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消沉系宇智波

　　把狸猫带回宇智波的地盘后，族里的其他宇智波尝试用三勾玉控制它，可惜效果不佳，还是得泉奈或者斑时不时去看一眼。如果不能找到更方便有效的使用方法，这只狸猫也不过是鸡肋，估计会被当成一次性武器消耗掉。

　　“哦。”

　　“……你就没点感想？要被处理掉的可是你诶。”

　　狸猫蹲坐在房间中心，封印让他无力动弹，边上研究员忙忙碌碌，在它眼里或许只是来去的蚂蚁。

　　我以监督的身份出现在宇智波的这出地下研究所，工作人员只来得及点头打个招呼就埋头工作。只要没有突发情况，我就是这最无所事事的人。

　　“处理本大爷？哈，小鬼，别太看得起你们人类了。”狸猫嗤笑一声，“你那青梅竹马的事，再给本大爷讲讲！”

　　活像个闯进戏院的土匪。

　　“都说了青梅竹马是一男一女，我和他都是男的。”

　　“有什么区别。”

　　……算了，和它大概说不清。

　　和狸猫提起鸣人是在某次研究所和斑配合结束，我作为临时保险装置被从土之国调回本阵，接着马不停蹄赶往北方研究所。地下室的空气乏味无趣，抱着试试看的心态，我对着闭眼休憩的狸猫自言自语，讲起了那个和它有些许相似之处的少年。

　　“哼，人类就是弱小。”

　　狸猫如此评价：“如果是本大爷，绝对要把那些人全都碾碎。”

　　“那是因为他们不是你的同类。鸣人想要的是同类的认可，而不是被排斥在外，变成一个被厌恶、惧怕的怪物。”

　　“……你是在问本大爷有没有同类？”良久，狸猫问。

　　“你才听出来？”

　　“才不是本大爷的问题！你们这些别别扭扭、不好好说话的人，只有天下最蠢的笨蛋才会愿意和你们做朋友吧！”

　　这话倒是没说错。

　　“喂，狸猫，下个月我不会来了，有火之国的任务。”

　　“关我什么事——好好叫本大爷名字啊！臭小鬼！”

　　“确实不关你事。”我和守卫打个招呼，离开了这个地下室。

　　“走了，会给你带特产的。”

　　这次任务是斑交给我的，“猿飞、三好、望月和其他几个零散的小家族一直关系友好，向来为火之国大名做事。这次千手投靠了火之国，有抢他们饭碗的架势，双方的关系不会太好。佐助，你这次去确定猿飞他们的立场，看他们是排挤千手，还是有和千手合作的倾向。”

　　“说起来猿飞家这一辈里也有个叫‘佐助’的，还有人猜你们两个谁强。你可以顺道看看，感兴趣的话打一场也没事，反正你不会输。”

　　斑……虽然知道他是在意我和别人共用名字这事，但这样明晃晃暗示我把另一个“佐助”砍了的行为实在有点幼稚更何况我的名字本来就出自那个“佐助”，作为九尾袭村后宇智波表态站在火影阵营的产物。我曾幻想过，如果我的名字没有沾上这些阵营、谋算，会不会看上去和鼬哥更像兄弟。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能给我起名的人已经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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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之国地域辽阔，占据大片平原、森林，还有弯曲漫长的海岸线，气候适宜，物产丰富，是五大国里最宜居的国家。

　　要保护这样一块肥肉，火之国的军事力量不会弱。除了全副武装的士兵和效忠于幕府的武士，火之国是第一个招徕忍者为其效力的，涡之国也是在这之后才找上漩涡。

　　接受了火之国招安的大多是流浪忍者，太多人在两个世界的战争中流离失所，不少小型忍族无声息地消失，没人去记他们的名字。火之国的邀请给那些家族最后的血液一个去处，也给他们的家学和秘传。

　　猿飞不是需要这个机会的小家族，他们的族长早早谋划从无休止的战争中脱身，火之国只是一个选择。大名为他们提供安逸的环境，他们直属大名，为他做些不适合见光的事。

　　就像大名的影子。

　　我伪装成前往火之国求学的少年，乡下商人的孩子，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左顾右盼，对人群和沿街商铺发出克制的惊叹。

　　暗处的视线没多久就消失了，只是常规的检查。我装作什么也没发现的样子往学府方向走，只要守卫和忍者不再把注意力放到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孩身上，我就可以开始干正事了。

　　距离千手同火之国绑定已经过去小半年，这半年里该搞事的照样搞事，该打的战一场也躲不掉，和从前的十几个半年没什么区别，只是地下的亡骨愈厚，想要握住的手中间隔的除了立场，还有亲人和死敌的尸骨。

　　我对斑追求和平的梦想本身是没什么意见的，泉奈就不用说了，斑想做的他都会全力完成，就算献上自己的生命也无所谓——关于这点我和斑都在全力纠正他。除了那些发战争财的混账商人，乱世中没有人会讨厌和平，就算是宇智波的死对头，千手也是如此。

　　千手……

　　我其实不讨厌千手，千手族人擅长医疗忍术，性格踏实，还有一批脑子灵活的跟着扉间研究忍术，可以说是理想的合作对象。

　　但我讨厌千手柱间。

　　非常讨厌。

　　这是相当宽容的说法。打个比方，如果说千手柱间在我这的好感度是一众千手20到30不等的好感中唯一的那个0，那么在泉奈心里，他就是一片0中唯二的-∞——另一个是千手扉间。

　　按理说千手柱间热情爽朗、粗中有细的性格很容易招人喜欢，但那是在他们自己人眼里。在千手和火之国合作前，千手柱间就在战场上多次放话要斑同意两家结盟，嗓门大得半个场地都听得见。在千手家的人看来或许是他们族长一片诚心被践踏，热脸贴上冷屁股，再或者土地主强抢民男，但在宇智波的人眼里，斑每次或气或累的沉默就是犹豫，始终没被杀死的千手柱间则成了斑背叛亡者的证据。

　　这类风言风语我和泉奈处理过不少，但就像水池边缘的苔藓，不知不觉就积攒了厚厚一层，拿太阳晒，或者用铲子铲，过一段时间，又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了。要不是还有我和泉奈，照斑那脾气，他早就委屈得离家出走了。

　　这不寻常。

　　在斑把任务交我之前，泉奈就找过我，他怀疑这背后有千手的人在操纵言论，好把最强的宇智波逼走，那样群龙无首的宇智波就是他们一口吞的肥肉。所以，这次任务不仅要判断以猿飞为首的幕府忍者的态度，也要把千手伸到宇智波的那只手给砍了。

　　虽然只有一份工钱……

　　我叹口气，放轻脚步，小心踩在松动的瓦片上，不发出一点声音。如果是成年人，估计踏上屋顶瞬间就会暴露，谁能想到这些看起来华美厚实的瓦片只是脆弱的报警器？

　　屋里，猿飞族长和其他家族的代表谈话，里面没有千手。

　　哈，不受待见的千手。在心里偷偷嘲笑一番，我放轻呼吸，贴近去仔细听谈话的内容。

　　“……千手和火之国结盟已成定局，暂时是没办法把他们踢出去了，不然大名会对我们起疑。火之国吸收了千手，实力要胜过只有宇智波的雷之国。我看大名似乎也有往那边扩展的意思。”

　　“可宇智波的人……不好对付。”

　　“怕什么……千手那边……黑色的人……”

　　屋里的声音越来越轻，就在我几乎将全部注意力放在辨认所听到的内容上时，耳边响起一声轻笑。

　　“抓到你了。”

　　一时间，颤栗顺着脊背传上头皮，我起身撤步回头，看见青年手持长棍，棍的一头伸出刀刃，稳稳钩在树枝上，他本人则猴子一般倒着攀住长棍，似笑非笑地看着我。

　　“要下去听听吗，正好讲到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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