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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昼 下
奇牙目送酷拉皮卡象没事人一样轻松地上台,倦倦得转开眼自顾自地坐下来休息。一边打牌的四个人已经散了场。枚兰凑在镜子前面补妆,爱弥小姐和菲林站在靠近门的地方一边注意台上,一边轻声的谈论些什么。妮翁在房间的另一头脑筋打结地背下一场她要说得台词,小杰在一边帮忙她对词。台上的音乐声传进来,再好听的音乐也变得很吵。
“……酷拉皮卡就是这个样子,一旦决定的事情,别人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忽然菲林一句话传入他耳朵里。奇牙下意识的微微睁眼,看见爱弥和菲林背对着他站着,在这样的距离和噪音下面不会想到有第三个人在听他们的谈话。“可是,我真的是很……心疼他啊。”爱弥的话音里有很浓的担心和关怀。
“他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自然有他的理由。”平时嬉笑着脸的菲林这时候说的话倒是难得的正经,“何况……无论如何结果都是一样的。”
“这些我都知道。”爱弥急促地接下去,语气里居然带了哭音,“我每次看见他为了跳舞那么努力……特别是天鹅之死和这次的永昼。菲林,你没有看见他那个样子,简直象蝴蝶一样,那么的漂亮和……义无返顾。”
“……飞蛾扑火吗?”
“是……他的脚,不可能经得起这么大的练习量。我有问过他会不会提早回去……他只是笑,没有回答。”
菲林不知道又说了句什么,两个人安静下来没有再说下去。
奇牙慢慢睁大眼睛,一下子有点发懵。
难怪……
难怪他跳得那么好,呆在剧团里却从来没有主演过什么舞蹈。
难怪他练习的时候都那么认真,因为他没有办法,一辈子跳下去。
瞬时间奇牙想了很多,然后在一个问题上停了下来。
库洛洛……他知道吗?
如果他一开始就知道的话……
奇牙一下子觉得很冷,紧紧咬牙,恨恨握紧了双手。
“SA~据说这个剧院因为这次的剧目特地重修,在舞台上设了一个可以移动的副舞台,往下陷进去五厘米,可以注一两厘米的水……为了那个孩子的那场舞吧?”西索看得都快睡着了,终于熬到第二幕,才微微振奋起来。
库洛洛懒懒地回他:“自己看。”
“不对。我要问的不是这个。”西索妖妖地笑起来,“这件事是由诺斯拉财团资助的吧……就是那个小女孩的父亲。那么做为交换条件,你又答应了那只老狐狸什么?”
“老狐狸?他才不配。”库洛洛眼神中闪过冰冷的笑意,“不外是和他的掌上明珠玩办家家酒的游戏而已……真的是很无聊,一点创意也没有。”
“这倒是。凭你怎么会搞不定他们父女。”西索点着头,“可是我越想,越觉得你对那个孩子不止利用那么简单……”
“西索,你管得太宽了。”库洛洛打断他的话,语气还是很耐心平静,轻轻弹了弹手指,“开始了……你特地来看的舞蹈。”
这算不算逃避?西索笑得玩味,将视线远远落到舞台上。
舞台上的光是暗暗的蓝色,在水光粼粼里闪着神秘的光影。他站在水中央,一身白衣,背对着所有人。垂手静立的姿态很美,光看背影,就知道是美人。
音乐很适时的响起了。木琴的清越与竖琴的低喃。金发少年缓缓抬手,身影一动,一阵浅浅的涟漪荡开来,让人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如同这阵阵波心似地,慢慢漾开来。
It\\\'s only the fairy tale。
脚跟、脚心、脚掌、脚趾,细腻的关节运动牵拉着身姿,重心轻柔而舒缓地移动,轻盈的舞动在水面之上,白衣纠结的丝带在身后划起美丽的弧度。发丝散乱柔软,面容哀伤,红唇,蓝色的眸子,心不在焉。
身体在音乐中滑动,蓝色忧郁的纹激荡在水中。抬腿的时候带起一片浅浅的水花,晶莹如玉。
音符随血液在流窜躯体
哪有伤口就在哪里栖息
记忆随旋律回到了过去
甜蜜就在许愿池被遗弃
没有能够永远愉悦的回忆
想清楚了再说继续
不要说爱和愿不愿意
我们的永昼一如往昔
却满身是伤得不到回应
琴声默默悠荡路灯依旧昏黄
眼泪悄悄落下盐分刺痛着伤
最后一枚笑容捆绑在悲伤中
你爱我的内容怎经不起时空
回头要说很好否则我永不原谅
“……多美。库洛洛,你欺骗了这个少年,会天打雷劈的。”西索愣了半晌,才忍不住要夸奖。难得不带挖苦的笑言,转头想看看身边男人的表情,却发现库洛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了。
“我是说真的。”昏暗的光线下一头红发的青年妖治地托起下颚,一个人自言自语似地低喃,“……真的会天打雷劈的哦,库洛洛。”
酷拉皮卡走到幕后的时候小杰很开心地围上来,反复的称赞他。玫兰拥抱了他一下,爱弥默不做声。他一抬眼却看见奇牙沉着脸看着他,暗色的眸子闪烁,不知道在想什么。酷拉皮卡直觉地对他微笑,他张口想说什么,却被雷欧力推上了台,只得作罢。
松了一口气去卸妆换衣服,喝水的时候发现手机里的一条简讯。是库洛洛的,五分钟以前。
“我在门口等你。”
对着镜子看了一眼,里面的少年已经恢复了本来的容貌和笑颜。这才尽量不引起别人注意地推门出去。外面很暗,左脚踝有些隐隐作痛,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他有自知之明,恐怕……过不了今年以后。
一个走神脚下不知道绊到什么东西,一双手很适时地伸过来扶住他,听见他低低的浅笑:“小心啊。”
同样的场景和话语呢。
酷拉皮卡忍不住笑,顺势攀住他的脖子:“谢谢。”
“要说谢谢的是我。”库洛洛温和地揉揉他的头发,“跳得太好了……应该给你什么奖励呢?”
“带我出去玩,我要去游乐场。”酷拉皮卡戏谑的眨眨眼。
“是,然后卖花的小孩会过来问‘哥哥请给姐姐买一束花吧’。”库洛洛笑。
“没那么夸张。顶多就是卖气球的小姐走过来问‘你的父亲真是年轻英俊’。”酷拉皮卡毫不示弱的顶回去,换来他的哑然失笑。库洛洛笑着拥抱他片刻,然后松手不知道从哪里变出来一个丝绒盒子,“在路上看到的,觉得和你很适合。打开来看看。”
酷拉皮卡有些诧异,然后接过来打开了。就着从门缝里隐隐透出的光线,一副紫水晶的耳坠在流光中显得颜色流曳,非常美丽。他几乎一眼就喜欢了,愣了一会儿,才呐呐地开口:“可是我没有打过耳洞……”
“没关系,送给你了,要不要戴随你。”库洛洛温柔地帮他拂开已经过长的刘海,“只要你可以喜欢就可以了。”
“是,我很喜欢。”酷拉皮卡抬起头,注视着他耀眼地微笑起来,一瞬间仿佛光芒都停留在这个笑容上,库洛洛愣看了片刻,才轻轻低头在少年的额上落下一吻:“你以后要记得多笑。”
酷拉皮卡还来不及说什么,一阵闪光灯的闪烁让他忍不住瞥开头闭上眼,再回头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影跑了出去,他不安地抬头看库洛洛的一脸平静:“记者?不去追好吗?”
库洛洛向他笑笑,再次紧紧拥抱他,什么也没有说。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去追。忽然间觉得疲倦,他不是不清楚,得到与付出是成正比的。
可能是因为现在在他怀里的人的笑容,可能是因为他的温暖,照亮了他从来都是黑暗的天地。
有一瞬间不舍得放手,有一瞬间甚至快意的想,那就这样吧,如果让天下人全部都知道,他也就不用游移不定了。
好吧,这一瞬间他承认。
他始终都是爱他的。
有一句话是怎么说得?
爱与结果,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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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姬 指导我关于芭蕾方面的一些知识 得益非浅啊啊
芭蕾貌似是不能在水里跳得吧……因为那种鞋子还是不要碰水的好 然而剧情需要……不对 或者是我想这样写 请记得不要计较 反正是架空……SA~心虚地小小声
……我已经有所觉悟 下一章会很难写…………
TAT
里面那段词用了<最后一枚笑容>里的 稍微有改 这首歌还不错呢~~
TO花卷:....库洛洛虽然一直很欠揍....可是我是万年团酷至上啊....
现在来看的确怪怪的TA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