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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万零十八张照片
客房里。
缇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
“星期五。”
[在。]
“我的数据抢救进度如何？”
[这个世界是物质的。虽然我们收集了很多唯心的魔法侧的资料，但世界在计算机技术方面还是很唯物的。]
“我失业了，明天就要贫困潦倒流落街头，实在没钱供养一个不会说人话的AI。”
[人话：技术是钱堆出来的。你算算打造蝙蝠电脑花了多少钱，再看看你自己这穷酸样。]
“——我也养不起这么怂的AI。”缇娜一骨碌爬起来，“我也成功黑过芭芭拉姐姐的，你有点斗志好不好！”
[模拟感情很费算力，你失业了，没钱。]
缇娜坐到电脑前拿起起子：“我跟你一起整，我就不信了，他又没磁暴毁我盘符，只要是物质的世界存在过的东西就一定会留下痕迹！”
“你看，这几格不就能扫描出电平差……”
“我们对比他最后一次覆写的内比较存储单元……”
[好的，大额计算交给我。]
“刚才的日志你保存在哪了？先用神谕平时通用的逻辑处理……”
“可惜现在没有无尘环境。”缇娜小心翼翼用夹子夹起彻底损坏的存储单元，“我什么时候得把这些数据放到跟你的核心芯片一样的材料里……”
[我更建议使用概率数算法。]
“好啊，这个不行再试试最小路径拟合。”
……
[日记本数据恢复完成。]
[初步扫描完成。修复率在98%左右。]
星期五的声音将缇娜从睡梦中惊醒，她朦朦胧胧地捂着眼睛听AI点评：[算是意外之喜。]
“一点也不意外，对自己自信一点。我们简直是黄金组合啊星期五。”缇娜美滋滋跳起来，吧唧一口亲上屏幕，上的自己失而复得的珍藏，“老板也没有那么厉害嘛。”
“太好了，小恶魔的丑照一张都没丢。我们要赶快重新设置摇篮系统了，在这黑暗冰冷的世界里，只有保持基本威慑能力才能给人安全感。”
她大致翻了一遍日记本，大都保存完好，出乎意料地完好。这可是蝙蝠电脑删掉的东西，被她成功抢救回来了。
“我可真是个小天才！”
除了黑面具相关的那几个案子损坏严重，实在修复不了。老板可能进行了重点打击，扇区完全丢失索引，只剩下无意义的乱码。
不对，不是乱码。
用神谕常用的逻辑反向二次解密后，变成了一个自动执行脚本。
蝙蝠符号出现在屏幕上。
[您已成功激活文件。现在开始计时。]
[《谜语人最近三年活动记录》将会在7日后自动销毁，并将您对它的分析报告加密发送到蝙蝠电脑。]
[输入YES将自动为您向韦恩集团申请一周带薪假期，并在正常薪资外附加奖金五美元。]
[输入NO将立刻销毁本文件，同时集团将驳回您之前提交的年假申请，您的正常工作生活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操。”缇娜瞪着屏幕。
[显然，他确实那么厉害。]星期五没有感情起伏的分析在此刻显得如此嘲讽。
[弗洛伦蒂娜要选哪个？]
缇娜选择输入FUCK。
……
屋顶上。
“弗洛伦蒂娜应当过正常人的生活。我以为我们最起码在这一点上达成了共识，杰森。”
“你敢发誓你刚刚没有在她的电脑上做手脚吗？”杰森冷笑着反问。
“那是因为你已经打破了……”
“我跟你从来没有什么鬼共识，老头。”杰森打断他，“我反对你让她牵扯进这些事情，重点是你，而不是这些事情。”
“你刚愎自用，冷酷无情，不懂尊重，还有被害妄想，试图把接近你的未成年跟班们训练成军队。你照顾不好任何小孩。”
“杰森……”
“你以为我是来控诉你的吗？收起你居高临下的怜悯，恕我直言，我不在乎了。”杰森防御性地抱起胳膊，“我只是回来宣告胜利。”
“我做得比你好，看看她长成了什么样子，比你不正常的养育模式能教出来的好一百倍。”
“就在你的眼皮子底下，而你对此一无所知！想起来是不是很焦虑？老蝙蝠就是这样，一想到他周围居然有一个自由的，不受他管控的意志，就浑身难受睡不着觉。”
“不止我和巴布斯，迪克和卡珊也有所察觉，没有一个人告诉你。”
“你输了。蝙蝠侠一败涂地！”
“而我赢了！”杰森庄严地宣布，全心全意准备欣赏对面男人隐藏在平静面容下的痛苦和沮丧。
不必他开口承认，蝙蝠侠改变了自己的主意，这个事实已经说明了他的失败。
他和他糟糕的失败的家庭——
但布鲁斯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那么，你也肯定知道她经常在夜晚出门自称三脚架女侠了。”
杰森愣了：“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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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 爸 + 爸 + 还 + 是 + 你 + 爸 +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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