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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丢了
琴酒一时无言。
如果那个女人真是贝尔摩德的话,她一旦被警察逮住,到时候还需要他去想办法在不暴露身份的情况下把她从警视厅里捞出来。
不过贝尔摩德也不至于差劲到真会被警察抓住。
如果不是贝尔摩德,那自然是没什么意见的。
更何况……
“泽川先生,我离远点去说明情况,你就站在这儿保护好自己。”
松本的电话已经被接通,他不可能让松本把它挂了,被人当成报假警麻烦也很多啊。
松本往巷子的深处走了几步,开始低声说明情况。
他有自己的考量,松本以前经历过很多类似的案子。
像这种拐卖孩童的,孩子一时半会儿不会受到什么伤害,但一般都是团伙作案。
松本不能确定周围有没有同伙在活动亦或者是那个女人身上携带了武器。
冒然的施救只会使事情激化,甚至可能造成无法挽回的损失。
所以报警是最好的选择。
“米花町二号街二十二号,对,拐卖孩童。我不清楚周围有没有同伙。对,穿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戴了副眼镜,身高约在一米七左右,穿上高跟鞋时应该接近一米七五,体重目测有七十五千克,较为肥胖。那个孩子应该只有六七岁……”松本有条不絮的描述着,期间他因为不放心而抽空抬起头往琴酒站的地方望了望,结果发现琴酒突然人间蒸发了!
刚刚还那么大个人呢?去哪了?
松本从来不觉得琴酒是个喜欢惹是生非,无事凑热闹的人。在他心里一向懂事的琴酒突然不见,让他有些维持不住原本的冷静,声音都颤抖起来:“不,还有一个孩子也不见了。”
“不要慌,我们已经出警往你那边赶了。”电话那边的人听出松本暗藏的惊惶连忙温声抚慰道,“那个孩子多少岁了?”
“二十九。”
“……”
……
事实证明,琴酒并没有松本想得那么乖巧。他一向我行我素惯了。
他之前体贴松本不过是因为顺手而已,这并不麻烦他什么。但是松本让他呆在原地,哪怕琴酒知道他是为安全考虑,他也不会想听话的,因为他有自己的打算。
看松本在通电话,琴酒没有去打扰他。而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跟着将已经昏迷过去的柯南抱起来的胖女人。
他没有给松本打招呼。松本总不会以为他这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
那个胖女人抱着柯南拐进旁边一个接近荒废的别墅。
给她开门的是一个披着白披风,脸上戴着拥有诡异笑脸的浮夸面具的男人。
那个男人的出现让琴酒确定下来,胖女人并不是贝尔摩德。
虽然贝尔摩德总喜欢在自己脸上套一层又一层的皮然后扯着玩,但是这并不代表她喜欢这种花里胡哨一看就引人瞩目的打扮。
而且这两人间是那个男人为主导。琴酒实在想不出来谁还可以让贝尔摩德乖乖听话,哪怕是BOSS也不行。
但是这个女人的易容手法和贝尔摩德很像啊。
……
“怎么了吗?”胖女人将柯南交到那个怪面男人的怀里,往屋里走上几步后却发现他还站在门口。
“不,没什么。”怪面男人转过身。希望是他的错觉吧。
他低头看着怀中还在昏迷的柯南。以为自己能扛起来一切吗?这回就给他个教训吧。
……
虽然被赤井秀一笑称为高调的杀手,但是杀手的基本功琴酒还是有的。
他在小别墅的周围摸清楚情况后,就借助墙边的树悄无声息的翻进了别墅背面的一个小房间。
柯南也在这里面。因为房间背风,所以还算暖和。但他整个人趴在地上,看起来并不舒服。
琴酒跟过来并没有要把柯南带走的意思,他现在是泽川阵,并没有那个能力能把柯南救出来。
他只是来确定一下来拐人的是什么人以及他们的目的的。
但柯南毕竟是组织珍贵的实验体,琴酒还是对他上了几分心。稍微检查了一下柯南的情况,不得不说,这迷药的用量非常微妙,完全把握在一个可控制的区间,并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
发现柯南没什么大碍后,琴酒开始了下一步动作。
这小孩身上装了一堆稀奇古怪的小东西,多次目睹柯南在杀人现场跳上跳下的琴酒是清楚这一点的。
所以他从柯南的身上摸出了一个定位器,把它打开后黏在了小西装里面的衬衣扣子上。
但是那个可以查看定位的手表似乎坏了,也没有出现什么乱七八糟的功能,就连经常祸害毛利小五郎的银针都射不出来了。
琴酒干脆把他的手表直接取下来,既然坏了那就别戴着了。他准备等警察来就把这手表丢在附近,警视厅里总不会连个手表都发现不了。
发现手表异常把它修好后,自然能够找到柯南的位置。
躺在地上的柯南突然皱动了眉头,喉咙间发出轻微的声音。
琴酒瞥了他一眼又从窗户里翻了出去。
柯南缓缓的睁开眼,发现自己双手被捆,身处在一个破旧的房间里,光线昏暗,只能透过一侧的窗户看到外面纷纷扬扬的雪花。
……
“松本老哥。”目暮十三领着一队的警察赶了过来,“好久不见了。”
松本本来是握着手机盯着地面,面色沉郁的发着呆的,听到声音微一侧头面上显出几分惊讶来。“好久不见,目暮警官。”
明显是旧识的两人并没有过多的寒暄,而是交流起这次的案件来。
“你说那个被拐走的小孩叫江户川柯南?”目暮十三乍一听到这个名字颇受震动,毕竟那小孩平时可聪明伶俐的很。
“是的。”松本仔细的想了想,确定自己没有说错名字,然后补充道,“还有泽川阵。我的画家。”
“泽川先生?”目暮十三对琴酒仍保留着一点印象,“他应该不至于吧?”
“不,电话我打不通,我站在这儿许久也没见他回来。”松本坚定的摇摇头。
“可能手机放家里吧……好吧好吧,不要担心。”目暮十三还想再说几句但见松本微微蹙眉只能无奈的说道,“我会留一部分警察在这附近搜寻,现在我们要去毛利侦探事务所,你跟哪边?”
目暮十三是知道的,松本久秀这个人虽然很好说话,脾气非常软,但有的时候真是非常固执。
“我跟你们走。”松本还是打心底里希望琴酒只是回家了而已。
……
毛利侦探事务所。
毛利小五郎刚刚打开电视还没对着电视屏幕里的冲野洋子荡漾就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正在清扫的毛利兰放下手中的东西,一打开门,目暮十三就领着几个人走了进来。
“哈哈!是有什么案子要找我帮忙吗?”毛利小五郎收掉脸上不快的表情,大笑着站起来凑到目暮十三的旁边。
“是的,毛利老弟。我们的确需要你的帮助,而且这件案子跟你有关。”目暮十三严肃的说道。
“嗯?什么?跟我有关?”毛利小五郎吃惊的用手指了指自己。
“是的。江户川柯南被绑架了。”
“可他刚刚才被他的妈妈接走啊!”毛利兰立马担忧的接话。
这一点,目暮十三是听松本久秀说了的,他点点头继续说道:“所以能麻烦你们联系一下那位女士吗?”
“不,我们并不知道她的联系方式,只知道她叫江户川文代。”毛利兰将手放在胸前为难的答道,她的心中被恐慌充满。
“没事的,小兰,那个小子才不会有事的。”毛利小五郎难得的正经起来,他安慰了自己的女儿一句就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案件上,“能说说那个嫌疑犯的具体特征吗?”
目暮十三按照松本的描述重复了一遍,毛利小五郎思量道:“这和江户川文代的外貌是完全相符的。”
“也有可能只是巧合,或者是嫌疑犯故意为之。”目暮十三觉得破案还是谨慎为上,这种巧合的事情之前不是没有发生过,就是因为太过武断而差点失去了最后的营救机会。
这么一否决,事情一下子就陷入了僵局。那边搜查的警官还没有传过来消息,这边也无法确认江户川文代究竟是不是嫌疑犯。
“能找到江户川文代的照片或者图像吗?”目暮十三侧头问一边抱着电脑的警察。
那个警察的脸上不住的流着冷汗,“很抱歉,我找不到。”
而刚刚去了一趟对面发现家里并没有人就一直沉默呆在一旁的松本突然开了口:“有纸和笔吗?”
……
琴酒原路返回,发现松本已经不见了踪影,地上是一片杂乱的脚印。
应该是警察来了。
琴酒想给松本打个电话,告诉他他会直接回家,但是一摸口袋才发现他只带了组织的手机,作为泽川阵的手机似乎在之前加衣服的时候就落在了家里。
回家给他打电话也不迟。
琴酒将手表丢在那个小别墅的附近就返程冒雪回去了。
……
松本仅仅只用了几分钟就将他看到的那个红衣胖女人的面貌清晰完整的画了出来。
“没错,就是她!就是她自称江户川文代把柯南接走的。”毛利小五郎立马做出了判断,“嫌疑犯十有八九就是她!”
他看着松本的画,突然感受到一种微妙的熟悉,他似乎在哪里见过这种形似通缉照片的肖像画。
“真是感谢你了,松本老哥!”目暮十三知道松本肯画出来非常不容易,他对画这种画一向抵制又厌恶。
“泽川先生也出事了,我无论如何都有义务去出一份力的。”松本久秀将手中的笔放下,活动了一下手腕,盯着一边的桌角不再说话。
提到泽川,毛利小五郎才想起来之前泽川阵也给他画过一幅类似的肖像的画。
现在经纪人的画技都要跟成名的画家一样好吗?而且……
“你怎么叫松本先生老哥?”毛利小五郎小声的询问目暮十三。
目暮十三因职务原因不会随便喊出亲切的称呼,而今天见到松本却有了例外。
“还记得以前的松本警视监吗?松本老哥是他的长子,虽然不是警察,但在松本警视监的要求下从旁帮助过很多案子,不过你来警视厅的时候,松本老哥已经走了。”目暮十三也低声的解释道。
“是吗?我之前没怎么听说过呢。”毛利小五郎只是嘀咕了一句没有细究,目暮十三也不可能告诉他当初松本久秀离开警视厅是因为他和他的父亲松本警视监断绝了关系,所以警视厅里在松本警视监的威压下从没有人谈论过松本久秀这个人。
“那小子怎么会在明知那个女人不是他母亲的情况下跟着她一块走呢?”毛利小五郎小声的嘟囔了一句,遂站起来说道,“我们去那附近看看吧!”
目暮十三暂时没什么头绪,自然是跟着毛利小五郎走,但他还是转头询问松本:“松本老哥?”
“我就不跟你们一块了。”松本久秀摇了摇头,自从跟他父亲断绝关系后,除了在父亲的葬礼上,他就再没有和警视厅有过接触,这还是第一次。
松本警视监曾希望长子能继承他的衣钵,但是松本久秀让他失望了。松本久秀不适合当一名警察也不愿意当一名警察。
所以他跟着去只会添乱而已。
松本久秀缓缓站起身,他能触到口袋里冰冷的手机。
……
今年的第一场雪,出乎意料的大。
街上没有什么人。琴酒的黑大衣在风中翻飞着。
远处一个人跌跌撞撞的过来,不知道是风吹的他稳不住重心还是他已无力去在乎自己的一切。
风雪仿佛迷住了那个人的眼睛,他差点和琴酒撞上,但是琴酒提前避开了。
在与他擦肩而过的一瞬,琴酒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孔。而那个人仿若未觉,只是继续踉踉仓仓的往前,不知该去往何方。
琴酒停了下来,他半侧着身注视着那个人的背影,然后看到他狼狈的摔在地上。
他没有过去,只是嘁了一声转身走远。
他说过的,生活会让天真付出代价。
而那个人只是坐在雪地里,仰头望着落下的雪花,双眼空洞。
他不想站起来。
……
松本的手机突然响了。
在看到那串熟悉的来电时,松本放松的笑了。
“我提前走了,不过手机落在屋里所以现在才打电话告诉你。”
“没事。”松本笑着,只字未提刚才发生的事情也未质问一言半语。
“你现在跟警察在一起?”
“没有,我去只会添乱。小朋友会没事的。”
琴酒挂了电话。
松本走出门,既然泽川先生没事,那他就不用过多担心了。
松本清楚自己绝对不是什么别人嘴里的滥好人,相反,他这个人烂得很。他只是按照一套好人的模板活着罢了,时间久了,那副好人的面具就融进皮肉让人彻底分不出来了。
他这个人自私得很啊!他其实只在乎他所在乎的。如果不是担心泽川先生,他是绝对不会再去动笔帮警视厅画画的。
而他心中的所想没人能知道,松本依然带着脸上和顺的微笑。
趁现在帮泽川先生买几把伞备用吧。
……
松本买完伞,开车往琴酒的屋子去。
路上,一个人坐在街边,还像要被雪淹没一样。他露出来的脸已经被冻的铁青,那一双无神的眼睛里透着灰败。
其实那双眼睛生得很好,如果明亮起来,这会是个非常讨人喜欢的小伙子。
松本走下车,带着把伞,没有说什么,只是将伞放在了他的旁边,然后开车远去了。
他买了好几把,送一把出去也没有什么。
那个人只是僵硬的转头盯着离开的车辆,手指放在那把伞上慢慢收紧。
雪仿佛要覆盖住一切……
他又搞砸了。他又失败了。
死者家属的悲嚎仿佛还在耳边,他的心也在痛啊!
他错了吗?他想放弃。
但是他是下定了决心的,不是吗?
今井拓真终于又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紧握着手中的伞,没有打开。
他一步一步的走向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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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是取题无能,我忏悔。
琴酒原先的肖像画我写得是从小在组织里练得,而这里的进组织很晚,所以这个世界我设定成了是松本教给他的,你们可以看成世界的自我修订?
今井和松本,俩比较重要的配角,所以我稍微交代一下成长历程和背景。
下一章才是工藤夫妇的社死现场。
最后,感谢你们的喜欢支持与鼓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