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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路漫长
摸摸上、摸摸下、拱啊拱,拱啊拱,‘咚’的一声,苏絮又双叒被无情推到地上。
床上那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见一张幽怨的脸背对着晨光,被放大无数倍,正惨兮兮地盯着他。井然攸的笑了出声,抬手揉揉苏絮蓬松发顶,带着因初醒而慵懒的磁性缓缓出声:“怎么又掉下去啦?”
“……你还好意思说?往里去!”苏絮鼓着腮帮子,狠狠推了井然一把,手脚并用爬了回床上,背对井然小声嘀咕:“再一再而不再三,看在你是井然的份上我继续忍你……再踹我一回,我就把你的腿毛全都拔掉……”
苏絮的蚊子声并不明朗,井然凝神细听也没听明白,好笑着捏起苏絮一缕长发,搔搔她的耳孔:“你在那碎碎念什么呢?”
苏絮皱着眉头拂掉在自己脸上挠痒痒的头发,闭了眼睛,大被蒙过头,做一副冰山脸。
被无视的井然心中不甘,钻进被子里,光溜溜的胸膛从后贴上苏絮的背,毛茸茸的大头埋在苏絮颈窝里来回磨蹭,像一条超大号毛毛虫,一边蠕动还一边哼哼唧唧,竟干那些不招人喜欢的事。
苏絮忍无可忍,回手圈了过去,将那条毛毛虫的大头夹在双臂中,顺带捂住了他的嘴,“不乖打你哦!”
呦呵!这奶萌的小动静,可没有一点家暴潜质。井然从她怀里钻出一双狡黠大眼,滴溜溜一转,满肚子坏水都要溢了出来。抬手穿过被子和床单的缝隙,一点点游移到苏絮身边,温软手指轻轻搭上被子里那柔软纤腰,果不其然,刚一碰到,苏絮就明显地僵硬一瞬。井然笑眼弯弯,在某人越发僵直中,那爪子缓缓上移。
“啧……”
苏絮彻彻底底呼出一口浊气,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与此同时抓住了那只欠揍的手,别在两人中间,转头欺身而去,居高临下骑在井然身上:“你干什么?”
被压在身下的井然一脸得逞坏笑,抬头给了苏絮‘吧唧’一个吻,接着,以一种最为宠溺的声音对峙苏絮那一副奶凶的起床气:“早啊,宝贝。”
“阿西……什么宝、宝……”苏絮的冰山脸卡在了那,嘴角似笑非笑,最后化为几下僵硬地抽搐,总之不是很好看。最终,再大的起床气也耐不住这么一张帅脸撒娇卖萌,只得老老实实化为一个早安吻。
井然修长的手指打着圈绕在苏絮耳廓,连带滑到脖子,一边勾着她的软发,一边柔情蜜意地处处留恋,在昨晚未能攻下的地方打着擦边球,又几次三番地被苏絮无情按住。
“天亮了欸?”良久,苏絮抬起头,分开藕断丝连的两片软唇,柔情蜜意瞧着井然:“你是不是要起床工作去了呀?”
井然眉峰一紧,抬手环住苏絮向旁边一转,整个人就被他抱到身旁紧紧搂住。井然在苏絮的额头上落下轻轻一吻,半撒娇半商量的语气说:“今天不想上班,就想陪你。”
“那怎么行,我又不祸国殃民,哪能耽误陛下国事?”说着,苏絮故作一副扭捏样子,像极了古时魅惑君王的傻狍子精。井然咧开唇角,狠狠揪了一把傻狍子的小鼻子,微不可闻的咕哝一句:“小妖精……”
苏絮支起头,又被井然无情按下去,最后只能无奈闷在井然怀里说:“你这个当老板的总翘班,手底下员工怎么会好好工作呀?起床吧,嗯?我给你准备早餐,想吃什么?”
闻言,井然又搂紧了那人几分:“什么都不想吃,抱着你就够了。”
“嘁,我们然然原来是个黏人精啊。”苏絮rua了rua井然乖巧的脸蛋,‘吧唧’又是一口,“到底吃什么?三明治还是奶酪汉堡?”
井然咂咂舌,一副为难的样子:“好像没有电……”
苏絮:“……”
这人,绝对是故意的,故意提这茬调侃她!
井然叹了口气,从苏絮颈下抽出胳膊,故作忧虑:“诶,我还是去看看吧,看看是不是被哪个小色猫挠坏了电线。”说罢,井然跨出长腿,拾着衣服迈了出去,独留一脸尴尬的苏絮窝在被子里,对井然背影无声吐槽。
“讨厌……”
苏絮再也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将头埋在被子里,在床上弯成一条极为活跃的蛆,恋爱的后劲儿好像挺上头,至少直到井然回来,苏絮还依旧保持着那副异常活跃的大蛆样……
门口的井然似乎僵在一张尴尬的脸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瞧着床上的那一坨,实在不知道昨晚自己是不是太冲动了……
现在退货还来得及么?
嗯,大概是砸手里了。
大被露出头来,四目相对,尴尬的是井然,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是苏絮。长发一甩,一副爱谁谁的样子,越过井然去卫生间洗漱去,顺带牵住身旁那只大手,欲盖弥彰地咬了一大口。
人家是打个巴掌给个甜枣,苏絮则是咬上一口塞个新牙刷。镜子前,一男一女正黏在一起互相刷着牙,时不时闹上几下,飞了满洗手台的泡沫。
十分钟后,这对小情侣从洗手间腻歪到厨房,一个忙着煎蛋,一个就那个从后抱着,一点没有撒手的自觉性。
某个卖瓜的王婆正端着新煎好的火腿自卖自夸:“人家是不是超级贤惠?”
“当然。”井然接过盘子,整整齐齐摆在餐桌上,又折了回去耳鬓厮磨:“既然贤妻的头衔挂上了,打算什么时候再加个良母?”
“……”苏絮娇嗔一声,从他的怀抱下钻了出去:“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把这种事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人。”
井然眉毛一挑,不可置否。“今天什么安排?要不晚上带你出去玩吧,我争取早点回来。”
“你最近工作那么忙,还是别为了我耽误啦,我没关系的,等你回来教我学习就好了呀。”
粘人井小然又贴了回来,下巴抵在苏絮头顶,反复厮磨:“那怎么行,今天放你一天假,不用学习,就想想去哪玩,或者吃什么,等我晚上回来。”
“真哒?”苏絮刚咧开的嘴角又垂了下去,“还是算了吧,我早一天能学好,就能早一天找工作,我这条咸鱼再呆下去,可能就要吃土了。”
“吃什么土,”井然寻摸到苏絮的耳廓,微微吐出热气,既暧昧又真诚地说道:“我养你呗。”
苏絮小脸红了个透。
奈何井然太欠揍,这样的旖旎还没维持半分钟,井然便用最温柔地语气说出了一句最破坏氛围的话:“嗯……好像也不行,你吃得这么多,我得挣多少才能养的起你呀……”
苏絮:“……”
说罢,井然撒开了手,故作为难摇摇头,嘴里还嘟囔着“不划算不划算”。苏絮忍无可忍,抬手一掌对着井然后背拍了过去。可井然就像背后长了眼睛,先行一步转身抓住那妄图谋害君王的爪子,顺势一捞,就把人抱到怀里,接着,俯身吻住了那张欲骂不得的小嘴……
阳光肆意,但落到屋子里却只能和桌上的煎蛋面面相觑,酸溜溜地做了屋子里最惨的电灯泡,时不时瞟起小眼神瞧瞧桌边拥吻的那一对没羞没臊的,顿时连脸都替他们红。
煎蛋妹妹拍拍阳光大哥的肩膀,发自内心叹了口气,最终只能无奈转身,扎进阳光里求安慰去了。好一会儿,阳光终于分开了那两片晶莹剔透的唇瓣,挡在两人之间,似乎想将两人黏在一起的视线也捏起扯断。
井然、苏絮不约而同地低头一笑,都为这羞人的举动脸红心跳。井然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角,牵着小手拉到餐椅上,亲自挪了早餐到她面前:“快吃饭吧,都要凉了。”
“你也吃。”
煎蛋妹妹‘啊呀呀’地捂住双眼,实在没眼看这没几分钟又要粘到一起的二人,若是她会说话,一定要扯着脖子朝上帝喊上一句:“既生絮,何生蛋……”
大概上帝真的听到了煎蛋妹妹的心声,到底没让这两人再亲下去,因为苏絮眉毛一紧,察觉到了屁股下面的垫子似乎压着某个硬物。
“这是什么?”
随着叮叮当当一串悦耳声音,井然面色变了又变,嘴角牵动半天,才憋出一句:“学名,应该叫钥匙……”
苏絮眼睛眨眨:“你不是说你忘带了钥匙,怎么会在这?”
井然面色红一块白一块,接过钥匙,面色尴尬:“是啊,昨天不是还找了一圈呢,”可惜腹黑井然可不会这么乖乖就范,眼珠一转,贼喊捉贼,故作惊讶长声‘哦’了一句:“这该不是你故意的吧?把我的钥匙藏起来,不让我回家,表面好心让我留宿,实则早就对我意图不轨……”
本来狐疑的苏絮面对这样的质问顿时傻了眼,连前因后果都没想明白,先急着否定:“不是我啊,我真的没看到你的钥匙,是……是你不小心掉在这的吧……”
井然摇摇头,一副嫌弃之色,“我走过最长的路就是你的套路……”
若苏絮聪明点,就会发现井然那小眼神分明就是一派得逞的狡黠。
是了,套路最多的不是苏絮,而那把钥匙也确确实实是井然藏得,回想昨日,早在苏絮绞尽脑汁背单词时,井然就收到了白阿姨报备行程的短信通知。一听家里没人,井然眼珠子一转,竟趁着苏絮不注意时,随手将钥匙塞进了餐椅垫子下。后来,井然故意回家转了一圈,故意为难地提点,又装模作样打了一通并未存在的电话,终于如愿以偿抱得女友归……
可惜女友太傻,被人卖了还替人数钱,此时此刻,还在一门解释钥匙的事。
世上腹黑千千万,唯数井然最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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