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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黄金瞳
茫茫草原,风吹草低。
难得的没有宴会的夜晚,仿佛正在为第二天的中秋宴蓄力。
从皇帐出来,过一个小山坡,就可以看到一片湖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闪发亮。
湖边,一对蒙古族打扮的夫妻,正并肩坐着,听着远处传来的马头琴悠长的乐声。
“如果时间停在这一刻该有多好。”弘历说。
容音把头靠在弘历肩上,一言不发。
“如今大清国泰民安,若可以,我想和你一起去大江南北四处走走,看看咱们的江山是什么样子。”
“可是皇上有自己的职责,不能抛下一切。”
“是啊。容音,你再给我生个儿子吧。等咱们的儿子可以独当一面了,我就把皇位传给他,然后就咱们俩,神仙眷侣,好不自在。”
容音下意识地抚着小腹,没有说话。
“好。”好长时间,容音才答应了一声。
夫妻俩正腻在一处,一个侍卫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见皇帝皇后的样子,连忙转头,大声道:“启禀皇上,傅恒和成衮扎布贝子打起来了。”
弘历“噌”地站了起来,问:“怎么回事?你转过来。”
“回皇上的话,奴才和海兰察巡查到第三围场,见二人正在相斗,海兰察已经去劝架了。”
弘历下意识地摸头,却摸到了头上的蒙古帽子:“带朕去。”
当弘历来到围场,见傅恒和成衮扎布站在一处,两人都没有受伤的样子,倒是海兰察脸上挂了彩。
“你们干什么呢?”弘历问。
成衮扎布行礼:“回皇上,奴才与傅恒切磋武艺,不知怎的被海兰察误以为我俩打架,结果被奴才和傅恒打伤了。”
弘历拍拍海兰察的肩:“劝架反被打伤,有你的。”
海兰察腿一软,立马跪下:“奴才知错。”
“罢了,以后弄清楚真相再来向朕禀告。都回去吧。”
丫这么点破事破坏了我和容音的气氛。弘历很生气。
八月二十,弘历带着大部队开拔避暑山庄。
避暑山庄住了几日便到了重阳,弘历从木兰到避暑山庄的常规活动就是和蒙古王公联络感情。重阳节弘历陪着太后登高,办了重阳宴,才决定五日后回京。本来弘历打算再多呆写日子,可是——
“京里来信,说圆明园的桂花都开了,咱们再不回去就赶不上了。”容音拿着璎珞写来的信对弘历说。
弘历伸了个懒腰:“不过是个桂花。”
容音翻到第二页:“愉贵人胎动不止,叶太医说生产之期将近,就在这几日了。”
“行,那就收拾收拾,回去吧。”
容音偷笑。她是看出来了,这两个月在外边比在紫禁城自在,弘历有点乐不思蜀了。
然而在圆明园的留守人员并没有避暑山庄这些人的闲心。
“愉贵人,你加把劲儿!”
就在璎珞把“桂花开”这封信送出去的当天晚上,愉贵人便发作了。
怡嫔一直握着愉贵人的手,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阿妍,阿妍你不要睡过去!你想想孩子!”
“姐姐,我实在是…”愉贵人已经疼了九个时辰,几近脱力。
怡嫔道:“你忍心让孩子没有额娘吗?”
下腹一阵一阵的疼痛让愉贵人无法听清周围的声音,这是她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死,一定不能就这样死。
半个时辰之后,愉贵人终于诞下一个婴儿。听到婴啼的那一刻,愉贵人因为脱力终于昏睡了过去。
乾隆六年九月初九酉时,皇五子诞生。
姥姥抱出孩子,脸上的喜色瞬间凝固。
“是阿哥还是格格?”怡嫔问。
姥姥一笑比哭还难看:“是个小阿哥。”
怡嫔站起来,看了看姥姥怀中的婴儿,也大惊失色:“这……”
此时,一直等在外间的纯妃走了进来:“孩子怎么样?”
怡嫔道:“愉贵人产下了五阿哥。”
“那是好事啊,怎么一个个愁眉苦脸的?”纯妃笑着伸出手,从姥姥手里接过襁褓,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
纯妃抱着襁褓来到外间,道:“愉贵人产下不祥的金瞳,即刻封锁消息,等皇上回来定夺。至于愉贵人,即日起幽禁杏树院。”
怡嫔忙道:“纯妃娘娘,事情还没弄清楚,您就要幽禁阿妍,是何用意?”
“怡嫔,愉贵人产下金瞳,乃是大大不吉,本宫哪怕立即处死了她,也在情理之中。至于五阿哥,清理了吧。”纯妃说着把手上的襁褓交给玉壶。
怡嫔一把抢了过来:“你胡说!五阿哥好的很,只是生病了而已。”
纯妃上前一步逼视她:“怡嫔,你别忘了本宫也懂医道。小儿黄疸本是常事,从潜邸到如今,个个阿哥格格都得过黄疸,可你见过连瞳孔都是金黄色的婴儿吗?刘太医,你说呢?”
刘太医战战兢兢地跪着:“正如纯妃娘娘所说,小儿黄疸从无金瞳一说。奴才行医多年,也未听过这样的例子。”
“你听见了?这就是个妖物。”
“不!”怡嫔紧紧抱住襁褓,不许任何人抢走。
这时,璎珞风风火火地拖着叶天士来了。
“纯妃娘娘,先让太医诊断,再行处置不迟。”璎珞道。
纯妃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冷哼一声:“一个小小的游医,难道还能比宫里任职多年的太医还要厉害?魏璎珞,这个游医不过是治好了你的风寒,有何特殊之处?”
“纯妃娘娘,既然还有其他太医,何不让叶太医试一试呢?”怡嫔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一些,“还是说,纯妃娘娘根本不在乎皇嗣的性命,一定要置五阿哥于死地不可!”
“怡嫔你大胆!”纯妃怒道,“罢了,看就看吧。本宫就不信,这种妖物还能说是病。”
叶天士看了看五阿哥的情况,语气中颇有点责怪众人大惊小怪的意思:“两位娘娘,五阿哥只是得了黄疸,微臣开一副方子调理调理,辅以每日勤晒太阳,半月可愈。”
刘太医老脸煞白:“胡说,哪有黄疸黄到眼睛里的!”
“所以说你们在皇宫里见到的事情少。我多年来在民间行医,什么怪病没见过?这种情况,多是母亲在孕期多吃甜食所致。”
“是啊,愉贵人最喜欢吃蒙古烤饼,常常代替主食,尤其最近两个月。”怡嫔忙点头附和。
“那便是了。”
纯妃面子有点挂不住,勉强笑道:“既然五阿哥只是生病,那便劳烦太医好好医治。”
说着,纯妃走出了杏树院。
“纯妃娘娘。”璎珞追了上去。
纯妃见是方才那个宫女,也没个好脸色:“你有什么事情?”
“纯妃娘娘,”璎珞行了礼,使了个眼色。
纯妃会意,挥退了宫女:“你说吧。”
“奴才斗胆,敢问纯妃娘娘,为何一心要五阿哥死?”
“呵,这个谋害皇嗣的罪名本宫可担待不起。”
璎珞道:“请恕奴才直言,纯妃娘娘不让太医院会诊,轻易断言五阿哥是妖物,难道不是这个心思吗?”
“他生长在皇家,这是命中注定!要怪,就怪他投错了胎!”纯妃恶狠狠地说。
璎珞依旧不卑不亢:“纯妃娘娘,奴才只知道,只有禽兽会吞食幼崽;人若对婴儿下手,与禽兽何异。”
“哼!”纯妃冷哼一声扬长而去。
“奴才恭送纯妃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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蛙哥:总有刁民想害我
ps:蛙哥最后还是得了附骨疽死掉了T T我不管,蛙哥一定是治好了然后和小燕子去云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