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难哄世子妃

作者:太白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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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颠倒黑白


      秦丝竹赶到梅香院时,院中石地上有几条软趴趴被烧焦的蛇,已经被打的没有一丝生气了,院墙边的花草枝干也被烧的没有一块好地,玉石姑姑正在指挥着几个小厮打扫。
      还没等秦丝竹走进卧房,秦曼舞凄惨的哭喊就传了出来。
      秦丝竹故作焦急地跑进去,发现秦盛公还没到,房中站满了婢女。先到达的常婉云站在一边,神色十分紧张,秦盛公夫人坐在床边紧紧握着秦曼舞的手,眼中满含心疼。
      “阮大夫,曼舞的腿怎么样了?”秦盛公夫人不敢打扰阮大夫给秦曼舞治疗,但还是按耐不住地轻声问了一下。
      阮大夫额角布满细密的汗,叹气道:“虽然那几只蛇没有毒,不过蛇的牙齿非常尖长锋利,大小姐的腿又比较细嫩,有几个伤口是伤到了筋骨,而且蛇身上有火,也烧伤了一些大小姐的皮肉,我已经给大小姐做了外敷,一会按我开的药方去煮两碗药,让大小姐服下。”
      秦盛公夫人松了口气,不过很快又担忧地问道:“那曼舞以后还可以正常行走吗?”
      阮大夫道:“幸好是无毒蛇,不过既然伤到了筋骨,俗话说伤筋动骨一百天,最近还是不要让大小姐多活动了,如果非要出门的话,必须拄拐杖,切不可任性胡来,只是这被火蛇烧伤的疤痕,怕是很难除去。”
      这边抽抽噎噎的秦曼舞听到阮大夫的话,这就是说最近这段时日自己相当于一个废人了?而且还是腿上有难看疤痕的废人。秦曼舞眼睛一红,又扑进秦盛公夫人的怀里哭了起来,由于哭得太久,不一会便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秦盛公夫人心疼地摸着秦曼舞的头,恨不得把那几条咬人的火蛇碎尸万段,虽然那几条蛇已经被烧的没有蛇样了。
      秦丝竹站在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现在每个人的注意力都在受伤的秦曼舞身上,从自己进来开始,除了婢女和小厮行礼,连母亲也没有多跟她说话,于是就方便了她观察秦曼舞的伤势。
      刚刚秦丝竹瞥了几眼院子里的蛇,虽然被烧焦了,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那几条蛇身形粗大,要是今晚被咬的是自己,那自己这细胳膊细腿怕是遭了大罪了。
      “夫人,老爷和大爷,还有永安王世子来了。”玉石姑姑从外面进来通传。
      在暗处安静观察情况的秦丝竹轻轻转头看向门口,秦盛公大跨步走了进来,后面紧跟着的是秦江,再后面是她已经有些眼熟的月白色身影。
      夜既明走进卧房的一瞬间,仿佛一束清冷的月光被带了进来,就连常婉云都投去了视线,其他的婢女在行礼的同时,也纷纷暗地里用余光去看这位不轻易露面的永安王世子。
      夜既明身后跟着身姿挺拔的练风,似乎有意朝秦丝竹的方向走了过去,在秦丝竹的身边站定了。
      秦丝竹身高将将能够到夜既明的胸口,站在夜既明身边就像一个小鸡仔一样。秦丝竹心里非常郁闷,为什么这个借了她十两银子,还胡乱往她身边塞眼线的家伙,能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在自己旁边。
      夜既明似乎感受到了秦丝竹阴沉沉的气场,有些奇怪地瞄了一眼秦丝竹,难道自己这么招她讨厌吗?
      秦盛公夫人擦擦眼角的泪水,起身向夜既明欠了个身:“世子莫见怪,曼舞受了伤,我不能出门迎接世子,实在失礼。”
      夜既明淡淡道:“秦盛公夫人客气了,我本来是跟着父王来的,因为父王有要事被皇上临时叫进了宫里,我就留了下来,本来也是我叨扰秦盛公了。”
      这话说的颇有用意,似乎专门说给秦丝竹听的一样。秦丝竹当然听出了里面的关窍,看来雪魅没有说谎,今晚夜既明贸然露面,还是跟着父亲一同前来,就表明了永安王跟父亲是交好的,看样子母亲也是知道的,那,自己是否该相信夜既明真的没有害她的心思。
      秦盛公向阮大夫问清了秦曼舞的情况,也是万般心疼,怒道:“你们这些整日招猫逗狗的懒奴才,好好的人也能看不好!今日我必须要惩戒你们!”
      屋子里的婢女小厮跪了一地,身子害怕得抖个不停。
      秦曼舞身边的铃荷也跪倒在地,期期艾艾道:“老爷!奴婢有罪,大小姐说今天雪停了,晚上想在院中抚琴,奴婢去端茶的功夫,不知道从哪里窜出几条身上着火的蛇,伤了大小姐。”
      秦江道:“好端端的,怎么会有着了火的蛇跑进院子里呢?”
      常婉云见事情已经完全不按自己的计划进行了,只能令想办法,总之一定要把罪责往秦丝竹身上推,最好这次能让秦曼舞获得秦渊夫妇的怜惜外,对秦丝竹生起怨怼。
      “这蛇肯定不会自己烧起来,那烧起来的蛇还能一块往人身上咬,真是奇了怪了,我看不是不光是院子里的奴才不当心,只怕是哪个人故意把火蛇给引进来的。”
      常婉云故作镇定,眼睛看向秦丝竹的方向,似乎意有所指。
      果然常婉云继续道:“哎呀,我今晚听到丝竹院子里有动静,我怕雁歌出什么事,过去一看原来是丝竹跟几个奴才放烟花,一个小厮还被烧伤了手,丝竹的院子离曼舞的院子这么近,怕不是有没烧完的烟火掉进梅香院了吧!”
      秦丝竹微微一笑,好一张伶俐的嘴!本来她跟常婉云说的是那个小厮只不过是烫了手,到了她这怎么成了烧伤了,这不是分明硬要把事情往自己身上扯吗?
      秦丝竹晚上放烟火的事,只要在府中走动的人都看见了,此时一个想摆脱惩罚的小婢女突然出声:“老爷,我们都看到二小姐今晚放了很多烟火。”
      秦丝竹站出来,委屈道:“父亲,这几天都在下雪,我再怎么放烟火,这烟火就算没烧完掉到雪地上,也是烧不起来的啊!再说,我这么害怕蛇,怎么可能把蛇烧起来,丢进姐姐的院子里呢?”
      秦盛公当然不相信自己可爱的小女儿会做这么大胆的事情,转而盯着那个作死的小婢女道:“还想把罪过推到主子身上,真是活腻了,来人,把她拉出去打二十棍!”
      秦盛公府中对下人最重的惩戒就是行棍,每根棍子有四指并拢粗细,由府中健壮的护院执棍,这些护院力道凶猛,寻常奴才撑不到十棍就没什么气息了,二十棍是要了这个小婢女的命了。
      见那个小婢女哭喊着被几个小厮拖出去,其他婢女更不敢说话了。
      秦盛公夫人道:“老爷,丝竹说得对,蛇不会自己烧起来,肯定是有人故意为之,老爷一定要查出来到底是做的!把曼舞伤的这么重,一定不能轻饶!”
      常婉云见势,不能让事情脱离自己的掌控,忙给身后的婢女使了个眼色,那个婢女就悄悄的下去了,然后用脚轻轻碰了一下跪在地上的铃荷。
      铃荷身子猛得一抖,看了一眼常婉云,常婉云做了几个口型,铃荷领会,声音镇定道:“老、老爷,前些日子府里新进来一些拉泔水桶的,听收人的嬷嬷闲话说,里面有个之前在集市上的训蛇人,那人负责拉大小姐和二小姐院子的泔水,不知道是不是跟他有关。”
      秦盛公气道:“八成是与这个训蛇人脱不了干系,李伯,你去倌房那,找出那个训蛇人!”
      很快,李伯把人带了进来。那人一进来,所有人都闻到了一股难闻的气味。秦丝竹看到夜既明也掩住了口鼻,不过很快放下了手,轻轻擦过了秦丝竹的肩膀,秦丝竹立刻闻到了几丝好闻的清香,扫去了刺鼻的臭味。
      那人穿了件蓝色袄子,外面是黄色的衣袍,衣袍上缝了一个大大的布口袋,脸上是大大小小的烂疮,鼻子里呼哧呼哧地喘气,似乎是呼吸有些困难。
      秦盛公阴沉着脸,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梅香院的蛇是不是你放的?”
      那人慌忙跪下,结结巴巴道:“小人名叫陈元生,以前在街头靠着训蛇谋生,前些日子才被被府里嬷嬷招进来拉泔水的,大小姐的院子里的蛇小人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哼!听曼舞说,那蛇就是从放泔水桶的墙边窜出来的,这你怎么解释!”秦盛公气极了,语气越发不善。
      陈元生慌乱中抬眼看向了常婉云,常婉云脸上一慌,尖刻道:“你这个狗奴才,盯着我做什么!是你做的就赶紧认了!别拿着一双狗眼乱看!”
      常婉云不说话还好,一说话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人在危机状态下,很容易就想跟自己的靠山寻求帮助,常婉云反应也太紧张了,秦丝竹不由得心中轻笑,都不用自己做什么,常婉云都露出马脚了。
      “大伯母你怎么这么害怕?难道就是你指使这个人在姐姐院子里放的蛇吗?”秦丝竹从来喜欢火上浇油,轻轻松松地吐出了一句在别人听起来大惊失色的一句话。
      常婉云眉头一拧,叫道:“丝竹!你没凭没据可别无赖大伯母,那狗奴才管不住眼,我怎么知道他盯着我看!”
      此时秦盛公心里却是有些不平静,他也注意到了陈元生向常婉云投去了视线,如果真是常婉云指使,那么是不是可以说,秦江还没有绝了想要继承爵位的心思,甚至还想用计来谋害他的孩子,想到这,秦盛公不禁转头看向不怎么言语的大哥秦江。
      秦江看到秦盛公阴郁的眼神,心里一惊,手心里渗出冷汗,脸上却没有过多的表情。
      “三弟,我……”
      不等秦江解释,有个小厮突然跑进来,跪下道:“老爷,有个叫阿泗的人,说知道火蛇的事情,要进来说话。”
      “让他进来!”
      小厮很快带进来一个身量很小的男人,这个男人长得贼眉鼠眼,扁小的眼睛从进来开始就偷偷摸摸地打量着房中众人,在看到秦盛公威严的表情后,忙跪了下去。
      “小人是负责拉倌房泔水的,叫阿泗,跟陈元生睡一个铺。”阿泗自报家门,话语倒是很流利。
      秦盛公问道:“你说知道梅香院火蛇的事情,快如实说来,若是有假,你这条命也别想留着!”
      阿泗忙磕了几个头:“是是是,奴才绝不会有一句虚言。奴才是跟陈元生睡一个屋子的,又是临铺,所以跟陈元生关系十分要好,我俩经常换着天拉泔水。”
      “半个月前,陈元生被管事嬷嬷指去了拉梅香院和清竹院的泔水,我就没法跟陈元生换着天拉泔水了,但是我发现自从陈元生换了地方,每天回来都神神秘秘的。”
      “因为我跟陈元生关系好,有天夜里我就问他最近怎么怪怪的,他说二小姐最近善待下人,经常给下人赏东西,他就得了一个二小姐的玉镯子,于是十分宝贝,藏着不跟人说,要不是小人跟他关系好,小人还不一定能知道这事呢!”
      陈元生一听,脸色大变,急得满脸发红,喘气声更大了:“你在说什么鬼话!我什么时候收过二小姐的玉镯子!”
      阿泗趴在地上,也不管陈元生反驳,继续道:“然后小人说兄弟发了财可不能忘了朋友,就想让陈元生请吃酒,于是前两天陈元生从酒馆那买了半斤散酒,晚上喝醉了说了很多胡话,小人当时听了非常害怕,要不是小人心里过不去那道坎,又听说大小姐被火蛇咬的很严重,小人是万万不敢来的啊!”
      一边的陈元生已经听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平日里十分木讷不怎么言语的好兄弟阿泗,今日变得如此伶牙俐齿,在颠倒黑白。
      秦丝竹津津有味地听着阿泗流利的叙述,果然,阿泗把火引到她这来了。
      秦盛公愠怒道:“你听到了什么!”
      阿泗仿佛十分恐惧般咽了口口水:“陈元生说,他说,二小姐气大小姐抢了她的琉璃簪子,赏了他玉镯要他放蛇咬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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