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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1 章
奇兵
以前,无情的衣服不是白色,就是黑色,自从婉婉替他做衣服开了头,之后婉婉自己做什么颜色的衣裙,无情便会跟着买同色系的布匹,让婉婉为他裁制一身新衣,除了规制中不能穿的颜色,他的衣橱和心一样渐渐被婉婉填得五彩斑斓了。
铁斧前来神捕司探望儿子铁手时,诸葛正我无意间看到了铁手身上挂的半个铜牌,回忆起当年的事,他找铁斧查问有关铁手的身世,发现铁手正是将成家灭门的铁面判官霍道玄的後人。诸葛正我得悉此事後,决定尽力隐瞒,他不想让无情与铁手得知他们间的血海深仇。
近几日,城内接连发生命案,死者都是颈项多处受伤而死,神捕们谁都没听说过有这种兵器,无法得知杀人的凶器是什么样子。
齐王与王妃曲嫣红一起到开封暂住,蔡京主动逢迎,整日带王爷花天酒地。
曲嫣红去庙里烧香祈福,竟发现飘雪与蔡京身旁的随从有联络。她心中惊疑,难道说她是蔡京埋在神捕司的后手吗?
无情已经推敲出杀人兵器的构造,画出了图纸,他盯着图纸苦苦思索,自己脑中浮现的画面竟似是见过的,可总觉得还欠缺点什么。
温婉给无情送来夜宵和汤药,看着无情手拿一张纸,紧紧盯着,微蹙眉头,居然没有发现自己进来了……温婉凑过去,仔细看了看,问道,“这就是杀人的兵器?好奇怪的感觉,看样子应该是适合远程攻击的,又没有把手,要怎么用?”
无情听在耳中,脑海里忽地快速闪过几个画面,他提笔给它加上了长长的铁链子,便明白了墙上留下的痕迹是如何而来的!他微笑着看看婉婉,赞赏道,“聪明!”然后便开心的吃了宵夜,稍后又用了汤药。
温婉要他休息一会儿再睡,别积了食。
无情应道,“那你吹一曲给我消食吧!”
“不要!你吹给我听!”温婉说着将随身的笛子递给了无情。
无情接过笛子,脸色不太自然,但是最终什么都没说,一曲清亮的笛声悠扬而起……
温婉坐在无情对面,双手托腮,双目含情,整个心思都在无情的乐曲中……明月照水,寒潭夜渡,行色匆匆少年行,一灯未灭谁宿?杨柳舞风,青山远路,留待雪花飘落时,惟有梅香如故……“崖余,你还有困惑未解,准备今夜不睡?”
虽然兵器图样出来了,自己确实还有困惑……无情抬眼看她,怕她会动手,急忙道,“没有,刚刚已经解开了!我会好好休息!”
“那就好!”婉婉点头道,收起了随身携带的药和金针,“不如我陪你——”
“不用!”无情慌忙截住她的话,“你在我会担心你是不是会着凉?会不会睡得不舒服?我自己反而睡不好!”无情扯了个理由,说完了又后悔,她会不会到成了亲依然记得这个借口,不肯跟自己同房?无情只纠结了一瞬间,便反应过来了!他懊恼于自己的胡思乱想,自己这是在想什么呢?明明还没有成亲,还不是夫妻!居然想些有的没的……
“哦!好吧!”温婉点头答应,“崖余,你真的没事?”
无情理好自己的心思,点点头,递还她笛子,嘱咐说,“不可以把笛子给别人用,明白吗?记得只能你自己用!”
“哦!但是我认识的人只有你会用啊!他们都不会吹笛子!”温婉道。
“以后认识会吹笛子的人也不可以给他用!”
“好!我记住了!”温婉乖乖点头应道。
得到了兵器的样子,几人四处查访,却一无所获,此时诸葛正我却故意要无情帮助府衙调查往年堆积的疑案旧案。
无情看着诸葛正我不自有点落荒而逃的感觉……
温婉语声轻轻带着些不确定,“世叔他有事瞒着我们!这时支开你,应该是和杀人兵器有关,是不是跟你的身世有关呢?”
“不清楚,但是为什么要瞒我?到底有何隐情不能让我知道?”无情低头轻语,一时毫无头绪。
“世叔应该知道纸是包不住火的!只要你想就一定会知道的!还要瞒,就更有问题了!我只是自己不想深究才不知道而已!你要不要从温家开始查,既然我们定亲,那么你家与我家一定关系紧密,不是一般的交情,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呢!”
“算了,就像你说的,总会知道的!既然世叔不想让我现在知道,那我就先当作不知道吧!”无情轻轻笑了,心里反而放松了下来……跟婉婉在一起总是会轻松许多!身心都不用时时刻刻紧绷着,自己何其有幸,能够遇到她,与她相处相知相伴相惜,而且她还是自己的未婚妻!
案子没有丝毫进展,众人都有些泄气时,却又有命案发生。神捕们发现死者的共通点是身上钱财皆被洗劫一空,但这次在死者身上发现了一只玉貔貅,因此推断出所有死者可能都是赌徒,刚刚从赌坊赢了钱出来,早被人盯着呢!于是半道上被谋财害命了。
大家商量要引蛇出洞,与蓝天帮的赌坊合作,追命易容后扮作赢大钱的人以引凶手现身,凶手果然被引出来迅速落网。他使用的武器亦如无情所画,不差分毫。
当诸葛正我审问他时,他却交代说自己只是渔民,因捕鱼时打捞到一箱武器,不想再过穷困潦倒的日子,才会犯事。听他所言,不像撒谎,而且他没有武功,真的只会捕鱼撒网的动作而已……
次日清晨,神捕司众人让犯人带路到他家去取那箱武器,却不想在屋外就遭了暗算,整箱武器都不翼而飞了。
书房里,温婉手里的笛子轻轻拍着自己的另一只手,叹道,“看来这批兵器不简单啊!”
无情抬眼看她一眼,道,“成家的兵器自然不会简单!想要的人也不简单!”说完将手中的几页纸递给温婉,是关于成家的介绍。
温婉一目十行看完了手里的几页纸,感叹道,“这么厉害的武器,觊觎的人一定很多!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所以能得到这些武器的人一定有其不凡之处!有权有势有钱有人!”无情看着温婉肯定地说。
“嗯!那么奸细也不简单!”
无情深深叹道,“此事后续必定会引起风浪,整个江湖都不会平静了,只怕汴京也会风起云涌!”
温婉提笔将此事的知情人统统写在纸上,与无情一起分析奸细的可能身份。只可惜当时没有想到会这么严重,所以人太杂乱,一时也看不出谁嫌疑最大!
齐王妃约诸葛正我见面,提点他飘雪可能是内奸,因为她看见飘雪与蔡京的侍卫偷偷见面。当诸葛正我与曲嫣红跟踪飘雪时,最终发现了她的身份以及她对蔡京的仇恨,原来飘雪的夫君死于蔡京之手,而所谓的蔡京的侍卫其实是她的小叔,也是应飘雪的要求潜伏在蔡京身边,伺机想为自己的哥哥报仇的,可惜还是没有逃过蔡京的毒手。
小叔的死去让飘雪伤心不已。
诸葛正我与曲嫣红都觉得很惭愧。
神捕司出现奸细,此事非常严重。众人对于奸细都很重视,暗中留意周围的人,却一无所获。
原来是蔡京派人夺取了渔家所打捞到的成家武器,他证实确为成鼎天当年打造。因此蔡京兴奋不已,得到此等神兵利器,他的野心更是膨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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