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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上无忧宫
大队人马就这样静悄悄的行着,只有不停围着冥羁转的白昼,只是冥羁既不了这只苍蝇也不拍这只苍蝇,依旧一副死人脸,灰眸紧紧盯着最前方的那辆马车。
马车上出奇的安静,炎惬意的半卧在榻上,柔和的目光缠绕在枕着自己大腿呼呼入睡的恬静小脸上,一张普通的脸,不妖媚,不精致,甚至只能说的清秀,却不知为何让人痴迷。一阵风掀开了车帘,一席黑衣钻进车中,“无忧宫依旧停留在坠云崖附近。”
“夜,昼似乎对那个杀手过分感兴趣了。”炎依旧假寐着,懒懒的开口。
“公子,对惜云姑娘才叫过分感兴趣,属下告辞。”
夜就如他来的时候一般,没有惊动任何人便离去了。
炎睁开清明的眸子,自嘲地低语,“不是感兴趣,而是中毒了。”
就在惜云不断的睡睡醒醒,车队不断的走走停停中,目的地终于到了。
这就的云卷城,城中常年白云绵绵,在城深处更有一处耸入云层的山崖—坠云崖。
云卷城不大也不繁华,城中唯一一家稍有规模的客栈也只有一个简单的名字—云城客栈。炎带着大队人马就歇在了这儿。
马车一到,惜云立刻跳出炎的魔爪,呼吸着久违的新鲜空气,看着天空的层层白云,惜云清晰了一瞬便奄了下来。想想这段时日,炎要她自己打通自己的经脉,还日日喝那爆恶心的黑药,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虽然感觉有丝丝真气运转全身,可仍是浑身软绵绵的。
就在惜云冥思苦想之际,炎已经下车并吩咐好一切,自然的牵着惜云的手进了客栈。
“炎,你不要整日整夜粘着我!”吼声一出,四座全以怪异的眼光打量着这群衣着光鲜的人,尤其是为首的两人,也就是吼声的来源地。
那是两名惹眼的公子,两位公子均衣着花哨,一人妖魅冷艳,一人看起还像个孩子,两颗水汪汪的大眼睛,气鼓鼓的包子脸。于是众人均气愤外加鄙视的看着那妖魅之人,切切私语,“什么世道啊,那是只是个孩子。”
“别乱嚼舌根,你看来人不简单,别给自己惹祸上身。”
炎压根就没有理会那些个闲言碎语,径直拉着惜云上楼,而惜云则是两耳扇蚊子,根本就没听到。
掌柜看到这几天贵人不断送钱来,心里还真有点后怕,生怕粘了半分麻烦。
楼上的雅间和客房虽不精致但也典雅,神游的惜云一上楼就被两抹白色倩影勾住了眼眸,清冷傲雪,肤如凝脂,领如蝤蛴,臻首娥眉,圣洁孤傲;而另一女子,薄纱遮颜,芙蓉如面柳叶眉,顾盼秋波不加掩饰的撞向一直握着惜云的柔荑。
“子焰哥哥。”
惜云终于知道了什么叫人比花娇,声若黄莺。
白衣面纱上那两颗兴奋期盼的眼眸,瞬间飘到惜云眼前。白衣女子拽着炎的手,娇滴滴的叫着,“子焰哥哥,你是收到信专门来找我的吗?”
“翎儿。”站在后面如梅般的女子冷声喝道。
“子焰待会儿再来拜访两位。”说罢,炎不动声色的挪出自己的手臂,牵着惜云走向走廊深处,转身消失不见,只留下一双依依不舍和锐利探究的眼眸。
炎把惜云安置好,柔声说,“惜云,饿吗?待会叫绿意来伺候你。”一手温柔的撩起惜云耳边的落发撇在耳后。
惜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停在耳边的那只手,转头以强势的态度问,“你要去哪?“
炎愣了,他还以为惜云巴不得他走。“怎么,舍不得?“炎顺势坐在惜云身旁,揽住惜云。
“去去去,别给点颜色你就开起染坊来了。你怎么又叫子焰?“惜云撤下搭在肩上的手臂,继续做个好奇宝宝。
“子焰是字,炎是名。“
“你和那美女什么关系,看起来很亲热啊。“
“怎么,吃醋啦!“炎眯着眼靠近惜云,滚烫的鼻息喷在惜云脸勃处,让惜云避无可避。
“去你奶奶的,少臭美。快走快走,别耽误我睡觉。“惜云吼完就一股脑埋进了被子。
炎心理说不出的高兴,惜云心中有他。
……………………………………………….天黑啦………………………………………………….
夜黑风高,云城客栈的房梁上一花一白,一艳一朴两个身影。
“宫主约炎某来,不知有何指教。“
“子焰,你就别绕弯了。翎儿对你有心,你不是不知。本宫愿将翎儿许给你。”
“宫主这话是让炎某入赘无忧宫。”
“逍遥门已经让你给毁了,只要你为无忧宫寻回寒珠,好生待翎儿,本宫便无话可说。”
“呵呵呵,宫主似乎忘了炎某是何人,也忘了您对炎某做过什么。只要你安守本分,无忧宫依旧是无忧宫,炎某依旧会当翎儿是妹妹。”
“你……”炎的一席话压得无忧宫宫主无话反驳。
“更深露重,宫主还是早些歇息吧。”
“哼”白衣一甩衣袖,如鬼魂般消失不见。
“夜,自此刻起,无论发生何事,寸步不离的保护惜云。”炎压低声线,严肃地对出现在房梁上的黑衣吩咐到。
“公子,寒翎是不会伤害惜云姑娘的。”夜上前一步,为他人辩解。
“夜,既然当初做了选择,就没有后悔的余地。”冷煞的声音在这黑夜中让人心底发凉。
“是。”
一转眼,房梁上依旧只剩那色彩斑斓如彩蝶的人以及一声叹息:无忧无忧,无忧亦无爱。
晨光从山间露出娇颜,惜云迷迷糊糊蹭了蹭枕头,睁开眼,身边没有熟悉的眼眸,没有熨烫的体温,更没有那不安分的手,不过短暂的在意后便彻底忽视掉。晃晃悠悠的下床穿衣、洗漱、觅食,当然是出门觅食。来到大厅,走向熟悉的绿色,却忽视不了绿色那如雪般的白。好在惜云并未上心,坐在绿意身旁,埋头喝粥。
“姑娘怎么能和我们一起坐。”绿意立刻起身,在她眼中惜云就是主子。
“我不能坐在这儿,那我坐哪?”惜云茫然的望着绿意,眼中微不可见的闪过落寞。
“不是,姑娘是主子,奴婢们只是下人。这主仆同桌,于理不合。”绿意温声解释。
“奴婢,主子。我以为我们是朋友。”惜云默默低下头,如同犯了错的孩子。
绿意总觉是自己说错了什么,可细细思量,自己并未说错啊。
“姑娘……“绿意小心的唤着,却听蚊蝇般的声响默默传来。
“惜云!“
“姑娘,你说什么?“绿意有些不可理解,再次询问。
“我叫惜云,不叫姑娘。你叫绿意,不叫奴婢!“惜云歘地抬起明亮的眸子,用及其肯定是话语告诉绿意。
绿意愣神地看着惜云,那么清澈的眼眸,沁人心脾。一只小手强势的攀住绿意的手,“吃早饭。“
绿意无赖的坐在惜云身旁为她布菜。
“无忧宫到底是什么地方?寒珠又是什么?”惜云一边咽着粥,啃着饼,一边含糊的问。
“其实我也不甚知道。听说那里几乎全是美貌女子,各各性情孤傲。可她们均无心无情无爱,浑身寒气,心狠手辣,就连武功也极其霸道,不过甚少在江湖露面。至于无忧宫的位置,几乎是个谜。不过近期无忧宫的秘宝被人盗出,无忧宫已经出宫寻找。”绿意将自己知道的用最简洁的方式告诉了惜云。
“哦。就是一个毫无人情的死人墓住着一群死人,而且这群死人还得罪不得。”惜云像是在解释绿意的话,心中还不断腹诽,“管他是什么,她只在乎寒珠。”
“姑娘这话可别乱说,还是……”绿意急急制住惜云那乱侃的嘴。
“惜云!”
“什么?”绿意一时没回过神,看着惜云那闪亮却透着,一丝不符无奈的眼睛。
“我叫惜云。”
绿意这才明白,却有些不知所措的埋下眸子。
“那你说我叫什么?”惜云倔强的看着绿意,以强势的态度望着绿意。
“我说你是傻啊!自己不是刚说看吗。”一直在一旁闷头吃饭的绿芯不耐烦的说。
“我叫什么?”惜云漠视掉刚才的杂音,继续纠缠。
“惜云。“最后,绿意屈服在惜云那不带一丝淫气的淫威下。
“恩,绿意。吃饭。“笑容爬上了惜云的唇瓣,浸染了惜云的眸子,也顺势潜进了绿意的心田。
大厅里只剩安静的,只是惜云不知,她的一举一动早就尽收在一角的白衣女子眼中。一人莹白玉手执起面纱,优雅的喝粥,却未见星点粥水玷污这摸洁白,而一旁冰肌玉肤之人,十指管葱紧握,眼中闪出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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