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收藏此章节]
[投诉]
文章收藏
时光太匆忙
顿时之间,司言吓得瑟瑟发抖。比起原清砚这个熟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更害怕言诺之这个陌生人。
原清砚惹的祸,反正他也帮不了忙,他还是好好的休息,养精蓄锐,以待原清砚用他之时。这么一想,他决定随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吧,他要去休息了。
一边,司言倒头就睡。一边,原清砚和言诺之处于“刚才发生了什么”的状态。
好吧,处于这种状态的就只有原清砚而已。
刚才,正当她为自己的话和司言道歉着呢,突然,脚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疼痛,伴随着手指触摸的痒痒感,吓得她立马使劲抽出了自己的脚。然后她一使劲,一抬脚,就正好踢到了言诺之的额头。
原清砚这次能这么容易的抽出她的脚,是因为言诺之已经清洗完了伤口。现在,他正在给她的伤口擦药,所以并没有抓得很紧。一来,因为要擦药所以他只是虚扶着,二来,他没有想到原清砚会再次挣脱,以致他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原清砚的脚从他手中抽出,踢到他的头了。
“对,对不起,”原清砚抬着那只受伤的脚,正抵着言诺之的额头,因为没有人扶着,这样抬着很累,但她不敢动,抽脚属于条件反射,而且她没有注意到言诺之的头离她的脚那么近,“我,我不是故意的。”
听到她的道歉,言诺之什么也没说,他伸出一只手,灯光绚烂,原清砚看不清他的脸色。
他抓住原清砚的脚,很轻柔一点都没觉得疼,然后把她的脚从额头前拉下来,再次放到膝盖上,再次涂了上去。
原清砚刚才挣脱她的脚,除了因为那种火辣辣的疼外,更重要原因是那种痒痒的不舒服之感。疼痛是因为药膏碰到伤口,那痒痒感,自然是因为言诺之的手指。
其实对于疼痛,原清砚更害怕那种痒痒的感觉,因此眼看言诺之的手指就要再次触碰到她的脚,她急忙大声道:“不,不用了,我自己可以涂的。”一边说着,一边再次用力的抽出了自己的脚。
这次,因为言诺之没有低着头,所以她抽脚没有踢到言诺之。害怕言诺之不答应,她抽出脚,还不忘记把脚缩回来,用脚后跟踩着另一只脚,然后朝言诺之伸出手,“药膏给我,我自己可以擦的。”
看她一副坚决的样子,言诺之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把手中的药膏给了她。
原清砚从他手中接过药膏,在原来世界没有见过的品牌,看功效,可以防止愈合伤口不留疤什么的。她点了点药膏,低下头,朝自己的脚上擦去。
其实,这样认真看一下,除了脚红肿点,那些伤口也不怎么严重。脚红肿,一来是因为踢人的时候光着脚,所以脚就直接和他们接触,二来是因为光着脚太久了,这十一月月末的天还是挺冷的。
至于脚上的伤口,踢人的时候倒是没怎么受伤,主要是因为光着脚在地上走太久了,再加上这身娇嫩的肌肤,不有点伤口才奇怪呢。
她一边想着一边快速的擦着,反正这个样子回去,免不了原母的一顿担忧,到时候会有家庭医生来看,她现在擦了也就只能维持一会儿。
她擦完,就看到言诺接过她手中的瓶子,把盖子盖上了。
他站起来,可能因为蹲得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身子有点不稳。
吓得原清砚赶忙问道:“你没事吧?”
言诺之站稳身子,沉默着把东西收拾好。
看他还是不愿意搭理自己,原清砚没趣的闭嘴。
言诺之拿起装药的袋子,转过身,蹲下来,背对着她道:“上来吧。”
这是这么久以来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还是那种命令式的语气,可这次原清砚却仿佛从中听出满满的无奈。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致使他在沉默这么半天后开口了,可现在让她更在意的是他的意思是要走了吗?那他的伤口呢?因此她好奇的问道:“你,不用,处理一下伤口吗?”
“不用。”言诺之冷淡的回答。
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就这样呗,原清砚耷拉着一条腿,跳到言诺之后面,爬了上去。
不要问她为什么这次什么也没说就爬上了言诺之的背,当然是因为她已经没什么好在意的了。俗话说,一回生二回熟,既然背也背过了,脚——也可以说被摸过了,那她还有什么好害羞的了。
更何况,她的脚真的肿疼,刚才还能跑,完全是因为脚还没有肿疼得像现在这么厉害。要说自己走的话,勉强是能走,可就要一瘸一拐的走了。既然有人为她服务,而且是作为“罪魁祸首”的言诺之,她也就乐意接受了。
确定原清砚已经爬上来之后,言诺之站起身来,正打算往前走,突然他听到原清砚叫道:“等,等一下。”
原清砚是等言诺之要走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没拿那只被踩得不成形状的鞋子。作为那场战斗的重要武器,原清砚留着它,当然不是为了留作纪念。刚才她顺手捡起这只鞋,当然是因为她还要穿。
作为名牌鞋子,自然有它贵的道理,虽然被踩得不成人形,可好好的处理一下,还是可以穿的,她捡起它,当然是为了穿。
可因为忙着追言诺之,没来得及穿上,后来被言诺之背着,更是没有机会穿了。
也许会有人好奇,作为原大小姐,原父原母给的零花钱已经那么多,为什么她还要捡这只鞋。
对于这个问题,原清砚只能说是出于一种惯性。
首先,这个鞋子被踩得不成人形,这只是外表上的。其实鞋子本身并没有受到很大的损坏,就是上面有很多鞋印以及皱巴巴的。好好处理,还是能穿。所以,那个时候捡起它,纯属条件反射。
其次,虽然她现在已经成为了原大小姐,父母给的钱自然是她的,可她也不可能就因为鞋子脏了皱了就要换鞋,她还没有娇弱到那种地步。而且那个时候那么偏僻,她就算真的要换鞋,也不可能光着脚去找一家鞋店。
最后,当然是因为她讨厌麻烦,鞋子她觉得能穿,要换的话回家再换就行了。
因此,现在要走了,她当然也不会忘记这只鞋子。
听到她的话,不知道她又想干什么,言诺之停下脚步,无奈的问道:“你又怎么了?”
原清砚有点不好意思的道:“我的鞋子没有拿。”
原来是这个,言诺之转身,果然她那只鞋子正摆在长凳上。
言诺之往前走了一步,因为想到他背着她,手有点不方便,原清砚连忙对他说:“你往前仰就好了,我能拿得到。”
言诺之听她的话,他半蹲着身子往前仰,原清砚一手抱着他的脖子,一手伸手就拿到了凳子上的鞋子。
等她拿到鞋子,确定她身子稳住以后,言诺之才慢慢的直起身子,转过身往前走去。
原清砚双手交叉,挽着他的脖子道:“你的伤真的不处理一下吗?”
“不用,”言诺之背着她往前走,听到她的话,回答道:“我自己会看着办。”
若是很熟悉他的人,一定可以发现那声音有点温柔,其中还带有有股子安慰的味道。很可惜,原清砚不熟悉他,起码还没有到那种真的熟悉的地步。
所以听到言诺之这么说,原清砚还以为他的意思是叫她不用多管,所以她乖乖的闭嘴了。
谁也没有再说话,两个人沉默着。原清砚想想,虽然几次下来,言诺之对她的态度真的很不好,可也就是言语有点伤人、态度冷淡而已,严格说起来,过分的事,还真的没有。
也许是因为自己那种缠人的态度令人觉得讨厌吧,虽然内容里说言诺之追求者甚多,可好像这样缠着他的就只有原主和苏染吧。苏染是女主,自然不同,当然也可能有其他人,只是她不知道而已。
不知道在原本的故事里,他有没有讨厌原主,可能有吧,要不然一个女孩子轰轰烈烈的追求三年,最后却不在他们故事里占据一席之地,只能成为那个不知真假的“传说”,只是,原故事里应该没有这么快讨厌原主。
你看现在,准确来说,言诺之和她相处时间,总共加起来不超过一天,可这一天的大半时间不是在打架就是言诺之冷漠的叫她不要管他或是不要跟着她,小半天时间都是沉默的相处。而这一天时间的对话里,几乎所有的话都是充满厌恶的。
哎,现在想想,有可能前几次的行为,被他误以为拿他开涮了。还有,她以前虽然看过别人谈恋爱,也看过别人追人,可她自己有没有操作过,不会是她追人的方式出错了。所以,他才这样的讨厌她。
啊啊啊,到底要怎么办才好啊!要是有详细剧本那该多好啊,那样的话她跟着剧本走就好了,哪里还需要担心这么多问题,还不知道自己哪里出错了。
【司言,你们难道没有详细的剧本吗?】
司言二十四小时在线,随叫随到,听到她的问题,回答道【没有剧本。】
在意料之中,可原清砚还是有点不想放弃。【为什么没有,你看现在我都不知道我哪里做错了,会不会影响剧情。】
为什么没有,这个问题司言知道,所以它回答道,【因为剧本是固化的,如果我们让你按着剧本来,那你就很难保持本心了。你看,现在只给你一个大纲,你就有点迷茫了,要是按着剧本走,那你能保证你还是原来的你吗?】
听他这么说,原清砚内心一击,如果这是那样,那属于她的思想呢?那她这个人呢?到时候会在哪里?会怎么样?
察觉到她内心的危机意识,司言安慰道,【你现在不需要担心这些问题。现在我们只给你一个大纲,而不是每一步都有明确指示的剧本,就是确保你保持清醒。至于完成任务情况和你入戏程度有关,入戏好那就完成任务越快。】
【那要是入戏不了呢?】
【入戏不了,那你的任务就完不成,那就会一直进行时间循环,直到你入戏完成任务为止。】
【难道还有很多像我这样做任务的人?】原清砚好奇的问道。
司言点点头,【应该还有吧,大道三千,每一道都有万千世界,当然还有类似你这样的人。】他停了一下,继续道,【虽然我只为你一个人服务,但就我知道而言,就还有一个人。】
哪个人?什么样的人?虽然很好奇,但原清砚没有问,反正问了也没用。她更担心的是另一个问题,【我们入戏了还能变回原来的自己吗?】
【当然,】司言肯定的点点头,【只要你完成了一个任务,保持着原来的你拥有的那份清醒,回到须弥空间,你就会变回原来的自己的。反正这些你以后会慢慢知道,现在你就好好的做好任务就好了。】
这么一想也对,不过【我好像把任务弄烂了,言诺之看起来很讨厌我?】
【这个没什么的,】司言继续出声安慰,【因为你不是关键角色,所以你只要做好主要任务就好了,至于那些问题,只要不影响主要任务,就不会有影响的。而且,真的有严重的问题会影响剧情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所以你不用害怕啦。】
好好做好主要任务?让大家都知道她在疯狂追求言诺之吗?即使言诺之再怎么讨厌她,也要咬定不放松吗?
【可接下来怎么做,我还是很迷茫啊。】
【清砚,其实你不用想那么多的。你沉入角色,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就是最好的状态了。自然发生的,不管是好的坏的,都是最好的。】
沉入角色,好吧,那就沉入角色吧。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耷拉着身子,像是霜打的茄子,整个人没骨头似的趴在言诺之身上。虽然前面她就这样做过,可这一次还是把言诺之吓了一跳,不过这次他更在意的是他为什么叹气,好在原清砚很快就解了他的疑惑。
他听到她叫着他的名字,用那种没有力气的语气:“哎,言诺之,”她停顿了一下,却莫名的叫他紧张起来,“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呀?”
插入书签
不知道大家能不能分得清入戏了的她和保持自我的她。
其实,她现在会担心这种问题,就是因为她入戏而不自知。
冷静的她,除非必要,否则从来不靠别人,就能自己保持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