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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找茬
花满楼看着花玉逐渐缩小的背影,真有些弄不明白花玉为什么要告诉云晴这些,也没见过他跟其她姑娘说过这些话。心中不免感慨,世间道理说得那么透彻,看得也透彻,可他又能做到多少呢,明白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一种失落感从何而来,说也说不清。
云晴呆愣在那里,想了一会儿花玉的话,也向院门走去,她去了哪里?
花满楼的目光追随云晴的身影来到前院,见她瘦小的身子在花丛中穿来穿去,不一会儿,手中多了一大把各种的绿色的叶叶草草,原来在除草!倒挺尽职的。
花满楼离开了三楼,换了一身衣服,今天是收银子的日子,要忙上一整天了。
云晴来到厨院,将手中的那些绿叶绞碎,挤出汁来。正在又把那些绿叶用一块块干净地布包成一个饼形放在一边。又去劈柴,此时,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是谁来了?
云晴听见恰似黄莺般的声音:“听说前两日来了个美貌的姑娘,被花娘看上了,只可惜,公子没有相中,只好浇花劈柴!”声音里充满了惋惜之情。
四个人走进了厨院,两个姑娘的打扮明显与花楼的姑娘不同。一个身着杏黄纱裙,裙角银线金线交错着,腰间束着宽宽的透明纱带,随风飘扬,再看那张脸,精巧白皙,两弯柳叶眉,一双丹凤眼,粉面含春,的霎似好看。
另一女子身着绿色曳地纱裙,细细腰身,两手轻拈着裙边,大大的眼睛含着水,两颊飞红,唇角上扬,给人一种冷傲娇美的感觉。她们身后各跟着一个丫鬟。
两个丫鬟也好奇地看向云晴。
她们看到了一个正拿着柴刀的姑娘,脸上有些脏兮兮地,但也掩饰不住她的清秀。
看着院中的木柴,还有一盆绿色的水,黄衣女子轻蹙着眉头走向云晴,道:“听说姑娘长得很美,今日一见,可真美!”
“是吗?你们也很美!”云晴笑得自然灿烂。
两个女子都带着面纱,其中的黄衣女子笑盈盈地道:“我叫纤纤,她叫城城,姑娘叫什么名字?”
“我叫雁舞!”
“不知雁姑娘可会什么歌,什么曲,可会作诗?”
“不会”
“你也想学?”纤纤笑着问道。
云晴“嗯”了一声,点了点头,有些羡慕地看着她们:“你们一定会好多吧?”
“去花楼用不了学这么了东西。”城城冷冷开口。
“我不去花楼,两个月后,我要去楚平城。”云晴一刻也不曾忘记寻找母亲。
“你也想去楚平城?”纤纤有些惊讶,语气有说不出的惊讶,带着难以置信。
云晴没有注意到,只是“嗯”了一声。
纤纤语气又轻柔温和起来:“那你得勤加学习,只有歌唱好了,舞跳好了才能去!”
“哦,不过花公子说只要我负责劈柴,浇花,烧水,一个月就可以给我十两银子,到时我有了银子也可以自己去楚平城的。”
“原来是这样子!”纤纤又笑了,心里松了口气,少了个竞争对手。
城城有些蔑视地说:“凭你的美色,你去花楼,赔那些男人睡个觉,赚的钱何止是十两银子。”
“那你为什么不去?”云晴有些气,她也知道花楼的女子会被人唾弃,像春花一样迫不得以此为生。
柳城城呵呵地笑了:“我——不需要银子,我家有的是银子!”
“那你为什么还来花府做工?”云晴更不解了。
城城骄傲地微仰着下巴,轻蔑地瞥着云晴:“从小我父母就给我请了专门的老师来教我书画琴棋,这次来花府是向花娘学习唱歌舞蹈,是为了才艺更上一层楼,我给花公子及花娘的钱都比你一个月的工钱多得多了。”
“你学习这些是准备去花楼参加来年的花王大赛吗?”云晴不解她为什么还要学习。
“你……你才去花楼呢?我要去楚平城参加……”还没等她说完,纤纤看了她一眼,她立刻住了嘴角,意识到有些话不能说出口,又改了口:“我有银子,我愿意来学习,没见过世面的山村野丫头就知道花楼!纤纤,我们走!”说罢没在看云晴一眼,扬长而去。
云晴愣在那里,自己的话有错吗?又见纤纤对着自己微微一笑,道:“欢迎到我院里去玩。”
“哦”云晴继续劈柴,烧火,将那锅绿色的水煮开。
咕咕咕咕!肚子饿得慌!抬头望了望了日头,不知不觉已到午后。
“姑娘,饿了吧!”一个年纪四十多岁的女人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摆着一双筷子,一碗饭,还有两样小菜,走向云晴。
“有点儿!”云晴放下手中的活,擦了擦额头的汗,心里一暖。
“你叫我花大娘好了。你这孩子怎么不知道去吃饭!”花大娘也听说了这个云晴有点“傻”,此刻看着这个瘦小的身体在劈柴,心疼地说道。
云晴“傻傻”一笑:“谢谢大娘!”蹲在一木墩子旁,吃起来,边吃边道:“好香!”
花大娘看云晴吃得香,不由得心中暗叹这孩子看来是没有吃过什么好吃的,嘴上道:“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有不懂的事可以问大娘。”
“哦,大娘,你们都是花公子的亲戚吧!怎么都姓花?”
“不是,四年前,我丈夫死了,儿子,唉,不要我了,我讨饭讨到这里,花公子看我可怜收留了我,从此我就改姓花了。至于花娘就是公子请来的,专门教姑娘们唱歌跳舞的师傅!姑娘你还年轻,听大娘一句劝,千万别去花楼,去了花楼一生就毁了!”
“嗯!我记住了,大娘!我想要一个布袋子,装这些草!”云晴指了指身边采来的草药,感觉心里暖暖的。
花大娘看了眼那堆草,各种各样,心道还是小孩子,贪玩,也没有往心里去。
吃罢饭,花大娘给了她一袋子,又告诉她花伯伯的住处。
“花伯伯!花伯伯!”花伯伯住前院的一个角落地小房子里。云晴敲了着门,喊道。
“他去山上采药了!”一个家丁模样的说道。
“哪个山?”
“城外就那么一座山!”那个人边说边忙自己的活去了。
云晴抬头看了看日头,准备去找花伯伯去,看门的人并没有阻拦她,因为他们知道来这里有姑娘都是自愿学习的,都是有银子甚至有权的人,最重要的是花公子并没有下令不许出门。
一个看门人望着云晴离开时背景,有些不解:“你看她穿的那衣裳倒也不像是有钱的样子?”
“唉!听说是杜娘带过来的!谁好人家的姑娘愿意走这条路。”另一个守门人叹息道,两个守门人并不全部知道花府的事情。
花府本身就座落在丛林中,云晴出了门向左看看,向右看看,看似左边的林子比较茂密,向左边的丛林走去,顺着一条被人踩出的路走过,原来所谓的一座山,是山连着山的。
没有走多远就感觉又有人跟着她,跟着就跟着吧!没有理会。
“花伯伯、花伯伯……”云晴边走边喊,不时的采一把草放在身后的布袋子中。
两个跟着她的人,一人跟着跟着有些不耐烦地道:“这个傻姑娘不知道要去哪里,不如我们把她绑回去?”
“公子说只能跟着,我们跟着就是了!”
“这深山万一有只老虎怎么办?”其中一个左中环顾,有些害怕。
“住在这里这么长时间,你啥时听见老虎叫,只有狼,没有虎的。”
他们的话一字不落地入了云晴的耳,猛地一回头,吓得两人赶紧蹲下,毕竟是偷偷地跟踪,不能被发现,刚想起来看看,却听到耳边传来“啊哦——呜,啊哦——呜。”
“是……是狼!”一人颤抖地说道,“我们走吧!她傻,我们不能跟着她一起犯傻!”
另一人从腰间抽出刀,道:“人跟丢了,我们怎么交待?”
“啊哦——呜,啊哦——呜……”声音越来越大。那个拿刀的人胆子明显要大些,站了起来,只听见狼叫,却不见儿狼影,向前走了几步,惊道:“那傻姑娘不见了!”又挥着刀向前跑去,道:“真的不见了。”
“啊哦——呜,啊哦——呜……”另一个人跑过去拉着那提刀的人道:“好像不是一只狼在叫,我们回去吧!就说她被狼吃了!”
此时,提刀之人也有些害怕了,一只狼尚且能应付,可要是两三只狼,怎么可能应付。
站在大树上,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云晴无声地笑了,又向远处望了望,似乎看见隐藏在林听小木屋。
云晴连跑带跳,加上轻功,不大功夫就来到木屋前。
看着木屋前一小块空地上的摆着竹桌,竹桌上还有点心。她走了半天也实在是又渴又饿,问道:“有人吗?”
无人应答。
云晴走向竹桌,不再多想,吃了点心,喝了桌上茶水,咂咂嘴,这茶杯还真像是师傅的茶,云山的茶,而且只有山里清晨的露水煮出的茶才有这样的甘甜的味道。难道是师傅?
“师傅?你在吗?……”云晴喊了几声,并没有人回答他。
云晴又看了看桌上没剩几块的点心,这么精致的点心从来没有见过,难道不是师傅?
云晴走向竹屋,轻推门,“吱呀”一声门响,小屋看着不大,却干净简洁清爽,屋内左侧有一块不大不小的半环型的用竹子做的屏风,绕过屏风,只见一个干净的浴桶,浴桶内已装满了水,水里居然撒着一些青嫩的竹叶。
屏风正对面是一人睡太宽,两人睡有些挤的睡榻,显然是特制的,榻上雪白的被衾不染纤尘。
师傅什么时候喜欢上白色了?云晴更加怀疑着自己的判断,天蓝色的披风挂在在一旁竹架上,几套纯净的青天一样颜色的衣服整齐地摆在睡榻旁边的小桌上,桌上似还有一个眼熟的包袱,那包袱太过普通,似与这里的一切格格不入,那不正是自己丢的包袱吗?
云晴走到桌前,翻看了一遍,什么也没丢。
此时她确定这里住的人不是师傅,师傅不会看见她一个人在街上不理她的,她也从来没见过师傅穿白色的衣服。难道是偷自己包袱的贼?
云晴又环视了一下四周,看看榻上的被子绸缎,柔滑细软。下山几天来的耳濡目染,云晴也能看出这样的绸缎不普通。
嗯,一定是贼,偷了自已的东西,也只有贼才会住远离人群的地方,怕人家发现,没想到这贼还挺爱干净的。云晴心道。
如果不是那贼人偷了自己的包袱,说不定现在自己已到楚平城了,说不定自己已经见到娘亲了,一股无名之火窜了下来,云晴将披风和那几套青色的衣服扔在了地上,踩了又踩,一边任意的蹦着一边嘀咕着:“叫你偷!叫你偷!”
云晴推倒了屏风,又见到那桶洗澡水,抬腿揣去,哗!桶倒了,瞬间小屋地上一片汪洋,也湿了自己的脚,水居然有些温,难道那贼一会儿会回来?
想及此,云晴决定教训一下那贼,左右看看,有根棍子正立在墙角,顺手拿起,放在身边,鞋也没有脱躺在了睡榻上,静静地等着,竖着耳朵听着门外的动静。
太阳最后的一抹余晖就要隐去,再不回去,天恐怕要黑了,黑了就会有大的动物出没,那贼怎么还不来?云晴只感觉上眼皮直磕下眼皮。
“轰隆隆”一声巨响仿佛要将大地炸开,云晴突然睁开眼,坐了起来,原来自己不知不觉睡着了,透过半掩的窗户,可以感觉到天空已乌云密布,突然一道银蛇从天边腾起,接着又是一声“轰隆隆”,云晴打了个激灵,师傅说过下雨天不能出门,不能被淋湿,否则会被落水的鬼找上门,豆大的雨点急促地从天而降,她起身来到窗前,将窗户关上,她重回榻上,索性又将自已藏在被中,盼望着雨快些停下。
她盼望的贼回来了吗?她会怎么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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