力枯竭,身体濒临崩溃，沉入深海，窒息、咸狻的海水侵蚀伤口的疼痛、身体濒临崩溃的虚无......好在身体有星海之外的星辰补充，倒不至死。Zelian 迷迷晃晃间看见安然的岩元素力量绽开。被留云救上岸边，看着这孩子痛苦的样子，留云也提不起劲骂人，愕然看见被勾在发丝上一同被带上岸的岩神之眼，甘雨将这 个被点亮的神之眼摘下。归终机同帝君几人将魔神打的节节败退，摩拉克斯将岩枪投掷而出，巨大的岩元素里喷薄而出，Zelian 感受到元素的补充，尽力睁开眼睛看着。
　　奥赛尔被压制回到海底，岩造物被泯灭又生成，尖利的岩造物冲破海面。跋掣沉默地沉入水面，带着怨恨的魔神气息。只听见帝 君暗自叹息:“拔地而起，仿若孤云凌霄。”
　　孤云阁。从此便这么传了下来。
　　这片地方硬生生地被改变了地形，Zelian 在这里战争遗留下的黑岩处凭吊了故人的离去。
　　在许久许久之后，层岩巨渊的一处。“Zelian，你莫要太自责了。” 萍姥姥看向 Zelian，但是看见他并未出声，只是给磊的石块倒上一 小杯酒。“我并非自责，我们有义务带着他们的心，活下去。”Zelian 叹了口气，“只是很久之前，我就曾想过，会不会，不会再有离别了。也曾经想过，他们，无论是夜叉还是归终，他们笑着让我谱的曲子已经谱好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唱两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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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拉克斯成为了岩神，岩王帝君将自身血肉化作摩拉，流通于世。当然 Zelian 同为龙也被迫参与，大概只是有人会在意有部分摩拉上面怎么会有星芒闪耀。
　　至于岩神之眼，在巴巴托斯满眼“可恶你怎么抢我老婆啊不是小龙龙明明是我先看上的呜呜呜发了神之眼我也想要”的谴责和 Zelian 拿着刚刚被点亮的神之眼的无奈:“钟离......先生，我认为作为岩风二者相成的龙，神之眼确实有些......多余......”钟离是摩拉克斯时而行与璃月的名字，而温迪则是巴巴托斯行于世的名字。 “岩神之眼确实有些多余，你若是愿意我带你去同巴尔和巴尔泽布讨一个?”
　　“或许伟大的风神巴巴托斯大人可以给你一个大玻璃珠子掩饰一下?”巴巴托斯话刚刚说到风神巴巴托斯几个字，摩拉克斯立刻满脸黑线地拒绝了。“想都没想。”
　　虽然最后还是去找了巴尔他们，事实上并没有解决，虽然巴尔 兴致勃勃地拉着去造了个散货的雷神之眼，但也不太适合。
　　“谁都看 得出这个利他主义的孩子不是风就是岩啊。”巴尔叹气。
　　结果现在就导致璃月仙人一向都是用着神之眼，用着各色的仙术。
　　真是奇奇怪怪，阿茗和墨兮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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