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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20
“如无要事,请来我的办公室一叙。相信你想知道你不在时的新发现。顺便一说,晚餐已备好,有你喜爱的甜点。——S.Holmes”
当晚饭前收到福尔摩斯派来的猫头鹰信件之后,饥肠辘辘的里德便火速赶往他的办公室去了。而当他到的时候侦探似乎刚将另外一封信件通过猫头鹰派了出去。
“你回霍格沃兹之后我去了透纳医生的诊所,看到了彼得先生的遗体,我刚刚正把这事儿告知鲍利森夫妇以便他们赶紧带回自己的儿子。”福尔摩斯指了指放满了食物的小桌台旁边的矮脚沙发,示意里德可以过去用餐。
他看着里德慢悠悠的、矜持的动作不禁调侃:“在我面前你不必那么拘谨,亲爱的朋友。对了,这回我可根据你的食量多准备了些,希望你能尽情享用——作为我害你扣了两份的赔礼。”
“你这都知道?”里德差点被呛到,慌忙拿起桌上两杯饮料中的一杯灌了一口——结果彻底被呛到了。
“嗯,那是我叫的加水威士忌酒,你的是另一杯,我以为你能根据颜色分辨出来。”福尔摩斯无奈地说:“我回来的时候看到各个学院的宝石了。你最终还是迟到了?”
“那倒不是,他是为‘我和哈利两位先生窃窃私语了一整节课’扣得分。”里德模仿着斯内普的语调说:“其实我怀疑我是被哈利牵连的——天知道斯内普教授多喜欢找哈利的麻烦。”
福尔摩斯挑了挑眉,没对这个问题过多评价,而是问道:“波特先生和你说了什么?”
“我想想,他觉得乌姆里奇教授有意针对他,以及他想查凤凰社的成员瞒了他什么事——哦,他还觉得那件事跟神秘人有关。还有就是……”里德迟疑地说:“在我建议他多进行实战魔咒练习之后,他说他想到了一个绝佳的点子?”
在里德将他们的对话复述给侦探之后,福尔摩斯说:“他可能想建立一个自己的团体,成员们将自己的长处分授他人,这挺不错,你确实可以加入他们。”
其实在福尔摩斯说道‘团体’这词儿的时候,里德记忆里关于上辈子五年级的某个团体的印象便渐渐清晰了起来。说真的,他记得有求必应屋,怎么会差点就把‘邓布利多军’这个把基地建在有求必应屋的团体给忘了呢?
等等,照这么说来,他岂不是成了促成DA建立的罪魁祸首了——不对不对,他已经不是斯莱特林了,不能用罪魁祸首这个词儿。里德一边享用着草莓泡芙一边默默想道。
“看来我们的救世之星已经找到事情做了,那么把对他的关心抛在一边,来谈谈我下午的发现吧。”福尔摩斯坐在了里德的对面,两脚踩上了宽阔的沙发椅垫,屈膝缩在了那儿,看上去好像一个餮足而慵懒的大型杜宾犬。
他闭上眼补充道:“当然,我们得等你吃完,不然你的精神可无法彻底集中在案情上。”
于是里德风卷残云地将剩下的食物扫荡干净,兴奋地说:“好了好了,来说说吧!”
“在去到诊所之后,我假装是鲍利森夫妇雇佣的私家侦探与透纳医生进行交涉。他领我前去看了他那儿唯一的遗体——不得不承认,那确实是彼得·鲍利森。他的尸体自两侧锁骨至下腹被剖开后缝合,四肢和额头上还有一些擦伤。我蹲下来表现出极为悲恸的样子以便仔细观察他的尸体,发现他是死于头部——或者说,脑后的撞击。”
侦探仍未将双眼睁开,似乎陷入了回忆与思考,“很明显,凶犯对这可怜的孩子进行了两次击打。第一次较轻,似乎只是意图把他弄晕,打在了头顶左侧的位置,用的是一种棍棒,根据彼得脑袋上淤血与肿胀的程度,我倾向于这是个木质的棍棒——击打的位置证明凶犯是个成年人,比彼得高很多。如果苏格兰场找到扣子的那条小巷确实是案发现场的话——当然,事实也确实如此,那么我敢说,凶手惯用手是左手,并且是在彼得身后趁他不备时出的手。至于怎样把这个小男孩儿引进那条巷子里——如果注意到案发现场少量的鱼肉残渣你就会知道,当然是用猫。这意味着凶手仔细观察过彼得,他知道这个男孩儿的喜好……”
他略微停顿了一下,轻声说:“希望这些琐碎之处不会让你觉得我的叙述冗长而枯燥。”
“当然不会。那……那致死的那一下呢?”
福尔摩斯睁开眼睛,两手相合抵在了下巴上,“第二下不是棍击伤,伤口的面积很大,里面还有砾石尘土,明显是头部砸在地面上造成的伤口。考虑到当时彼得已经昏迷,我不得不推测那是凶手把彼得往地上掼造成的。”
“那就是说他是在彼得死后把他带去的诊所……那他是怎样把他带去的呢?一个成年人带着一个头破血流的小男孩儿也太引人注意了。”里德吸了口气,“或许知道这点,我们就可以去找目击证人了!”
“你还记得我之前所说彼得身上的擦伤吗?”侦探对他笑了下,不吝赞美地说:“事实上,你发现了问题的关键。他的擦伤正解答了这个问题。他是被装进一个刚经过粗浅打磨的木箱子里带走的。”他突然站了起来,把办公桌脚边放着的一个白色包袱解开,露出了里面明显属于男童的服装。
“看看,他花呢的马甲上沾着很多木屑,袜子上也是。当然,他那些擦伤的伤口里也有。”福尔摩斯把里德招呼了过来,解释道:“我把他的衣服带了回来,希望能从中找出指认凶手的证据——不过目前没有什么发现。”
“看来那个箱子将成为关键的证据?”里德走到那堆衣服旁边蹲了下来,喃喃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他会把他放在哪儿呢?”半晌,他突然站了起来,脑袋差点磕到侦探的下巴——幸而那个敏捷的男人及时直起身子后撤了半步。“你说会不会就藏在诊所里,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嘛。”
“虽然我很高兴你在思考。但是如我之前发现的那样,你似乎总喜欢让丰富的想象力过多干预到事实的推论当中……”福尔摩斯理智地没有对里德毫无根据的推测做出点评——鉴于里德的存在曾超越了他的想象力。
“让我再来说一些细节吧。诊所里也没有奥讷斯女士所说的那么血腥,反而是一尘不染的,空气中甚至有一股浓烈的碘的味道——他肯定在我来之前进行过清扫和消毒。我非常怀疑他把一切对他自己及对凶犯不利的证据都清理掉了。毕竟按照奥讷斯女士的说法,他可不愿意凶手被抓住,他还指望他源源不断地为自己的人体研究提供样本呢。”
“不过——”侦探朝里德打了个手势,示意接下来到了重头戏的部分,“幸运的是,我在告别透纳医生后耐心的暗中等待没有白费,他在傍晚时分接见了一个两手空空的成年男性。”
“你是说那很可能就是凶手?”里德还没激动几秒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可是他为什么去找透纳?”
“目前还不清楚,我怀疑他们有一些特别的联络方法。不过我确定他就是我们要找的人——我可偷偷听见了,透纳医生可是很好心地提醒他有人盯上了他。之后我跟踪他到了他的目的地,说实在的那地方让我多少有些震惊,也使我意识到了今天我恐怕只能止步于此了,因为无论是我的装扮还是我的表演能力都没有达到应有的要求。”侦探走到壁炉边,从一旁的架子上拿起了一包火柴和一根短的、智利木的烟斗。
他将烟斗内的烟丝点燃,叼着它回到了原来的椅子上坐了下来,长长地吐了口烟气儿。在满屋子的烟味儿里,他说:“我接下来的侦查工作可真是个挑战。”
“所以那到底是个什么地方?”
“一家男同性恋酒吧。”福尔摩斯耸了耸肩。
里德:“……”这个时代就有这种东西了吗?!
里德懵了半天,抓住了个重点,“我以为19世纪同性恋是犯法的?”
“需要我提醒你你正身处19世纪吗,亲爱的克洛斯?”福尔摩斯瞥了眼里德,“算了,我早已说服自己不去为你某些微妙的发言而大惊小怪了。事实上,自1861年以后,他们便不必再为此种偏好丢了性命,不过被抓住了大概率要判上个10年。”
“你打算去那儿打听消息?”里德饶有兴趣地问。
“正是如此。让他自愿把我带去他家就更好了!我十分怀疑那重要的箱子就藏在他的栖身之所。”
“哇!”里德不禁表情复杂地望着侦探,一时间不知道该佩服他的奇思妙想还是该佩服他的舍身饲虎。
福尔摩斯凑到里德身前,颇为诚恳地说:“所以,我想请求你帮我一个忙。”
里德闻言顿时警惕了起来,因为结合上下文,他总觉得侦探接下来的要求会十分古怪。
“我很少接触到这一类人,因而我无法进行完美的模仿或者表演,所以我需要进行一次行为及表情上的学习——我需要你的帮助。”
“怎……怎么帮?”里德几乎是从后槽牙内挤出的这句话。
“我来模仿我们的嫌疑人,你需要以希望我迷恋上你为前提对我的行为做出反应。这样一来等到了酒吧我就可以模仿你了。”
里德:“……”救命,我觉得我不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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