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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意外重逢2
林府后院,凉亭。
适逢林家三少夫人昨日带着七岁的儿子林非回府探望林海川,此时,用过早饭,林老爷子与自己难得归家的孙儿在下棋,兴致正浓,丝豪没有觉察到即将到来的危险。
“不好了,老爷!”管家林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眉宇间透露出一丝惊恐,“老爷,有一个白衣人闯进来了!家丁们拦不住啊!”
“什么?”林海川的眉头顿时皱了起来,他脸一沉,拂袖而起,“到底是什么人?”要知道,林老爷子早年曾立下规矩,凡是江湖中人,一概不许踏进林家内宅一步。他的家中,只有三儿子夫妇二人涉及江湖,其他人都是本本分分的商人。
“我也不知……”没等林桐进一步说明,一个白衣人已然闯入了后院,站在了林老爷子面前,面无表情,冷冽的眼神直逼向林海川的脸。
“你是谁?”林老爷子面带不悦,沉声道,“有什么事吗?为什么要闯我林府?”
“素闻林老爷子见多识广,怎么?难道连白衣公子都没听说过么?”白衣人冷笑出声,看着林海川,“我就是白衣公子,是专门取人性命的杀手!”白衣人说后面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神情有些复杂,只是林海川察觉不到罢了。
但,光听见“白衣公子”四个字,林海川的脸色就由红润转向了苍白,“什么,你……你……你是……白衣公子……”按说远离江湖的林海川不应该知道近日令武林中人闻名丧胆的杀手白衣公子,只不过前几天家里来过几个客商,他们经常谈及江湖之事,所以林海川也知道了白衣公子。而且,更令他留意白衣公子的一点是,据说白衣公子是为了二十多年前错情崖上的那场惨案而来到中原的,所以,作为为数不多的当年惨案的知情人,他的心里更是惴惴不安。“林桐,带非儿去找他娘!”半晌,林海川用颤抖的声音道,“记着,别让他到处乱跑!”他眼睛看着白衣人,嘴里却吩咐着管家。
白衣人明白,林老爷子这是怕自己不放过他的孙儿,自己倒也没有大开杀戒的意思,所以,他并未出声阻拦,只当是什么都没有听见。
“不,我不走,非儿要陪着爷爷,我不走!”林非毕竟跟随父亲林云山闯荡过江湖,多少见过些世面,此时,小小年纪的他竟然像是感知到了什么,竟然吵闹着不肯离开。
“非儿,怎么这么不听话,赶快去找你娘,听到没有!”林海川看到白衣人的眉宇间微露出一丝不耐,他着急了,气急败坏地斥责着孙儿,“你不听爷爷的话了吗?快走!”
林非看见爷爷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言,顺从地跟在林桐后面走了,但是,临走之前,他却是给了白衣人一个凌厉的眼神,令白衣人不由得一呆。
林非这次同他娘回家看爷爷,同行的还有二表姐。虽然这孩子才七岁,但却聪慧异常,他知道这个白衣人突然闯进来,一定是对他爷爷不利,而他爹现在不在这里,他娘身体又不好,自己又很小,所以他想到二表姐,他知道二表姐的武功不错,暗自猜想她说不定可以帮助爷爷呢,所以,他并没有听爷爷的话去找他娘,反而向二表姐住的环翠居跑去。
“这么说你是收了银子,专门来杀我的吗?”林海川看见孙儿走了,再转身面对白衣人的时候,已不似先前那般慌张。
“本来是,但是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如果你肯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可以不杀你!”白衣人以为如果用死亡来威胁他,或许会收到更好的效果,他当杀手那么久,还没有见过不怕死的人。
“问题?什么问题?”林海川的心里突然变得忐忑起来,声音也毫无底气。
“你可能已经知道,白衣公子里面有一个叫白凉秋的人,他就是二十多年前在错情崖上惨死的白若冰与冷子清的儿子!”白衣人看着他,语气很平静,但是,下面的话却令林老爷子大为震惊,“很不巧的是,那个叫白凉秋的人就是我,而我的目的也很简单,只是希望得知当年事件的真相!告诉我,是谁非要置我爹于死地?”
“你……你……你真的是白若冰的儿子?”林海川骇然地退后两步,脸色骤变。
不错,他眼前的白衣人正是白凉秋。那天在一枝梅的住处听到了林莫荣与师父的对话,知道白衣公子的下一个目标是林海川,他记得师父说过,白衣公子的所有杀戮只有一个目的,就是替他爹白若冰复仇,他理应背负起白衣公子的所有仇恨,所以,他产生了亲自去复仇的念头。但是,这次来到中原,经历了这么多变故,一个个令他震惊的真相令他痛彻心扉,他不得不对所有事件产生了怀疑,特别是记起德叔德婶临别时那躲闪的眼神,他越发觉得不能够这样轻易地下论断。于是,他决心查明当年的事件,不管真相如何得让他痛不欲生,他也要弄清楚当年发生的一切。
“很好,看来你还没有忘了我爹!”此时,看到林海川的反应,他确信找对人了,他目光中带着不可抗拒的威严,“我已知道,我爹曾经救过你林老爷子的命!”他看向他的脸,“就算是为了报答我爹对你的救命之恩,你也应该告诉我当年整个事件的真相吧?我只要你告诉我,二十多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在我爹退隐江湖之后,他们……不,是你们,你们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这个……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林海川的目光闪烁不定,内心做着痛苦的挣扎。
“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白凉秋盯着他,眼里迸射出愤怒的火焰。果然,正如师父一枝梅所说,他们是不会轻易说出当年事件的真相的。他看着林海川,目光越来越冷。
“如果你要杀我就动手好了,你的问题我没办法告诉你!你拔剑吧,我和你拼了!”说完,他迅速拔出悬在凉亭一角的长剑,等着白凉秋出手。
白凉秋记得,师兄林莫荣说过,白衣公子的下一个目标就是林海川,白衣公子要杀的人从来不会多活一天,或许师兄已经到附近了吧?他冷笑着,“林老爷子,你真的不怕死吗?”
“怕,可是……”林海川的眼里闪过一丝恐惧,但那是白凉秋看得出来,这种恐惧决不是因为死亡,“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说的!动手吧!”
看着他那坦然的面容,白凉秋心中满是恼怒,脑海里早就乱做一团,愤怒几乎令他失去理智,他心道:既然他这样不识抬举,倒不如杀了他干净!他表情冷冷的,缓缓拔剑,出招,与林海川战在一处。
今时的白凉秋已不同于两年前的那个被封作天任其宰割的白凉秋,如今的他习得武功秘籍里的招式,功力大有长进。林海川怎么会是他的对手?眼看林海川处于劣势,就要被白凉秋一剑当胸穿过。突然,一个白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二人之间,她飞身跃起,双脚踹向白凉秋手里的剑,同时手里的剑抖开一朵剑花,向白凉秋刺去。这正是华山剑法中最奥妙的一招。
白凉秋一惊,被迫收回手里的剑,同时用手里的剑一挡,压下对方的剑,顺势来了一招“剑飘四海”,同时将全身的功力逼向剑尖,向白影的咽喉刺去。这样一来,他的功力会令他的剑穿过前面这个人的咽喉直刺向他身后的林海川,这样两个人都会丧命于他的这柄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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